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神月每天起床和睡覺前,都會花個十來分鐘的時間,順手搜一下猿飛日斬那猴子到底去了哪裡。
至於這效率嘛,就不能強求了,畢竟神月早起和睡前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想著倒頭就睡。
但也是猴子走運,這一天神月早起的時候,她就這麼習慣性的隨便一找,竟然真的找到了猿飛的坐標。
“欸?!”
本來都快睡著的神月,瞬間睜大眼睛,彈跳著坐起,一臉的難以置信。
得知消息之後,千手兄弟和泉奈都是十分微妙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們的心情非常複雜——
高興,當然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但隻要一想到老三代,和他們這隻猴子出版的兩部情詩,三人都是一言難儘的表情。
扉間麵無表情,滿臉都寫著高興。
他低頭沉思片刻之後,極小聲地詢問身邊三人:
“...就當沒看見他吧。”
這話一出,神月、柱間、泉奈全都用一種十分微妙、七分鄙夷、五分蔑視、三分讚同的古怪眼神,齊刷刷地瞪向扉間。
扉間被盯到後背發涼,立刻改口道:
“我開玩笑的。”
商量一番過後,他們還是決定去把猴子給撈回來,於是四人的目光又一次齊齊看向斑,他們打算讓斑繼續看家。
但斑,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我陪神月去。”
一瞬間,四人的表情扭曲非常,各有各的顏藝,各有各的精彩——
“絕對不行!”
“不不不不可以啊!”
“不能去啊,師匠!”
“哥哥你彆衝動!”
千手兄弟和神月、泉奈真的是異口同聲,前所未有地團結一致,腦海中浮現出先前看到的種種。
那個沒有了神月的斑,
那個扭曲絕望的忍界,
還有滅族的宇智波和千手,
這些東西真要讓斑看到了,不得直接毀滅世界!
但斑要是那麼好說話,他就不是宇智波斑了。
“那告訴我,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聽這話,這四個混蛋又齊齊扭過頭去,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斑的臉徹底陰沉了下去,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凶惡。
這些天來,這幫人鐵了心要瞞著他,把他當白癡各種糊弄。
他之所以按捺著不發作,就是因為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和神月一塊去!
“這、這可怎麼辦啊?”
神月額頭上頓時沁出冷汗,大腦一陣停擺,可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借口糊弄斑,就被他一把拽走了。
“神月,走了!”
“神月,唉...”
在異世界呆了整整三年的猿飛日斬,正對著一張神月的畫像哀歎,畫像旁還放著他這三年來寫下來的情詩集。
這架勢怎麼形容呢,看起來,有點像是在供奉神月
已經習慣他這副樣子的水門,剛想上前安慰幾句,可忽然,兩人身旁的空間扭曲起來,形成一道時空間漩渦。
然後,漩渦裡就掉出個暈頭轉向的神月。
“呃啊啊,好暈啊...”
猿飛日斬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從最初的警惕迅速轉變為難以置信,再轉變為狂喜,這精彩的變臉,就隻需要短短三秒。
他朝思暮想的宇智波少女,真的出現在麵前啦!
“神月!!!”
猿飛日站歡呼一聲,立刻朝她撲去,他有太多話想告訴神月,首先,就要把他寫下的土味情詩全塞給她。
整整三年啊,他呆在這個沒有她存在、簡直像屎一樣的糞坑世界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來的!
可飛撲過來的猴子,一拳直接被打飛出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漩渦中緊隨而出。
“痛痛痛、這個拳頭的角度和力道...”
猿飛日斬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再次朝兩人撲去,歡呼道:
“斑老師,你也來了!”
雖然猿飛日斬一眼就認出了毫無變化的兩人,但神月和斑卻仔細打量了他好幾遍,甚至有些認不出他來了——
他長高了,身上的猥瑣逗比氣質減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種假正經的氣場。
彆說,現在的猿飛日斬,還挺有熱血男主範的。
臉上和身上也多了許多傷疤
等等,傷疤?
斑瞬間眯起眼睛,殺氣赤裸裸的傾瀉出來。
“誰打了你?”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傷害他的學生?
他的學生,就隻有他能扁!
“這個嘛,呃,其實還蠻多的...”
猴子摸摸腦袋,眼眶有點酸,這種有人罩著的感覺,真的很有安全感。
但上戰場嘛,隻是受傷已經很幸運了,而且那幫人都被他自己收拾掉了。
“不過都被我和水門擺平了!”
說罷,他將好搭檔水門拉到了神月和斑的麵前。
神月十分稀奇的看了過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個大活人的水門。
“神月大人,初次見麵,我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水門非常熱情,用看見偶像般的崇拜目光看著神月,也不知道猴子給他灌輸了些什麼。
但他看向斑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了。
水門看著正值壯年、頗具威嚴的宇智波斑,不禁想起當年死不瞑目的老年斑,頓時覺得無比唏噓。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他輕聲詢問道:
“您、是那個世界的斑大人嗎?”
斑瞅著這個黃毛小子,由下而上地審視一番,他迅速提取出關鍵詞“四代火影”,隨後下意識地瞥了火影岩一眼。
然後,斑瞬間暴走,滿頭的黑發像刺蝟般炸開。
“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二代火影會是扉間那家夥、為什麼三代火影不是神月啊?
神月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絕望地哀歎一聲。
完蛋,一來就暴露了!
被突然喊過來的富嶽,身邊還帶著兩個兒子,一臉的茫然和緊張。
剛才,水門突然說讓他見見宇智波的大人物,還讓他把兩個兒子帶過來。
路上,富嶽反複叮囑鼬要表現得體、也要看好弟弟佐助,腦子裡不斷想著這件怪事——
既然是宇智波的大人物,那為何自己從未聽聞,更不認識?
嘭——
轟然一聲巨響,打斷了富嶽的思緒,才剛走到火影辦公室門口,大門就轟的一下炸開。
“鼬,快帶著佐助躲起來!”
富嶽迅速擋在兩個兒子的身前,急急忙忙撲進辦公室裡,隻見好好的火影辦公室,已經被一個來曆不明的黑長炸摧殘得麵目全非!
等等,這個頭發、這個萬花筒、這張臉
那是宇智波斑吧?!
富嶽當然知道宇智波斑,這個宇智波曆史上最強的男人,特彆這三年來,水門也是把斑這個木葉創始人,從曆史的陰影裡拽了出來。
如今,斑在木葉的聲譽,基本上僅次於初代火影柱間,宇智波一族也是抓準這個機會,好好提高了一波名聲,重新融入村子裡。
但這並不意味著,富嶽就想見到這個老祖宗。
他現在頭皮發麻、眼前發黑,腦袋裡滿是問號——
不是,宇智波斑三年前不就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在變成廢墟的辦公室裡,水門、猿飛日斬和神月,都在死命拽住發狂的宇智波斑。
“斑大人,您冷靜啊!”
“嗚嗚,水門你彆說了,我能理解斑老師的心情。”
”猿飛日斬淚流滿麵,聲音悲愴:
“自從我知道神月夭折之後,我真是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嗚嗚嗚,神月啊!”
“你個白癡,快給我閉嘴!”
神月瞬間崩潰,這白癡猴子,就是在火上澆油啊!
此時,斑完全沉浸在這個世界沒有神月的悲痛和絕望之中,一聽猴子的話,又提取出關鍵詞“夭折”。
他呆住了,他憤怒了,他要毀滅世界了!
情急之下,神月口不擇言,絕望地大喊道:
“師匠,我還沒死呢!”
斑低下頭,看看活蹦亂跳的神月,這才稍微恢複了點理智,隻是手緊緊抓著神月的手臂,一臉的恍惚。
雖然神月小的時候是真的難養,也是真的嬌氣,但他從沒想象過,神月會有夭折的結局。
一瞬間,斑想把這個世界的自己揪出來,質問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神月?
再失去所有弟弟之後,你連最後的親人都保護不了嗎?
廢物!
神月長舒一口氣,一臉的麻木,她總覺得,要是再在這世界呆下去的話,師匠肯定會崩潰很多很多次
啊呀,沒辦法啊,自己就是這麼的重要!
這時,神月忽然看到了僵在門口看熱鬨的富嶽父子三人。
一瞧見富嶽這張蠢臉,神月就頓時氣不打一處。
“師匠,扁他!”
宇智波斑應聲而動,沙包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砸在富嶽臉上。
“什、”
富嶽話都沒說完,瞬間被打倒在地,斑可沒留手,他正在氣頭上呢,正愁沒個出氣筒用。
接下來的毆打,真的是慘絕人寰。
“你這白癡,不會教小孩就不要生啊!”
但神月一點都不同情他,一看到富嶽旁邊兩小孩,特彆是宇智波鼬,瞬間發火怒吼道。
扉間的教育水平已經有夠驚天動地了,宇智波富嶽更是爛到震古爍今。
帶四歲小孩上戰場,這是為人父母能做出來的事?
“沒那個本事,就彆做族長!”
神月說著,也狠狠踩了富嶽一腳。
“立刻給我滾下去,懂嗎?”
這頓師徒混合雙打,屬實是把水門和猴子都看呆了。
他們印象裡,富嶽除了懦弱一點、悶葫蘆一點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啊,也沒犯下什麼大錯吧?
水門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他想上前阻攔,但被神月一把推開,隻得問道:
“富嶽他做錯了什麼嗎?”
神月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斑,不說話。
她要是真把另兩個世界宇智波富嶽乾得那些好事說出來,斑能當場就把沒用後輩直接按死。
被兩個陌生的“老祖宗”教訓了一頓,富嶽真的是又憋屈又憤怒。
但話又說回來了,他要是有膽量跟宇智波斑拚了,那他還是那個造七八年反都沒成的宇智波富嶽嗎?
還是個半大少年的宇智波鼬,懷裡抱著還是個嬰兒的佐助,瞪大眼睛,完全看傻了。
神月瞅著他,她剛剛看過資料,知道這倒黴蛋已經被白癡老爹帶上戰場,性格已經是扭曲了。
“你忍校畢業了沒?”
鼬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打的富嶽,又看向一臉汗顏、打手勢讓他冷靜下來的火影大人,老實回答道:
“我準備今年畢業...”
“不準!”
神月瞬間暴躁,今年的鼬可是才七歲啊!
七歲的小孩能有屁的閱曆,就這麼踏入社會,還不是被大人耍得團團轉?
“你給我先好好讀書聽到沒?彆隨便摻和大人的破事!”
她痛心疾首道:
“你這腦子,不多讀書就完蛋了!”
鼬還是第一次被指名道姓的說腦子不好,也是第一次見到父親被暴打,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隻是鼬這悶葫蘆,就喜歡裝作乖乖仔的樣子。
他點點頭:
“是。”
“嘖!”
神月可不是富嶽這沒腦子的傻貨,她一眼就看出鼬這家夥在糊弄她。
於是她怒吼一聲:
“師匠,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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