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笙看著簇擁著小晨熙走進去的一群人。
笑著搖了搖頭。
哎,現在有了小晨熙,
她都不重要了。
以前她在的時候,這些人啊,都會天天以她為主。
少有她還沒有進門,這些人就自己進門的。
今天真是令人意外。
果然還是小晨熙的魅力大啊。
走在後麵的崔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薑九笙。
朝著她眨了眨眼。
“九笙啊,跟外祖母一起吧。”
“外祖母前些日子就想去瞧瞧你,但是又看著世子府忙的狠,就想著不給你們添麻煩了,也省得招了彆人的眼。”
“你府中的那位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婉怡說,世子並非對你沒感情。”
“女人啊,最重要的還是為自己而活,你母親呢,從小就是不該給她看那些女訓,女戒,總是活在世人的眼光中,結果畏畏縮縮的,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九笙,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像你的母親,看著你似乎十分軟弱,但是你內心卻是強大無比。
祖母就是擔心一件事,你把世子推到彆人懷中去了。”
“男人嘛,就是門口拴著的那匹馬,咱們女人不是要鞭策他往哪裡跑,我不是要天天盯著他吃了多少草,我們是要它帶著我們去想去地方。”
“你想要馬聽話,除了要順著它的毛,還要鞭策。”
“但是也要適當給馬喂喂草,不然就餓死了。”
“世子既然心中有你,那你就不要跟世子對著乾,不然總會把他推給旁人。”
薑九笙大概明白外祖母的意思了。
外祖母可能是怕自己跟世子鬨性子。
“外祖母放心,這些事我都省的,我若是對世子沒了期待,那倒也無所謂,我若是對世子有感情,再把世子往外推,那不是傻嗎?”
“至於府中的侍妾,您不必擔心,她與世子並無旁的關係,隻不過是之前覺得這人有點像朝廷的奸細,所以留在身邊。”
薑九笙要不是因為崔老夫人提了這一嘴,恐怕都要忘了,家中還有一個羅馥。
她之前本想等自己生產完再仔細看看這人的身份來曆。
但是這些日子,她似乎在整個府邸隱身了一般。
差點就遺忘了。
看來今日回府,得好好問問看。
小晨熙確實招人喜歡。
剛到大廳。
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看到自己母親在外祖家待的很是自在。
薑九笙也就放心了。
小晨熙畢竟還小,還要睡覺。
所以薑九笙也沒有在崔府中多待。
“外祖母,您要是無事,也可多到世子府中走動走動,今日君母和君父說他們要去軍營住一段時日,府中到時候就我們母女二人,外祖母不必有顧慮。”
崔老夫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行,我想小晨熙了,就去府中看你們。”
崔老夫人不去世子府的原因,是因為她啊不想九笙和崔府走的太近。
以後宴世子登上高位。
崔家多多少少會有人覺得是薑九笙的母族,到時候因此對付九笙或者對付崔府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但是她的想法,薑九笙也隱約猜到了。
若世子之前沒說把政權交給她,她倒是覺得按照外祖母的意願來是最好。
但是現在九辰已經決定讓自己掌管財政。
那麼不管以後她和崔府關係如何,都會自然綁定。
與其被動出擊,不如就直接出手。
兩位表哥本來也是人中龍鳳。
現在城中又無人可用。
就算是她任人唯親,等彆人可以議論的時候。
兩位表哥也都做出了政績。
到時候誰還會聽那些話啊。
“祖母要是不方便,就跟著表哥一起,反正表哥往後怕是要時常來世子府了,世子給他重任了。”
崔老夫人哈哈笑了兩聲。
“得,這種事啊,老身也不摻和,到時候就跟著你表哥一起。”
“對,是這個理,那外祖母,母親,我先走了。”
崔老夫人和崔婉怡目送薑九笙坐上馬車回了府。
“最近羅馥在做什麼,你可知曉?”
“夫人,我倒是聽說,這幾日,那院裡安生的很,整日不是彈琴就是畫畫,之前還打探世子有沒有信件回來,如今但是什麼都不打探了,世子派了弄月去服侍羅馥,夫人若是想要知道更詳細一點的,等回了府,可以讓弄月姑娘來一趟。”
薑九笙笑了笑。
“不用,咱們直接去西苑就行。”
馬車前輪咕嚕嚕向前。
小晨熙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中,閉上了眼睛。
看到薑九笙回府,目前的婆子趕緊出來迎接。
“你先把晨熙抱回院子去吧。”
“那夫人?”
“有弄月她們在,就算真有什麼,羅馥也傷不到我。”
翠竹想了想,確實如此。
也不再猶豫。
抱著孩子送回院中。
夫人不放心其他人。
所以基本上小郡主麵前,她和石蕊總是分開看著。
碧桃性子太跳脫。
夫人怕被有心人利用。
青鶯因為細心又沉穩,所以薑九笙把飲食這一塊交給她負責。
以防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至於這些婆子什麼的,薑九笙並不信任。
畢竟誰都有親人。
那些人用四嬸對付她。
指不定也會用其他的辦法對待府中人。
那些人到現在也沒查到。
就跟銷聲匿跡了一般,隻怕身份也不簡單。
不知道何時就混進了往北。
她雖然也想把這些人給釣出來。
但到底舍不得用小晨熙做誘餌。
這個羅馥,她出事時,她也沒動手。
不知道是識彆出了弄月的不凡還是接到了新的任務。
沒走幾步。
薑九笙就聽到院裡傳來若泣若訴幽怨的女聲。
她聽了兩句,伸手推開了院門。
木門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彈琴的羅馥。
她抬起頭看向薑九笙。
“世子妃,是來這裡跟我炫耀的?”
薑九笙往前一步。
“炫耀?這個詞一般都是妾室才會用的,本妃是正室,還用不上,我隻是來告訴你,你那些手段,都是本妃玩剩下的,你是什麼人,本妃清楚的狠,你和你那主子安分些。”
羅馥無意識的扣著手。
“你……你什麼意思?”
薑九笙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她沒反駁。
反應不對。
看來背後確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