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壓力怎突然給到我柳兄了?(1 / 1)

第280章壓力怎突然給到我柳兄了?

站在王熹的角度。

不閒門欺人太甚。

“本宗的伴生靈獸,朝夕相處,如何能認錯!”

“本宗眼睛不瞎,你穿誰的衣衫,如何看不見!”

更進一步……

“本宗的伴生靈獸,朝夕相處,竟不認自己了!”

“明明穿著不閒門衣衫,還矢口否認,無恥之尤!”

是以他那兩行擦了又流的鼻血,似乎便是泣血的控告。

“本宗活了千餘歲,就沒……這般欺負過彆人!”

而站在秦武人的角度,王熹就有些潑婦罵街了。

“剛那牛說的話,不像是假的。”

“真真假假,如何能瞞過陛下火眼金睛?”

“且按牛氏爺孫對靈獸的情感來看,那牛若真是王熹的伴生靈獸,豈會那般無情?”

沈青雲想了想,異種雷牛都能護無相靈駒的犢子,便束音成線道:“陛下此言,真知灼見。”

“再者,牛氏爺孫這衣衫,也是他們自己穿上去的嘛。”

“陛下,微臣當時在場,穿得可快了。”

“所以我們沒必要心虛。”

“對,不心虛。”

君臣一番交流,秦墨矩腰杆挺得比沈青雲還直。

當然,他素來溫文爾雅,本著化乾戈為玉帛的心思,溫和勸道:“宗主閣下,這真是誤會……”

這話一出,王熹鼻血倒流,從嘴裡噴出,在不閒門駐地外留下血的控訴後,他扭頭就走。

“你家宗主,氣性挺大的。”秦墨矩目送感慨。

牛氏爺孫麵麵相覷,想趕緊脫掉不閒門衣衫,又怕秦墨矩誤會……誒?

“怕他誤會作甚,我不是隻該怕宗主誤會的嗎?”

這不閒門,詭異得緊啊,進個門衣衫都換了……

懷揣此念,爺孫倆溜之大吉。

一場風波暫時平定。

秦墨染傳音道:“陛下,霍大人到了。”

霍休此去,除了送劫天會高層回秦武接受再教育,還帶來了鎮部衛指揮使,以及八百位三境煉體士。

這批煉體士,出自朝廷各地精英,除了迸發氣血之法,還兼修氣血封鎖之陣,擅群戰。

真論戰力,比宗門小天驕們高出太多。

聽到這消息,秦墨矩心頭暗鬆口氣:“人呢?”

“方才局勢不明,我傳音讓他們駐留坊市外。”

秦墨矩想了想,吩咐道:“暫時不進來。”

秦墨染領命退下。

待和沈青雲回了議事廳,秦墨矩又問道:“獸宗這唱得是哪兒出?”

“呃……”

沈青雲也麻瓜了。

“要說都是方圓十萬裡的大人物,又搞這般幼稚的事……”

再想想比較正常的五宗……

“看來和靈獸不能深交啊,交道打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是懂趨利避害的,有了這心思,便回道:“微臣估計,獸宗宗主怕是想巧取豪奪。”

“怎講?”

“聽說不閒門有頭會說話的牛,便起了這心思。”

“哎,也隻可能如此了。”秦墨矩回想一番,“方才那牛看王熹的眼神,毫無感情。”

“微臣也這般覺得。”

“連看那無相靈駒,牛的眼神都透著親近。”

嗯?

沈青雲一愣。

獸欄裡的寶馬開始磨牙了。

秦墨矩見沈青雲呆呆的,失笑道:“你年歲尚小,日後便知道,總之……”

“陛下請吩咐。”

“伱那條馬驢之道,朕此刻覺得倒有幾分可能。”

通過馬和牛的親近,肯定了馬和驢的交叉事業。

“所以大佬就是大佬,這眼界,這格局……”

沈青雲敬佩道:“有了陛下的指引方向,微臣覺得劉謙的成功指日可待!”

見沈青雲二提劉謙之名,秦墨矩暗笑,溫和道:“行事當有名目,禁武司再成立一小監,讓劉謙專司此事,一切所需,讓霍通政安排。”

“微臣代劉謙,謝陛下宏恩!”

目送沈青雲離去,秦墨矩表情轉冷。

“巧取豪奪不成,就氣得噴血,嗬!”

獸宗的報複是顯而易見的。

畢竟王熹的血書還在不閒門大門前。

沉吟良久,秦墨矩起身外出,再去大賣場。

毛易房間。

沈青雲正給對方比大拇指。

“毛易兄,你可算是青史……莫田修仙史留名了。”

毛易一邊畫網格一邊問道:“不閒門內部條例,為何沒有禁止拍馬屁這項?”

針對性這麼強的嗎?

沈青雲正色道:“因為一般人分不清,拍馬屁和真誠誇讚的區彆。”

毛易受不了,放下尺子和筆,直視沈青雲:“有話直說。”

“爽快,就喜歡毛易兄的直來直去,就像這網格一樣……把剛收的二人,名字劃掉。”

毛易氣樂了,手指點沈青雲:“上次那二人背地裡議論,你就把那頁扯了,還想故技重施?”

沈青雲看著毛易,耳邊似乎都響起了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辨忠奸……

當得兒啷當,當當……

“毛易兄,”沈青雲痛心疾首道,“那倆不是一般人……”

“不閒門都是心懷理想的非常人。”

“那可是獸宗的大長老爺孫啊!”

“我會一視同仁。”

沈青雲覺得自己大拇指都不夠用了,調頭就走,身後還傳來謀定而後動的聲音。

“你就算叫人來按住我,撕了那一頁,我也會重新補上!”

沈青雲聽出了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的氣勢,當即僵住,乾笑道:“毛易兄,不至於,不至於……”

毛易推了推玳瑁,重新拿起尺子和筆,淡淡道:“你告訴他們,每日還要打卡,累積十次不到,革除……”

沈青雲一愣,大喜,深深拜道:“多謝毛易兄指點迷津,哈哈……”

毛易愣住,回頭一瞅,人沒了,他臉也黑了。

“偌大的優勢,拱手送人,毛易,要與這等惡勢力作鬥爭,你還需努力!”

搞定牛氏爺孫入不閒門一事,沈青雲神清氣爽。

“沒想到毛易兄這般剛正不阿,堪稱修仙界的毛青天……”

可惜沒什麼大的舞台給他啊……

正琢磨著,眼前多了一堵牆。

“餘……大廚?”沈青雲愣愣道,“找我?”

柳高升在坊市外撿回來的原味大廚,表情不善道:“方聽說,有人誹謗我。”

沈青雲皺眉道:“竟有此事,我定知會毛易,按條例處置,此人是誰?”

“毛易。”

沈青雲摸摸鼻子,想到一視同仁,他膽氣一壯:“誹謗你什麼?”

“他給新入職的人說,不推薦吃我做的東西。”

大哥,你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沈青雲沉默良久,認真道:“這種事,得人證物證俱在,原告被告皆在堂。”

餘野淡淡道:“都有。”

“誰給你出的主意?”

“柳高升。”

是路見不平的柳兄啊……

這忙得幫!

沈青雲果斷道:“行……我幫你安排。”

駐地裡轉悠一圈兒,發現同僚們正在琢磨方才叫他們從後門溜的事。

沈青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溜之大吉。

大賣場外。

人潮擁擠。

想想也是正常。

“市場價的八八折,再加上購滿送禮,各種打包販賣……”

不把修士們的積蓄掏出小半來,沈青雲覺得大賣場都沒做好。

觀望一陣,他邁步離去,在坊市裡逛悠一圈。

各勢力商鋪門可羅雀。

偶爾有客人上門……

“什麼,這麼貴?”

“客官,這是最低價了。”

“放屁,人大賣場賣你們的貨,都八八折!”

“呃……”

“吃裡扒外,合該你關門!”

……

見掌櫃被罵哭了,沈青雲都有心上前勸解一番。

不過想到掌櫃背後的人,此刻怕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他便散了這興致,歎了句資本再次得勝,蕭索出坊市。

坊市外,餓狼漫山遍野。

幾日沒喂,還膘肥體壯,看得他……蠻後悔的。

“三百多裡外?大人躲得也太遠了……”

秦墨染的傳音,他沒聽到,卻能感知鼓鼓所在。

知道霍休返回,卻不進坊市,他多少有些猜測。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倒是可以,但人手還是不夠啊……”

不知道獸宗底蘊無所謂。

知道五宗底蘊,即可反推。

這一反推……

“即使有陛下和大人,外加殿下,真要打起來,勝也是慘勝。”

沉吟良久,他眯眼打量遠處的狼群。

“肥是肥了,也沒個狼樣了,戰力怕是……”

想了想,他大喊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窮親戚……”

“有什麼窮親戚……”

“窮親戚……”

“親戚……”

……

六頭狼王麵麵相覷。

“這是嫌我們不夠?”

“就逮著餓狼喂?”

“咋整!”

“本王不想再後空翻了!”

“哎,本王二舅那邊,還有兩千多族人……”

……

時值酉時。

大賣場提前打烊。

準備三日的貨,大半天賣得一乾二淨。

眾勢力的頭頭見狀,有喜有憂。

“快是真的快,賺是真賺……”

“按今天的銷售打個對折,都比往年高出兩成。”

“但消耗量在那兒擺著,明日還能如此?”

“關鍵是照此下去,貨供應不上了……”

……

修仙界販賣的貨物,基本上是修士煉製的。

人工拋開不說,原料也是個麻煩事兒。

各勢力也不指望靠存貨打天下。

一旦存貨枯竭,偌大的市場,不就便宜彆人了?

“爭的就是市場!”

“李師之前也猜測過,照不閒門這盤口,規模不可能隻限定在莫田坊市。”

“還是去和不閒門談談吧,我覺得這大賣場,隻是個鉤子。”

“嘿,勾著我們往上湊,不閒門的手段,老夫算是領教了。”

……

眾人上四樓。

正好碰到四宗宗主下來。

雙方這照麵打得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劉邙笑著道揖:“恭喜諸位,財源廣進啊。”

“慚愧慚愧。”

“都是不閒門的手段,我等隻是坐享其成。”

“四位宗主,改日聊哈。”

“回見!”

……

目送四位宗主離去,眾大佬麵麵相覷。

“怕是也要進場了?”

“今日秋上人請他們來,就是捶他們的。”

“同氣連枝,並非玩笑話啊。”

“至少我們先來,上去!”

……

秋風不好剛被秦墨矩請走。

四樓本隻剩秋悲。

馮緹見縫插針跑了上來,殷勤伺候著。

眾人上了樓,見元嬰大佬伺候秋悲,秋悲坦然享受,心裡咂舌。

“等大賣場立足後,秋上人的威勢怕又要上漲一分啊……”

“聽說那位呂……沈執事,就是秋上人外出撿的弟弟。”

“這種弟弟,我想要一打!”

……

雙方見禮。

秋悲笑道:“諸位來得正好,今日大賣場的情況,想必都知道了?”

眾連連頷首。

“木秀宗和不閒門的手段,令我等刮目相看。”

“關鍵是秋上人親自坐鎮……”

“卻不知,沈執事何在?”

……

“他不負責大賣場,”秋悲歎道,“當然,也不在意。”

眾麵麵相覷。

橫壓莫田坊市的大賣場,他不在意?

見眾人狐疑,秋悲笑了笑:“所謂大賣場,也不過是他略微思考得出的東西,諸位找他何事?”

聽到這等隱秘,眾人直吞口水,表示接受不了。

半晌,丹宗的李師才歎道:“令弟才思敏捷,吾等羞愧,剛剛才想明白他真正的心思所在,這不,趕緊來請教一番。”

秋悲擺擺手道:“他目前沒功夫。”

“啊?沈執事又在忙何事?”

“修行。”

“原來如此,”李師正色道,“修行方是根本,再加上秋上人指點,令弟的成就,我此刻似乎都已看到。”

秋悲眼角跳了跳,乾笑道:“承李師吉言了。”

又寒暄幾句,眾人按下失望告退。

“請留步。”秋悲叫住眾人,問道,“諸位手裡,可有青嵐果?”

“青嵐果?”李師疑惑道,“有是有,但此物天養,並不多……敢問上人要之何用?”

“我弟喜歡吃。”

眾大佬腦子跟過電一般,頓時心領神會笑眯了眼,告辭離去。

馮緹笑道:“宗主就是心善,處處給人指路。”

“喲,”秋悲似笑非笑道,“馮長老嘴是愈發地甜了。”

馮緹臉紅。

“本不該問的,”秋悲正色道,“趕巧你送上門來,是有求於我?先說好,本宗待字閨中,證婚人什麼的,當不起。”

馮緹臊得連連擺手:“就是想宗主……的茶了。”

秋悲無語,一揮手,七八個綁著胖錦鯉結的玉瓶擺上了桌。

“自己泡……等等!”

話音落,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小金盒,眼神深邃。

良久輕歎一氣,打開金盒,取出……九根。

三日醒寸許長,根根碧綠,褶皺裡似還藏著不可道之韻味。

觀之良久,秋悲又開始往金盒裡回塞。

馮緹都看驚了:“宗主……”

秋悲悻悻停下,臉上寫著心疼二字:“不是本宗舍不得……本宗是真舍不得!”

馮緹感動道:“宗主素來大方,馮緹焉能不知?”

“先說好,”秋悲忍痛開始泡茶,“把你和李奕相識相愛的整個過程如實道來,個彆細節,可以豐富一點,權當茶資了。”

馮緹臉又紅了。

心裡卻琢磨著背影前輩的話。

“莫非這便是前輩說的茶……”

但為何要我來蹭?

琢磨著,秋悲已開始衝茶。

衝完水,她三指捏起碗蓋,斜在蓋碗邊環繞刮沫。

刮沫完,又將碗蓋置於蓋碗內旋轉,每旋轉一圈,茗香便外散一重。

馮緹輕嗅回神,讚道:“宗主這一手搓茶,爐火純青矣。”

秋悲笑而不語,右手三指仍捏碗蓋頭,輕按之,搖轉蓋碗整體。

這一搖轉,茶湯四溢。

一手搖香,搖得馮緹口齒生津。

隨後,茶水出湯,蝶舞,展茗……

被沸水衝湯過的三日醒,像是蜷縮的美人,蘇醒舒展身軀,片片晶瑩反光,二人看得有些失神。

“此茶……”馮緹咽下口水,驚愕道,“宗主何處得之?”

秋悲搖頭,接著落碟歸一……

一套完整的茶道結束,她三指輕扶茶杯,推至馮緹麵前。

馮緹起身,後退三步,深深道揖,繼而複歸盤坐,三指托杯而起,提而飲之。

秋悲看得又心疼又得意,一邊喝一邊說道:“開始吧。”

馮緹還在感受茗香,聞言暗歎口氣,紅著臉開始講述自己的夕陽紅。

“那是一個平凡且普通的日子……”

不閒門。

沈青雲剛進大門,就被門衛告知有人送東西。

“誰送的?”

“都是大賣場的合作夥伴。”

“來而不往非禮也……”

沈青雲想了想,那些位大佬缺的,自己也送不起,秦武也沒特產……誒?

“秦武沒特產,不閒……劉前輩有啊!”

心中一定,他問道:“禮物在哪兒?”

門衛指了指門房,沈青雲走了進去,見小桌案上擺了小二十個特征鮮明的儲物袋。

特征鮮明,就是生意人的小心思了。

沈青雲會心一笑,拿起走人。

議事廳。

秦墨矩瞅著儲物袋,疑惑道:“什麼東西?”

“微臣尚未看過。”

“既是送於你的,無需上繳。”

沈青雲正色道:“陛下,規矩不可廢。”

“說起規矩,”秦墨矩有些頭疼,“毛易那邊,說不通?”

沈青雲笑道:“說肯定說不通,但毛易兄也是知大局,識大體的,反向指了條明路。”

“怎講?”

“累積十次不打卡,革除不閒門。”

把獸宗大長老革除不閒門?

秦墨矩都聽笑了,半晌歎道:“這個毛易,朕想帶回秦武。”

那不得和呂哥打起來?

沈青雲摸摸鼻子:“陛下知人善用。”

“知人善用?”秦墨矩品味少頃,“就是說,要把他放在對的位置上,也罷……秦武也不是沒有人才。”

沈青雲恭敬道:“臣覺得這句話非常正確,人才滿地都是,缺的是如陛下這般的伯樂啊。”

秦墨矩聽得舒坦,忽而又想起一事……

“聽說,你在禁武司留有一碑,名伯樂說?”

陛下連這種事都關注?

“臣隻是有感而發,胡說八道,不值一提。”

“你這是過分謙虛了,”秦墨矩正色道,“朕知道,你這是寫給朕看的,朕頗有啟發,難為你一片苦心……”

我不是寫給大人看,免得被大人打屁股嗎?

也罷……

“反正誰大誰說了算……”

再者,我還給大人寫過師說呢,並未厚此薄彼。

他正如是想著……

“你這勸諫之道,著實令朕刮目相看,”秦墨矩唏噓道,“除了伯樂說,尚有師說一篇,朕看得也是如癡如醉,沈青雲,你對朕是用了心的。”

沈青雲被大佬的明搶乾沉默了。

“大人,對不起了,我書讀得少,再來……隻能給您一篇陋室銘應應景了。”

上繳禮物未遂。

沈青雲滿載而歸。

剛至後院,柳高升房門,從上到下一排腦袋出現。

門檻處的腦袋是拓跋塹,他艱難招手,呼喚沈青雲。

“沈哥,來來來……”

沈青雲狐疑上前,最上麵的柳高升喊道:“正主來了,趕緊趕緊!”

說著,眾腦袋退散,沈青雲進屋一瞅,扭頭就跑。

“我說的是幫你安排,不是幫你審啊餘大廚!”

司馬青衫突然在門口閃現,擋住去路,眼裡滿是小少爺請你用力的期盼。

沈青雲刹車轉身,一本正經道:“原告被告雖至,但人證物證……”

律部眾人齊齊舉手:“我們是人證。”

“物證何在?”

餘野手一抹儲物袋,一白色瓷碟顯現,上蓋一鋥亮圓鍋蓋,用於保溫。

還保溫的?

沈青雲下意識屏息,小眼神瞥了眼毛易,見對方麵無表情,隻得走向主位。

他這一動,律部眾人拿起旁邊小木棒,在地上噠噠噠地敲。

“威~~~武~~~~”

趴牆頭偷窺無相靈駒的牛威武,聽得一個激靈,連忙縮了下去,一臉悻悻。

“爺爺,他們還防著我呢,沒意思。”

牛大維無語道:“第二個最後一次了,威武,該和我回宗了吧?”

“爺爺,真要回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宗主可不管您正不正……”

啪!

“堂下何人!”

爺孫倆一個激靈,趕緊跑路。

柳高升房間內,毛易推了推玳瑁,淡淡道:“不閒門總管,毛易。”

餘野拱手道:“不閒門大廚,餘野。”

“何人狀告何人?”

“餘野狀告毛易誹謗。”

“誹從何來?”

……

“人證出列!”

律部眾人齊齊放下小棒棒,站出。

柳高升叫道:“我們親耳聽到,毛易對牛氏爺孫說個人不推薦餘大廚。”

沈青雲看向毛易。

毛易淡淡道:“正常人,都不會推薦。”

“我們不是正常人?”柳高升嗤笑。

毛易想了想,指了指鋥亮圓鍋蓋:“你敢吃,我就認罪。”

我去!

“壓力怎突然給到我柳兄了?”

沈青雲一動不敢動,小眼神瞅瞅原告,瞅瞅被告,二人倒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了。

律部眾人聞言,悄悄施展後撤步,主要就為凸顯柳高升的偉岸。

柳高升站在堂下,時而發呆,時而失神,時而嗤笑,時而抹嘴巴,時而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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