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銘看著許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生出一股對他“逆來順受”的憤慨和煩躁。
於是直接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許白:【每個世界都要感歎一遍,攻略目標這個東西,他有時候是真賤啊。】
六兒:【攻略目標是個人,不是個東西。】
許白被逗樂了,扯起唇角露出對的笑容真心實意。
輔助係統確實有用,至少在某些時候,是真的能很大程度緩解負麵情緒。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往後的半個多月風平浪靜,除了偶爾高澤銘會按著許白發泄之外,也沒有特彆不能忍受的。
直到有天上午,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高澤銘不允許許白出去,青年身體站起來好幾次,最終才抿著嘴唇小心翼翼的掀開遮的嚴嚴實實的窗簾。
“是我!”窗戶外頭是小趙,他焦急的往裡麵張望,看見許白才稍微鬆了口氣,“你聽我說,你趕緊走,反正找個地方先藏起來,不能在基地裡待了!”
青年臉上滿是疑惑,他沒聽懂小趙語無倫次的話,卻被他焦急的情緒感染,又把窗戶拉開一點,“你彆急,到底怎麼了?”
“哎呀!他們那些壞蛋,要把你送給彆的基地!”
簡單來說,就是基地和基地之間做的交易,“黎明”將用許白作為籌碼和另外的基地交換物資。
“……什麼?”
青年怔怔的看著他,“這是……是誰的主意?”
“不管是誰的主意,反正你快走,千萬不能——!”
“謝謝。”許白眼角發紅,他低聲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還能去哪兒呢?”
“小橘子還好嗎?”
小趙:“它很好,我會照顧它,你快……”
“你走吧。”青年露出個很苦澀的微笑,“彆被澤銘發現,他會誤會的。”
他怎麼折磨我都不要緊,畢竟是我害死了他,可……不能讓本來關心我的人也被連累。
小趙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就見許白已經伸出手關上窗戶,窗簾也嚴嚴實實的遮好了。
青年背靠在窗簾後麵,仰起頭克製自己又要流淚的衝動。
小趙來的第二天清早,許白就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喧鬨聲。
隨後,房門就被推開,高澤銘站在門口叫他,“安尋,跟我出來。”
許白臉色蒼白,他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隻能順從的低著頭跟在高澤銘身後往外走。
基地大門外麵有兩撥人,一邊是黎明的,而另外一邊,為首的是個鷹鉤鼻的中年男人。
“這是‘曙光’的老大。”高澤銘伸手一指鷹鉤鼻。
那男人的目光像條蛇一樣黏糊糊的落在自己身上,許白很不舒服,下意識的想要往高澤銘身後躲。
“這次。”劉羌開口了,“安尋,‘曙光’的老大聽說你長相出眾,特地用二十斤物資和一位美人來換的。”
“……”
許白開始哆嗦,他緩慢又僵硬的轉動脖子,最終定在了高澤銘臉上,粉白的嘴唇顫抖了好幾次,才勉強能發出聲音,“……真的……嗎?”
小趙說的原來是這個。
原來,自己在彆人眼裡隻值二十斤物資?
那澤銘呢?澤銘一定不會答應的,澤銘那麼喜歡自己,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高澤銘對上了青年充滿希望的眼神。
鷹鉤鼻顯然對許白的樣子很滿意,看起來甚至已經迫不及待。
“物資我都準備好了,至於美人——”他一拍手,從後麵走出來個少年,鮮嫩漂亮,看著應該還不到二十歲,一雙圓眼睛還帶著純真。
許白看見他有些自慚形穢。
他看著好乾淨,不像自己,經曆了這些之後,眼睛裡總是灰蒙蒙的,有揮之不去的陰翳。
“怎麼樣?”鷹鉤鼻問,他看著許白舔舔嘴唇,“你們要是沒有問題,那人我就帶走了。”
高澤銘的餘光在觀察許白,他在等待許白痛哭流涕的求一求自己。
他根本就對那個少年沒興趣,他隻想看許白在自己麵前示弱求饒。
可許白除了發出“真的嗎”這三個字的詢問,就一語不發十分麻木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就仿佛根本無所謂。
於是高澤銘乾脆點了頭,一擺手,“人歸你了。”
許白猛地一顫,整個人木頭一樣完全僵硬在原地。
高澤銘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循環,又循環。
他……他把自己……送給了彆人……
痛到極致就已經變成了麻木,高澤銘攥緊拳頭,看著青年被像不值錢的物件一樣塞進車裡。
劉羌笑了,“曙光”的這一位老大可不是什麼救世主,他最喜歡玩兒青年,還得是單薄的,帶著點頹廢意味的那種。
末世來臨之後,被他玩爛玩死的不在少數。
隻要被他上了手,肯定就回不來了。
“老大,咱們回去吧。”劉羌開口。
高澤銘沒動,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想什麼,隻是一下子眼前全都是關於許白的記憶——過去的、現在的、哭的、笑的。
【高澤銘好感度:18】
車上,男人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往許白的衣服裡去,嘴裡的話也不乾不淨的。
“躲什麼,你不就是乾這個的?跟誰玩不是玩,老子讓你舒服舒服……”
六兒:【需要被打暈嗎?這不是個善茬。】
許白:【他看起來就是很會玩的樣子哎~】
那就是不需要,六兒聽著他興奮的語氣,乾脆利落的縮到意識深處去了。
車上忍受叫人惡心的觸碰就已經足夠屈辱,可他即將遭受的不止如此。
“曙光”裡有一間專門的房間,就是為了方便他玩弄搜羅來的青年。
鷹鉤鼻有隱疾,因此,這房間裡有各種各樣的,叫人看一眼就膽戰心驚的東西。
衣服被陌生男人撕扯,許白瑟瑟發抖卻無處可逃,最終被男人拽著扇了好幾個巴掌。顯然——男人因為他身上高澤銘留下的青青紫紫痕跡感到憤怒,一張嘴裡喘著粗氣,將青年人拴在鐵床上。
“裝什麼裝,都已經被弄爛了。”
“啊——!”
青年太害怕了,渾身僵硬的瞪大眼睛,除了因為痛苦而本能的大聲尖叫外,彆的什麼都做不到。
許白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指尖都因為痛苦而掙紮的鮮血淋漓。
許白呆呆的發出“嗬嗬”的氣聲,眼神渙散,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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