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林伯山執導的華夏交響樂團,還是林夏的《流浪者之歌》,今晚的演出的驚喜實在是太多,觀眾意猶未儘,用掌聲立邀返場。
李清露也沉浸在這種氛圍裡,她第一次覺得,她爸喜歡的那些古典音樂也不是那麼無聊。
在現代音樂會裡,返場已經是慣例了。
指揮下場再重新上場,他伸出手勢,請林夏和韓珂返場,唱了交響版的《赤伶》。
華藝賽上伴奏的管弦樂團,根本不能和林伯山執導的華夏交響樂團相提並論,而大劇院的音響效果更是頂級。
她們的聲音,配合著樂團,讓全場觀眾都覺得享受。
隨後林伯山又帶著交響樂團演奏了兩首排練好的樂曲。
直到最後,林夏帶著一把小提琴再次返場,她演奏了薩拉薩蒂創作的另一首著名的炫技小提琴曲——《卡門幻想曲》。
這首樂曲的技巧,比《流浪者之歌》還要難上許多,絕對的大師級。
整首曲子林夏拉得搖曳浪漫,華麗艱深的技巧在她手上顯得如此遊刃有餘、不露痕跡。
就像風情萬種的卡門,她的美貌雖然魅惑出挑,卻並不突兀,反而非常自然。
世間的一切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些消遣的東西罷了。
林夏演奏到最後甚至有點徹底放開,放飛自我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華夏交響樂團這樣的頂級樂團,都跟不上她的節奏。
那位坐在李文州旁邊的小提琴家,看到林夏這樣的表現,已經下意識地拿出紙巾,開始擦拭的額頭上的汗水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兩百年前,帕格尼尼風靡全歐洲,在台上儘情揮灑他的音樂才華時的那種風采。
有人說帕格尼尼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也有人說帕格尼尼的手指先天畸形,才能到達常人無法理解的境界。
那時的音樂會還不像現在這麼嚴肅,觀眾們為了帕格尼尼歡呼雀躍,貴族們也在包廂裡,拿著望遠鏡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像現在的演唱會一樣,所有人都為了他瘋狂。
而現場的氣氛也是一樣,所有人都努力保持著禮儀,但他們起立鼓掌的神情,顯然也是感受到了林夏琴聲中的力量。
“小提琴家現在感覺怎麼樣?音樂廳還熱嗎?”遠山麟一邊鼓著掌,一邊幸災樂禍地問著那位小提琴家。
小提琴家才想到遠山麟的話,他剛剛被林伯山震出一身汗,現在倒是輪到自己了。
“……已經熱死了,我還是把我的小提琴砸了回家當柴燒吧。”
這首《卡門幻想曲》征服了全場觀眾,甚至在林夏退場的時,她聽到了更熱烈的掌聲,是觀眾在挽留她。
不過這裡畢竟是華交的主場,不是她自己的個人演奏會,林夏沒有再多停留,而是選擇了謝幕。
等演出結束,林夏打開手機,已經收到了一大堆消息。
最上麵的消息來自陳星語:“很厲害,接下來看我的吧。”
“我不會輸給你的!”
看到陳星語下的戰書,林夏笑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她回了一句:“加油!”
從拿到「海豚」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陳星語想要的絕不是什麼多餘的客套。
謝宛白的消息就非常有個人特色了:“哇,你是魔鬼吧,都這麼強了,居然還能進步,牛的牛的,不愧是林夏老師!”
她說話風格太明顯了,林夏感覺自己看著文字都能聽到她的聲兒。
林夏給她回了一個表情包,反手就是一句:“好的,謝謝謝博誇獎!”
這聲“謝博”屬實是給謝宛白整不會了,她愣了一會才回複:
“今年九月才入學啦!你是故意的吧?把謝謝和我的姓疊在一起!”
“我哪敢這麼和謝博說話啊?”
“你就皮吧!”
譴責完林夏,謝宛白又想起了什麼。
“小月本來也想來的,不過她們那個團太忙了,跨年一堆事。
“現在想想,還好我沒出道,我確實乾不了這種活,還是好好吹我的嗩呐吧。”
看著謝宛白的消息,林夏想到了許久未聯係的江望月。
江望月的性格不像謝宛白一樣活潑,從《偶像之路》退賽之後,她和林夏的交流就逐漸變少,甚至還沒有張詩雲多。
每次發消息,彆說和謝宛白這樣一直閒聊了,她倆不出五句就能講完,和初見時截然不同。
當時她和林夏加了好友,想方設法地維持聊天,不想讓林夏成為那個發最後一句消息的人,搞得她倆明明就麵對麵,卻一直在狂發無意義的消息。
但自從林夏退賽之後,江望月就變得少言寡語了起來,不願意多說自己的事,她的很多近況,林夏還是從謝宛白那才知道的。
所以當時成團之夜,林夏回去發現她染了頭發,從她記憶裡那個怯生生的樣子,一下子變成舞台上光芒萬丈的全能ACE時,才會那麼吃驚。
林夏其實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她不想讓彆人擔心,所以憋著一股勁兒,一直在狠狠地逼自己,讓自己飛速成長起來,配得上這個林夏粉絲投給她的C位。
她有點擔心江望月現在的狀況,畢竟這姑娘自我PUA能力簡直拉滿,表麵上看她可能越來越優秀,但那可能隻是她為了減輕自我厭惡,逼迫自己去努力。
要不然成團夜最後,也不會抱著她哭成那個樣子。
但每次聊起天來,對方也隻是報喜不報憂,笑著說沒事,隻在她麵前表現出好的一麵。
“她們這個限定團,要運營多久啊?”
“不到一年吧,沒幾個月應該就要解散了,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謝宛白一邊說一邊感歎:“天呐,我這大半年都乾了點啥?怕不是直接穿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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