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偏執喪屍×逆來順受昔日戀人27(1 / 1)

“現在意識不清醒,如果按照老大你敘述的這些,那有可能是在遭受痛苦之後產生的大腦自發性逃避。”

醫生歎氣,他這些天來看一次青年,就要不由自主的難過一回,“一般是會回到他自己覺得最安全的時候。”

青年還是覺得高澤銘身邊最安全。

陳黎心中一痛,他終究還是放不下。

許白看起來有些不安,同時對身上的傷也很迷茫,“陳大哥,我……我身上怎麼……”

他記得應該是在家才對,而且澤銘不是剛剛參加工作,怎麼可能就去出差?而且也沒跟自己說一聲……

哪裡好像都不對勁。

但隻要青年想要努力回想,頭就會痛的厲害,就好像是有道無形的屏障在拚命的阻攔。

“唔!”

手掌撫上額頭,指尖上也傳來劇烈疼痛。

那些幾乎外翻的指甲還是想儘力保住,因此需要每天上藥,為了儘可能的讓指甲與皮肉貼合,甚至還要用力纏緊,因此隻要輕輕一碰,就能疼的痙攣。

陳黎把冷汗涔涔,渾身僵硬著跌下去的許白接住,輕輕放在床上。

要圓一個謊言太難了,陳黎畢竟與高澤銘並不熟悉,怕多說多錯,又怕刺激到青年,整天小心翼翼,說話都要斟酌再三,簡直比當時被困野外打喪屍還要更絕望。

許白:【我心疼陳黎一秒。】

他早就給陳黎發了好人卡,也沒辦法,安尋就是這麼個固執的撞了南牆還得再回來撞一次的性格。

高澤銘好幾天都沒回來,楊正偷偷問陳黎,“老大,你說他不會已經出事了吧,怎麼這麼久了……”

陳黎回頭去看緊閉的房門,之前有一次他們說話就被許白聽到了,追著問了好久。

所以他現在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生怕一回頭又看見青年搖搖欲墜的身影。

“等著吧。”陳黎臉上也全是疲憊之色,“高澤銘要是不回來,小尋恐怕……”

現在不光是身體,神智也不清醒,要是再遭受一次打擊,恐怕大羅神仙都回天乏術。

陳黎跟楊正也不是傻的,胃病最嚴重能到什麼程度他們都知道,隻是不願意說,就好像隻要閉口不提,這事兒就不會成真。

“來。”陳黎收拾好情緒,拿著藥片進來,“小尋,吃藥。”

青年盯著紅紅白白的藥片,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惡心,有什麼東西又腥又辣的想要衝開喉嚨,他拚命的吞咽幾下,才忍下去。

“陳大哥,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澤銘他出差怎麼還沒有回來?”

“對了,我的手機呢?澤銘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呀,為什麼這些天——”

已經末世,連電力都是勉強維持,哪裡還有手機。

“你是犯了胃病,高澤銘過兩日便回來了,你忘了?手機在暈倒的時候摔壞了,已經拿去修了。”

不得不說,陳黎的演技相當不錯。

六兒看著兩個人互相飆戲,焦糖瓜子“哢嚓哢嚓”吃的津津有味。

是嗎?

青年茫然的想:是這樣嗎?可為什麼他說的這些,自己好像都沒有印象。

而且……他把自己蜷縮起來,這個房間,這張床,都給他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你不要想太多,把身體養好。”

許白心裡明顯還有諸多顧慮,但他不想麻煩彆人,就勉強答應一聲,乖乖的接過陳黎手中的水杯和藥片,揚起脖頸往下吞。

胃裡忽然一陣劇烈痙攣。

藥片還沒來得及進到胃裡就被吐出來,連帶著剛咽進去的兩口水一起全吐出來,這還不算,接下來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乾嘔。

“澤……”

有股腥氣隨著乾嘔出來,青年嘴唇翕動,臉上滾燙,眼前驀然一黑。

耳邊是男人顫抖的聲音,“不要緊,不要緊,累了睡一會兒,待會我們再吃藥——”

【陳黎好感度:94】

青年繃緊的身體逐漸軟下來,最後完全癱了。

高澤銘就是這時候闖進來的,他身上還算整潔,隻不過臉頰上擦了道口子,裡頭沒有血,翻著發白的肉。

陳黎捂在許白眼睛上的手放下,正在給青年擦吐出來的血,隻不過手指抖的太厲害,反倒是把原本沒沾上血的地方給蹭花了。

“我把儀器都找來了。”高澤銘有點不敢碰許白,長出來的長指甲已經被他全剪了,但麵前青年瓷人一樣易碎,高澤銘生怕磕壞了。

“小尋醒過了。”陳黎知道現在不能隻靠他一個人,不論如何,高澤銘至少能夠安撫住青年的情緒。

“他……記憶出了問題,認為你們兩個人還在戀愛,你走的這些天,他一直在找你。”

陳黎瞥他一眼,“臉上的傷拿創可貼貼上,彆叫小尋看出異常。”

不得不說陳黎確實是個合格的好攻略目標,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許白都不由得感歎:要是白月光組有這樣的男配,那簡直要被搶瘋。

當年在那邊輪崗的時候,男主男配一個比一個中二病嬌。

青年再醒過來的時候,麵前就是高澤銘了。

“澤銘!你回……”他興奮極了,想要起身,可是渾身疼的厲害,也沒有力氣,“你……”

高澤銘聽陳黎說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切切實實看到青年看到自己時眼睛裡閃爍出的依賴和幸福,心裡還是重重一跳。

是啊,他們原本就是這樣幸福的。

高澤銘將他單薄的身體扶起來一些,發現人一直在細細發顫。

許白嗓子很疼,胃也疼,但見到男友的快樂讓他什麼都忘了,“陳大哥說你去出差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呀……對了,我手機也給摔壞了,所以沒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擔心我吧?其實我應該先給你打電話的……”

青年喋喋不休的說,那些從前聽膩了的話現在聽起來恍如隔世。

“還有,澤銘。”許白費力的去拉他的手,有些懼怕的往四周看了看,這些話他隻對自己最親近的男友才好意思說出口,“我們回家吧,我……我不想呆在這裡……”

琥珀色的眼珠兒一顫,“這張床,還有桌子,我,我都……”許白攥緊了高澤銘的手,哪怕指尖疼的痙攣顫抖也不放開,“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

像是有人用尖刀在高澤銘心口上狠狠來了一下!

【高澤銘好感度:88】

他知道許白為什麼會恐懼,因為他每次都會把青年隨便摁在什麼地方施加懲罰,聽見青年哀哀求饒還會更過分,直到……直到他抽搐著昏過去。

“澤銘……”許白聲音裡含著哀求,他一聲接一聲的叫,每一聲都像是鈍刀在高澤銘身上割。

高澤銘勉強笑著答應他過兩日就回家,哄著青年睡。

看著許白閉上眼睛,慘淡的仿佛死去的臉,高澤銘伸出已經剪去指甲的右手,在左手臂上狠狠抓出道深可見骨的傷!

喪屍不會哭,也不會痛。

明明一切都很明顯的,高澤銘仰起臉,這一切終究是被自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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