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丁屏之死(1 / 1)

第99章丁屏之死

黑虎山,非是一座矮山,乃是百獸山脈最邊緣處的百多座擁有二階靈脈的靈山之一。

即使隔著兩三百裡距離,蘇青往東看去,亦是能看到那隱在雲巒中的雄踞高山。

而看山跑死馬。

欲要抵達黑虎山,需要穿過中間的數十座矮山,其中最為凶險的自是原矮山防線的區域。

那裡有數十尊一階極限妖王,領著百千尊妖獸駐守,稍不注意,就會被淹沒在妖獸群中。

不過蘇青也並不太擔心。

青荷麻團等人來來回回數趟都相安無事,想來是有一條穿越矮山防線的安全路線的。

座跨火蛋的他,神識一直鏈接在空天鵬艦上。

蜂偵1至360,全部出巢偵查,方圓十五裡範圍內的動靜,大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唯有穿過一些林木叢深之地,蜂偵機群傳回來的視野並不十分清晰。

到這時候,他就需要火蛋發揮嗅覺發達,靈覺靈敏的本事了。

“嗷嗚!嗷嗚!”

剛翻過一座矮山,風平浪靜的讓蘇青誤以為這些矮山內原本逗留的妖獸,該是知道他們這幫人不好惹主動退去了。

眼下,火蛋卻是突然預警了起來。

狼吼,代表著有妖獸襲來,兩聲狼吼,代表著兩尊妖獸。

而這兩聲狗犬發出的狼吼聲後,不等蘇青提醒眾人。

梁海順激發了法器,雙刀蜥蜴跟蜥蜴戰士圍在左右。

赫連鹹激發了法器,蜥蜴戰士跟蜥蜴戰士圍在左右。

郭巧蓮激發了法器,雙刀蜥蜴跟雙刀蜥蜴圍在了左右。

蘇青左右看看,所有職業者們比戰修們反應都迅速,有法器的激活法器,有傀儡的使喚傀儡。

沒法器沒傀儡的,掏出了笛子,那是笛樂師丁屏,一眾職業者中,在前沿營地混的最慘的。

悠揚的笛聲響起,周圍的靈力似跟著笛聲起舞。

距隊伍百多米外的一處矮木叢向兩邊歪倒。

趴在其內的兩尊黑綠蟒獸,宛若被人扒光了衣服般,看著對麵一眾盯著它們的修士,瑟瑟發抖。

作為能將自身妖氣收斂至無形的妖獸,它們抱著一絲僥幸貓在這裡,希望這支人族惡修,不要發現它們。

隻可惜,事與願違,妖獸之路處處艱險,一絲僥幸都不能有。

兩頭巨蟒,第一時間想的便是甩尾跑路。

卻不想,還沒等它們掉頭完畢,兩道刀光霹靂電閃,便就將它們的蛇頭剁下。

麻團仍是跟以往一般懶散,隻有剛才出刀時,渾濁的眸子才閃起一道亮光。

乾淨利落的將兩頭一階下品的巨蟒夫婦了解之後。

帶著隊伍繼續上路。

而如這樣的巨蟒夫婦,接下來隊伍遇到了數隻。

多是些一階下品妖獸,莫說他們這支隊伍,很多前沿營地的散修,日常出來狩獵,獵的也都是它們。

因為麻團等戰修應付這些妖獸太過簡單。

以至於到了路程中段,再遇到妖獸後,眾職業者們都不再跟之前那般如臨大敵。

如此順風順水的來到一處宛若三指齊天的三座山嶺交接處。

隊伍才停了下來。

而這裡,再往前數十裡,便是矮山防線了。

天已漸黑,於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最易有邪祟出沒。

麻團跟青荷不欲連夜趕路,讓隊伍在此安營紮寨,休息一夜。

到了此時。

有靈屋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作為職業者中最會撈錢的小團體。

赫連鹹放出了他的煉器屋,四四方方,宛若一個玄鐵鑄就的鐵皮屋,看那摸樣,似乎其是將靈屋當成法器祭煉了。

梁海順放出了他的陣法屋,屋子本身無甚出奇之處。

但屋子周圍,紅旗招展,彩旗飄飄,放眼望去哪哪都插著陣器,算是將陣法師這個職業玩明白了。

郭巧蓮的靈屋醫館,外有陣法防護,內有雙刀蜥蜴充作門神,看樣子也不太好惹。

相比這三人,蘇青的一階極限靈屋,竟是顯得平平無奇。

除了戰熊隊跟雙刀蜥蜴隊,撐些場麵之外,也就前院後院的厚土陣跟金光陣還算有點意思。

四人靈屋並做一排,看的其他職業者們牙酸不已。

職業者們窮富差距極大。

富的住靈屋養藕女,吃獸肉嗑靈丹。

窮的呆帳篷租傀儡,食朝霞飲白露。

比如說現在,冷鳳祥等職業者,隻能鑽進簡易帳篷,忍著外麵刺骨的山風,根本不敢想象蘇青等人待在靈屋內是有多舒服。

唯有那笛樂師丁屏,坐高望遠,笛聲就未曾斷過,以此驅散山間的涼風。

作為一個笛樂師,他能用笛子做很多事情,有笛子在,外麵的陰寒之氣入不了體。

但他微瞥了跟他相對而坐,不過數丈之外的袁華,卻是發現其竟是未曾動用任何靈力,亦是能在這比白日陰冷數倍的山間泰然自若。

此時已是夜深,深知夜間邪祟可怕的散修們,多是在靈屋帳篷內,不願露頭,以免碰上什麼臟東西。

長夜漫漫,無人作伴的丁屏,竟是覺得滿臉黑斑的袁華,都有些麵目可親起來。

但此人來路不明,加上無法與人正常溝通。

丁屏隻對其拱了拱手,繼續吹著他的笛子。

“這山間夜風,怎愈發陰寒了起來!”

嘴都吹酸了的丁屏,心中暗罵,他所奏笛樂名喚火來龍,正是能驅寒暖身的靈樂。

若不是上次在前沿營地內接了一位體修的單子,幫其驅寒暖身時,被其鎖在屋子裡,有了些還不愉快的經曆。

以至於從此以後,他便不敢再出外接單,否則的話,光憑這火來龍,他也能在前沿營地接些幫散修們禦寒的單子。

至少能讓他們在帳篷裡住的舒服些。

但眼下,這火來龍他都連吹數遍了,怎身子竟是越來越冷了。

突然,其猛然回頭。

袁華那張黑斑臉距離他不過一尺,死魚般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想起過往不悅回憶的他,連連後退。

然而,身子便如凍住了一般,每後退一步,一股寒意便就從腳底蔓延上來,直到將其全身凍結,他都沒將喉嚨裡那聲救命喊出來。

笛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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