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92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藐視(1 / 1)

第208章92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藐視……

沈青雲搖到對方走出崇明坊,都沒看到秋雲宗女修有何異常,不免鬆了口氣。

“事實勝於雄辯,這一幕,真該讓呂哥他們來看看,以還我清白。”

當然也隻是想,堂堂沈哥騎搖搖豬這種事……

就目前周圍群眾的反應來看,明日崇明坊的頭條,怕是已經有了。

“我怎就忘記揉麵術了呢?”

正抱怨,有兩熟人路過。

沈青雲暗驚,動作不敢太大,慢慢扭頭,以後腦勺對之。

“喲,青雲哥!”

我刻意換下了官服,這都認得出來?

沈青雲心中一跳,裝作沒聽到。

商鋪夥計瞅瞅雙方,推了推沈青雲,大聲道:“公子,叫你呢。”

沈青雲看了眼夥計。

“是不是長得超級帥的?”夥計看向二人。

“你可真是人才!”沈青雲氣樂了,轉過頭看向黃文樂……夫婦,“啊,原來是文樂兄弟,弟妹,你們好啊。”

似乎因為老婆的肚子漸漸凸起,黃文樂的日漸消瘦,終止在某個極限上。

二人此消彼長的對比,讓沈青雲恍惚了一瞬,待二人走近……

他也不敢下豬,就搖著和二人聊起來。

“青雲哥你這是……”黃文樂看看豬,看看沈青雲,好不容易找到適合的詞彙,“童心未泯啊。”

“哈哈,文樂兄要不試試?”

黃文樂大囧,擺手道:“我就算了,等我兒子出生,帶他來坐。”

就篤定是兒子了?

沈青雲也不敢問,笑著道賀,又聊了兩句,不免驚愕。

“文樂兄也要去戍邊?”

黃文樂點點頭,唏噓道:“過兩日就出發去錦州,怕是回來時,兒子都能叫爹了。”

沈青雲沒從黃文樂臉上找到不情願,便知這哥們兒是衝著軍功去的。

“錦州……”

目送二人遠去,他不免感慨。

開疆拓土,功勞甚大。

親衛指揮使司嗅得到。

五軍都督府的也聞得到。

“但吃大頭的,無疑還是錦州軍……誒?一品大哥怕是要向人生目標,大大邁進一步了?”

沈威龍站在街邊,看著兒子抱著器靈坐搖搖豬,眼神溫和。

但沒多久,他想起一件往事。

“青雲一直都想要個妹妹,難怪這般喜愛器靈……”

暢想一番,他果斷打消再生一個的念頭。

“青雲,回家了。”

沈青雲聞言,鬨了個大紅臉,灰溜溜下豬。

“爹,您叫我小名兒啊!”

“我都不怕丟臉,你怕什麼?”

“爹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非得請您坐一次……”

“今日白大人找我,說找你有事。”

“啊?白老前輩找我作甚……爹,您會釣魚不?”

“會。”

“教教我。”

“有手就行。”

“唔……”

……

父子二人聊著回家。

另外一對父子,在葡萄架下聊著吃飯。

“小少爺家的肉真是香,青衫,多吃些。”

單親爸爸司馬冤,燒得一手好菜。

一鍋蘿卜牛腩的香味,被騰騰熱氣帶出,滿院飄香,滿嘴生涎。

屋子是雲氏錢莊新租的。

之前給司馬冤租的小院兒,其實都足夠。

但接了司馬青衫來,錢莊大掌櫃就租了這座帶演武場的大宅。

另外還有丫鬟家仆若乾。

若說此事讓司馬冤暗自感激……

今日青衫入禁武司,就讓他暗自不下去了。

“你也看到了,今日小少爺為你的事,直接捅破天……”司馬冤幽幽一歎,“雲氏對我父子的恩情,沒的說啊。”

“而且這次你遇險,也是雲氏先行搭救,險些折了三位胎變……”

“你我父子沒流落街頭,更是雲氏慈悲……”

……

司馬冤說完,伸筷子一夾,見鍋裡空空如也,不免悻悻,幾口刨完飯,看著兒子收了碗筷,進灶房忙活。

“你要對得起小少爺的栽培!”他大喊。

灶房隻聞鍋碗撞擊的聲音,不問回應。

司馬冤無奈,一邊喝茶,一邊回憶禁武司發生的事。

主要還是那群天才的反應,讓他耿耿於懷。

“杜奎最有名氣,麻衣實力最強……”

“杜奎隻說記住了青衫。”

“麻衣在乎的是青衫的玉境。”

……

反應都很正麵,就是遠遠夠不上他的預期。

思及此處,他又問灶房的兒子。

“你說他們比你想象的強,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提及煉體有關,司馬青衫終於開口。

“二人都是脫胎,且破境不久……”

“無論各方麵,至少都是尋常的脫胎圓滿,他們還藏了拙。”

司馬冤點點頭,明白了。

“還是來自天才的底蘊和潛力,怕也正因如此,他們的反應才不大。”

他也不在意了。

旁人的反應,隻是虛幻的情感滿足。

兒子不斷變強,才是王道所在。

正想著……

司馬青衫再度開口。

“為何要叫沈哥?”

司馬冤一怔,想起了律部不成文的規矩,不免傻眼。

沉吟良久,他一本正經開口。

“想必是小少爺的人格魅力,俘虜了眾人!”

正用抹布抹碗的司馬青衫,動作一頓。

白天和沈青雲接觸的一幕幕,浮現腦海。

總的感覺,就是相處得很舒服。

沒有少爺界慣有的孤高傲嬌,頤氣指使。

“入了禁武司,你雖還是雲家的人,卻不再是雲家家臣,從此天高海闊,雲家都不會成為你的束縛……”

這才是司馬冤最看重的地方。

若無此事,哪怕司馬青衫再厲害,其雲氏家臣的名分,也不會發生改變。

除非不要臉。

司馬青衫洗完碗,擦著手出灶房,徑直走向演武場。

路過老爹身旁……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小……沈哥。”

一句話,令司馬冤老懷大慰。

“看來青衫也是喜歡禁武司的,否則也不會以沈哥相稱……”

待司馬青衫修行結束。

父子倆又聊了陣。

主要是前輩向晚輩傳授為人處世的經驗。

“初入官場,少說話……唔,這條你天生自帶,多做事,要有眼力見兒,不能彆人說了你再去做……”

“官場複雜,有些話,你得反著聽才明其意……”

“總之一句話,堅持以小少爺為本,絕不動搖!”

……

司馬青衫一一記下。

待上床躺著,才開始琢磨所謂的三部演練一事。

“修士……”

翌日晨。

司馬父子剛出宅,就看到等在馬車旁的沈青雲。

“小少爺,您……”司馬冤一臉惶恐,趕緊上前告罪,“您來了怎不進屋裡,我也好……”

“大叔甭客氣,我是專門來接青衫兄弟的。”沈青雲看向司馬青衫,笑道,“否則禁衛不會放人。”

略略解釋一番,司馬冤才明白禁武司很重規矩。

無官服,無腰牌,又是生臉,入禁武司的唯一可能,就是被抓進去。

“小少爺這是在提醒你呢,青衫。”一邊給兒子整理衣領,司馬冤一邊囑咐,“記住爹說的話,莫要給小少爺丟臉,去吧。”

目送二人上了馬車離去,司馬冤壓下激動,去往錢莊。

步伐嘛……虎虎生威!

借沈哥的臉,司馬青衫順利入司。

“這是禁武司的照壁,是不是又高又大?”

“瞧瞧這玩意兒,叫天碑,據說先天地之生而生……”

司馬青衫表情都有些不對勁了。

一旁看熱鬨的鎮部等人,忍不住開口。

“沈哥,是不是略微有些誇張啊?”

“隻是秦武立國前存在的……”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趙霸天堅定不移站在沈哥一邊,正色道,“說的好像你們親眼所見似的,不都是傳說?你們能傳,沈哥就不能傳了?”

眾人聞到了馬屁味兒,拱手敗退。

“嘿嘿,沈哥莫要和他們一般見識。”趙霸天笑了笑,看向司馬青衫,兩眼放光,拱手道,“在下趙霸天,柳高升的兄弟,聽柳哥說,你和柳哥……”

“打住打住!”沈青雲怕柳兄的臉丟到鎮部,連忙道,“我先帶青衫轉轉,你且去忙吧,霸天兄。”

給司馬青衫指明二部所在,二人又走去禁武司內部。

“這裡一大片都是後花園,平日辦公累了,可於此休憩,和同僚聊聊,實在不行,喏,瞧那裡……”

司馬青衫遠眺,看到了禁武司內部演武場。

“也可以過去放鬆放鬆,”沈青雲笑道,“不過要注意石鎖,體積太大,使用不便……”

接著便是內獄,食堂,馬場……

“禁武司很講規矩,兩個月前又培訓了次,更注重公人行事規範,還有每月一次的稽考生活會……”

說到這兒,沈青雲有些惋惜:“青衫兄弟晚來了幾日,錯過了。”

司馬青衫默默記下稽考生活會。

“嗯,這裡便是錦鯉湖了。”

沈青雲沒踢碎石上絕活,簡單一句,帶人離去。

此時……

湖中一道黑影掠過,目測其長度,至少一丈開外。

行至仙部大殿前,司馬青衫自己就停了下來。

“這裡便是禁武司新成了三部,名仙部。”

沈青雲暗自感慨一番,笑道:“這座大殿,僅用數日便建成,青衫兄弟,這便是修士偉力了。”

正說著,裘屠走出大殿。

沈青雲笑著拱了拱手。

裘屠不想搭理,置若罔聞走自己的路。

司馬青衫看看沈青雲,看看裘屠,想到了父親說的,要有眼力見兒……

他一個閃身,攔住裘屠。

沈青雲愕然。

裘屠皺眉。

司馬青衫打量裘屠一陣,右手放在背後,淡淡道:“你什麼身份,敢無視沈哥,道歉。”

沈青雲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裘屠更是麵色陰沉,也不看司馬青衫,轉頭注視沈青雲。

“沈大……”

“讓你一隻手。”

“沈大人,他……”

“懦夫。”

“嗬,真是天下之大,無奇……”

“修士多少歲斷奶?”

“豎子,你滾一……”

“你先動手的。”

司馬青衫看看胸口,再看向裘屠……

“青衫住……”

嘭!

裘屠捂著右眼,倒飛而出,摔了個屁股墩兒。

“手!”

吼出最後一字,沈青雲目瞪口呆,少頃打了個激靈,連忙朝裘屠跑去。

“裘經曆,你沒事……”

“沈青雲!”裘屠切齒起身,捂著右眼往外走,“若非有事……你給我等著!”

裘屠走人。

沈青雲哪怕還沉浸在啞巴突變嘲諷怪的驚悚當中,也不敢多呆,拉著司馬青衫就跑。

裘屠走到照壁前時,牙都咬出了血。

右眼更是疼痛欲裂。

神識一掃腫成球的右眼眶,他險些氣炸。

師尊要我來接客人的啊!

“沈青雲!”

切齒暗罵一聲,他微微側頭,看向禁武司外,立馬又把頭縮了回來。

“人都來了,此刻再換人……”

裘屠深吸幾口氣,神情漸漸從容,又罵了句沈青雲,這才淡然走出照壁。

“可是秋雲宗的諸位道友?有失遠迎,請……”

秋雲宗的蒙麵女修,每個人都著重關注裘屠的右眼。

雖未開口,情感卻是到位的。

尤其三嘲沈青雲的女修,小眼神兒比說得還好聽。

裘屠氣得大小腸都開始抽抽了,卻也隻能忍住帶路。

律部。

通政公房。

人滿為患。

茲事體大,把司馬青衫丟給霍休後,沈青雲馬不停蹄跑去鎮部,請了三位指揮使。

把事情一說,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吝展示自己的後槽牙。

“乖乖!”

“真,真打了?”

“我拓跋塹前所未有地服氣,司馬哥哥,請受小弟一拜!”

“都滾蛋!”

……

霍休罵走小的,看向沈青雲。

雖知小沈才冤枉,他也不免氣得肝兒疼。

“上衙第一日打人,打的還是上官……”

衛指揮使也歎道:“還沒穿上官服的知事,打正六品的經曆,開天辟地啊。”

沈青雲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晚了,唯獨……

“大人,是裘經曆先動手的。”

咬死這條!

便無大事!

“廢話!”霍休指著司馬青衫,罵道,“若非如此,他早進內獄了!”

司馬青衫聞言,想到了父親的聽話要反著聽。

思索少頃,他轉身朝門走去。

“我知道內獄在何處,這便……”

霍休一愣,氣得拍桌子。

“真他娘要氣死老夫!”

“青衫回來回來……”

勸大人。

拉青衫。

沈青雲好一番忙活,公房才恢複安靜。

霍休連灌了三壺茶,才冷著臉開口。

“為何動手?”

“那人藐視沈哥。”

三位指揮使目瞪口呆。

霍休都氣笑了。

禁武司除了老夫,誰欺負得了沈青雲!

“他如何藐視的?”

“沈哥和他打招呼,他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四位大佬愣了愣,內心咆哮如雷。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藐視,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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