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難道這就是沈公子提到過的,萬(1 / 1)

第386章難道這就是沈公子提到過的,萬中無一的骨灰粉?

眾樂城。

柳高升一行邊走邊瞧,驚呼聲就沒停過。

“真他娘會玩兒啊……”

“城如其名,都不用吃飯的?”

“看上去,還真是俗世王朝,這日子過的……”

……

拓跋兄弟互視一眼,跳過了大街上各種娛樂,狀若無意,實則刻意地尋找高端玩家才會去的地方。

少時便有所獲,卻也疑惑。

“伎女齋?”

“哥,是不是寫錯字了?”

拓跋天還沒束音成線,麻衣瞥了眼齋名,悶聲道:“這我認識,當是女字旁,拓跋塹,你連這個字都不認識,對得起那些姑娘嗎?”

倆五境大佬在側,其中一位還是女中豪傑,拓跋倆兄弟被麻衣殺得麵紅耳赤,幾欲先走。

柳高升和杜奎麵無表情,內裡險些笑瘋。

“絕對是打擊報複!”

“麻衣是真學壞了……何事讓他有如此大的轉變?”

“怕是從學繩藝開始。”

這玩意還能改變人性的?

柳高升嚇了一跳,正待問理由,眼角餘光看到了一根繩兒,一群人。

“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家學淵源,苦練二十年,今始亮相……”

人群當中,一人雙手攤著繩兒,繞圈兒吆喝。

“誰銀子掉地上啦?”

圍觀眾人回頭,看了眼大喊的柳高升,又低頭看看地上碎銀,最後轉過頭繼續看繩兒。

杜奎幾人看向柳高升。

“銀子都不撿,人均沈哥不成?”

柳高升罵罵咧咧,正待彎腰撿銀子……

麻衣不僅撿完了,腰都直了起來,悶聲道:“我來開路。”

倆膀子一插,一撥,人群分出路來。

眾人魚貫而入,正好看到手藝人把手裡的繩兒,往坐在凳子上的女孩身上綁。

律部眾人目瞪口呆。

“我去,這是不是……”

“難道沈哥真來過這兒?”

“人過留名啊,沈哥留這玩意兒……”

“列位,這可是仙皇傳承!”

“拓跋塹,這話你也信,你真他娘是個天才……”

……

眾人邊吐槽邊看。

女孩十五六歲,身材……一馬平川。

拓跋塹掃了眼,就失了興趣,嘀咕道:“沒抓住精髓。”

果不其然。

即使手藝人將龜甲縛繞出了八成像,縛後的視覺效果,大打折扣。

圍觀眾人一哄而散。

女孩小嘴一癟,眼圈兒都紅了。

“好想借姑娘一副護臀甲漲漲誌氣……”

柳高升摩挲下巴,看向傳承人麻衣。

麻衣想了想:“手法不對。”

垂頭喪氣的手藝人聞言,都氣笑了,扭頭打量麻衣。

“伱行,你來?”

麻衣看向杜奎,眼有詢問之意。

杜奎一怔,臉漸黑。

“咳咳咳……”柳高升借咳嗽壓下爆笑的衝動,對手藝人肅聲道,“回答幾個問題,我教你。”

手藝人冷笑:“我的家學淵源,你教?”

“你也是個人才。”

柳高升點了點手藝人,手指一顫,繩兒活了過來,竄上手藝人的身子,幾繞幾繞……

龜甲縛不僅完美呈現,還硬給手藝人擠出兩個大饅頭。

手藝人低頭一瞅,就知遇見了高人,窟叉一聲跪地就磕。

“高人在上,晚輩尋您月餘,今終得見高人真身,請高人看在我一片赤誠的份上,收我為徒……”

這不就來了嗎?

柳高升負手淡語:“月餘?我怎不記得了。”

“好教高人知曉,月餘前,您於城門前獻藝,我就在一旁……”

城門獻藝?

幾人麵麵相覷,搞不清楚沈哥遭遇了什麼。

柳高升冷笑道:“一派胡言,你連我是誰都不知……”

“知道知道,”手藝人忙道,“我看過名冊,高人名呂不閒!”

噗!

幾人全都噴了。

“不用問了!”

“定是沈哥無疑!”

“沈哥和呂經曆這關係,那是真不一般啊……”

“呂經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修仙界卻處處是他的傳說!”

“但這事兒……回去要給呂經曆說不?”

“說,不就是挑撥他二人的關係嗎,有什麼不敢說的!”

……

拓跋塹摸摸鼻子,不敢說話了。

秋風不好和秋悲也看傻了。

半晌回神。

“沒看懂,但仿佛也看懂了。”秋風不好一肚子槽不知如何吐,看向秋悲,笑道,“至少小友行蹤能確定了。”

秋悲微微頷首,淡淡道:“接下來,便打聽……呂不閒的行蹤吧。”

這不現成的嗎?

拓跋塹眼睛一亮,看向手藝人,喝問道:“呂不閒如今在何處?”

柳高升聞言,頭都點了一半,半道一轉,看向拓跋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拓跋天把兄弟拽後麵,“忘栓繩兒了。”

柳高升看向一臉疑惑的手藝人,輕咳道:“既知是我,便考考你,可知我又去了何處,做了何事?”

“啊……”手藝人愣了愣,表情愈發恭敬,“呂師多才多藝,除了繩藝,尚有一技,風靡天娛,名為科目三!”

科目三?

我他媽聽都沒聽過!

“沈哥對我還藏著掖著的,哼……”

柳高升撇撇嘴,揚揚下巴:“做來看看。”

手藝人臉一紅,慚愧道:“我天資駑鈍,繩藝尚可,但這科目三……不過我知道哪裡可以看到!”

一刻鐘後。

伎女齋。

拓跋兄弟什麼事兒都還沒做,就心虛得不行。

柳高升,心微癢,想想家中月月,頓時平靜,罵道:“你個蔫兒貨,安敢壞我風評?”

手藝人都被罵懵了。

杜奎解釋道:“咱沈……呂師,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

手藝人眼珠暴突。

“不,不是吧,眾樂城都在傳,呂師您和伎女,那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謔!

律部眾人震驚成了豬嘴。

“沈哥放飛自我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秋悲皺眉,淡淡道:“什麼關係?”

手藝人忙回道:“師徒關係啊,呂師,是您親手將科目三教給眾伎女的。”

“進去。”秋悲率先進齋。

齋素雅,無風塵。

有了初印象,秋悲心情好了不少。

稍時,伎女齋一女管事出現,她眉頭剛皺起,手藝人就上前悄聲解釋。

“你是呂師?”女管事看向柳高升,似笑非笑。

柳高升淡淡道:“師出同門,呂……哥先行一步,我等特來尋找。”

管事掃了眼眾人,尤其注意了下秋悲,這才笑道:“原來如此,可惜諸位來的不巧,呂師已隨伎女前往仙朝了。”

幾人互視,恍然。

“我就說嘛,沈哥是有的放矢的。”

“你太膚淺了,沈哥深入伎女內部,這明明是深入虎穴!”

“你這深度還不夠,私以為,是以身飼虎。”

“為了陛下和大人,沈哥付出甚多……”

……

沈哥和伎女的關係,從女管事客氣的態度便可知。

一頓酒宴好生招呼後,眾人期盼的科目三,終於來臨。

“江湖一笑,浪滔滔,紅塵儘忘了……”

眼見幾位身段妖嬈的伎女,仿佛瞬間被邪魔上身,化為水蛇腰在原地扭,律部幾人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嘶!”

“沈哥這……”

“這很不沈哥!”

“我好想哭,連沈哥都被逼出此等絕招……”

……

秋風不好和秋悲,心也沉了下來。

“小友多智,卻也不得不如此,此趟仙朝之行,怕是難啊……”

觀舞結束,眾人帶著手藝人離開。

手藝人還想求一下進步,柳高升板著臉道:“什麼什麼你就求啊,多掙些銀子給你閨女補補身子才要緊,拿去!”

說完塞了個錢袋子過去,揮手趕人。

秋風不好捋清了思路,道:“既知小友行蹤,我們當立即跟上。”

“秋風門主可是忘了,”秋悲若有所思道,“貴門長老所言,青雲行程極快,到此地又多此一舉,恐怕仙朝比我們想象得更難潛入,是否要謀劃一番?”

秋風不好道:“正因如此,我們當抓緊時間,路上隨機應變吧。”

“哎,也隻能如此了。”秋悲歎了口氣,看向柳高升,“俗世也就罷了,去仙朝這一路,莫要出幺蛾子。”

柳高升的威力,終於連修仙界同仁都受不了了啊。

律部幾人低頭繃嘴。

柳高升悻悻道:“沈哥說過,法無定法,好用就行。”

divclass=contentadv“哼。”

秋悲飛身而出,直上靈舟。

前往仙朝的路上,律部眾人開小會。

“我敢說,就和劫天會一樣,”柳高升手指在桌上杵得咚咚響,篤定道,“沈哥定然會一以貫之。”

麻衣疑惑道:“何謂一以貫之?”

拓跋天道:“沈哥入劫天會,是教人做生意,且一路如此,這次肯定是才藝開路……呃,除了繩藝和什麼科目三,沈哥還會什麼?”

眾人看向柳高升。

“沈哥會得多了,”柳高升冷笑,“但以往是用不著,如今麼……哎,列位,打起精神來,沈哥遇到了大難題,我等這次定要助他一把!”

那可不。

連科目三那種玩意兒都逼出來了。

想了想沈哥跳科目三的場景,連麻衣都忍不住捂眼睛。

“啥也不說了,”麻衣悶聲道,“沈哥失去的,我替沈哥拿回來!”

幾人沉沉點頭,每張臉都寫滿了沉重。

腦子裡,科目三卻揮之不去,且意猶未儘。

北洲郡城。

百丈方圓的顯示器一立出,便等於將前兩日積壓的東西,一股腦爆了開來。

畫麵中,一座金山。

金山上,一座紅蓮。

紅蓮九瓣,瓣瓣有靈,縹緲出異象萬千。

徐保兒盤坐其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雙掌掌背放於膝上,朝天的掌心,噴湧出道蘊光華。

哪怕是徐保兒本人觀照此象,也忍不住在心裡寫個大大的服字。

“正兒八經的人前顯聖啊。”

徐邵洋語氣重,帶著罕見的酸味兒。

尤其想到自己靜心布置的歌迷見麵會現場,簡直和菜市場沒兩樣。

徐盛笑道:“這可是沈公子的主意,能不厲害?”

沈青雲也在打量大屏,聞言搖頭道:“人靠衣裝是一說,卻也有衣架子一說,換晚輩坐上麵,效果絕對大打折扣。”

“沈公子過謙了,”徐邵洋還想著請沈青雲幫忙,馬屁不要錢地放,“您要坐上去,都不用開口,咱郡城都得裂開。”

沈青雲謙虛幾句,轉而道:“應該快開始了吧。”

“這邊也差不多了,”徐邵洋看看下方還在變大的人海,感慨道,“在我印象中,此等盛景,堪稱曠古。”

徐盛讚道:“每年年初的仙皇祭,怕也不過如此。”

“嗯……嗯?”徐邵洋臉色微變,低喝道,“瞎幾把亂說!”

沈青雲笑了笑:“郡史大人那邊何時開始?晚輩也想去湊湊熱鬨。”

“哎呀,在下惶恐,”徐邵洋苦笑道,“今次隻是隨意弄弄,下次!下次定請沈公子助陣,徐某先行一步。”

二人目送徐邵洋離去,徐盛唏噓道:“九叔羨慕得緊。”

“郡史大人隻是積累不足,”沈青雲笑道,“假以時日,未嘗不會出現此等盛景。”

徐盛道揖,感激道:“都是沈公子以一己之力助九叔成名。”

徐家新打造的論道道場。

徐保兒舒暢得道傷都輕了幾分。

這可不是比喻。

而是實打實的效果。

“僅僅兩日積累,還真出現了香火之道所言的信仰之力……”

信仰莫名。

旁人觸之無路。

身為主角,他感同身受。

此刻,徐保兒體內正有一股力量,潛滋暗長,徐徐壯大。

“相比我固有之力,信仰之力虛弱得緊……”

但這才第三日!

默默估算一番信仰之力增長的速度,他心花怒放。

“給我五年時間,信仰之力堪比四境大修!”

且規模還能繼續擴大!

且安全性遠超自己想象!

“如今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我之香火之道,是否會影響到仙皇陛下……”

按下種種念頭,他道眸輕開,道音震世。

“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

城中某廣場。

徐邵洋歌迷見麵會現場。

現場頗大,人影悉數。

早來此地的徐邵洋,也不介意。

“家主那邊還沒結束?”

手下聞言回道:“又加了一個時辰。”

何必與民爭利啊……

徐邵洋喟歎一聲,左右打量,忽然指著幾處地方。

“那裡,那裡……再加幾套聲聲不息機。”

“大人,”手下驚道,“臨時加裝,效果未經調試,效果恐怕……”

“你知道個屁,”徐邵洋冷笑,“我昨兒請教過楊迪,權當試試他說的什麼環繞立體效果如何。”

一個時辰的戰神論道,徐保兒講至午時才結束。

拖堂大魔王!

“這要擱前世,咱體育老師又要多一位加害人了……”

沈青雲吐槽完,還待回伎女閣,徐家一族老駕臨。

“見過沈公子,家主請沈公子過去一趟。”

“徐前輩何事找晚輩?”

“家主想感謝沈公子,為北洲散修找了條煌煌大道。”

怪會說話的。

沈青雲笑著謙虛幾句,跟著走了。

講道結束,徐邵洋那邊的人就多了起來。

“快快快,都打起精神,”徐邵洋趕緊換衣衫,又是各種囑咐,“避光陣開啟,各處明珠亮起來,老子的伴舞何在!”

霍休混在人群中,進入歌迷會現場。

“這老貨還挺受歡迎的……”

撇撇嘴,霍休作弊,擠到第一排中間兒。

屁股剛坐下,兩旁視線落身上。

“凡人?”

“你個凡人,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嗎?”

霍休看看右邊的三境,又看看左邊的三境,笑眯眯道:“凡人挖你們家祖墳了?”

“好老貨,找死!”

“難道郡史大人的歌,凡人就不能欣賞了?”霍休聲音也大了起來,“還是你二人一個郡史親爹,一個郡史乾爹,替他做主了?”

倆三境又驚又怒,殺心大起時,徐邵洋靚裝登場。

霍休趕緊掏出兩顆大珠子,一手一個,左右狂搖,邊搖邊喊。

“洋光閃耀,為你瘋狂!”

“翩翩邵年,洋洋盈耳!”

“楚漢以北,洋洋最美,楚漢以南,洋洋最男!”

……

倆三境都傻了。

徐邵洋也被兩顆大珠子吸引過來。

“這倆珠子,像極了我……誒?”

觀搖珠之人,見其瘋狂,聽其潮語,他臉色漸紅。

“難道這就是沈公子提到過的,萬中無一的骨灰粉?”

我出道幾日啊,竟也有此等死忠了!

徐邵洋激動得不行。

要不是偶像包袱在身,他高低得跳下台,和霍休互動一番。

饒是如此,他也衝霍休甜甜笑了個。

“他是不是在調戲老夫?”

霍休動作一頓,殺心四起。

好在徐邵洋轉了視線,剛走兩步,想起了霍休手裡的倆珠子。

四周一掃視,果然發現入口處少了倆亮點,一時哭笑不得。

“我說這般眼熟。”

思索少頃,他當即傳音。

“都看清了,第一排中間拿球的人,日後明珠多備上一些,人手兩顆,還有,他喊的那些話,都給本官記下來,凡我歌迷,當喝之!”

因為霍休的激勵,徐邵洋賣力表演。

霍休坐第一排,遭了老罪。

待徐邵洋唱跳結束,霍休頭上血條都顯現出來了。

“拋開國仇家恨,這回私仇也有了……”

該說不說。

徐邵洋聲線一般。

縱有修為打底,跳舞這玩意兒也考驗自身審美。

這玩意兒,和徐邵洋無緣。

好在他的唱跳是前所未見的,新鮮感十足。

外加燈光、服飾、環繞立體聲、專業伴舞等加成,歌迷們享儘視聽,體驗拉滿,反響頗大。

“這種美妙的成就感……”

徐邵洋立於高台之上,看著歌迷們的歡呼,一時迷醉不已。

“誒,他怎不搖了?”

見霍休端坐,雙眼帶鉤般凝視自己,徐邵洋先疑後悟,嘴角勾起。

“怕是被我迷住了,嗬嗬……”

他下意識拋出手中紙扇。

霍休下意識接住。

倆三境羨慕得緊。

徐邵洋三謝幕,歌迷見麵會圓滿落幕。

回了後台,一乾人圍了上來,齊齊賀之。

“賀我作甚,”徐邵洋心裡美得不行,臉上正色道,“我隻是替沈公子驗證此舉是否能助伎女一道大興,我是不在意這些的。”

說完走人。

“再去呂師那裡,求一些歌曲……嗯?”

路上,徐邵洋頭一偏,就見骨灰粉站在小巷口,拿著自己的扇子,踮腳企盼。

“嗬嗬,真是為難啊……”徐邵洋美得冒泡,勉為其難道,“遇到骨灰粉了,本官過去應付一番,你們先去伎女閣。”

眾屬下道揖離去。

徐邵洋整理下衣衫,邁著四方步,朝霍休走了過去。

“閣下……”

嘭!

撂倒愛豆,霍休扛起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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