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陰謀論皇帝×純情病弱小白花21(1 / 1)

小公子做夢都想不到會是他。

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反而是蘇時還想要湊過來,他們這麼長時間沒見,蘇時真的想死了顧小公子,扯起與從前一般無二的溫柔微笑就要伸手去碰許白。

“……彆過來!”

許白依舊裹著被子,顫抖著說出這句話之後就死死地咬住嘴唇,小刺蝟一樣豎起全身尖刺,極其防備的盯著蘇時,仿佛他是個全然陌生的人。

“念念,是我呀。”

蘇時又往前一步,即將貼上許白白皙臉頰的手被後仰著躲過去,少年已經帶了哭腔,昏暗燭光裡能能看到他眼中細小晶瑩的淚花兒,“我再說一次!彆過來!!”

見他還有靠過來的意向,許白直接拿起了旁邊幾上的銀簪,尖銳的一端顫抖的抵在後仰拉長的白皙脖頸上!

“念念!”蘇時嚇了一跳,不敢再動,伸出去的手掌也收回來攥成拳。

“……蘇大人,你,你既然已經成親,就不該再和彆人有牽扯!你快出去,否則,否則——”銀簪顫抖的往前,眼見著就要刺進頸子,少年眼中帶淚,聲音抖索,卻異常絕然。

“你彆這樣。”蘇時被許白眼中的感情刺痛了,隻覺得自己的心裡也難受的厲害,一向能言善辯的他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公子!”這邊響動太大,小桃喊了一聲,“公子沒事吧?方才殿中好像有響動!”

“……沒事,咳……或許是外頭過去隻野貓……”許白回她。

得到回應之後,小桃那邊就沒聲兒了,想必是又回去睡了。

兩個人又陷入沉默。

半晌。

“念念,你先把簪子放下,小心彆傷了自己……”

銀簪和少年眼睛裡的淚花一並叫人心驚膽戰。

“蘇大人,你為何接連羞辱我!”

“我並沒有——”

“從前不提,可我親眼看著你與王家小姐成婚,我現在也……也是陛下的人,你接連夜闖進我殿內,甚至,甚至還要與我同榻而眠,這難道不是羞辱?”

“你把我當……”他忍不住哽咽,“……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街上可以呼來喚去的妓子嗎?”

這話已經非常重了,蘇時一直知道顧小公子有自己的傲骨,現在說著這話,已經是把自己整個兒都完全踐踏到泥土裡去了,於是忙不迭的解釋,“念念,我絕沒有這樣想過!”他舉手發誓,“我的心意你一直知道,這次成親也隻是權宜之計,你相信我,把簪子放下來好不好?”

許白定定的盯著他看,向來單純的少年這次卻不肯輕易相信他了,“你的權宜之計就是把我送進皇宮裡,送到我的仇人榻上?就是讓我等你,轉頭卻與彆的女子成婚?蘇大人……”他還是哭了,銀簪劃破一層皮肉,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泣不成聲,一字一頓,“你好狠啊……”

【蘇時好感度:88】

蘇時的心仿佛也被鈍刀翻攪,痛的難以自持,“念念,我與她並沒有夫妻之實,以後也不會有……”

回他的隻是一聲慘笑和許白陡然癱軟下去的身體。

許白:【不行,演不下去了,快溜,再辯論一會就要崩人設。】顧念可不能是個人間清醒。

銀簪落在榻上。

蘇時終於將人單薄冰涼的身體抱進懷中,發現許白仍舊無意識的像篩子一樣抖動,於是更加用力的摟緊了,讓他整個人都完全攀在自己身上。

小公子體弱,氣急了一下子給自己憋氣厥過去了,蘇時捧著那張慘白的臉,沒忍住親了親臉頰,然後睜著眼睛等少年慢慢清醒過來。

許白醒過來就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又掙脫不開蘇時的懷抱,委屈疊加委屈,一下就停不下來了。

“你走,你走……”語氣軟綿綿的,一點都沒力氣,倒像是撒嬌。

蘇時仍然在小聲地哄,他很不是時候的想——自己這時候應該就像個懼內的相公,哄著自己剛進門鬨脾氣的娘子。

許白說:【我睡了。】

六兒說:【你發燒了。】

【亂說什麼!我才沒——】

六兒眼睜睜看著他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

真沒眼看,高級係統果斷閉麥了。

蘇時覺得很滿足,他從前隻是想要許白身上的東西,現在他想連人也一起要了。

許白掙脫不開他,最後就隻能哆哆嗦嗦、認命似的蜷縮進他懷裡,時不時輕微咳嗽兩聲。

“困了嗎?”蘇時摸摸他發頂,“困了就睡一會兒,我不走。”

“……為什麼……”許白聲音很輕的飄過來,“你為什麼要答應賜婚……”

顧念接受的是最傳統的理念,所以哪怕是自願進宮來,他的心裡對蘇時也是愧疚的,因為自己和謝訶有了那種關係之後就“不再乾淨”,自然也配不上蘇時了,可蘇時承諾過會接他回去的,於是小公子就可以違背書上的道德理念,一直等下去,並且為他做什麼事都願意。

可是現在蘇時也成親了,有自己的夫人,小公子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以夫人的身份站在蘇時身邊,於是他就憤怒又委屈。

憤怒的是蘇時一次又一次的騙他,委屈的是他已經明知道蘇時不可信,卻還是優柔寡斷的在他闖進來時連叫人都不敢。

“對不起。”蘇時頭一次真心實意的對人道歉,他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麵前純真的少年,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是會傷害他。

蘇時籲出口氣,自欺欺人的發誓,等蘇府的危機過去,等這一切都平息之後,他一定會帶許白走,走的遠遠的,兩個人一起去看名川大山,逍遙自在。

等湧上來的酸澀平複,蘇時才伸過頭與許白額頭相抵,正要享受這甜中帶酸的氛圍,卻突然發現許白額頭上的溫度不對,再看燭光下少年緊蹙的眉尖兒,更何況被他攥在掌中的手掌掌心也在源源不斷的溢出冷汗。

蘇時低下頭來又試了試溫度,確信是起燒,於是連忙從被子裡出來,又給許白完完全全的裹好,這才推倒燭台。

聽見前頭小桃的詢問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才從窗戶那裡又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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