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拓跋天你,你都不反駁我的?(1 / 1)

第315章拓跋天你,你都不反駁我的?

“老爺,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

“小靳,老夫是有苦衷的……”

“我不管什麼苦衷,鳳仙這名字,你咋想的!”

“陛下都說好……”

“諂臣!”靳伯罵完就走,“我現在都沒臉出門了!”

被管家訓一通,霍休悻悻:“老夫還是敢出門滴。”

敲門聲響起。

霍休蛋疼,躊躇良久,他慢吞吞道:“請安就免了……”

“大人,是屬下。”

“哦小沈啊,快進來快進來。”

沈青雲看看身旁的柳兄。

柳高升摸摸鼻子,從沈青雲手裡接過托盤,推門而入。

“鳳仙給義父請安!”

……

請安聲雖嬌柔,卻也如雷貫耳。

隔壁景府一群侍女聽了,又開始腦補。

“看來霍大人是收了個義子。”

“義子醜絕,依舊有二美相伴……”

“一夜洞洞房,今晨來請安。”

“哎,到頭來,依舊是俗氣……啊,夫人!”

景夫人黑著臉,心中思忖連連。

良久,她淡淡道:“少聽些閒言碎語,去吧。”

昨夜一場天大禍事。

景夫人徹夜未眠。

“殿下的禁口令,不僅是夜宴刺殺,霍大人的事,也在禁止當中……”

但昨夜至今晨,霍府反而有故意張揚的用意。

想明白其中關節後,她沒有阻止侍女們。

“看來替老大人找回清白,還得靠你們這些碎嘴子。”

提及碎嘴子,馬徐氏的屍身浮現。

景夫人打了個哆嗦,連忙跑回屋,鑽被筒裡了。

杜奎扒牆頭看了半晌,隱約體會到雙方的不謀而合,感慨一番,下牆。

屋裡。

霍休三人正聊著大賣場的事兒。

杜奎進屋,見大人沒看他,沈青雲也隻給他笑了笑,便知自己觀察所得,是不能說出口的。

“今日把大賣場規劃的初稿,”霍休沉吟少頃,“遞到戶部那邊。”

柳高升眉毛一抬,嬌聲道:“義父,沈哥的主意,還費這個勁?”

霍沈二人齊齊打個哆嗦。

“柳兄,”沈青雲忙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霍休屁股微抬,遠離義子,這才笑道:“人外有人,小沈這話不錯,就是要戶部多看多學。”

原來您是這個意思啊,柳高升無語。

沈青雲心中一動。

大賣場理論,確有震驚朝野之能。

即使秦武不具備建立大賣場的資格,細細琢磨,亦能吸收不少好東西,利於國朝。

但這時候拋出大賣場……

“大人是要借此事敲打朝廷各部,隻因昨夜發生的事?”

見是談論公事,杜奎更不敢說話了。

籌備迎接各宗大佬的活兒,如今彆說眉目,眉筆都還沒找到。

“杜奎?”霍休找上門來,老眉一挑一挑的,“給老夫個說法。”

杜奎愧道:“大人恕罪,此事甚難,屬下三人毫無頭緒。”

“難在何處?”

“修仙界宗主,見多識廣,俗世之隆重毫無意義,但若動用修仙界的手段,又……”

沈青雲點頭道:“大人,杜奎說的有理,各位宗主本就是修仙界大人物,如何迎接確實是個難題。”

霍休不理沈青雲,淡淡道:“難歸難,不好生用心,難道等著天上掉下來?”

哎呀呀,什麼天上掉,就等著沈哥喂呢。

杜奎臉紅。

“大人教訓的是,”沈青雲正色道,“最近自省,發現日常公務中,屬下的態度作風偶爾也會出現等靠要的問題。”

霍休一怔:“等……靠要?”

“等待大人指點,依靠外界支持,要就多了,要上官寬鬆些,要同僚多幫襯,要下級多承擔……”

杜奎聽完,臉都熟了一半。

霍休最喜歡聽小沈總結這些。

此刻他靠著椅背,環抱雙臂,深以為然道:“伱說的這些,老夫近日在司裡也有所察覺,等諸事忙過,你寫一份分析,並給出解決之道。”

柳高升看看沈哥,看看義父,心裡瘋狂捋思路。

“好像義父需要一把刀,然後……沈哥謔謔謔磨好,就遞了過來?”

宰的還是自己人呐!

瞥了眼杜奎,柳高升立馬正襟危坐,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沈青雲領命,隨後看向杜奎笑道:“所以我們回去後,定要好好思考交流,有困難要上,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定不負大人厚望才是。”

霍休被一句製造困難搞得坐立不安,忙道:“還是要量力而行,這樣吧……杜奎,給你們三日時間,和小沈好好商量。”

“多謝大人……”

杜奎謝完霍休,本還想感謝沈哥,靈光閃現,止了衝動。

“沈哥明裡說我,卻把問題放大到司裡,隨後又和我仨兒站在一起……”

看似批評我,實則是幫我啊。

杜奎官商噌噌上漲。

霍休又提一事。

“小沈,你說的雙管齊下,何時開始?”

沈青雲摸摸鼻子:“本來昨天就能開始,柳兄傷情……”

霍休了然。

昨兒義子突然女兮兮的,打亂了小沈的計劃。

“卻也無傷大雅,”霍休起身下令,“事不宜遲,立刻行動。”

三人離了霍府,直奔天譴府衙。

“沈哥,聽說……”

“打住打住!”沈青雲四下一瞥,甚至外放神識感應,這才悄聲提醒道,“王哥。”

王寶強於莫田坊市不能再用,擱天譴,還是好刀一把。

“行,我就吃點虧,”柳高升不情不願叫道,“王哥,去府衙作甚?”

“維穩的事兒,要宣法隊幫忙。”

一日休息,宣法隊精神抖擻。

麻衣和仙部的聶無情早早來彙合,正陪同宣法隊吃早飯。

準確來說,是宣法隊看麻衣吃早飯,順便吃自己的飯。

“沈……誒?”

薛凝霜上前兩步,愕然頓步。

一瞅三人組,位置依舊是一前兩後,但為何人不同了?

“任務需要,故而易容,薛姐,是我。”王寶強憨憨一笑,拱手。

薛凝霜打量半晌,噗嗤樂了出來:“沈大人,神鬼莫測,佩服。”

雙方坐下。

“台本都熟了嗎?”

“回沈大人,昨兒一天都在熟悉角色,沒什麼大問題,隻是……第二位主角誰來?”

沈青雲看向柳高升。

薛凝霜猶豫,建議道:“我覺得,沈大人比較合適。”

大姐,演而優則導,不能反著來嘛。

柳高升不服道:“薛姐莫把人看扁了,秦武軍陣我尚且能拿捏,遑論演戲?”

薛凝霜聽到比自己還雌的聲兒,人都傻了。

“本子裡說的,他也不是演女的啊……”

沈青雲笑道:“待柳兄換裝後,薛姐就明白了。”

難道是女裝?

“沈大人這麼說,自然沒問題。”薛凝霜不敢看柳高升了,看向麻衣悄聲道,“麻衣,能勝任否?”

沈青雲打量一番麻衣,起身上前。

“沈哥。”

“麻衣兄,吃好沒?”

“半飽。”

“差不多了,今早沒剃吧,刀來。”

沈青雲接過小刀,細心幫麻衣刮頭皮上油。

柳高升湊近一瞅,立馬捂眼:“亮瞎了,沈哥。”

沈青雲打量少頃,滿意點頭。

“好好洗個臉,爭取再白一些,另外……眉毛也要剃光。”

那就是顆蛋了?

宣法隊的人麵麵相覷。

不多時,麻·無須·衣出現,沈青雲拍掌。

“完美,出發南市戲台!聶判官,此番有勞了。”

秦墨染弟子聶無情拱手道:“責無旁貸。”

“沈哥,我呢?”柳高升迫不及待。

沈青雲笑道:“咱另有重任,回司找拓跋兄弟。”

雙主角的台本,目前隻有三場。

柳高升隻需出演最後一場,正好有時間雙管齊下。

禁武司。

聽說麻衣又重操舊業,拓跋兄弟羨慕得緊。

“可知是何戲?”

“沈哥沒說,”杜奎想了想道,“和維穩有關,怕是借助戲本,告知民眾那件事吧。”

“狗日的麻衣,次次都是他。”

你們看不見身為主角兒的我嗎?

柳高升淡然道:“一個反派,羨慕他作甚?”

難道羨慕你這個娘們兒?

拓跋塹好奇道:“柳哥演啥?是一朝公主,還是……”

“好好說話啊,”柳高升點了點拓跋塹,“屆時也不是不能給你個角兒過過癮。”

拓跋塹屁顛顛端茶上前,杜奎不陰不陽道:“讓你演嫖客。”

“哈,還是本色出演!”拓跋塹大喜。

杜奎指了指柳高升:“嫖他。”

拓跋塹如被定身,正巧沈青雲捧著一疊衣衫進來,他趕緊上前。

“沈哥,喝茶。”

“啊,多謝多……誒?”沈青雲打量柳高升,“柳兄這臉色……”

柳高升淡然道:“沒什麼,剛被個娘們兒親了,攔都攔不住。”

沈青雲強忍視線不朝陰氣重的地方偏移,說道:“咱幾個任務相對簡單,就是上街閒逛。”

“沈哥好人!”

拓跋兄弟激動壞了。

回天譴,本說放假三日,結果這都熬了倆通宵。

“但得先換套衣衫。”

一群人也不避諱,當即脫了官袍,正要換……

又齊齊看向陰氣最重之地。

杜奎拿起新衣衫,朝門口走去。

眾人目送之。

“他走得……好理直氣壯喔。”

“柳哥,這便是前車之鑒了,你可莫要自誤,早日回歸正途。”

柳高升白了眼拓跋天:“你信不信老子脫光給你看?嚇死你!”

拓跋塹眉頭一跳,忍不住看向哥哥。

拓跋天不說話。

柳高升冷笑,開始穿衣服,穿到一半,一個激靈回神,愕然道:“我日,拓跋天你,你都不反駁我的?”

“我換好了,出去等你們。”

沈青雲溜得那叫一個快。

“呂哥,忙呢?”

見沈青雲串門兒,呂不閒揉揉通紅的眼,歎道:“人多,多不過事啊。”

沈青雲也歎氣點頭:“諸多事湊到一起,今年這年關,不太好過。”

“可不是,”呂不閒抹了把額角,頓了頓道,“那個毛易,我見過了。”

沈青雲沒接話,細細品味這八個字。

語氣平淡,卻有些刻意。

帶著點憶往昔的味道。

其他不明。

“這位毛兄,也是修仙界少見的人物……”

沈青雲把握不準呂不閒的心態,客觀回顧事實。

聽到毛易當著劫天會高層的麵兒說檢舉,呂不閒竟有些感同身受的興奮。

“同一類人!”

這就是認同了?

沈青雲立馬道:“呂哥這話批得恰如其分,毛兄乾起活來,也跟拚命三郎似的。”

“看得出來。”呂不閒感慨,又問道,“聽說修仙界有延年益壽的功法?”

“倒也不必舍近求遠,毛兄已在修行辦公體操。”

“那便好。”呂不閒點點頭,猶豫良久,“可有家室?”

沈青雲心頭一跳,決絕道:“未曾有過。”

見呂不閒似乎笑了一下,沈青雲連忙告退。

“呂哥這笑,值得琢磨啊……”

邊走回公房,他邊琢磨,抬頭一瞅,廉戰正在……玩兒繩。

“廉大哥?”

廉戰魂兒都嚇出腔體了,手忙腳亂收繩子,反倒把雙手綁了個結實。

沈青雲哭笑不得上前幫忙:“廉大哥這是……”

“哎,讓沈哥看笑話了。”

廉戰有心請教,又思及昨日秦墨染的禁口令,便轉了話題。

“麻衣有事忙,我幫他整理下雇傭事宜的細則,剛弄完。”

“有勞廉大哥了。”解了繩兒,沈青雲拿起一瞧,笑道,“還是廉大哥縝密,補了諸多細節,此事主要歸鎮部負責,廉大哥還得跑一趟。”

廉戰苦笑道:“剛去過,龐指揮使尚未返回。”

鎮部三指揮使,一死,一坐鎮莫田坊市。

剩下的龐指揮使,在楚漢仙朝搞事後,前往江州坐鎮至今。

沈青雲想了想道:“去找唐哥,他有辦法。”

“好的沈哥。”

“等等,廉大哥你的繩子……”

“不,那是麻衣的!”

沈青雲:???

廉戰剛走,換裝完畢的四人來找。

柳高升勇武,妥妥的主角兒。

杜奎一看就是女扮男裝。

拓跋兄弟……打手。

所幸沒打起來啊……

沈青雲欣慰,正色道:“間隔一刻鐘依次離開,在……迎春樓彙合。”

四人聞言,有三人吞口水。

杜奎皺眉。

五人集合迎春樓時。

南市戲台,再度出現人海。

鵝毛般的大雪,也擋不住法外狂徒麻衣重現天譴的重磅消息。

“真的假的?”

“肯定是祖師爺啊,假的宣法隊敢賣這噱頭?”

“嘖,論法外狂徒,還得是麻衣啊,演技絕了。”

“我倒有些可憐他,坐監數千年之久,為宣法,他犧牲太多……”

……

後台。

麻衣正在換裝。

寬大的袍子一套身上,精武勇猛的麻衣,頓時大氣起來。

薛凝霜打量少頃,道:“麻衣,彆瞪眼,稍稍眯起,更顯城府。”

麻衣眯眼。

“四肢放鬆,背微佝。”

麻衣悶聲道:“朕乃萬人之上。”

薛凝霜反駁道:“普天共主的氣勢,也不需要你腰杆挺那麼直,聽我的便是。”

一陣微調,搞定。

隨後,便是各路配角兒。

薛凝霜逛了一圈兒,大都沒問題,隻是……

“迎春樓的姑娘還沒到?”

“來了來了!”

十來架馬車趕至後台外。

一馬車裡五六位姑娘,稍稍一算,眾人麻了。

“怕是全來了?”

“廢話,沈哥哪次出手,不是大手筆?”

“你卻錯了,人迎春樓分文不取!”

“噓,小點兒聲,沈大人說過,彆讓麻衣提前知曉……”

……

前台。

觀眾越等越急,哄鬨漸起。

盤坐的聶無情突然看向薛凝霜,見對方頷首,便起身,手一攤,一迷你小鐘出現。

鐘聲不大,延綿持久。

跑到南市儘頭,又折返回來。

如是三聲,南市靜謐。

眾生疑惑,看向戲台所在。

聶無情右手輕輕一拋,小鐘凝空,緩緩旋轉。

隨後,他看向薛凝霜,輕輕點頭。

薛凝霜回頭看向宣法隊護法,神丁。

神丁清了清嗓子,掃了眼小鐘,拿起抄紙,輕聲開口。

“秦武極南,百萬裡外,有國楚漢,其主仙皇……”

旁白起。

經小鐘擴散,南市皆聞之。

觀眾更為疑惑。

旁白隻是介紹,並無觀點,聽上去,就是在說故事。

隨著旁白繼續。

宣法隊中魁梧高大的人,扮演楚漢侍衛登台。

戲台簡陋,人一登台,也有幾分高大上。

觀眾打量完數十侍衛,視線便落在戲台中間寬大的龍椅之上。

“這,這麼大的?”

“橫坐十人都行!”

“這個楚漢仙皇,不得了啊。”

……

正說著,神丁摸摸胯下,再摸摸鼻子,旁白一轉。

“楚漢仙皇喜女色,後宮十萬八千妃……”

此話一出,眾生倒吸涼氣,南市上空積雲都沉了下來。

“十萬八千?”

“此皇……腎叼啊!”

“哈哈,這戲我愛了!”

……

後台上場門。

麻衣如遭雷劈。

“薛姐,你……”他哆嗦伸手,“戲,戲本給我看看……”

薛凝霜一把推麻衣上台:“看戲本有什麼意思,上台,全是真的!”

仙皇踉蹌上台。

觀眾抻脖子一瞅,哄堂大笑。

“哈哈,法外……仙皇啊!”

“頭更亮了,人更白了,該說不說,絕!”

“好端端的狂徒不演,怎演起仙皇來了?”

“怕不是補償他的過往?”

……

麻衣在龍椅上如坐針氈。

也就是他老實,心雖惶惶,還儘職扮演沈青雲筆下的楚漢仙皇。

好在沒多久,觀眾視線從他身上離開。

他暗暗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悻悻。

“想必隻是說說,十萬八千妃,後台一共倆女……”

慶幸戛然而止。

他餘光瞅著上場門,一群鶯鶯燕燕,搖著水蛇腰就上台了。

麻衣頭發……無形的頭發都立了起來!

“哪兒,哪兒來的?”

迎春樓。

柳高升三人從希望走到失望,隻需從一樓走到四樓。

“乖乖,真他娘乾淨!”

下了樓,三人悻悻摸鼻子。

一旁的老鴇笑嗬嗬道:“三位爺,換個時候來,保證……”

“咳咳,”沈青雲輕咳一聲,拱手道,“此番多謝掌櫃傾力配合。”

老鴇還待說些場麵話,見沈青雲開始掏……金票了,眼皮一陣亂跳。

“沈公子,您這樣的話,咱迎春樓日後是真要人去樓空了啊!”

沈青雲笑道:“一碼歸一碼,我敬佩諸位,但出場費是一定要給的,莫要壞了規矩。”

“爺,”老鴇正色道,“金票誰都喜歡,但您這金票,誰收誰虧心,恕妾身不能從命。”

“那這般,”沈青雲遞過金票,“金票我給你們,你們想捐還是想花,隨你們,如何?”

柳高升四人若有所思。

“沈哥請迎春樓的姑娘,去乾一件事兒?”

“還不收錢?”

“我說姑娘都不在了……”

……

“沈爺真是……哎,”見沈青雲態度堅決,老鴇苦笑接過厚厚一摞金票,手都在顫,“那就多謝沈爺一番好意了。”

“哈哈,早該如此嘛,”柳高升笑嘻嘻插話,“對了,姑娘們都去哪兒了?”

“去南市戲台了啊。”

四人僵住,腦海裡一陣電光火石後,三人開始捶胸頓足。

“狗日的麻衣!”

“好處全讓他給占了!”

“一樓的姑娘啊……”

……

杜奎冷笑走遠,掃了眼正和老鴇說話的沈青雲,開始打量迎春樓。

“挺不錯的,一點兒也不像青樓嘛。”

少頃。

五人圍坐。

沈青雲摸出一壺燒刀子。

“每人三碗,喝完出發。”

柳高升挑了挑眉毛:“沈哥,這時候了,還賣關子?”

沈青雲環顧諸位,笑道:“諸位是誰?”

眾人懵。

“柳兄是錦州指揮使的兒子,杜奎兄弟是雍州軍主帥之子,拓跋兄弟,更是體宗少爺,在下不才……”

沈青雲拱手道:“忝為江州首富外孫。”

眾人都被說自卑了。

“沈哥,莫要如此,我們虧心啊。”

“一日沈哥,一輩子沈哥!”

……

“諸位誤會了,”沈青雲擺擺手,認真道,“咱身份不同,但有一點是一樣的。”

四人好奇。

“咱都是紈絝!”

四人目瞪口呆。

沈青雲開始掰手指。

“官二代,野二代,富三代,也就是禁武司限製了咱發揮,是不是?”

四人齊點頭。

杜奎沉吟道:“所以,沈哥是要我們扮演……紈絝?”

難怪沈哥要我們把體宗的人召來。

拓跋兄弟互視無語。

“正是,”沈青雲道出計劃,“紈絝上街,自然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但正經的是,碰瓷。”

四人被沈青雲的思維跳懵了。

“碰,碰誰的瓷?”

“威脅我首富外孫地位的那幫人!”

一刻鐘後。

迎春樓走出嘻嘻哈哈五紈絝。

紈絝臉生。

但衣著華貴。

路人一瞅這陣容,便知五人中勇公子為大。

有個娘們兒,扮男裝陪其逛窯子。

另外一個醜的,家中有財,負責掏銀子。

剩下倆,打手。

路人正揣摩,數十人浩浩蕩蕩殺了過來。

“大少爺,二少爺!”

路人紛紛回頭,一瞧,嚇得不輕。

“乖乖,叫倆打手少爺?那位勇公子,何方神聖?”

“瞅什麼瞅!”拓跋塹回頭罵道,“沒見過紈絝啊,滾犢子!”

沈青雲聽得拍巴巴掌:“二公子,可以喔!”

“哈哈,王哥說笑,隻是找回真實的自己罷了,霍爺,請!”

柳高升鼻腔裡淡淡哼出點聲兒,大拇指一撥鼻頭,邁起了螃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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