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成富將手中揉皺的油條一把塞進嘴裡，然後將碗中剩餘的豆腐腦一飲而儘，長籲一口氣，麵色也平靜了不少。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吧。”梁瑞起身說道。
譚成富聽後也站起身跟著梁瑞離開了小攤，但才剛走沒有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呼喊聲:“兩位兄弟，等一下！”
二人停下腳步，轉頭望去，隻見楊正朝他們小跑過來，梁瑞頓時心中一緊，警惕地看著楊正。
“你們手機掉了。”
楊正伸出手，遞給二人一個手機，譚成富見狀摸向口袋，確實發現手機不見了。
梁瑞見狀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感謝啊，兄弟，你真是的，怎麼吃個早餐還能把手機忘了。”
“謝謝。”譚成富道過謝後伸手便打算接過手機，但卻發現楊正死死拽著自己的手機沒有鬆手的意思，在配合楊正臉上的微笑，讓譚成富感覺是在挑釁自己，剛才平息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楊正的手腕，動用五行屬性加大握力，將他的手抬了起來，然後一把奪過手機。
“你是什麼意思？”譚成富厲聲質問道。
還在吃著熱乾麵的魯才求和方素素見狀立刻起身朝這邊跑來，梁瑞見狀立刻推了一下譚成富，說道:“不好意思啊，他脾氣有點暴躁啊，喂，彆人好心還手機，你還這種態度，趕緊鬆手！”
譚成富猶豫了一下，最後一把甩開楊正的手，但眼中的憤怒依舊不減。
“你們乾什麼？好心過來還手機怎麼還動手動腳啊？”魯才求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就走。”
梁瑞剛想拉著譚成富離開，楊正卻開口說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聖靈教的人嗎？”
“知道，那就怎麼樣？”
“你們不感到很驚喜很崇拜嗎？”
“嗬嗬，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以為自己加入了聖靈教就很了不起嗎？人人都得仰望你們？”譚成富嘲諷道。
“誤會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就算沒有敬意應該也不至於仇視吧？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既然不是對我個人，那麼就是對我是聖靈教成員這個身份了，而且還在這麼大清早出來吃早餐，二位昨晚應該也沒睡吧？是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
“你到底想說什麼？”譚成富不耐煩地說道。
梁瑞心中頓感不妙，楊正繼續說道:“夜班，仇視聖靈教，我猜二位應該是道士對吧？而且還是道士警察。”
“什麼？！”魯才求瞪大了雙眼，看向梁瑞和譚成富的眼神頓時變得凶狠起來，並且開始摩拳擦掌，隨時打算動手的樣子。
“是又怎麼樣？想tm動手啊？來啊！”譚成富也立刻擼起袖子，一副打算動手的樣子。
梁瑞立刻拉住譚成富，在他耳邊小聲勸道:“冷靜點，他們人多，我們不占優勢。”
“那又怎麼樣？還沒開打又不是一定打不過！”
“嗬，打你們兩個老子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彆出手，我自己一個人來！”
魯才求說完就打算衝出去，但卻被楊正攔了下來，說道:“住手。”
“大哥，彆攔著我！我今天非要廢了他們兩個，給我們聖靈教枉死的成員報仇！”
“跟他們又沒有關係，他們也隻不過是有個道士名號的普通人而已，就算報仇也是找到那兩個人，我說的對嗎？”
梁瑞和譚成富立刻就聽出了楊正的意思，這是打算拉攏他們兩人，順便拉踩一下道士。
“到底打不打，能不能給個準信？”方素素不耐煩地說完後便拿出了手機打發時間。
“犯人是不是我們的人不是已經在網上報道過了嗎？一切不都是你們自導自演嗎？”
“你覺得那種沒有依據的說辭能夠說服我們嗎？能夠說服群眾嗎？”楊正反駁道。
梁瑞已經不想繼續和他們交流下去了，於是便敷衍地說道:“我們隻是個來警局實習的實習生而已，這些事情我們也沒資格參與，也不了解具體詳情，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梁瑞說完就打算拉著譚成富離開，但楊正卻再次開口說道:“兩位兄弟彆急著走啊，我們之間還有點事沒有解決。”
“什麼事？”
“我好心來送還手機，可剛才這位兄弟不但對我動手，還惡語相向，難道不應該道個歉嗎？”
“那不是你……”
譚成富還沒說完梁瑞就打斷了他，小聲說道:“彆起衝突，當心學長學姐的下場，低個頭，先離開再說。”
譚成富思索片刻後還是選擇忍下來，低頭說道:“抱歉，是我太衝動了。”
“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了。”楊正伸手拍了拍譚成富的肩膀，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
梁瑞帶著譚成富快步離開後，魯才求像是終於忍不住一樣，質問楊正道:“大哥，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動手廢了他們兩個？反正現在大街上沒什麼人，直接拉到小巷子裡……”
“正是因為沒什麼人，所以沒必要這樣做，之前那兩名道士之所以會落到現在的人人討伐的下場，就是因為目擊的人夠多，所以不管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說辭都不會被相信，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沒有什麼人看到，解釋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很可能會被打上打擊報複的標簽，導致我們的口碑下降。”
“原來是這樣嗎？”魯才求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可就這麼算了？”
“他們可是值夜班的警察，機會多的是。”楊正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靠！厲害啊……”
“我靠！”
兩人轉頭朝方素素看去，剛才的驚呼聲就是她發出來的，隻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機屏幕。
“怎麼了？大小姐，不會是你的‘geigei’塌房了吧？”魯才求陰陽怪氣地說道。
“塌你的大頭鬼啊！道士協會給聖靈教發消息了！”
“我靠！真的假的？”魯才求驚訝道。
“真的，你看。”
方素素將手機屏幕展示給二人，隻見微博上，道士協會的官方賬號下麵有一條視頻，點開後，隻見鏡頭內坐著一位長相可愛，帶有一些稚嫩的少女，但表情卻十分嚴肅地說道:“聖靈教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林家道士家主，同時也是道士協會的最高負責人，夢情約，現在道士協會與聖靈教的關係可以說是水深火熱，但其中必然有一些誤會，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地談一談，消除誤會，這樣對彼此都好，不知聖靈教的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