張晨慢悠悠地走入網咖。
“司機”在一旁震驚地看著他：“喂喂喂，你最好告訴我是假的！”
“啥假的啊？”
“你真要去那個大學？”
“老大讓我去，我有什麼辦法？”
“那我不陪了……”
張晨橫了他一眼。
那位富家少爺頓時慫了，但臉上難掩懼色：“不是，兄弟啊，那地方真會死人的啊……”
“彆慌嘛，我不是在這嘛。”張晨笑笑，“你要相信我的眼睛，發現不對，我會第一個跑路的，你緊緊跟著我就好了。”
他緩緩走到趙柝身後。
剛好趙柝靠在椅子上吞雲吐霧，像是在深思什麼。
倆人對視一眼。
“司機抓回來了？”趙柝笑問道。
那位富家少爺愣了一下：“啥？司機？！我叫邢正渾！”
“額，好拗口的名字……”
邢正渾就要發作。
張晨扯住了他。
“嘿，怎麼說，有個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趙柝望向一旁，美麗的少女仍在熟睡著，她的狀況好了很多，氣色比起先前好看多了。
“我老婆在這裡，什麼KTV啊洗腳店啊，我就不去了。”趙柝笑笑。
張晨臉色黑了一半：“你一個大學生，從哪學來的這些鬼東西？”
他搖搖頭，朝電腦比了一下：“查到有用的東西了嗎？”
趙柝微笑著點點頭：“查到了很多，碑網果然牛逼。”
“休息一下好了，咱們去Z大走走。”
“Z大？去那裡乾嘛？”趙柝有些疑惑。
張晨笑笑：“還記得，隊長說的那件事嗎？”
趙柝緩緩坐起。
他的目光變得嚴肅了，一改先前的隨意態度。
當然記得，那是蔣懷安提出的一枚籌碼。
一開始，趙柝準備用這枚籌碼換取父母安度晚年。
而現在，趙柝準備用這枚籌碼換穆柔的命。
“怎麼說，終於願意告訴我了嗎？”
張晨笑笑：“先上車吧，慢慢聊。”
………
跑車磨磨唧唧地行駛在馬路上。
顯然，邢正渾不想去Z大。
張晨是無所謂，反正他的核心工作是拖時間。
趙柝無語地盯著“司機”邢正渾的手。
“那個司機，你的手能不能彆抖了？”
張晨笑笑不說話。
邢正渾透過後視鏡冷冷瞪了趙柝一眼：“在臨安市，還沒幾個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小子，我跟我說我現在心情……”
“啊？打住！”張晨嚇了一跳。
是相處太久了嗎，這小子這麼莽的嗎？
“額，我提示一下。”張晨連忙出麵緩和氣氛，“後座這位，可能比Z大更危險，你說話之前要不先過過腦子？”
“啊？？？”邢正渾直接一腳刹車靠邊停，“不是，你認真的嗎？”
張晨點點頭，低聲說道：“他可以通過意念殺人，而且目前情緒相當不穩定，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不是，大哥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啥不早說啊……”
“你也沒問啊……”
邢正渾慫得比趙柝想象得還要快。
接下來一路上各種遞煙賠笑臉。
反倒給趙柝整不會了。
不是都說，紈絝子弟很囂張跋扈嗎？
這位開的跑車可不便宜，怎麼這麼怕死了？
趙柝對邢正渾頓時失去了興趣，他望向張晨：“說說唄，怎麼個鬨鬼法？”
“怎麼說呢。”談起這個，張晨頓時嚴肅了不少。
他點起一根煙，打開窗。
“十一點了，該吃午飯了，要不咱們晚點過去。”
趙柝：？？？
“不是，你特麼敢更離譜一點嗎？”
張晨笑笑。
倒不是他離譜。
而是……
他其實也不太想去Z大。
“貞子，聽說過嗎，應該算是大名鼎鼎的東西了。”張晨轉頭望向趙柝。
“貞子麼？”趙柝臉色微變。
確實是大名鼎鼎的東西啊。
“乾嘛，Z大裡麵出現了一隻貞子？”
張晨苦笑搖頭。
“如果是一隻，那還好辦了。”
“很多隻貞子？”
“額。”張晨思索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描述，那裡麵可能隻有一隻，也可能有幾億隻……這很難確定。”
“幾億隻……”趙柝看了一眼一旁熟睡的穆柔，“有點誇張了吧。”
“唉，主要是被殺害的人數太多了，而那個鬼東西，又很難觀察，要想確定數量，真的很難。”張晨呼出一口煙氣，“你知道貞子的規則嗎？”
“沒了解過。”趙柝搖搖頭。
“其實很簡單的規則，簡單得……額，令人發指……”
駕駛座上，邢正渾也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他隻知道貞子很危險，但不知道怎麼個危險程度。
趙柝將煙頭按滅：“怎麼說？”
張晨緩緩說道：“看見它，你就得死，而且是瞬間死亡，你連說遺言的時間都沒有。”
車子猛地一顫，險些引發一場車禍，還好邢正渾的車技足夠老道，這才沒出事。
但車上沒人抱怨。
趙柝愣愣地盯著前排，手中的煙蒂都忘了扔：“看見它就得死？開什麼玩笑，這麼離譜的？”
“額，這還隻是第一層。”
“什麼意思？它的詛咒還有其他能力？”
張晨望向窗外：“剛剛說的這種死法，隻能針對普通人，像你身上有黑白無常和魑魅庇護，它的確能殺死你，但你可以複活。隊長也是一樣的狀況，你們這類臨時性的不死者，是不會被貞子的第一層詛咒斬殺的。”
“但是，這玩意兒還有第二層詛咒……”
“據說是一段錄像，那裡麵藏著更恐怖的貞子詛咒，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了，額。”
張晨嚴肅地說道：“任何惡鬼都保不住你，哪怕是筆仙。”
“目前，筆仙是已知的最強續命鬼，它幾乎可以續上所有詛咒者的性命。”
“但貞子的第二層詛咒可以硬扛筆仙之力，將詛咒者強行斬殺，絕對不可能複活。”
“真正的神仙難救啊。”
趙柝疑惑地問道：“沒有其他輔助條件？貓臉老太太殺人能力也強得變態，但人家也是有條件的。”
你得進入貓人世界。
這個貞子，真就毫無條件？
“說過條件了啊，那一段錄像。”張晨說道，“看見它，就是條件，瞅它一眼你就得噶，沒得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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