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做局(1 / 1)

天明時。

宴長庚睜開眼睛。

兩人相互打了個照麵。

昨晚最終兩人還是同榻而眠。

薑雲庭雖然看著清瘦。

但是躺在床上還是很有手感的。

宴長庚低頭笑了一聲。

沒有深想下去。

“你今日是不是就要出城了?”

薑雲庭點了點頭。

“直接去北地。”

“嗯。”

宴長庚嗯了一聲。

“說不準,過幾日,咱們就在北地見麵了。”

薑雲庭笑了笑。

“我那好妹夫突然多了一個弟弟不知道是何反應。”

宴長庚湊近了些。

“你高興什麼?”

薑雲庭不說話。

反手將人推出門外。

“今兒事多,二公子自便吧。”

說完拍了拍衣衫上不存在的塵土,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宴長庚抬頭看了看。

“走吧,壯壯,咱們也去乾正事。”

……

這段時間,薑府可謂如日中天。

先前,還有人說搞不明白,薑家人為何要認一個這麼大的私生子回京。

現在終於慢慢看出了許仁安的能力。

薑家在眾人眼中一直是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家族。

但是前段時間。

突然就多了幾家強有力的姻親。

雖然不是朝中的有名的大臣。

但是也都是一直在京城穩紮穩打的家族。

在朝中也算是卡著幾個樞紐職位的。

若是一個兩個,倒是也正常,一下多了這麼多,未免令人驚訝。

而得到這些姻親的,大部分都是旁支。

先前因為之前的事,跟旁支產生的嫌隙,在這一刻,全部都消散於無形之中。

不僅如此,還顯得更加親密。

作為既得利益者,旁支們對待許仁安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稱讚薑德清眼光獨到。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薑雲章才真正意識到,原來一開始他和許仁安相識就是一場陰謀。

所謂的抓小偷不過是為了他成功踏入薑家的踏板而已。

也好,薑家也不需要他多努力了。

薑雲章這些時日格外刻苦。

心裡卯著一股勁,想要同誰比拚一般。

最近京中這段時日不少有宮學學子聚會。

每次都會談及許仁安。

尤其是太子監國後。

京城多次開展了座談會。

以各位學子為主,對國家的形勢做出討論。

而許仁安憑借自己的口才贏得了許多學子的稱讚。

更是因為對政治上獨特的見解,多次被太子和威帝召見。

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覺得隻要許仁安願意,以後一定是太子麵前的紅人。

薑家也算是抱上了半個大腿了。

許仁安對朝堂的見解引得許多學子的追捧。

一時之間在京城風頭無兩。

幾乎快成了人人心中下一年的文狀元。

想要結親的人家也多了起來。

薑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要不是許仁安身份上的差彆,薑德清倒是巴不得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是一想到許仁安有一天能夠登上那至高之位,那這麼多年在京城的隱忍也值得了。

畢竟京城中先太子的人都被趕出了京城,隻有他存活了下來。

更是給他們傳了這麼多年的情報。

要不是他給的消息。

主子也不能恰到時機的進京。

再加上,最近,京城裡出事的官員越來越多。

前天,連崔府都跟著受了無妄之災。

聽說現在崔府門外全是眼線。

這幾日,崔府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府了。

最高興的還是薑老夫人。

要不是怕自己過去,會讓禁軍懷疑到薑家。

她是一定要過去諷刺一般的。

她得意的無外乎是。

崔家之前一直看不起薑家。

話裡話外都是薑家沒有一個能支撐門麵的人。

他們崔家這次栽了,沒有用的薑家卻留了下來。

“看來還是得感謝仁安這孩子啊,要不是仁安,咱們薑府也不能如此揚眉吐氣。”

“之前因為崔婉怡的事情,薄待了仁安這孩子,這次你可要一並補償回來。”

“人家崔家再是勳貴如何,該下台的時候還是會被清算的,這叫什麼啊,這就叫命。”

“可見啊,崔家就是沒有富貴的命,哎,也不知道這幾日,老姐姐是如何過的,不像老身,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崔家老姐姐不知道這晚上要如何以淚洗麵了,要不是現在京城禁軍弄的人心惶惶的,我倒是想要去看一看她的,雖然婉怡和德清已經和離了,但是到底咱們也是做過親家的,哎,隻希望崔家這一波劫難啊能熬過去。”

|薑德清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

懶得接茬,不過就是想要踩一踩人家。

他可不想讓人指著鼻子罵。

落井下石。

“您說的都對,但是現在禁軍管的嚴,要是因為去看崔家導致咱們府上被盯上了,也得不償失。”

“現在仁安這麼炙手可熱,難道……”

薑老夫人指了指上頭。

“還會責難咱們?”

薑德清點了點頭。

“天子的心思如何猜,你看崔家不是也……”

薑老夫人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而另外一邊。

三皇子是在涼亭見的許仁安。

“聽說你有辦法讓我登上皇位。”

許仁安點了點頭。

“三皇子想要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就必須先殺了太子,然後嫁禍給二皇子。”

三皇子冷笑一聲。

“這就是你給我的辦法?”

許仁安笑了笑。

“當然不是。”

“想要殺太子,就必須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祭天大典在合適不過。”

“在祭天大典動手腳,你瘋了?”

“是二皇子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仁安說的輕描淡寫。

“現在外麵不是有傳言嗎?說登州一代開出了石碑,昭示著如今南國的江山變故,這不是在說太子不德,不堪勝任帝位嗎?那麼上天降下什麼懲罰都不足為怪吧。”

“可是,本皇子與二皇子是敵人,如何聯手,又如何栽贓嫁禍?”

“要是本來投靠你的人被二皇子找到把柄背刺於您,再誓死不說,最後被對方發現,你說二皇子會信嗎?”

“你是說?”

許仁安看了一眼三皇子。

“就看三皇子有沒有這個魄力了,還有三皇子手下有沒有如此忠心之人了。”

宴時傾思索了片刻。

許仁安也沒有驚擾他。

他朝著樓下望去。

正巧看到宴長庚的麵容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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