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沈哥,紅家那幾萬兩,都跑你那(1 / 1)

第330章沈哥,紅家那幾萬兩,都跑你那裡去了吧?

司馬青衫眼裡,不再是呂不閒,而是沈青雲。

他看不到負載於呂不閒身上的力道。

本能產生的驚悸,卻如芒在背。

“這力道,好像是活的一般……”

單單這一點,他都沒在父親身上感受過。

“小少爺,又是如何做到的?”

隨著呂不閒抱拳,戰鬥開始。

司馬青衫還記著這一戰需要成全呂不閒,麵對襲來的試探一拳,隻是架手而擋。

手臂彈飛半寸。

“三成力道……”

心中有了底,他也不再加重力道,就這般和呂不閒有來有往攻防起來。

呂不閒的感覺,也不太一般。

來自司馬青衫的力道,即使被抵消了九成九還有多,剩下的一點,依舊能透過手臂,傳導全身。

“這種感覺……”

仿佛被全速駛來的馬車撞了一般。

卻沒撞死他。

反倒刺激他體內氣血,行本能的保護之舉。

修行半年,堪堪摸到鑄體韌境,並無任何實戰經驗。

體內死水一潭的氣血,此刻才蘇醒過來,令他恍若隔世,又刺激莫名。

“小沈好像在借對戰教導我……”

他是怎麼做到的?

心中這般想,耳邊就響起沈青雲的聲音。

“呂哥,你我氣血同脈,好好感受……”

呂不閒聽不懂什麼叫氣血同脈,卻有心有靈犀的認同感,當即全神貫注,仔細觀察自己的身體是如何戰鬥的。

他看到自己右臂剛揚起,欲接司馬青衫一拳。

下一刻他的右臂就已成掌,從無法想象的角度,襲向司馬青衫左肋。

輕輕一沾,司馬青衫退開五步站定,第一輪試探結束。

“就完了?”

呂不閒疑惑。

隨後錯失感漸生。

“揚臂和成掌兩招中間,我是不是……有一兩招沒看到的?”

司馬青衫淡然表情,漸漸凝重。

“從呂不閒揚臂開始,至我左肋被摸,頃刻間二十三招……”

二十三招。

他攻了二十二招。

沈青雲防了二十二招,攻了一招。

他一招沒防住。

撇開心頭淡淡的打擊感,他開始分析小少爺的攻伐。

“毫不做作,初看有意為之,實則……”

是出自本能。

本能帶來的,是和攻方同時出手,隨攻方變幻而變幻,仿佛完全同步。

此刻,他突然想到被同道中人引以為傲的後發先至境界……

這四字放在此地,變成了笑話。

“小少爺能未卜先知?”

因為想不通沈青雲如何做到,司馬青衫都開始往這方麵琢磨了。

越琢磨,心越惶惶。

擂台下。

能看懂二十三招的,屈指可數。

在廉戰眼裡,擂台上二人接觸即分,隨後開始擺poss。

他心裡唯一的感想——

“不如我……演得好。”

拓跋兄弟麵麵相覷。

沈氏雞蛋帶來的,不止修為的提升,還有眼力的升華。

饒是如此,二人也沒完全看懂。

“如此絲滑,套過招的?”

“套招不知道,但……”拓跋天臉色漸變,“絕對是胎變境界對戰,但呂經曆毫發無損,你敢信?”

嘴硬的柳高升,此刻就跟吃了沈青雲一百年一般,嘴軟得不行。

“青衫約莫三成力道,沈哥不僅要應付這三成力道,還得護住呂經曆,不敢細想啊……”

麻衣扭頭瞅著小巷,陷入迷茫。

柳高升看得深,他看得細。

“套招不可能,沈哥出手完全是戰鬥本能……”

但什麼是戰鬥本能?

成千上萬次戰鬥,方可誕生一絲戰鬥本能。

打娘胎裡鬥到十八歲,也做不到這一點!

“難怪大人說,沈哥不適合切磋……”

麻衣閉眼,回顧沈青雲出手的一招。

“這一招若不點到即止,司馬青衫,就變成司馬,青衫了。”

阿嚏!

呂不閒晾了少頃,打了個噴嚏。

發呆的司馬青衫下意識偏頭,躲了個寂寞。

圍觀眾人沒有絲毫嘲諷之心。

“方才,誰,誰看清楚了?”

“一觸即分?”

“至少鬥了八招!”

“去看看眼疾吧,分明鬥了十六招好嗎?”

“開玩笑!”

……

後台帷布口,露出紅梅目瞪口呆的腦袋。

想了想,她朝管事揮手。

“大小姐……”

“你招呼那幾人好好觀戰,隨時向我彙報戰況!”

說完頭一縮,她開始拍小胸口。

沒想到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就是個上炕都費勁的主!”

噴嚏後。

戰鬥繼續。

司馬青衫懷著我知道這是呂經曆比武招親之戰,必須有分寸的心,動用了八成修為。

“這點修為,小少爺足以應付!”

小巷內,感受到此點的沈青雲,摸鼻子的時間都沒。

“拋開力道不說,青衫的戰鬥經驗,委實不錯……”

被他殺死的人,幾乎全都有輕敵成分,所以沒有對比性。

但對照平日裡所見的煉體士切磋,霍休對麾下幾人的切磋指點,差距一下就明顯了。

“青衫能把一招拆成幾手,隨機應變,相互組合,威力不減……”

至於什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更是基操。

思及此處,他隻有一個感慨——

“虎妞,甚叼!”

若不從虎妞那裡偷點兒,他認為自己即使修行真武隱仙訣,想贏也隻能靠力大磚飛。

又是一陣以快打快,速度比方才更聳人聽聞。

呂不閒視界一片雪花。

隻有周身各處傳遞來的觸碰感告訴他,視界之外的自己,正經曆一場戰鬥。

突然,他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好像飛了起來……

“糟糕!”

見呂不閒被一拳轟飛,無論觀戰還是對戰之人,皆驚呼!

“可惡,打得興起,忘了……”

司馬青衫臉都紅了,不假思索衝出去。

杜奎納悶道:“紅梅姑娘,這般有魅力的?”

柳高升也緊張得不行,但見司馬青衫追得飛快,又忍不住樂。

“伱卻是想差了,看青衫這速度,明明是慌得不行……”

紅家管事,則一臉驚喜。

“意外之喜啊,上炕者,司馬青衫是也!”

小巷。

沈青雲也慌得一匹。

“一招之失,險些害了三人!”

他是沒想到司馬青衫打著打著,全力爆發。

即使留在呂不閒身上的力道足以應付那一拳,卻也會導致呂不閒失去防護,被震成渣子。

如今飛天,算是最好的結局。

“隻能這般了……”

他心念一動,另一個沈青雲脫體而出。

斂去全身氣血之色後,分身帶出狂風,飛向擂台。

於空中,分身先附體呂不閒,下落之際,又接住一隻被撞歪的小鳥……

繼而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折線!

嘭!

呂不閒半跪落於擂台邊緣。

前伸攤著的手心裡,一隻小鳥振翅而飛。

擂台周遭靜默少頃,隨後掌聲如雷。

“好!”

“排骨戰神,真有你的!”

“我是沒想到,排骨戰神竟不弱於司馬青衫!”

……

律部幾人麵麵相覷。

“這麼狠的嗎?”

“沈哥怕是……玩兒過頭了吧。”

“我就想啊,萬一呂夫人日後讓呂經曆重演這一幕……”

“放心,沈哥出了名的快……”

……

紅家管事的司馬夢未遂,一臉悻悻。

瞅了眼幾位自己人,隻見自己人目視呂不閒,手都拍紅了,還連連叫好。

“呂不閒當真是,是戰神不成?”

想歸想,這光景他也不敢再跑去給大小姐通報軍情。

司馬青衫,離呂不閒五步刹停,心中慶幸莫名。

旋即,他又是一愣。

“呂經曆身上的氣息……”

阿嚏!

呂不閒受了……小驚嚇,又打了個噴嚏。

對戰至今,他體內氣血如怒海狂濤,沸騰不休。

屍體一般的白臉,竟多了絲紅潤。

“太,太刺激了!”

活動下酸爽的身軀,他看向司馬青衫,笑出了正六品的讚譽。

“不錯,不愧司馬青衫之名。”

這語氣……

圍觀眾人漸漸安靜。

司馬青衫拱手道:“小……閣下謬讚,青衫尚需努力修行。”

這語氣……

圍觀眾人漸漸傻眼。

“繼續。”

呂不閒丟下二字,一拳前出。

有識貨者,當即驚呼。

“這一招……”

“似是之前司馬青衫的第一招?”

……

司馬青衫雙眼微眯。

身處其中,他最為清楚。

“呂經曆這一招,就是我第一拳的翻版……”

小少爺用我的招數,有何用意?

司馬青衫按兵不動,觀察四步。

四步間,這一拳的變化,和他第一拳如出一轍。

第五步時。

他下意識揚起右臂。

傀儡呂不閒見司馬青衫的舉動,腦海靈光閃現!

“這一招,我見過……不,是我施展過!”

啪!

速度慢到呂不閒都能看清……

拳臂相交,卻迸出驚雷巨響。

司馬青衫暗藏的後手,頓時被破!

緊接而來的,更是他之前的第二招——拳變掌刀,下滑中門,似欲平分敵人!

啪!

炸雷之下,司馬青衫豎肘中靠,蕩開掌刀,身形卻被震歪,後招再次被破。

呂不閒雙眼,則異彩連連。

他之前沒看清這一幕,卻記得自己的肘部,確實受過力。

“看來,這就是我沒看清的那一……”

感想未完。

炸雷又持續二十響。

炸得呂不閒頭暈目眩。

“我,我基本上給漏完了?”

也炸得司馬青衫心神震動!

“一模一樣的攻勢,一模一樣的防守,一模一樣的力道,這般大的差距……”

來自何處?

“來自匪夷所思的力道控製!”

對小少爺來說,這種力道控製來自本能……

“但對我來說,亦是可以練出來的!”

原來小少爺是借這二十二招指點我!

壓下滔天驚喜,司馬青衫下意識施展沈青雲的第二十三招,從不可想象的角度,拂向呂不閒左肋。

啪……

左肋沒摸到。

輕輕一響,二手握住。

呂不閒和司馬青衫一愣,低視彼此握住的雙手,明白了沈青雲的意思,抬頭相視而笑。

“承讓。”

“受教。”

二人鬆手後退,在圍觀眾人一聲聲排骨戰神、司馬青衫的誇讚聲中下台。

入夜。

紅宅。

瞥了眼堂下議論紛紛的四位高手,紅梅頭大了一圈。

“列位等等!”她不由打斷道,“我隻想知道,那位……排骨戰神,是否有作弊的嫌疑?”

要不看在你是娘們兒,爺抽你!

四人不虞,卻也開口解釋。

“如何作弊?前麵試探的快攻,擱脫胎境都撐不過第二招!”

“大小姐,那位可是司馬青衫啊,年輕一代中,風頭最盛者之一!”

“這位司馬青衫,背靠江州雲家,能讓其配合者,能有多大能量?”

“這都不說了,哪怕是作弊,排骨戰神至少也都是胎變圓滿的修為!”

“然也,尤其後麵惺惺相惜的二十三招翻版,招招都是胎變極限的力道碰撞!”

“娘的,之前我隻以為是十六招,他二人不複刻,誰知道是二十三招!”

“太牛了,太狂了,也太……騷了!”

……

紅梅傻眼。

一人起身勸道:“紅家若能得此人為婿,其他不說,三十年之內,怕是能得四境重生一位!”

紅家管事後槽牙都跑出來了,驚恐道:“這,這不至於吧?”

“不至於?”此人冷笑,“忘了排骨戰神飛天一幕?浮空三折返,你找個胎變的做出來,我跪地磕頭,認祖歸宗!”

送走四位高手,管事回廳,小心翼翼道:“大小姐,此事……”

紅梅回神,長歎一口氣,環顧廳內,一怔。

“人呢?”

“啊,我剛送走,要不再請回……”

“算了,”紅梅喃喃道,“隻是想問問,世間是否有功法,修之不長肉的。”

管事繃了繃嘴,又問道:“大小姐,那明日的比武招親……”

“還能辦下去?”

“連司馬青衫都出場了,怕是懸……”

“那你還問?”

管事愣道:“那,那排骨……”

“休提這二字,”紅梅捂臉,悻悻聲嗡嗡從指縫裡鑽出,“不是平手嗎,肯定不算嘛。”

管事苦道:“大小姐這說法,戰神認了,旁人怕是都不會認……”

“走一步看一步吧,”紅梅抬頭深吸氣,吐出口哭聲兒,又咬牙道,“叫個外賣!”

“啊,大小姐想吃啥?”

“油炸鹵排骨!”

司馬家。

葡萄架下。

司馬冤自斟自酌,時不時哼兩句小曲兒。

每日陪兒子晚飯,是雷打不動的慣例,亦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見青衫失神,他也不詢問。

詢問意味著打斷思考過程。

“沒有過程,便沒有成長……”

傾斜杯口,雲氏供應的美酒入口,又讓司馬冤心生感激。

“爹,小少爺好像學會氣血分身了……”

噗!

司馬冤噴了兒子一臉。

隨後臉色瞬間紅了,羞臊道:“為父閒話而已,你怎到處說,丟死人了!”

司馬青衫不說話,抹去酒水,刨了碗中飯菜,收拾完自家碗筷,去了練武場。

“還學會……”司馬冤失笑搖頭,悻悻道,“我隻是在天才麵前吹個牛而已,你還當……誒?小少爺?”

這裡麵,怎會有小少爺的事兒?

凝立練武場中央。

司馬青衫閉眼,細細回顧今日一戰。

“之前呂經曆身上的力道,最大的特點是活的……”

“但飛天之後,就帶上了神韻!”

神韻說不清,道不明。

但帶來的效果……

“不僅更為靈活愜意,還多了股淡淡的威壓!”

哪怕我全力以赴,亦是蚍蜉撼樹之感!

再想想沈青雲和擂台的距離……

“相隔百餘丈,借呂經曆勝我……”

沉思良久,司馬青衫笑了,回轉身形,找到沈府所在,彎腰拱手。

“謝小少爺指點。”

謝過後,他開始複刻沈青雲後麵二十二招的力道變化。

霍府。

後花園。

演武場。

半空掛著四人。

拓跋塹打頭。

他後麵的拓跋天罵罵咧咧。

“快點兒,磨蹭個毛!”

拓跋塹聞言,深吸口氣,身形劃出。

“我扭!我再……哎呀!”

嘭!

拓跋塹二折未遂閃了腰,掉在地上。

天上三人大樂。

卻也隻是五十步笑四十九步。

戰力最強的柳高升,雖複刻了沈青雲的空中三折閃,也失了飄逸。

用杜奎的話說——

“像搖搖豬。”

柳高升冷笑消失,再度出現,手裡捧著一盒仙脂園的胭脂。

“木秀宗內部特供,叫聲兒哥哥,送你!”

拓跋兄弟見狀,連忙掏耳朵,爭取無損音質。

霍休剛走進後花園,一聲兒哥哥把他三百年的雞皮疙瘩都叫了出來。

閃現至演武場,雞皮疙瘩尚未褪去,就見四人扒牆頭,打量對麵景府。

悄悄走近……

“我去,柳哥還是你眼睛尖!”

“黑燈瞎火的,哪兒看得清那般小字……”

“上次我扒的時候,竟沒發現?”

“乖乖,簡直給了我悶頭一棍……哎呀,誰他娘……啊,大人!”

……

霍休提著棍子,挨個敲腦袋,跟打鼴鼠似的。

“一個個閒得!”

“啥沒學會,學會扒牆頭了!”

“老夫今日便清理門戶!”

……

四人把比武招親的事一說,霍休中止清理。

他皺眉道:“搞得這麼大,怕不是騙婚?”

“義父,不能怪沈哥啊,”柳高升笑道,“隻能說紅梅姑娘看重的,剛好是呂經曆的缺陷……”

霍休眉頭一挑:“都這樣了,還能叫八字合?”

我們也這般想的!

四人麵麵相覷,拓跋塹眼珠一轉,笑道:“說不定紅梅姑娘旺夫,成婚後,呂經曆就胖起來了。”

怕是恰恰相反啊!

霍休和拓跋天,內心齊齊一歎。

“行了,此事我知道了,”霍休壓下對呂不閒的愧疚,掃視四人,“還算有點進步,但修為取了巧,日後彎路更多,還得更下苦功!”

四人齊齊拱手。

“下麵和我說說,小沈和青衫那一戰,說詳細……”

話音未落。

靳伯腳步聲傳來。

“老爺,小呂求見……”

“小呂?”霍休起身前行,疑惑道,“他這麼晚上門,何事?”

靳伯一瞥跟在後麵的四人:“小呂說,不讓他們四個聽。”

靠!

白幫你找老婆了!

四人止步。

靳伯這才耳語一句,嚇得霍休蹦開三尺外:“當,當真?”

“我親眼看過……”

霍休表情複雜。

四人觀察半晌,心生狐疑。

“大人這是……”

“有欣慰,有震驚,有……還想笑?”

“這種複雜的感覺,好像遲遲不成婚的兒子,突然帶相好的回來,當爹的卻發現,帶回來個杜奎?”

拓跋兄弟聞言,震驚看向柳高升,比出大拇指。

“高!”

柳高升眉飛色舞。

杜奎黑臉,摸了摸懷中寶盒,咽下了這口氣。

書房。

霍休老眼一眨不眨,專注呂不閒。

呂不閒深吸口氣,氣血激蕩成氳。

氳著氳著,一隻尺許長的烏龜虛影,浮現頭頂。

霍休鼻孔瞬間放大,又瞬間縮小。

往複幾次,他才忍住笑……

聲兒卻還是顫抖的。

“不錯,是,咳,是脫胎了。”

“哎,連大人都險些沒忍住,屬下這脫胎虛影……”

“這有什麼?”霍休冷笑,“人小沈的龜,比你大,比你奶……咳咳,也彆問我什麼樣,老夫都隻見過一次……哎,這輩子想要再見,怕是難了。”

意思就是打死不能讓外人見到!

呂不閒拱手道:“屬下明白了。”

“你這情況,”霍休咋舌道,“之前連韌境都夠嗆,怎就突然破境了?”

鑄體境,以玉境為大圓滿。

但若不追求極限,如拓跋塹那般,韌境即可破境。

呂不閒想了想道:“小沈借屬下和司馬青衫一戰,屬下體內氣血就沸騰不休,回家睡不著,練了兩遍辦公體操……”

然後呂不閒的娘喊他睡覺,結果指著呂不閒頭頂就昏了過去。

霍休都聽叉劈了,滿臉問號。

“小沈還說,”呂不閒道,“他和屬下氣血同脈……”

同脈?

霍休皺眉。

不多時,若有所思。

“小沈和小呂,都借這功法入了修途,從這點來說,倒也符合……”

壓下思緒,他打量呂不閒,欣慰漸生。

“雖說你氣力增長不大,境界是實打實的二境,如此……”

也不算騙婚了!

心中一定,他再起身目視。

“嘖,個子沒長,肉也沒多……哎,但是放心,若紅家悔婚,老夫幫你出頭!明日上午,你們就忙這事兒!”

“多謝大人!”

翌日。

律部幾人在公房換了常服,準備去紅家提親。

“呂哥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好,”沈青雲打了個哈欠,笑道,“管教嫂子滿意!”

呂不閒此刻倒躊躇起來:“連紅家在哪兒都不知……”

“我知道!”

見唐林都舉手了,呂不閒喃喃道:“我感覺我現在……強得可怕。”

安仁坊。

多子巷。

紅家。

一行人抵近。

沈青雲邊走邊介紹。

“紅家祖業不興,但嫂子頗有手腕,十來年打拚,家業至少五六萬兩,這座宅院有四進,請了風水先生看過,嫂子雙親健在,還有一伯父,下麵三兄弟,早已成婚……誒?到了!”

眾人聽得仔細,抬頭一瞧,便被紅家……新貼的對聯吸引。

拓跋塹手指上聯:“外賣放介裡。”

拓跋天手指下聯:“快遞放那邊。”

柳高升看向橫批:“莫要敲門?”

眾人齊齊看向摸鼻子的沈青雲。

“沈哥,紅家那幾萬兩,都跑你那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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