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搞半天,這真武隱仙訣,就是眾(1 / 1)

第305章搞半天,這真武隱仙訣,就是眾籌修仙了?

楚漢仙朝偷襲天譴,朝廷不至於下禁口令。

路人惶惶不言,鮮有議論,更大的可能是尚未接受既成的事實,抑或不知從何說起。

一路十七八裡,至西南城角,沈青雲發現有十來處房屋正修繕。

修繕動靜不大,受損房屋的間距倒仿佛。

“好像有人在房頂縱躍……”

想象出來的畫麵,揮之不去。

隻因修士本就會飛遁,卻選擇縱躍……

顯擺沒有,遛狗一般的嘲諷意味卻濃。

“徐州城的體宗,都能在修士入城後不久便綴上去阻止,遑論天譴?”

一下子,沈青雲又想到了李指揮使。

天譴各部均有高手。

宮裡。

兵部。

五軍都督府。

禁武司。

……

“隻希望勝天半子堂,不要滿是傷者……”

沈青雲歎息。

至勝天半子堂尚有半裡,拒馬攔路。

“這搞什麼?”柳高升疑惑,搭眼一掃,認出設卡中的幾人,“是鎮部的人?”

沈青雲沒有說話,邁步上前。

“禁行!”

二字中的冷冽,比冬風更甚。

鎮部某大統領話音剛落,明麵上的百餘人立馬警惕,肅殺猛生。

“是……沈哥?”

“還有柳哥!”

見是同僚,鎮部眾人稍稍放下警惕。

“見過大人。”

沈柳二人率先行禮。

大統領沒有寒暄,問道:“可有手令?”

“通政命我二人前來……”

沈青雲提及體宗,大統領便收了公事公辦的臉,歎道:“通政是有先見之明的。”

聽這話,體宗這幾日還真鬨過事?

二人過卡,至勝天半子堂前,卻未進去,眺望另一頭的街口。

“沈哥,是體宗的人。”柳高升更疑惑了,“鎮部堵這頭,體宗堵那頭?出什麼事兒了?”

正說著,體宗那邊亂了起來。

“大少爺,二少爺,趙神醫說……”

“死開,老子要見爹!”

“快給少爺領路。”

“少爺,禁武司的人也在……”

“老子就是禁武……沈哥?”

……

拓跋兄弟雖仍焦急,前衝之勢頓止。

沈青雲寬慰道:“趙神醫醫術驚人,令尊當不至有事,修為方麵,大人也會竭力相助,莫要太過擔心了。”

“勞沈哥跑一趟,”拓跋天也沒心思琢磨沈青雲為何突然出現,驚怒道,“剛回家就得知此事……”

突然的卡殼,他恍悟沈青雲來意,不由臉紅。

沈青雲這才笑道:“莫要多想,大人要我倆過來,是擔心令尊不信你兄弟的話,走,一起進去吧。”

柳高升此刻才明白出了啥事兒,問號卻更多。

“體宗宗主受傷,禁武司設什麼卡?”

平日裡人滿為患的勝天半子堂,被朝野兩頭一掐,掐得門可羅雀。

四人入堂,人躺了一地。

沈青雲輕飄飄掃了一眼,沒有再看。

柳高升眉毛都立起來了:“咋回事兒?”

拓跋兄弟再怎麼擔憂爹,聞言也不禁傻眼。

“柳哥你……”

柳高升沉聲道:“我聽聞伯父抱恙,拉著沈哥就來,也沒多問……”

倆兄弟有些感動,和杜奎有一腿的仇蕩然無存,邊走邊解釋。

柳高升倆眼珠子跟成精了似的暴漲,旋即又暴縮。

我去你媽的楚漢仙朝!

“這麼大的事兒,沈哥居然不和我說?”

心裡如暴雷過境,驚怒交加,他臉上並無異色,似乎早知此事。

“在莫田沈哥就跟我說過,沒想到伯父也被牽連。”

“可不是牽連!”

拓跋塹反駁得極快。

一路上,體宗長老不斷囑咐二人,定要咬死拓跋石出手的動機。

“我爹是擔心徐州城,所以才出手的!”

柳高升秒懂,深以為然道:“伯父高義!”

外間躺的,全是受了波及,未死的普通人。

勝天半子堂人手不夠,還有天譴府的醫師衙役前來幫忙。

掀開門簾入後院,人數爆減,來往奔行的官員多了起來。

“趙前輩!”

一眼瞧見趙霸天的傲天爺爺,沈青雲輕喚。

趙傲天腳下不停,疑惑回頭,本準備看一眼,看完倒停了下來。

“沈大人……回來了?”

饒是精通保養之道,趙傲天此刻也憔悴得不行,眼神都有些渙散。

沈青雲連忙上前,道明來意。

“這二位是拓跋石前輩之子。”

趙傲天點點頭,伸手一指:“在那屋,人醒著,不宜動氣。”

合著我倆是來氣人的?

拓跋兄弟羞惱。

沈青雲笑道:“拓跋兄弟伱二人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目送二人躡手躡腳進屋,沈青雲這才大禮參拜。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前輩活人無數,晚輩敬佩不已。”

柳高升連忙跟上。

趙傲天心頭剛生欣慰,又苦道:“救得了命,救不得苦。”

這話沈青雲不敢接,便笑道:“好教前輩知曉,霸天兄尚在木秀宗,負責管理秦武宗門門人。”

“年前可回?”

“晚輩親自去接。”

趙傲天釋懷,行了一禮,去忙了。

“狗日的楚漢仙朝!”

“柳兄罵得好,多罵幾句。”

“沈哥不生氣?”

“何必拿敵人的狗日行為懲罰自己?”

柳高升愣住。

沈哥這是罵了,還是沒罵?

想了想,他也不罵了。

“這麼大的事,沈哥怎沒先說一聲?”

沈青雲想了想,沒解釋,轉而看向柳高升,輕聲道:“柳兄,接下來有的忙了。”

說完,朝拓跋石的小屋走去。

小屋新隔出來的,隻容得下兩張床。

床隻一張,剩下的地方,站四人略嫌擠。

負責照顧拓跋石的二人,拱手告退,卻被沈青雲攔在門口,輕聲詢問。

“拓跋前輩傷勢如何?”

“趙神醫妙手回春,可惜左臂接不回來,修為方麵……”

沈青雲聽得一愣一愣的。

拓跋石乃重生四境,左臂接不回來,還不能長出來?

“怕是有古怪……”

詢問一番,沈青雲上前見禮。

拓跋石臉色衰敗,精神不堪,豪爽灑脫倒比龐府門前初見時,多了一兩分。

“不敢勞沈大人親至……”

拓跋石強撐而起,四人趕緊阻止。

“前輩且好生修養,一切等傷愈再說。”

拓跋石笑著頷首,既不抱怨,也不提要求,打量一番雙子,才感慨道:“成熟了不少啊。”

“好教前輩知曉……”

沈青雲挑著重點,將莫田坊市一行的經曆說出。

他沒濃墨重彩給拓跋兄弟作弊,極個彆遣詞,便讓拓跋石雙眼漸亮。

拓跋塹見狀,嘟囔道:“爹,這些我剛都給你說了,還不信,非得沈哥再說一遍。”

“是嗎,”拓跋石訝異道,“那你們還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爹味深重啊!

柳高升瞬間抹嘴輕咳,沉聲道:“前輩,拓跋兄弟進步不小,大人都誇過幾次。”

能被霍老大人誇獎?

拓跋石心跳加速,期待道:“比如?”

柳高升:“……”

沈青雲笑道:“禁武司年末考核,大人會寫評語,晚輩也不多嘴,給前輩留個驚喜。”

拓跋兄弟思及這小半年的日子,汗都下來了。

“嗬嗬,好,好……”

雙方聊了一陣,拓跋石開始描述那場戰鬥。

說到最後……

“如今回顧,那人戲弄勝過殺意,否則……”拓跋石搖頭歎道,“今日你們不是來這裡,而是老夫墳前了。”

“爹,莫說這些話,”拓跋天陰著臉道,“狗日的楚漢仙朝,這仇兒子給你報了!”

“還有我!”拓跋塹大喊。

拓跋石想了想,看向沈青雲:“霍大人,真誇過他倆?”

至少孝心可表,勇氣可嘉啊。

沈青雲笑著轉了話題,問道:“那人出手,有何特點?”

“一柄扇子,十二枚扇骨,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老夫這左膀,”拓跋石側頭看肩,“便是被扇骨所削。”

“前輩為四境,因何無法重生?”

拓跋石表情凝重起來,若有所思道:“似有一股詭異力量,阻止氣血重生。”

連重生都能阻止,趙霸天醫術再如何了得,也接不上。

“莫非知道秦武煉體的情況,所以特彆針對的?”

沈青雲記下此點,和拓跋父子告辭,與柳高升出了勝天半子堂。

“沈哥,接下來去哪兒?”

“雲氏商行。”

“作甚?”

“往天譴和徐州府調集些好藥。”

說是如此,事出不久,雲氏商行便已有行動。

柳高升在商行裡喝了小半個時辰的茶,沈青雲出現。

“柳兄久候,走吧。”

出了商行,柳高升若有所思:“沈哥,你這不像是調集好藥的樣子。”

沈青雲也不瞞,歎道:“當初一念之差,此番恐有人家破人亡……”

聽到和聯保製有關,柳高升疑惑道:“那你來商行……”

“看能不能由雲氏牽頭,配合其他商會與朝廷合作,將聯保惠及開來……”

柳高升不想聽這些,壓下的怒意開始上頭。

“楚漢仙朝算是和小爺結仇了!”

這可能就是大人不想告訴你們的原因啊。

想到秦武和楚漢仙朝百萬餘裡的距離,沈青雲都甚是無力。

更彆提雙方實力上的天壤之彆。

“十二護國戰神,俱為五境……”

“此次來天譴的修士,不太可能是護國戰神,卻絕對是五境!”

秦武有幾個五境?

倆。

想了想,沈青雲說道:“每逢大事有靜氣,柳兄,你見大人這幾日來,可有著急?”

“義父他……”柳高升明白了不少,點頭道,“沈哥,我明白了,這便去霍府。”

目送柳兄,沈青雲怔神良久,暗歎口氣,招了招手。

兩隊車馬,從商行駛出。

“今日開始服心喪?”

“回小少爺的話,是。”

“賻賵可齊?”

“悉數齊備,且不逾矩,另外,隨車還有禭贈之物……”

“禭贈便不需要了……”沈青雲想了想,“賻加倍。”

“好的,小少爺。”

……

四品是一個圈子。

去過霍府和龐府,再來李府,沈青雲腦海裡有了一幅圖,且知道衛指揮使的家,大約在何處了。

冬雪本白。

李府更白。

見車馬大隊,李府治喪之人上前。

“下官律部沈青雲,初聞李指揮使……”

“你就是沈青雲?”

“正是晚輩。”

治喪之人似聽過此名,表情複雜,稍時欣慰歎道:“大哥平日沒少提你,請。”

四品官員去世,太常寺已行吊唁之舉。

今日服心喪,沈青雲來並不逾規。

入了靈堂,他眼圈兒泛紅,麵對靈座四拜,繼而上香再拜,退出靈堂,來至李指揮使家人麵前。

雙方見禮,於席上盤坐。

主事的是李指揮使的大兒,名李乾,看似中年人,年歲過半百,在外州當差。

見沈青雲眼圈兒泛紅,卻強忍著哭,李乾心頭暗歎。

父喪多日,如他之誠者,又有多少?

“沈大人有心了。”

“晚輩今日方抵天譴,聽聞此事,如喪考妣,”沈青雲輕聲道,“雖非李大仁麾下,卻時常受其關愛……晚輩甚是心痛,但逝者已逝,諸位還請節哀。”

一番平淡的話語,又惹得李氏兒孫啜泣。

李乾忍著淚道:“家父為國捐軀,死得其所,我李家雖悲,卻也自豪,隻恨力有未逮……”

雙方交流一陣,靈堂那邊已準備好。

沈青雲隨眾人起身,再入靈堂。

李家二叔站在靈樽前,手持奠文,攤開……

“好一手字!”

不由看了眼沈青雲,他悲聲誦讀起來。

“嗚呼!惟我忠義伯,少孤力學,苦修不輟……”

奠文數百字,概述了李指揮使輝煌一生,其中不乏其和沈青雲交往二三事,聽得眾人痛哭不已。

沈青雲還是忍了下來,待奠文讀完,李氏族人再次上前表示感謝。

送走沈青雲,李氏族人跪在席上發呆。

李家二叔又走了過來。

李乾見狀,起身相迎。

“二叔,怎了?”

“剛管家來說,沈青雲送的賻,有些多。”

李乾沉默良久。

賻就是喪金,送多少是有規矩的。

“他執禮甚重,不會不懂規矩。”

李家二叔點點頭,唏噓道:“難怪一人前來。”

出了李府,沈青雲站在薄薄的雪上發呆。

初至想回家。

忙了一陣,又不敢回去了。

“去禁武司看看吧。”

不想帶著一身悲傷回家,沈青雲前往禁武司。

沈府。

人寵翹首以待,等了個寂寞。

雲倩倩沒從沈青雲送的金票上看出什麼,卻能輕易發現兒子不開心。

“早知道……”

沈威龍沉聲道:“不是他的因果。”

“可青雲不開心了……”

“現在……”沈威龍淡淡道,“是了。”

主廳外仨兒寵,聽得直打哆嗦。

“想象一下?”

“抱歉,實力所限,想象不到……”

虎妞琢磨少頃,搖搖虎頭:“哪兒值得老爺出手。”

“這話說得對,”狗腿諂媚道,“老大走一圈兒?”

虎妞冷笑,伸出前腿將狗腿扒拉開,邁著貓步,在雪地上踩出一朵朵梅花。

禁武司和之前差不多。

牆上的字,在白雪襯托下更為顯眼。

眾禁衛有些蔫兒,不知是否因李指揮使戰死之故。

見著沈青雲,眾禁衛精神了不少。

“沈哥回來了?”

“可想死我們了!”

“沈哥沈哥……”

人緣好就是沒辦法。

還沒進門,沈青雲就被告知了呂不閒的近況。

“呂經曆比之前還拚。”

“怎麼個拚法?”

“公務不斷,修行不輟。”

沈青雲有些擔心。

“七彩陽光,可不興勤奮啊……”

見沈青雲意猶未儘,禁衛又道出猛料。

“沈哥,我隻是聽說哈,和呂經曆相親的那位,似乎準備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

沈青雲都驚了:“不是做生意的嗎,她比個什麼武?”

“這我就不知道了,女人的心思,誰猜的透?”

沈青雲狐疑打量說這話的禁衛,險些以為大人附體而來,行教育之舉。

進了大門,他下意識朝律部走去,途中止步,又去了鎮部。

鎮部人來人往,沈哥不絕於耳。

逛了一圈兒,沒看到龐博,沈青雲這才回走,剛好路過天碑。

隨意一瞥,他心頭便似被砸了幾拳。

“果然又多了一筆?”

不僅多了一筆,多的這一筆,明顯比之前四筆更深,更長!

“難道我體內大陸,和這明顯不同的第四筆有關?”

但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天碑多出這一筆的?

又是什麼原因,讓這一筆助我踏足仙武同修?

“真的是因為有人觀想成功嗎?”

沈青雲思緒暴走,行至律部走廊頓步。

“每多一人觀想,天碑多出一筆,我體內靈光便多一點,能動用的靈力……”

琢磨出這個假設,他人都懵了,耳邊甚至出現了歌聲——

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

“搞半天,這真武隱仙訣,就是眾籌修仙了?”

悻悻摸摸鼻子,沈青雲敲響呂不閒的公房大門。

“進!”

呂哥霸氣!

想必這倆月,長了不少肉。

沈青雲暗讚一聲,推門而入,熟悉的排骨戰神映入眼簾。

“呂哥不僅沒長肉,還瘦了?”

聽到沈青雲的聲音,呂不閒手中筆一頓,抬頭便是發自內心的,如釋重負的笑。

“怎不回家?”

“剛去了李指揮使府上。”

呂不閒點點頭,又笑道:“你可算回來了。”

“這段時間,呂哥受累了。”沈青雲手一抹,最後兩杯檸檬紅茶出現。

“哈哈,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它!”

我怎聽出了此生不娶的味道?

沈青雲心中一緊。

二人抱著檸檬紅茶,一個說禁武司的事,一個說莫田坊市的事。

但都說的簡略。

“對了呂哥,之前送來的劫天會高層,情況如何?”

呂不閒笑道:“暫時都不錯,每天聽聽課,去仙市那邊幫幫手,心思不知,心倒是靜得下來……”

說到這裡,他表情有些古怪。

沈青雲見狀,疑惑道:“怎了?”

“李在軒找過我幾次……”

“李會長找呂哥何事?”

“嗯,”呂不閒一本正經道,“他要我勸勸你,莫要老惦記歸墟門。”

沈青雲摸摸鼻子:“他還以為我要打劫歸墟門啊?”

呂不閒樂道:“你對付劫天會的手段,要聽他們說才有味道。”

“也是陰差陽錯,”沈青雲想了想,歎道,“主要還是柳兄……被劫得恰到好處。”

“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二人出門,前往內獄。

跟著秦武返回的劉邙甲創始人,正關押其中。

“小沈,此人如何處置?”

“大人說法辦,但亦有將功贖罪之機。”

再見劉邙,便不似不閒門那般了。

人一旦閒下來,比忙更可怕。

進內獄三個時辰不到,沒事做的劉邙,人都變了個樣。

“劉前輩……”

聽得聲音,劉邙驚醒,見是沈青雲,他撲到精鋼柵欄前哭嚎:“沈……哥,我認罪伏法,隻求給我將功贖罪之機!”

沈青雲正色道:“將功贖罪和改過自新,劉前輩選哪個?”

劉邙一怔,忙道:“還選什麼,我都要!”

一進內獄,人就開竅了啊。

呂沈二人互視,齊齊一笑。

出了內獄,二人繞行錦鯉湖。

錦鯉碑依舊。

沈青雲的胖錦鯉又大了一圈兒。

“仙部同僚說,這貨再這麼長下去,二境可期。”

沈青雲驚道:“都沒喂了啊。”

“說起這個,”呂不閒笑道,“徐青前段時間還說要請教你,喂的啥。”

徐青,秦墨染六弟子,擅靈獸……和送靈獸一程。

“這他算問錯人了,”沈青雲悻悻道,“不過可以為他介紹兩位大拿……去去去,這麼大了還吐泡泡……”

離開禁武司,沈青雲又奔赴仙市。

上了仙萍居三樓,便見蒼老不少的楚星。

說起仙萍山,沈青雲心頭多少有些愧疚。

“算上前一位送信的道友,這便有二人被連累了……”

楚星甚至是被五境大佬波及。

朝廷對此,肯定早有所表示。

沈青雲此番出於私誼感謝,更進了楚星的心。

“老夫也是義憤填膺,仗義執言,”談及此事,楚星至今後怕,苦笑道,“隻是隔百丈看老夫一眼啊……五境,絕對的五境,老夫也是福大命大。”

看一眼?

那就是神魂之傷了。

沈青雲眉頭微皺,沒有多言,想了想道:“年前,歸墟門和其他宗門,會來秦武。”

“歸,歸墟門?”

楚星倆眼瞪老大,都開始琢磨要不要連夜回宗了。

想了想,他才歎道:“怕是來詰問的,得讓霍道友好生應付,莫要再得罪了歸墟門,否則……”

沈青雲笑著解釋兩句,見對方更傻眼了,便起身大禮參拜,告辭離去。

兩來兩去。

近百裡風雪,吹去了不堪。

他乾乾淨淨站在沈府門前。

“娘,我回來啦!”

沈威龍還等著兒子入廳請安,聽聞這話,心頭咯噔一聲。

“忘了還未下衙……”

話音未落。

他人已出現在武庫司公房,代替傀儡,邊看邸報邊喝茶。

ps: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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