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藥神(1 / 1)

露絲的這張華夏麵孔,讓她在大船上顯得更加格格不入,這也讓她最後從救援船上的驚世一跳顯得更加合理。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可能是時長原因,電影上映後刪減了很多情節。但少了這些鋪墊,就讓露絲的情緒變化顯得極為突兀。

比如她大半夜的突然跑出去尋死,就讓很多觀眾感覺莫名其妙。

這裡其實刪掉了兩段情節。

一段是卡爾對露絲的強迫。

上船的第一天,女傭前腳和露絲講著船上的布置,說:“船上的床單和被褥都是新的,這樣躺上去的時候,我就是第一個用它的人。”

卡爾後腳就走進來,把門一鎖,意有所指地說,他也是第一個使用的人。

從那之後,卡爾對露絲的態度大變臉,他們的關係急劇惡化,露絲的性格也變得開始敏感帶刺,說話夾槍帶棒的。

另一段是露絲因為窒息的束胸而崩潰。

那個年代的歐洲審美講究腰肢纖細,比如知名的茜茜公主,身高172cm,腰圍隻有50cm,比健康人的頭圍還小,難民看了都淚目。

這麼細的腰要靠金屬束胸硬勒出來,就像華夏的舊社會給女性裹小腳一樣,必須要從小束,強行改變身體結構才能勒出來,器官都會變形。

這就導致那些貴族女性幾乎沒辦法正常呼吸,稍微有個情緒波動就要暈。

成年人的崩潰隻在一瞬間,自己一個人脫不下窒息的束胸,瘋狂打結的頭發,加上上船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露絲直接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衝了出去。

今天要拍攝的就是露絲深夜跑到甲板上準備自殺,偶遇傑克的這一段情節。

時飛鴻真的給她搞了一個超級勒的束胸,拍了好幾遍,看著她和這個束胸鬥爭到筋疲力儘。

地球上折磨演員出了名的王家衛,在和劉玉玲合作時,一個拖地的鏡頭硬是NG十幾次,搞得劉玉玲煩躁無比又很疲憊。

但不是她演的不好,而是王家衛要的就是這種煩躁疲憊的真實狀態。

折騰幾回之後,林夏跑出去的情緒也非常真實。

她確實是想一口氣衝出去,不是尋死,而是想找到時飛鴻,把她揍一頓再說。

這也是《泰坦尼克》拍攝以來的第一個重要情節,攝像機就有四台,地上天上各個方向,各自都有攝影師和助理攝影師掌鏡,還有一個助理攝影師負責操控無人機。

時飛鴻拿著對講機坐鎮中央的監視器,一句“Action”就正式開拍。

林夏憋著心裡一陣火,跑到甲板上,麻溜地翻過欄杆之後立刻就冷靜了,下麵直接就是大海,雖然旁邊就有救生員,但海風吹著讓她也有點怕。

這種緊張還挺貼角色的。

露絲畢竟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突然情緒上頭,最後一刻還是猶豫了。

她性格的底色其實是勇敢的,內心深處是不願意選擇這種逃避的選項。

所以也被傑克的激將法和“你跳我也跳”輕而易舉地說服了。

直到後麵,她義無反顧地跳了海,隻是這次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活。

等傑克為她放棄自己的生命後,她趴在木板上,用堅毅的眼神一遍遍地吹哨,是整部電影裡最有力量感的鏡頭。

雖然也對過台詞,但第一次和她正式搭戲的亞倫倒是挺緊張的。

“亞倫,你不能隻有頭在動,動作太僵硬了,你又不是想把她推下去。”

時飛鴻NG之後,講了他一句,不過亞倫調整之後立刻滑向了另一個極端。

“這次又太過了,你就是個正常人,稍微有點機靈的小夥子,既不是情場老手也不是校園明星,在喜歡的人麵前,要有一點緊張的。”

NG很煩,如果是其他人的原因更煩,因為夜晚的海風真的很冷,林夏要扮演倉促跑出來的露絲,穿的裙子非常單薄。

她這時候開始懷念起曾經合作過的安東尼和方嘉樂了。

亞倫·完全完全是用畢生的智商和悟性才換了這一張臉,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她也明白為什麼人能長成這樣,卻混得一般般了,畢竟笨蛋美人這種人設確實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但好在他的臉能打是真的能打,隻要一出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他臉上了。

……

整個五月林夏就在忙忙碌碌的大船上度過,而華夏這邊,《夏至》和《國家寶藏》掀起的國風熱潮還在不斷發酵中。

甚至在今年花樣遊泳的世錦賽中,國家隊的姑娘們還選了《象王行》作為背景音樂。

搞得網友紛紛開始評論:

【感覺下一秒她們就要從水裡一個猛子鑽出來,大喊一句“我們有多年輕”了……】

【鴿神快回來寫點純音樂吧,上期李一舟的水平不行啊,他還是回去寫流行吧。】

【這節目確實是誰菜誰尷尬,哪怕都是曲神也有高低就連李文州,乍一寫國風也有點違和。】

【上個月才發新專,這產能已經不低了吧,還要被說鴿神,資本家看了都落淚。】

林夏雖然人不在華夏,但逐光的幾個項目還是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隻是有一些稍微有點困難。

比如交給王朗拍攝的《藥神》就有些棘手。

這是一部現實主義電影,也是王朗擅長的類型,他的電影基本都是追求言之有物的,所以在看了初版劇本之後,他很痛快地接了這部片子。

隻是讓他不斷思考的是,該怎麼平衡這部電影的公益屬性、商業和它本身的深度。

像《鋼的琴》和曾經的《與你同在》,那完全是他自己的自嗨,怎麼拍都行。

但《藥神》如果還那樣拍,就太可惜了,這部片子恰恰是要最商業化的,才能引起大眾的討論,真正地改變些什麼。

藥品的專利保護是公認的電車難題。

如果沒有足夠利潤驅使,就不會有藥企願意去研發新藥。

那些全球的巨頭每年投入幾十億美元的科研經費,大多數都是在打水漂,能挺過幾輪臨床試驗,最終成功的藥物隻是少數。

比如阿爾茨海默症的藥物研究到目前為止幾乎全軍覆沒,曾有藥企花了17年,投入了一百多億,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就和抽卡似的,藥企一旦抽出一張SSR,就要在專利保護期內把其他的沉沒成本補回來,還要把後麵的經費也通通賺回來。

像青黴素、磺胺嘧啶這一類抗生素,剛問世時簡直比黃金還要貴,又趕上二戰,完全就是有價無市,但現在變得就非常廉價。

罕見病領域因為沒有利潤,很難有什麼發展,往往是十幾年前怎麼治,現在還是怎麼治,整個研究領域就那幾個人,冷清得要命。

以《藥神》涉及到的慢粒為例,如果沒有藥,那就是所有患者一起死,現在有了藥,買得起的人就不用死。

這些道理都懂,但如果生病的就是親人,或者乾脆就是自己呢?

人的生命真的是僅靠金錢就能衡量的嗎?

這個話題如果深入探討下去,必然會觸碰到製度、人性、市場之間的深度博弈,怎麼說都有道理,難的是怎麼才能讓這部電影一刀切在七寸上。

王朗聽著《藥神》的主題曲demo《隻要平凡》和另外一首歌《人世間》,開始有了一些思路。

那首歌是逐光準備在《藥神》上映前後推出的紀錄片《人間世》的主題曲。

逐光是很擅長捆綁銷售的,有牌就一起打bo。

像《泰坦尼克》綁定了一部紀錄片,《藥神》同樣也有一部同期準備推出的紀錄片《人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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