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之方無能,蘇青登台(1 / 1)

第295章之方無能,蘇青登台

三品金丹,冥魔法相。

龍虎符鬥台上,自登台之後,諸般手段皆被黃嵩壓製的師之方,好不容易雄起一次。

但這一次時間還是太短了些。

上三品金丹可凝法相對敵,每時每刻所耗費的靈力不是一星半點,大多數金丹修士都將其當做殺手鐧,隻能堅持一瞬,難以跟元嬰真人般,以法相長久對敵。

師之方不過金丹中期修為,最多隻能堅持十息。

十息之後,其法力耗儘,法相消散,冥魔退去,既未曾打破居巢屋,也未曾逼出黃嵩的金丹法相。

到了此時,其手段儘出,黔驢技窮,儘管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掩麵下台,以免被這黃嵩繼續羞辱,甚至傷到自身。

作為欲魔仙國最頂尖的宗二代。

終是鬥不過西海修行界最頂尖的仙二代。

這場宗二代與仙二代的對決,以黃嵩的全麵勝出告終。

“勝敗乃兵家常事,之方勿要介懷!”

“這黃嵩鬥戰還帶靈屋,躲在龜殼之中,誰能玩得過他,勝之不武啊!”

“師長老表麵上輸了這黃嵩半點,但在我等心中,師長老半點沒輸!”

“隻恨我實力淺薄,難為長老出氣,否則定要上台撕爛這黃嵩的可惡嘴臉!”

於一眾長老弟子的安慰鼓氣中,掩麵羞慚的師之方,沒臉從魔女那邊過,繞著路悶聲不吭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低下高傲的頭顱,自閉到甚至忘了繼續舔魔女,隻顧著舔舐自己的傷口。

“師道友無須介懷,黃嵩集黃家萬千寵愛於一身,手段靈物奇多,師道友能逼出他如此多的手段,已實屬不凡!”

柳韻兒實事求是的道,以師之方剛才展現出來的能力,在這西海修行界金丹修士中,能勝過他的人的確不多,隻是偏巧,黃嵩就是其中一位罷了,固然其被黃嵩弄得很狼狽,但並不代表其實力便就弱了。

“韻兒道友真如此認為?韻兒道友不覺得我給你丟臉了?”

師之方聞聽魔女安慰,隻覺渾身一暖,一開口便就讓柳韻兒為之一滯,不知如何去接。

蘇青亦是搖頭不語,看向他那麵紅耳赤的父親宗主。

魔女跟師之方無甚關係可言,他勝敗如何,敗得多慘,該都不會覺得丟臉。

但作為欲魔宗主,師之方的父親,將宗門至寶交給他,還功敗垂成的師禮敬,此刻應該很丟臉。

也是應該,師徒父子,他下的種,他養的苗,師之方被人打臉,也便是他被人打臉。

宗主被人打臉,便是欲魔宗全體上下被人打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為宗門長老靈獸的猛虎王第一個忍不了,騰的站起身來,一虎爪握住師之方的手,懇切道:

“師長老,你之屈辱,小虎感同身受,且看小虎為你討回顏麵,但小虎雖勇,卻身無外物,還請長老借我這符生印一用,小虎發誓,此番登台,定不讓那黃嵩好受!”

猛虎王聲量極大,不但師之方聽到了,殿內眾修皆是聽到了。

眾修麵麵相覷間,怎也想不通這師之方受辱,關這一妖獸靈寵何事,更想不通,以其妖獸靈寵之身,又哪會多少符文手段,如何鬥得過那手段百出的黃嵩?

“虎頭虎腦的,可真蠢的可愛!”

“蠢是蠢了點,但勇氣可嘉,不愧是大師姐調教的靈獸,這沒入宗多久,便就有宗門榮譽感了!”

“誰說它蠢,它還知道上台前借人寶貝呢!”

“它還想拿符生印,給它它會用嗎?”

“彆讓它上台了吧,徒增敗績,若是傷了死了,大師姐該傷心了。”

“那是好事啊!”

“伱說大師姐傷心是好事?”

“我說這賊虎死了是好事!”

“那得讓它上!”

師之方敗退下台後,那黃嵩傲立台上,一時無人登場與其爭雄。

此時有這虎王站出身來。

不管欲魔宗眾弟子們是想它好,還是想它死,都在慫恿著師之方將符生印交給它,讓它上台跟那黃嵩狗咬狗。

黃嵩可惡,虎王更可惡,師之方也想讓他們一人一虎狗咬狗的,但這符生印畢竟是宗門至寶,父親宗主許他用,卻未必許彆人用,尤其是這彆人還是一虎王的時候。

他抬頭看了眼父親宗主,師禮敬此刻看他一眼都嫌,未曾給他半點暗示,但沒有暗示便是不給,他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虎兄,非是小道不願給,實乃是那黃嵩厲害,小道怕虎王上台有所損傷,惹得韻兒心疼,還不如坐在台下好生看戲,待會自有其他人上台鬥那黃嵩的!”

師之方說著為虎王著想的話,儼然是不準備將符生印交給他了。

“韻兒,他不給我!”蘇青扭頭就找魔女。

“師道友,虎王既願登台,代表的便是我欲魔宗,可憐它妖獸出身,身無靈物,還請道友借它此印一用,若道友實在為難,韻兒便去求請宗主!”

柳韻兒雖也不知蘇青要這符生印何用,但他既然開口,她自是要為其爭取的。

見到魔女開口,師之方頓時連父親宗主的眼色都忘了看,生怕魔女覺得他小氣了,將那符生印往蘇青手裡一拍,慷慨道:

“此印因需修行符生萬象功有成,方可祭煉,故而至今無主,虎兄若想調動此印威能,隻需將靈力灌入其內,得那萬象符加持,此印自會顯現威能來,無須虎兄施以手段控製!

儘管放心大膽的用,便是寶貝有所損傷,小道亦會承擔相應責任,不會讓父親宗主怪罪到虎王跟韻兒身上!”

“韻兒代虎王謝過師長老!”柳韻兒見其借寶,頓時站起身來盈盈一禮,謝的他麵紅耳赤,自覺有這一禮,這寶貝便算是借值了。

但待那虎王將符王印一收後,他又見柳韻兒湊過身子,對其一陣耳語,仔細叮嚀的樣子,心中便又不平起來。

“韻兒道友,對此虎倒是關心,剛才小道登台,也不見韻兒道友叮囑小道兩聲!”師之方醋溜溜酸唧唧的道。

柳韻兒此刻美眸都落在登台上陣的蘇青身上,隨意出言安慰道:

“那不一樣,它是有可能贏的!”

它有可能贏!

什麼話,什麼話這叫。

合著我上台必輸唄!

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師之方聞言心中一萬個不服不忿,注意力也轉到擂台上,他倒要看看,這虎王有何本事,能讓韻兒道友高看一眼!

論出身本事,他是金丹中期修士,三階靈紋師,掌地級道術,又烙符文在身,這虎王怎麼比?

虎王真有的比。

但見其上台之後一聲虎吼,眼眸有奇光閃爍,後有九尾顯現。

其形一出,便就引得欲魔眾修為之一驚,都道怪不得此虎能被大師姐如此看重,原是它生來不凡,竟是有神獸陸吾血脈!

神獸二代,比他這宗二代真就不差了!

再看此虎身上符文,比他隻多不少,僅是粗略一觀,便就有四階仿生,四階智能,三階神獸,三階材料等諸多符文。

皆是三品乃至二品符文,都是三階四階高端符文!

此虎竟也是跟柳家的符文靈獸一般,是一尊得了四階靈紋師,且是一位難得的將仿生,智能這兩大極難參悟的二品符文參悟至四階的超強靈紋師,烙印符文的幸運虎!

於符文比拚上,他師之方竟是輸了這虎王一籌!

不用多言,隻看外在,虎王繪符,其威更甚,之方繪符,其形更醜,光是外在便就被他壓了一頭。

更彆說那擂台上的萬象符紙,在虎王顯出符文的那一刻,便就跟逮不住一般,一道道靈光爭先恐後的朝著虎王身上身軀,對虎王的偏愛,勝過他師之方不知多少倍。

出身本事弱了他一籌無甚所謂,妖獸就是妖獸,他能有我師之方的寶貝多,法器足?

就在師之方欲要在這方麵找回些自信時。

跟見詭了一樣,看到那虎王虎爪一拍,便有一三階豹傀,領一隊金鐵獸,一隊熊王傀,一隊蜥蜴傀,數百架紅色套環的疾風炮,兩架同樣紅色套環的焱火法炮等擺了小半擂台的傀儡。

這些傀儡上,也不知繪製了多少符文,隻見到那萬象符紙的靈光星落如雨般落在這些傀儡身上,讓這些傀儡氣勢大漲,威能更甚。

天可憐見,他們欲魔宗雖在修行百藝上無甚建樹,但他師之方作為宗門少主,遇見過的三階傀師也不隻一個兩個,但如這虎王般,一下拿出如此多傀儡,且繪製符文皆是不俗,能得萬象符紙認可的卻是一個也沒。

“神獸陸吾血脈,難不成在傀儡一道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虎王在妖族中,又是個勤勉好學的,以致於有此成就?

可這也不對啊,修行百藝傳承,我人族眾仙國都有默契,低端傳承流落妖國也就罷了,如二三品,三四階這等高端傳承,斷不會讓妖族得去才是!”

師之方疑惑出聲,他的疑惑,也是在場眾修的疑惑。

若說虎王身上符文還有可能是靈紋師的手段,操控少部分傀儡,亦可能是他人煉製。

但能操控如此多的傀儡,此虎王隻可能是傀師,得傀師職業特性相助,才能做到這等地步。

作為一妖獸,它是如何學得這一身傀儡技藝的。

“還請宗主贖罪,韻兒以往忌憚那老魔凶狠,對自身手段有所隱瞞,實不相瞞,韻兒乃是位三階傀師,此虎跟韻兒簽訂主仆契約後,韻兒便就授它傀儡技藝。

怎料此虎青出於藍,而今在傀儡一道上的造詣,竟是比韻兒還強過了幾分!”

魔女不喜他人說謊,自身也不愛說謊,但偏她說謊時,旁人一聽便就信了三分,一看其人又再信了剩下七分,於說謊一道上,天賦異稟,頗讓蘇青羨慕。

聽她說完,眾修皆是恍然。

“我道此虎,為何有這等本事,原是良師出佳徒,得了大師姐的點化!”

“也是此虎造化,若我能得大師姐耳提麵命,細心點撥,成就斷然不會比它差嘍!”

“那是自然,彆看我現在隻是一傀儡學徒,且讓大師姐收我為徒看看,不出百年,我定也有三階傀師之境!”

“不信?不信我這就去尋大師姐拜師!”

“去,去,去,以爾等淺薄之姿,如何入得了韻兒法眼!”,本就心情不好的師之方,冷著臉打發走幾個恬不知恥要來拜師的弟子,對著柳韻兒拱手便就要行拜師禮。

“韻兒,之方於符文一道上鑽研日久,愈發覺得靈紋師粗魯野蠻,與我不合,對那傀儡一道卻是興趣日濃,隻要韻兒不嫌棄,之方喚你聲師尊有何不可!”

“你這逆子,你喚彆人師尊,置我於何處!靈紋師粗魯野蠻?今日我便讓你知曉什麼叫粗魯野蠻!”

四階靈紋師,以靈紋懾服周邊仙國,引領欲魔宗再次雄起,並以之為傲的師禮敬,騰的站起身來,將早就看不過眼的師之方扭到身前,在這寶殿內上演了當庭訓子的好戲。

見其跟拷打犯人般拷打著自己親子愛徒的狠勁。

眾修頓時覺得師之方剛才說的一點沒錯。

靈紋師還是太過野蠻了些。

但下麵父打子的熱鬨雖然好看,但畢竟師之方不會還手,欲魔宗修士在宗門內也看慣了,自是沒有那擂台上的龍爭虎鬥好看。

擂台名為龍虎符鬥台。

此刻才真的名副其實。

但見虎王喚出傀儡法器,擺好一眾炮火比正常疾風法炮,焱火法炮猛烈許多的法炮傀儡,跟那黃嵩的居巢屋對轟之後。

不知何時,那居巢屋上空,又升起朵朵祥雲,內有一架架似風劍隼王,又似飛劍的古怪傀儡,朝著居巢屋的陣法上戳去,又有一架架雲鵬傀儡,投射爆裂石,更有鵬王傀,虺龍傀,銀色巨虎等數具二階傀儡,配合地麵隊伍,瘋狂轟殺居巢屋。

雙方一陣對轟,火力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未分高下。

黃嵩心中暗惱,以居巢屋內的布置,火力怎也不會被這虎王欺負了。

隻是此屋原本該有數位傀師,陣師,符師聯合操控其內的諸多傀儡,陣法,法器。

在這擂台上,僅他一人操控,很多手段都難以動用,這才被這虎王這天上地下的傀儡們,暫時壓製住了。

但他除了居巢屋外,又非是沒有其他手段,冷哼一聲,便就又從儲物袋中,派出金吾將軍跟金吾衛來,朝著虎王那不斷輸出炮火的法炮傀儡們殺去。

虎王自也不會乾看著,其背後又突兀的現出了六手三槍,這就跟陸吾血脈毫不相乾,當也是一種未知法器或是傀儡了。

雙翼九尾,六手三槍的虎王,身先士卒,身旁有食鐵王獸相護,後有豹頭奔,大地熊王等諸多傀儡跟隨,哇呀呀一聲虎吼,便就朝著守護居巢屋的金吾將軍跟金吾衛衝去。

雙方甫一接觸,那看似跟神獸孟極有些相像的豹頭奔,根本未曾跟金吾將軍接觸,腳下生祥雲,口中吐清風,身子一扭,便就脫離戰場。

升至空中,骨突而起,四個炮口對準居巢屋一通轟炸,炸的那之前便被師之方重創過,搖搖欲墜的守護陣法陣旗搖動,陣光晃蕩,似有崩解之兆。

而再看傀儡戰場,無了豹頭奔相助,虎王獨自對抗那金吾將軍,六手三搶,虎爪虎牙,風雷九尾,招式太多太密,攻伐永無止歇。

金吾將軍便就像那在深海中經曆風暴拷打的小船一般,風大浪急,每十幾二十次,突然還威勢倍增,輕易將其護體靈光,防身血罩戳破,直將它這小船,戳的千瘡百孔,難以再戰。

金吾將軍敗得太快,不但黃嵩跟看台上的眾修有些反應不過來,便是蘇青本尊都有些錯愕。

雖以他現在之能,此傀儡鬥他不過實屬應當,否則他也不會暗藏一手龍鎧魔蜥,早將這最強傀儡放出來了,但勝的也太快了,大小也是個三階傀儡,便是打不過,也能支撐一下子才是。

待他掃向萬象符紙後,這才了然。

是這四階符紙賦予了他之前未有的偉力。

於他現在,虎蛋身上烙印的符文皆是二三品,三四階好符文不說,便是他本尊,那眾修未曾察覺的九黎,攝山海等諸般道紋,亦是得到了萬象符紙的加持。

難怪剛才那血殺術用的如此爽,偶爾甚至能疊加到二十五六次之多!

想明白自己為何強悍至此的蘇青,頓時信心倍增,也明白了對手為何如此孱弱。

因為這金吾將軍身上的符文,檔次品質,質量數量,都比不得他身上的虎蛋,更比不過煉己為傀的自己!

道紋乃是符文祖宗,萬象符紙不加強自己這個祖宗,怎會加強你這個弱傀爛符!

死的應該!

他覺得金吾將軍死的該,對麵的黃嵩卻是不樂意。

便是他出身顯赫,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爹爹跟好多個娘,常給他靈石靈晶,各種靈物。

但如三階傀儡這等好物,也是少之又少的。

壞了一個真心疼,沒了一個真憤怒。

憤怒的黃嵩走出居巢屋,免得此屋陣法被蘇青傀儡轟破損失更大。

左眼冰寒刺骨,右眼怒火噴張,顯是氣狠了蘇青,欲要將蘇青滅殺在此,為其傀儡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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