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寄存腦子嗎?
淩晨十二點半,邵斯腦袋要爆炸了。
你問她怎麼了,她也說不來,現在到底是怎麼了。腦袋裡麵長東西了,是長了瘤子嗎,這麼痛,覺都不能睡了。
好困,好痛,像有人在邵斯腦袋裡扔了一群蜜蜂,嗡嗡的,鑽又鑽不出去,找又找不到出口。隻能在腦子裡嗡嗡作響,嗡嗡嗡嗡。
啊,要是這個時候,腦袋和身體可以分開就好了。
邵斯身體很疲憊,需要休息。
腦子很清晰,卻傳來一陣劇痛,這時需要一把刀,這樣就可以把腦袋給卸下來。
邵斯枕邊床頭櫃上的手機在響。
傻逼玩意,接電話,接電話。
這是邵斯的電話鈴聲,彆問為什麼這麼傻逼,問就是,好聽。
邵斯雙手用力拍了拍腦袋,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腦袋裡的痛感拍掉一樣。不知道是時間過去了還是拍打起了作用,邵斯這會覺得腦袋痛感消失了,剛才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那個傻逼不睡覺給她打電話。
邵斯坐起身子,拿起電話。
看了一眼屏幕上麵的顯示。
吳大壯。淩晨12:55,這家夥現在打電話,邵斯還在猶豫該不該接這個電話,鈴聲停止了。這樣也好,邵斯沒在這個時間點接過電話,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邵斯的睡意也沒了,她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身體可能出現了什麼毛病,反正也睡不著,先在手機上查查自己是個什麼毛病吧。
邵斯打開度度,搜索,半夜腦子疼是怎麼回事。半夜腦子像被針紮一樣是什麼情況。腦子半夜像是被蜜蜂蟄了是腦癌嗎?
邵斯看著越來越離譜的搜索結果放棄了,還是刷刷視頻吧。
邵斯越看視頻腦袋越清醒,這吳大壯半夜三更的給她打電話到底乾嘛啊,這個點還不睡覺,熬夜通宵打遊戲,吃宵夜,和同學聚會。不應該啊,半夜不打電話騷擾人這是一個學生最基本的素養啊。
這小子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打一會就掛了,這是按錯了,還是玩遊戲。
邵斯越想越煩,要不給吳大壯這小子打過去。不能讓她一個人煩,要不找個人問問,算了都一點多了,還是問問度度吧。
一個人半夜給你打電話什麼情況。
一個人半夜給你打電話但是掛了怎麼回事?
一個人會在半夜給你打電話嗎?
一個人半夜給你打電話是想你了嗎?
一個人半夜打電話沒打第二個是害怕了嗎?
邵斯看著度度給出來的答案,果然啊,有些時候還是不能指望度度。
邵斯看著看著終於是有了睡意,晚安,瑪卡巴卡。
邵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離譜的夢,怎麼會夢見自己度度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邵斯一覺醒來,九點半。
昨天是做夢對吧,一定是夢。平常她的腦袋很好,身體也很健康,一定是夢,邵斯忐忑的看著通話記錄。這不是夢,吳大壯這東西真的給自己打電話了。
邵斯一大早就覺得自己的心情不美麗,算了自己給吳大壯回個電話吧。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一直沒有接通,三個之後,邵斯也沒打了。
十一月的漢陽已經開始變天了,前一個星期還可以穿著短袖,這個星期冷的不要不要的。棉襖,秋衣,秋褲,熱水袋,電熱毯,一切保暖的措施,邵斯已經用上了。
邵斯越想越覺得昨天不太對勁,她昨天似乎沒覺得多冷,不正常,這很不正常。漢陽隻要一開始變溫,她就沒在晚上覺得暖和過的人。
邵斯越想越不對勁,看著高高掛起的太陽。邵斯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照了一下鏡子就準備出門。
邵斯今年十八歲,就讀於漢陽第一工商學院。上個星期不是降溫,她這個周末就回家了。不同於其他的大一新生,邵斯是本地的。周末回家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邵斯根據這兩個多月的觀察覺得自己和同寢室的舍友們最大的區彆可能是,彆人的爸爸媽媽可能會隔三差五的就給自己的閨女打電話,她就不同了。
邵斯隔三差五的就回趟家,有時候沒課甚至晚上回去吃頓飯,第二天早上在去學校。沒辦法,這可能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邵斯的爸爸是一個角色,隻存在於過年,家裡發生什麼紅白喜事的場景裡。對於這個家最大的貢獻可能就是每個月的三千五百塊錢。
沒錯,邵斯處於一個離婚的家庭。對於這點她問題,她小時候還問過她媽媽邵靜。她記得她媽媽是這麼回答的。你看彆的小朋友是不是也都是媽媽帶的,隻有極個彆的小朋友是爸爸帶的。
邵斯當時看著周圍的小朋友也都是媽媽牽著手準備把她們往家裡帶。隻有吳大壯還有兩個和她不太怎麼玩在一起的小朋友是爸爸接的。
邵靜看著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她看見了什麼,接著說道。你看你和大部分的小孩子是沒什麼區彆的,還是說你想爸爸接不想媽媽接。邵靜說著說著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邵斯。
邵斯也就默認了媽媽接送上學也是可以的,沒有爸爸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時候的她,可能是缺少父愛,還是看不慣每天有爸爸接送的吳大壯,就這樣她悄悄觀察起了吳大壯。
不得不說可能就是這麼一觀察,邵斯發現吳大壯他非常的可憐。
邵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好笑。
邵斯記得非常清楚是這麼一個情況,學校要交手工作業,是要製作一個紙做的手工品。邵斯記得自己好像是和自己媽媽一起做的一個青蛙。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個青蛙現在還被她好好的收在一個紙箱子裡。有時候翻找東西的時候會看見,就會想起來。
邵斯看著周圍的小朋友更加的厲害,有的小朋友是燈籠還是那種會收縮的,可以打開還可以合攏的。這種東西她記得老師的表情也是非常驚奇的。
邵斯現在想起來,想通了,對方肯定有一個很厲害的爺爺奶奶。這種東西也隻有爺爺奶奶輩的會做了。
邵斯記得這個非常出彩的和吳大壯的極其不顯眼可以說幾乎可以忽略的一個手工製品了。
要不是當時老師小朋友的視線幾乎被燈籠吸引了視線,邵斯想吳大壯說不定就要在那一節課丟一個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