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仿佛是因這二人,才遭此一劫(1 / 1)

第182章我仿佛是因這二人,才遭此一劫的?

血宗人人都有沈威龍的畫像。

認出在宗門口放肆之人瞬間,血宗值守宗門的眾修魂不附體……

卻又被沈威龍一句話,硬生生拽了回來。

“青,青木道人?”

“左,左護法……”

“我們霸,霸道,和左護法有什麼關,關係?”

“難道……”

……

這位祖宗,怕是專門來找左護法的茬兒啊!

意識到這點,眾修表情登時古怪。

“左,左護法方,方才外出……”

沈威龍抬頭直視山門,三柄劍自背後緩緩上升。

血宗山門,都開始顫抖。

“沈威龍!”

一聲怒喝於血宗內炸響,人人卻都能聽出其中的色厲內荏。

“青木兩個時辰前已離宗!”

沈威龍置若罔聞,劍更高,宗門更抖。

“是被擎天宗的人請去的!”

沈威龍眉頭微皺,沉聲道:“彆讓我再回來。”

言罷,消失。

眾修如蒙大赦,癱倒在地,直呼僥幸。

“確,確實是沈威龍?”

“和畫像一模一樣!”

“我的天,我還活著……”

“左,左護法他到底……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

……

血宗內部。

大佬們匆匆雲集。

雲集不為作戰。

滿臉焦慮的他們,直至沈威龍徹底離開血宗地界,方才出聲。

“青木到底做了甚!”

“沈威龍這分明是一言不合,就要攻破山門的架勢!”

“不對,先是擎天宗,再是沈威龍……”

……

眾大佬麵麵相覷,更為不安了。

“擎天宗請左護法前去商議石血禁地一事,應該,無事吧?”

“你知道個錘子,這不明擺著先禮後兵!”

“先禮後兵也得給人反應的時間,前腳禮後腳就兵……誒?”

“嘶,這不更可怕了?”

直到此刻……

血宗常年不敢露麵的宗主,才在血宗深處沉聲開口。

“通告天下,血宗左護法青木,有違宗門鐵律,即日革出宗門,他之所為,與血宗毫無瓜葛!”

連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直接把人開了……

憋屈?

沒有一丁點兒。

眾大佬齊齊領命之餘,暗自長鬆口氣。

“單是擎天宗,還是能講道理的。”

“是啊,大不了是騙出去搞青木,但沈威龍……”

“本座現在隻希望,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再牽扯到本座頭上!”

“哎,誰曾想正道出了這麼個大魔頭,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

擎天宗接人的靈舟,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半路程,便被沈威龍攔下。

擎天宗長老見沈威龍來者不善,還以為是來找太上的,忙道:“沈長老,太上不在此……”

“青木道人,出來。”

靈舟內的青木道人,形似枯木。

他早已察覺沈威龍的氣息,本就不安。

此刻聽聞對方直接找他,哪裡還敢拖延,當即……

施展所有底牌,瞬間逃了個沒影兒。

擎天宗一眾看得目瞪口呆。

“不做虧心事,他跑什麼。”沈威龍沉聲道。

長老嘴趕緊合上,又覺不對,連忙附和道:“沈長老說的太對了。”

“你們找他何事?”

“石血禁地前些日子又有異常,四宗合議,準備組建隊伍再入內一探……”

想到石血禁地內那截聳立的血碑,沈威龍眉頭微皺,少頃消失。

“沈長老慢走。”

長老揮手遙眺,像是不舍故人的離去。

“慶長老,沈長老走了盞茶時分了。”

慶長老聞言,正要收手……

一道傳訊符落在他手裡。

神識一掃,他魂飛天外。

良久。

“盞茶時分,你確定是盞茶時分?”

眾執事弟子連連點頭。

慶長老沉默。

“盞茶時分,人被抓了,口供也有了……”

怕是太上出手,都沒這麼快吧。

眾弟子好奇得很。

“長老,血宗左護法,可是犯了事?”

“此乃必然,而且肯定是大事,否則也引不動那尊大神親至……”

“我知道了,要麼是夔牛一族,要麼是末海蛟族的事,肯定和青木道人脫不了乾係!”

“有道理,若非如此,也請不動第一劍仙……”

……

慶長老歎了口氣,幽幽吩咐。

“傳訊宗內,血宗青木道人,兩百年來縱容弟子禍亂十八處凡人王朝,化凡人之血供養,修行句芒禦血長生經,已被仙劍宗傳功長老明正典刑……”

禁武司。

律部。

“哈哈,呂哥伱又輸了!”沈青雲大喜,“你還說簡單,這麼簡單你都沒贏過,怕不是讓我的?這就沒意思了哈。”

杜奎等人瞧瞧棋盤上連成一線的五顆白子,又瞧瞧喜上眉梢的沈青雲……

“沈哥,呂經曆乏了,我來吧。”

呂不閒如蒙大赦,趕緊起身想讓。

沈青雲笑道:“麻衣兄,我先給你講講規則……”

見二人講得認真,聽得入神,眾人趕緊溜出公房。

“沒想到啊沒想到,沈哥說的棋,是這個棋!”

“呂經曆,你和沈哥下了多久?”

呂不閒有些頭暈,算算時辰,聲音都在顫:“四個?還是五個?”

“得虧麻衣挺身而出。”杜奎輕笑。

拓跋塹歎道:“多半是根本沒人和他下,沈哥這些年憋慌了。”

“這種棋,怕也隻有麻衣堪為沈哥的對手。”拓跋天咂巴著嘴。

唐林聽得暗樂,麵兒上還替氣運之子找補。

“不得不說,棋雖小,卻有大智慧……”

眾人齊齊給馬屁唐笑了個。

此刻公房內,二人並未下棋。

沈青雲飛快寫好信,折起遞給麻衣。

麻衣接了信,走到窗邊,自懷裡摸出一木哨,入口輕吹。

雖吹卻無聲。

不多時,一隻陌上鳥振翅而來。

“阿爹的阿爹……”

趁陌上鳥念經,麻衣飛快把信綁好,又從袖內掏出一根細長的肉乾喂了,陌上鳥如箭般飛離。

做完這一切,麻衣興致勃勃坐回,悶聲道:“我在麻衣門聽說,至少要三境大成,方能束音成線,沈哥怎會的?”

“想學嗎?”

“想。”

“我教你。”

仙萍山駐地。

楚星皺眉看完信函,沉默不語。

良久。

“我出去一趟,你們留在駐地,莫要外出。”

離了駐地,楚星神識外放,兩個時辰逛遍天譴城。

隨後出天譴飛遁巡視,依舊無果,方入城,於啟夏街中央廣場停下。

“方圓二百裡,就此處有絲絲靈力異常……”

但除了這點,他無半點發現。

此刻……

“楚道友!楚道友,是我啊,這裡這裡!”

霍休邊追逐繞圈兒的楚星,邊拍打無形的陣壁,試圖吸引對方注意。

繞了三圈兒,楚星一邊搖頭,一邊離去。

“我尼瑪,又聾又瞎,堂堂修士,連銀子都賺不來,還得小沈……”

霍休罵了半天,氣呼呼走了回來。

大戰十個彈指。

枯坐大半天。

霍休滿肚子的喜大普奔,直接變成滿肚子的牢騷,聽得秦墨矩都有些尷尬了。

“霍愛卿勿急,總歸是在天譴,出不了幺蛾子。”

霍休歎道:“陛下,您不覺得這陣法就是個幺蛾子嗎?”

“也不能這般說,”秦墨矩溫和道,“此陣還是當年那位高人贈於太祖的,曆經千年,如今尚有如此威力,已是可貴,出點兒毛病,很正常。”

“嗬嗬,陛下這般說,老臣就理解了,”說完,霍休笑眯眯看向秦墨染,“以殿下的聰明才智,想必也快修好……誒?地上這什麼東西……”

秦墨染本不想理讓自己變成小醜的霍休。

聽到這話低頭一瞅,她心裡就慌了,趕忙將遺落的陣法碎片拿起……

見秦墨染手忙腳亂,硬是把碎片塞不回去,秦墨矩都慌了。

“墨染……”

“陛下稍待,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我看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霍休暗罵一句,領著秦墨矩沿陣壁繞圈子,權當逛街。

“陛下,這紅糖糍粑味道不錯,有機會得嘗嘗……”

“喲,這裡都有賣灌湯包的了?無恥!”

秦墨矩聽得有趣:“為何無恥?”

“這明明是小店先做的,這幫子人給偷學出來了,”霍休又瞅了眼,憤憤道,“看似有模有樣,味道又如何能與小店比?”

“那下次去得嘗……”

秦墨矩下意識的話,戛然而止。

霍休本沒意識到,忽然身子就僵住了。

“陛下也,也去過小店?”

秦墨矩微笑點頭。

霍休暗鬆口氣……

但猛然間,他想到前段時間龐博天天被叫進宮,然後一瘸一拐走出……

他吞了吞口水,顫聲道:“陛,陛下可,可吃了甜,甜水麵?”

兩日後。

沈威龍返回。

六遁逢春陣得解。

秦墨染看看手裡一堆碎片,一臉慶幸。

秦墨矩和霍休對視一眼。

“不如陛下先回宮,我去叫……”

“何須麻煩,朕想揍人,還要挑地方不成?走!”

沈青雲撒丫子回府之際……

沈府也多了個更大,卻也更茫然的球。

仨兒寵對這個球興趣最大。

“乖乖,七境的球,妖爺這小短腿兒今日有福了!”

“不太對啊,你看他倆表情,都不認識他的樣子……”

“那老爺不是抓了個寂寞?”

“總歸人是湊齊了,聊一聊不就認識了。”

……

青木道人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沒想到神魂尚存。

卻又被變成了球。

此刻聽聞庚金白虎、大鵬鷹和熏風妖犬所言……

他滿腔疑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不由看向旁邊二球。

“我仿佛是因這二人,才遭此一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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