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婷沉默著沒有說話，現在擺在白玉婷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為了一個神放棄十萬人或為了十萬人放棄一個人，並沒有兩全其美的第三條路給她。
鄧小婉和夢情約緊張地看向白玉婷，鄧小婉還想說些什麼但被郭曉給製止了。
我反而放下心來，雖然和白玉婷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的本性是怎麼樣的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性格外冷內熱，雖然有些傲嬌，但本性並不壞。
“我決定好了……”過了一兩分鐘後，白玉婷終於開口道，我們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破壞核心，救福海城的人。”白玉婷近乎虛脫一般地吐出這句話。
我們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郭曉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走過去拍了拍白玉婷的肩膀。
“你做了正確的選擇，雖然就算你選另一個，我也會破壞核心，你應該察覺到了吧。”郭曉說道。
“隱約感覺到了，不過這個選擇也是遵從了我的內心。”白玉婷說道。
”原來你在考驗白玉婷啊！”鄧小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啊！某人好像還罵我來著。”郭曉再次對鄧小婉翻了個白眼。
“額……當時情緒太激動了。”鄧小婉有些尷尬地說道。
“所以我總是跟你說不要意氣用事，多動動腦子，這在場的就你一個沒看出來。”郭曉捂著臉說道。
“誰，誰說的！夢……夢情約不是也沒看出來嗎？”
“你以為彆人跟你一樣笨嗎？”
“你說什麼！”鄧小婉氣得直咬牙。
“好了，你們都退遠一點，我要破壞核心了。”郭曉對我們說道。
我們立刻跳下龍背，隻留郭教官一人在上麵。
郭曉手拿木製匕首，身體周圍不斷地有電流出現，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雷襲。”
郭曉化為一道閃電極速朝核心刺去，但卻在即將靠近時出現了一道銀色的虛影。
郭曉一擊刺在虛影上，雷電在虛影上迅速蔓延，眨眼間虛影就四分五裂。
郭曉停了下來，原本四分五裂的虛影不一會又重新彙聚。
“那是……劉樹？”我說道。
虛影彙聚成了一個劉樹的模樣，但是氣勢卻與劉樹截然不同。
“凡人，住手。”虛影的聲音十分蒼老。
“你是燭龍嗎？”郭曉問道
“是我。”
“現在出來是還有什麼遺言嗎？”郭曉滿不在乎地說道。
“無禮！”虛影大喝道，但郭曉卻依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凡人，本龍神複活是這命運的決定，等本龍神複活後會給你一個神眷者的身份。”虛影趾高氣昂地說道。
“命運就是為了你殺數十萬人嗎？”郭曉問道。
“能為本龍神的複活做出貢獻是他們的榮幸。”
“白玉婷，這下你看清了吧？神都是一群高傲的家夥，我們在他們眼裡就如同寵物一般。”郭曉對著地麵的白玉婷喊道，隨後轉頭看向麵前的虛影。
“抱歉，不行。”
郭曉揮動手中的匕首，一道電光射出，直接穿透了虛影，射向了核心。
“哢”銀色的石頭裂開了一道縫隙。
“還不快住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弑神，你會遭天譴的！”
“弑神嗎？嗬，我又不是第一次了。”郭曉冷笑著說道。
“什麼？”虛影看著郭曉，心底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那是臨死前的恐懼。
“放心，你不會是最後一個。”郭曉湊近虛影，霸氣地說道。
郭曉直接穿過虛影，朝著核心刺去。
“不！”虛影伸出手，想要阻止，但太晚了，郭曉將木製匕首插進裂縫中，然後用力刺進去，石頭的裂縫立刻擴大，下一秒，核心直接斷成了兩半。
郭曉腳下的銀龍身體變得虛幻起來，最後化為了無數銀色的光點消失在空中，隻留下一個人影躺在地麵上，我湊近一看，發現地上的人影正是劉樹。
空中的白色光罩也隨之破裂，成了無數碎片消失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啊！”
“為什麼樓會塌了！”
……
街上的行人在光罩破裂後也恢複了行動，隨即看到大樓的殘骸瞬間驚恐起來，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郭曉抱起劉樹，對我們說道:“先回分部報告情況吧。”
我們穿過混亂的人群，回到五菱宏光上，我問道:“劉樹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有呼吸和心跳，還活著。”郭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不過他身上的神之氣息我感覺不到了。”白玉婷說道。
“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嗎？”
“不會對身體上造成什麼影響，但以後應該隻能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
“不挺好的嗎？我還想做個普通人呢。”郭曉說道。
“那就好，等劉樹醒後就把他送回家吧。”
此時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禁感到頭疼起來。
“怎麼了？王凡哥哥。”夢情約見我一副苦惱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突然想起來，我們把劉樹帶出來的時候沒有跟他家長說，到時候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啊！”
車上一下就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後白玉婷開口說道:“你最好趕緊把他送回去，不然等警察來查監控你就成拐賣兒童了。”
“你不也參與了嗎？怎麼就成我一個人的事了！”我激動地說道。
我們來到熟悉的老居民樓前，一旁的石椅上老人們正悠閒地下著棋，還有人在跑步，看上去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徒步走到十三樓，來到最裡麵的房門前。
鄧小婉在門上敲了敲，過了幾秒，門後沒有傳來任何動靜，鄧小婉又用了點力敲了敲，幾秒後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沒人在家嗎？”鄧小婉疑惑地說道。
“可能是還在清理黑集會的人吧……”郭曉話突然眼神一凝，伸手把鄧小婉往後一拉。
“什……”
“啪！”鄧小婉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了槍響的聲音，門上還破開一個洞。
我見狀立刻召喚出冥青，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影，手上還拿著手槍。
我來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摁倒在地，然後將冥青插入她腦袋旁的地板上。
“嗯？女人？”我才看清被我摁倒的竟然是個女人，此時她正麵露痛苦之色，驚恐地看著我。
“王凡，放開她吧。”郭曉說道。
我鬆開手，拔出冥青站起身來，女人立刻坐了起來，大口喘氣。
“你應該就是黃林吧。”郭曉說道。
我驚訝地看著女人，這才發現她穿著一套家居服，剛才太急了根本沒注意看。
我頓時感到有些尷尬，剛才好像下手有點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