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淡漠嘴硬總裁×清純柔弱小綠茶38(1 / 1)

許白還是吃不下什麼東西,哪怕買的這些很對胃口,他也吃不下去什麼。

兩個男人憂心忡忡。

季寅禮跟陸清淮說了要做檢查的事,他後來又給好幾位這方麵的專家教授打過電話,他們也同樣懷疑是這個問題。

“如果各種儀器、非儀器的監測都做過沒有問題的話,就建議去查這個。”

在醫院又待了一周多,許白的情緒沒有太大好轉,陸清淮再哄再勸,他也都是淡淡的,一副“對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態度。

直到那天醫生來找季寅禮,陸清淮也在旁邊聽著,“目前病人的身體狀況是可以做直立試驗的,你們看什麼時候做就準備一下,提前四小時禁食禁水。”

接著又解釋了下注意事項和不良反應。

本來季寅禮是下定決心要查的,但聽了這些“後果”覺得渾身發涼,還是陸清淮點頭,“那就儘快吧。”

隻是一個檢查而已,又不是手術,雖然是這麼想著,門口的兩個男人也是焦急萬分。

許白被綁在床上的時候還能保持平靜,直到那張床開始緩慢傾斜。

許白:【哎?這床怎麼……】

被束縛在床上的少年已經基本上變成了直立的姿勢,兩位醫生圍在電腦屏幕麵前看他的心電圖。

六兒看許白居然還挺興奮,沒等著反應過來就掄起狼牙棒來,重重給了他一下。

“嘔!”

醫生眼見著本來是平緩正常的心電圖突然劇烈波動,嚇了一跳,有一位連忙將檢測床慢慢複位,另一位按停儀器,直接出了陽性報告。

反應這麼大的患者很少見。

單薄的身體一直在抽搐抖動,口中不斷乾嘔,臉色由蒼白轉向潮紅,接著又轉為更加灰暗不詳的顏色。

這一次就能確診了,不用再進行下一步的診斷。

氧氣給吸上後,眼見著臉色稍緩,醫生才鬆口氣。

許白:【你乾什麼,嘔!……】那一下沒控製好力度,許白覺得不光是白榆的殼子,連自己都被影響到了,胃裡一陣翻湧。

六兒:【抱歉,比較著急。】

它拉出一張圖來給許白看,上頭畫著小人,很顯然是這個試驗的詳細解釋圖,【你看,如果我不在這個時候敲暈你的話,你就會被要求喝下藥水進行搖晃測試——】

圖畫的很抽象,但小人沒有五官都看起來很痛苦。

六兒:【在判定宿主遭受重大傷害之前,係統有權做出保護措施——《虐文組安全條例》第三十條。】

【好吧。】許白看著上頭很形象的“謔謔謔”和“嘔”的象聲詞,最終還是妥協了,【我謝謝你。】

雖然道謝聽起來沒什麼誠意。

在不大的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恢複過來,意識清醒的時候倆男人一人拉著一隻手,眼睛裡居然都有淚花。

“醒了就行。”季寅禮手指蹭了下他的臉,右手紗布上已經開始滲出血來。天知道他進來看見臉色發灰,躺在那兒吸氧的許白有多害怕。

單薄的那麼一小點兒,喘息咻咻的費力,像是馬上就要徹底碎掉、完全消失。

“……”

許白似乎還不太清醒,一雙眼睛還恍恍惚惚的,從倆人肩頭飄過去又飄回來,突然露出一點笑。

是那種包含著莫名委屈和恐懼的笑,明明眼睛在哭,嘴角卻扯起來彎了彎。

陸清淮心裡疼的厲害,他垂下來的一隻手在顫抖——像是現在就已經預知到了之後的結局,提前心如刀絞的痛起來。

“……你們都在?……”

許白一咬牙:【狼牙棒!】

醒後不過說了幾個字,少年就又犯了病,可確診是確診了,方法還是沒有。

“一個是植入心臟起搏器,另外就是射頻消融。”醫生眉頭緊鎖,強調,“具體要不要采取治療,采取哪種治療方式還是要直係家屬來決定的。”

“如果不治療的話……”陸清淮問。

“也可以。”醫生也非常遺憾,畢竟許白確實年輕,“隻不過會很大程度的影響生活質量,咱們也看到了,他這次住院以後發作頻率已經有提高。”

倆人沉默,從辦公室出來,季寅禮單手掏出盒煙,給陸清淮遞了一支。

季寅禮是最早見到許白發病的,那時候他一心想要報複,根本不在乎少年有沒有昏過去。

火星亮起來。

“不能做手術。”陸清淮先開口,他心裡的恐慌越來越濃,似乎是預示著什麼,“小榆身體太弱,他不能做手術。”

更何況是心臟手術。

這本來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怎麼選都會遺憾。

季寅禮想要許白好起來,他知道許白的病與他關係很大,從前和現在做的錯事已經無法彌補,那如果能抓住未來呢?

“隻是機會,陸清淮,我不想放棄。”

“你瘋了!”陸清淮低聲吼,他那支煙已經快到頭了,“你知不知道這兩種都不能根治這個病!”

季寅禮沉默一下,“我給小榆找最好的醫生。”許白太年輕,如果一直帶著這個病的話,會有很多不方便。

陸清淮手裡的煙燒到了手指,他聲音發啞,把煙頭甩出去,“季寅禮,你太自大了。”

自大到注定承擔後果。

陸清淮遞交了辭職通知書。

很突然,這次誰留都留不住,季寅禮看了一眼提上來的文件,點了同意。

……

要不要做治療這件事拖了好幾天,陸清淮有天晚上過來,十點多,已經很晚了。

“小榆。”他對上許白的眼睛,很鄭重的問他,“你要不要跟我走?”

“去哪?”

“隨便去哪裡。”陸清淮抓住許白的手,“隻要離開這裡,我照顧你。”

“你不喜歡季寅禮嗎?”許白看起來有些遲鈍,卻在很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從陸清淮手裡抽出來,他像是每天對自己說的那樣跟陸清淮喃喃,“季寅禮喜歡你的,他對你很好,我怎麼樣也比不上你……白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陸清淮……”

陸清淮第一次聽見他在自己麵前說這樣自輕自賤的話,他眼眶瞬間就紅了,又慌亂的想去捂許白的嘴唇。

“讓季寅禮殺了我吧。”許白喃喃自語,“我成全你們。”

“我成全……季寅禮和陸清淮。”

【陸清淮好感度:100(攻略完成)】

陸清淮一下子頓住了,他眨著眼睛,突然就明白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是季寅禮促成了這一切,而他陸清淮,就是殺人凶手的共犯。

“清淮哥哥……”

陸清淮恍惚聽見許白在叫他,少年人笑容燦爛,驕裡嬌氣的嗔怪,“你討厭死啦,我要罰你吃巧克力!”

陸清淮最了解許白了,他喉嚨痙攣,半天擠出來一句話。

“小榆,你跟我拍張照吧。”

他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拍人並不好看,角度也不對,陸清淮咧嘴,手臂很克製的放在許白肩膀上。

如果一開始自己不故意折斷他的翅膀,或許這隻鳥就能擺脫桎梏飛起來。

“哢嚓”。

窗外一片漆黑,“啾啾”叫的鳥一隻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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