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觸碰兩人便是一聲嗟歎,那是來自靈魂的契合與滿足,
好幾個月未見,這一吻著實有些一發不可收拾。雖然嘴上不提,也不曾刻意想起,思念卻深入肺腑。
不知是誰先動了情,亦不知是誰舍不得放開,一直等到馬車停下,簡二在外間喚了一聲主子,李胤與楚煙這些依依不舍的分開,喘息著互相看著對方。
兩人的衣衫都有些淩亂,李胤的眼尾染了紅,雙手捧著楚煙的臉,忍不住在她唇上又輕啄了一口,抵著她的額頭喘息。
楚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眼裡漫著水霧,垂了眼眸。
過了片刻,兩人這才平息下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互相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李胤牽著楚煙的手朝前走著,香卉等人跟在他們身後,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唯有香怡麵色平靜習以為常,古井無波。
這晚注定是不眠的,李胤現在已經掌了實權,壓根無懼任何流言蜚語,甚至他隻要願意,就不會有任何流言傳出去,故而他想都沒想,直接吩咐張公公給香卉等人安排住處,而後帶著楚煙去了自己的院子。
看著他們離開,香檀頓時有些急了,連忙開口道:“陛下,這……”
李胤停了腳步回眸,皺眉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又轉了身。
楚煙回眸朝香檀笑了笑:“無妨,你們隨張公公先去安置便是。”
“可……”
香檀想說這於理不合,就算已經訂婚,但到底是還未成親,陛下就算想要與小姐多多相處,也該是給小姐安排了住處之後,去小姐院子裡甚至屋子裡坐坐,訴完相思之後再離去。
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直接支開她們四人,牽著小姐就走。
然而她剛剛說了一個字,香怡便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朝她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兒的。”
香檀咬了咬唇,瞪了她一眼,朝楚煙道:“那……奴婢們等著小姐回來。”
李胤聞言皺了眉頭,輕哼了一聲,牽著楚煙離去。
拐了彎,他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你的那個丫鬟,一點都沒眼力勁,遠不如香怡懂事。”
“她隻是關心我罷了,若是我身邊的每個丫鬟,都如香怡一般,那你才是真該著急。”
楚煙瞧著他氣哼哼的樣子,笑著道:“再者,這是她們第一次瞧見你,亦不知我倆往日是如何相處,她們明知你的身份卻依舊提醒我注意禮節,這難道不是一個忠心丫鬟該有的表現?”
李胤哼了哼:“怎的就沒有人提醒朕?”
“因為你是男子。”
“男子的貞潔就不是貞潔了?”
李胤頓時炸了毛:“我們清清白白的身子……唔!”
楚煙一把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跟隨宮人,紅著臉鬆開他,低聲道:“低聲點,都是一國之君了,彆整天嚷嚷著什麼你的清白……”
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嚷嚷著他有多清白,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幼不幼稚?!
李胤微微抬了下巴,用鼻孔出氣:“朕驕傲!”
楚煙:……
看的出來,確實很驕傲了。
楚煙笑著搖了搖頭:“隨你吧,但願你將來不會覺得丟臉。”
“朕一個黃花大閨男,有什麼可丟臉的?”
李胤牽著她的手走著:“那些不自愛的男子,才應該覺得丟臉!你知道朕,最驕傲的事情是什麼麼?”
楚煙唇角含笑,看著他問道:“是什麼?”
李胤輕輕哼了哼:“最驕傲的,便是朕一直守身玉如,等到你出現。倘若朕沒有經得起誘惑,身邊女子一堆,定會遭你嫌棄從而錯過,那是一生之憾,幾年的放縱輕狂,導致餘生都在悔恨遺憾中度過,那才叫腸子都悔青了。”
楚煙笑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所以,朕打算等空閒了,寫一本書。”
李胤一臉認真的道:“名字就叫,男子的貞潔也是貞潔。讓國子監的學生們,都好好學學!”
楚煙:……
“你怕不是要翻天!”
她好氣又好笑的道:“真這麼做了,要被後人笑話幾百年,弄不好千年過後,都會被人翻出來嘲笑一番。”
李胤輕哼了一聲:“有什麼可笑的?朕倒覺得,此事勢在必行!先皇將這世道弄的亂成什麼樣了?朕不過是撥亂反正而已!”
“那也要看是什麼事。”
楚煙笑看著他道:“自古以來,男子便是如此,過了十五,大戶人家的公子便會有通房,千百年的觀念,不是你一朝一夕能夠更改的,強行改正最後隻會落得罵名。想想開運河的那位帝王,到如今都背著暴君的名聲。”
“政策也好,改革也罷,都需要循序漸進,一個王朝的強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徐徐圖之。”
李胤皺了皺眉:“再說吧,朕也隻是暫且想想而已。”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院子,李胤帶著她進了臥房,長腿一勾,臥房的門便被緊緊關上了。
來福笑了笑,轉身吩咐道:“備水吧。”
李胤很急,但他先彆急,因為楚煙的葵水來了。
聽得這個消息,原本急吼吼抱著她就要往床上去的李胤,頓時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她,眼睛都有些發直。
楚煙笑看著他,伸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要不,我回去?”
李胤緊緊抱著她,將她按到胸口,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啞聲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不成我同你在一處,就是圖那個不成?大、大不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楚煙嗯了一聲:“說的也是,反正我有手有腳,還有嘴……”
聽得這話,李胤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抱起滾進了床榻中。
床幔放了下來,一件一件衣衫,從裡麵扔了出來。
床幔晃動,壓抑的聲音從裡間傳出,然而不大一會兒,卻又戛然而止。
李胤僵硬著身子坐著,紅著臉避開了楚煙的目光:“我……我隻是太久沒有……所以激動了些,快了些,不是我不行了……”
楚煙擦了擦手,笑看著他道:“那就再來。”
李胤連連往後退了幾許,像個小媳婦似的擠在床角,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不、不著急,我……我先緩緩……先緩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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