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是黎福,殺李福(1 / 1)

“各船主聽令,以龍島贔屭為首艦船,金鵬母艦前出三百海裡偵查,二三階蛇龍號寶船傀儡,於外圍遊走,蛟龍號,海龍號下沉入海,巨鯨號落於中央,法器傀儡,陣法船員,全部各就各位,隨時準備戰鬥!

另請所有三階船主,金丹上人,來龍島贔屭內議事!”

當海上巨物,龍島贔屭開始起航時,跟隨在其後麵的,無論是如李魁山這等三階金丹,三階船主,亦或是諸多築基小修們的木船小舟,皆是如蟻附膻般在這茫茫無際的西海,找到了靠山,如跟在實力大哥後麵的小弟,對這西海深處的恐懼,漸漸消散無影。

而隨著龍島贔屭上的一聲神識傳訊,一座座三階寶船上,頓有道道人影,朝著那龍島贔屭上遁去。

有三階體修,踏浪行波,一縱一躍間便是千丈長遠,騰騰幾步,便就縱上高有百丈的龍島贔屭上。

有金丹上人,駕雲禦物,靈氣浩蕩間,飄飄然優雅下落。

有三階靈縛師,一根寶繩落到龍島贔屭桂頭之上,盈盈蕩蕩便就晃到了贔屭身上。

有三階靈漁夫,一個猛子紮入海中,再一探頭,已在贔屭船邊。

又有三階靈航員,被蘇青派來的傀儡,恭恭敬敬的請到船上。

於這一眾三階金丹上人麵前,不過築基修為,也無三階專長的姚廣權,便就顯得很不起眼了。

他沒有本事,也沒有膽子孤身在這海上浪蕩,生怕被海下某個看自己順眼的海獸吞了去,隻求到老隊長捎他一程,被他夾在腋下,捂著鼻子落到了贔屭身上。

一踏到贔屭背上,姚廣權頓時如入夢中。

人在西海,腳下所站的地方,卻跟陸地一般無二,目光所及,有亭台樓閣百千座,有奇花異石,走獸傀儡,更有一位位宛若天人的貌美人魚,搖著粉色魚尾,接待他們這些上島客人。

“呸!有幾個臭錢都不夠他嘚瑟的!養這麼多人魚,他蘇青是要做人魚王啊。”

李魁山狠狠地呸了一口,對蘇青這等暴發戶做派份外不恥。

誰敢想啊,他李魁山最多也就想想老了後包個小島潛修,他蘇青倒好,直接將人魚島煉化到傀儡上,帶著一島人魚,滿西海浪蕩!

彼之娘之,恨不得取而代之!

“上人還請在此稍後,主人跟裡間幾位上人議完事,便就出來接待上人們,此地周圍百裡範圍,上人們都可自由活動,此間所有靈茶靈酒,丹藥食點,乃至於美人蛇,公主豹等傀儡,各位上人亦可儘情享用!”

一位大熊柳腰,得紅袖樓專業人士調教過的人魚族人,頭頂托盤,將托盤上的靈茶靈酒,小吃餐點,送到了李魁山跟姚廣權麵前。

“都是入階的靈物,全都免費?

蘇真人也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

有好處,李魁山便是連嫉妒蘇青的時間都沒有了,雙手抓著托盤上的靈茶靈酒,待發現雙手抓不下後,索性將那人魚頭上的托盤直接取了下來。

一旁的姚廣權見老隊長這般沒有臉皮,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想從那托盤中取過一杯靈酒嘗嘗鮮時,卻看到老隊長已將托盤內的東西全裝進儲物袋去了。

“吃什麼吃,喝什麼喝?我們身上還背著債呢,能給彆人一樣隻顧吃喝?

聽我的,找彆的人魚再弄幾個托盤的靈食來,等帶回望海怎麼不能賣個三五十靈石?”

背負巨債還準備娶道侶的李魁山,教訓姚廣權道。

“這不好吧,蘇真人看得起我們,才給我們這些免費服務,我們吃吃喝喝也就算了,連吃帶拿可就過分了!”

姚廣權修為雖低,但素質卻高,不想跟著李魁山一起丟臉,走到幾位三階船主身邊,覺得與其貪圖這些蠅頭小利,趁此機會混入望海上流圈子更為重要。

李魁山一想也是,他大小也是個三階上人,好不容易上這龍島贔屭一趟,光盯著點蠅頭小利,也太沒格局了些。

轉身他就尋到了一位模樣周正,腰特彆細,熊特彆大的人魚,轉瞬就跟那涉世未深的人魚聊的火熱,直到李魁山問及其贖身費後,才怏怏不樂的告彆了這位勉強可做他道侶的人魚。

呸!殺千刀的蘇青,自己弄了個人魚公主還不夠,這島上許多人魚,卻一個也還不外賣!

你一人玩得過來嗎你!

悶悶不樂的李魁山,正準備去那溫泉池內,跟那正用一根繩子,串起十多個美人豹的靈縛師交流一二。

卻突然瞥到有一團團黑色黏液狀事物,正緩緩爬上島來。

“黑水詭!二階深海邪祟!”

李魁山心神一凜,本能的爆發勁氣,朝著那群黑水詭奔去。

卻還沒等他跨出幾步,便見到有一隊寸尺高矮,大嘴小眼的詭娃娃,扛著比它們身形還大過一倍的長棍,嘻嘻哈哈的對著上島的黑水詭們,噴射出道道驅邪靈光來。

一個黑水詭好殺,那兩個,三個,攀著贔屭船體,一個接著一個,似殺之不儘的黑水詭,還好殺嗎?

也好殺,也不知這蘇青在這龍島贔屭上養了多少小詭娃,反正李魁山目之所及之處,每一個上島的黑水詭,都有一隊小詭娃招呼。

西海海水有多少,便有多少黑水詭,曾被西海修士視為最不能招惹,殺也殺不完的黑水詭。

竟也被這些小詭娃們殺怕了,待最後一個上島受死的黑水詭沒了後,許久也不再見一隻黑水詭上島,李魁山看著那成群結隊,不知有多少的小詭娃嘻嘻哈哈的退到林木草叢間,竟是比之前看到這一島人魚,還要羨慕蘇青來。

“厲害吧,自上了這龍島贔屭後,我就一直在觀察,不僅僅是有這些小詭娃,中詭娃,大詭娃,還有巨熊神將,赤炎虹光馬,龍蛇樹精,水生巨人等數之不儘的傀儡。

不論此龍島贔屭本身威能,光是蘇真人在此島上安排的傀儡,便就能發起一場仙國大戰,你說他修行也不過百多年,怎就積累出這般豐厚的身家呢!”

那串著公主豹,將傀儡都玩出潮韻來的三階靈縛師岑謙益,不知何時來到李魁山身邊,同樣羨慕道。

“還不都還是從我望海修士身上掙的!”李魁山想到蘇記傀儡店賣的高價傀,不假思索道。

“這話可說錯了,蘇記傀儡店是掙錢不錯,但甲天下,段家傀儡鋪等金牌店,在我望海開店千多萬年,可也未曾累積出蘇真人這等身家!”

一位五短身材,麵黑皮皺的中年修士悶聲道。

作為三階靈漁夫,他這些年可是看到蘇青的寶船艦隊,自西海拉回無數海獸屍體回到望海的,這些海獸妖丹,妖血,妖肉,都被其轉化為靈石,換來材料,投入到那傀儡工廠內,方才能產出這一具具傀儡來。

“掙唄,誰能掙得過他啊,聽說那傀儡工廠都不請幫工,全用的是他自己煉製的工具傀,真是一顆靈晶也不給外人掙了去!”

又有修士湊了過來,語氣雖酸,但心中實也佩服這位蘇真人生財有道。

“正因為蘇真人擅於生財,我等這不才會跟著他出海一搏嗎。

他越會掙,這龍島贔屭上的傀儡越多,我們這番出海,便就越有保障,越能發財!”

寬袍大袖,已是三階陣法師的梁海順排眾而出,讓諸修彆跟蘇青比,你們也比不過,隻認準一點,跟著其能發財便就得了!

“老梁,你這次怎也跑出來湊熱鬨了,你這把老骨頭,在那紅袖樓舞娘熊脯上躺著還行,這出海鬥戰,怕是不夠折騰了吧!”

李魁山跟梁海順也是老相識,這老頭也是個殺千刀的,來望海五十餘年,背靠蘇青這棵大樹,帶乾不乾的,便將自家陣法鋪發展到銀牌規模,更有衝金的潛力。

“老道也沒幾年好活了,臨了臨了,這蘇道友又有大行動,還能給老道助他一臂之力的機會,老道敢不儘力?”

梁海順捋須長歎,一副隨時準備為蘇青披布折命的樣子,聽的李魁山嘴角一歪。

“活唄,誰能活的過你,五十年前你就說你壽數將儘,這五十多年,我看你天天泡在紅袖樓,築基修為都玩到三十樓去了,精力倒比我還足!”

李魁山也是奇了,這蘇青煉傀厲害,算他天賦異稟,這梁海順又是怎麼回事。

五十多年前梁海順坐他們的順風車來望海時,便就一副垂垂老矣,壽數無多的要死樣子。

這五十多年過去,也沒見這老道修為有所突破,還時常披著隕壽布出去給人布陣,怎不見其身上有半點死氣,反麵色紅潤,像是能送他李魁山走的樣子!

“梁道友精力足不足,那紅袖樓的舞娘們最清楚,我等便就不多討論了,以梁道友跟蘇真人的關係,道友能否跟我們提前說說,這剛剛出海不久,蘇真人邀我等上島,到底所為何事?

“是啊,讓我等上島,卻又跟應絕神,段天愛等人關著小門密談,要沒我們啥事,我這就回寶船上了,這一路過來,雖然大多海獸都被驚走了,但摟草打兔子,撒幾網下去,或也能拖些海獸魚獲的!”

“要我說,蘇真人讓我等上島議事純屬多餘,我等能有什麼意見,既跟著他混飯吃,他指哪便就打哪,我等跟在其後麵開炮不就得了!”

眾修顯然都是心中嘀咕,不知蘇青在賣什麼關子,想讓梁海順露露口風。

早被蘇青委以重任的梁海順,趁機開口道:

“各位道友的意見,怎麼會不重要?

我望海仙城,可跟彆處仙國不同,從不是一家一姓的望海,各位給蘇青麵子,願意跟他出海,他自是要將各位的意見都考慮周到才是。

否則,真遇到惡事,是戰是和,是打是逃,都讓他一言斷之,那我等還不成了他蘇青的附庸,下屬,爪牙,走狗了嗎!

難不成,他讓我們去跟蓬萊高修鬥法,我們也去鬥?讓我們去跟千島仙國拚命,我們也去拚?

各位不會這麼傻吧!”

梁海順邊說著話,邊觀察著在場諸修的眼色。

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在他跟蘇青算來,可以一起發財,卻不能一起乾仗的散修們,聞聽他這試探之言,態度卻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都出海了,腦袋早就彆在褲腰帶上了,哪有光發財不拚命的?”

“彆說現在有蘇真人的四階傀儡,還有了得大師這位新晉元嬰撐腰了,便是沒有,以前我望海修士出海,也沒少跟千島蓬萊修士乾仗,海上無秩序,見麵就是乾,我們也從沒虛過!”

“這麼說吧,隻要那蓬萊仙島跟千島仙國彆派出化神大修來,否則,便是元嬰真人,擋我財路,我也敢開他幾炮!”

眾修很有覺悟的道,也是都清楚,想去深海發財,去那琅琊奪寶,不拚命定是不行的,但風浪越大魚越貴,他們望海修士,早想去深海一搏,就怕掙不上靈石,從不怕拚命。

“哦,各位道友竟有此等覺悟,卻是老道小看了各位,至於蘇道友要找各位道友商量何事,各位道友稍安勿躁,你們看,蘇道友這不出來了嗎?”

梁海順邊說著話,邊給了被淩楹,段天愛,應絕神,青獅王等人簇擁而出的蘇青一個眼神。

蘇青若無其事的對其點了點頭,麵色肅然的對著落到龍島贔屭上的眾修道:

“勞煩各位道友久等了,此番邀請各位來這龍島贔屭議事。

一是想確定,各位道友,願不願受我蘇青管轄,畢竟,此番去那深海,強敵無數,我等若不能令出一言,齊心協力,各位還是趁早脫離船隊,先自散去罷,免得到時候誤了卿卿性命!”

蘇青話音剛落,便有應絕神被好女婿推出來當惡人道:

“蘇真人話說的還算客氣,我望海不缺豪勇無畏之輩,也不少了怯懦奸邪之徒,爾等給我聽好嘍,若是沒想著跟大家夥一起拚命,現在就麻溜的退回去。

彆想著跟蘇真人走一路,混到好處後,再遇事遁逃,想讓蘇真人的四階傀儡為你們保駕護航,又不想出力,天下可沒這等好事,若被我等逮到,連人帶船給你沉到海裡去!”

應絕神三階巔峰體修修為,黑發白須,身著英招戰甲,整一個兩丈多高的巨人,蒲扇般的大手,捏他女婿得龍跟捏小雞仔一般,對女婿都這麼狠,此刻凝出氣勢,對著眾修放話更是滿滿惡人相。

例如,人群中,零零散散有三四個三階職業者,遙遙對著蘇青等人拱了個圈手之後,便就灰溜溜的滑下島去,準備劃船回家。

他們就是應絕神口中,可以跟蘇青打順風仗,甚至順風仗都未必想打,隻想跟著撿便宜,有危險便溜的怯懦奸邪之輩了。

此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三階職業者,頭上也就一個腦袋,也不是誰都想提著腦袋博的,現在話說明白了,他們知曉不能渾水摸魚,溜奸耍滑,直接退走,雙方還能保持體麵。

因為,接下來,還留在這島上的三階船長們,有人該要不體麵了。

“三階職業者靈縛師—岑謙益,久受千島仙國供奉,於望海城潛伏多年,打探望海城諸家店鋪機密,生意往來等諸多情報,損我望海利益已久,此番出海,亦是受到千島仙國指示!”

蘇青眸光冷冽的落在人群中,正用繩子串豹女的岑謙益。

岑謙益冷汗涔涔,抽回手中繩子,慌張的對周圍看過來的道友們解釋道:

“沒有啊,我沒有啊,我不是那種人,他冤枉我啊!”

蒼白的解釋,在蘇青放出龍島贔屭截留的神識傳訊後,瞬間告破。

這岑謙益也太不深沉了,自登島後,就迫不及待的將這龍島贔屭內的一應設施,相應布置,一一用傳訊符傳送給他在千島仙國的接頭人。

隻他未曾想到的是,蘇青既然敢讓這些人上龍島贔屭,怎麼可能沒有防範?

作為四階傀儡,龍島贔屭有屏蔽元嬰以下神識之能,任何從此島上發出去的神識,都會經曆一道贔屭甄彆審核的程序,審核無誤之後,才會發送出去。

至於這岑謙益在望海城做的事,蘇青是如何知曉的?

那卻是二階智木靈的功勞了,一階木靈仆從本就是偵查小能手,在獲得智木靈圖紙之後,他第一時間煉製出來的是那統兵鬥戰,幫他分擔壓力的龍蛇木靈。

此龍蛇木靈,不能說不好,但智木靈絕不僅限於這個作用,自那胡瓜等一行人,在望海殺了平西王子,還讓他蘇青背鍋,並時至今日未曾逮到他們後。

蘇青有感於望海城情報係統稀爛,故而以虛實符文為主,智能符文,幻心符文為輔,煉製出一批二三階不等的竊聽木靈來。

竊聽木靈,能虛能隱,變幻萬千,可化作沙石草木,鈴鐺梳環等一應尋常可見的事物,對望海諸多有實力者進行竊聽。

通過這些竊聽木靈,蘇青知曉應絕神獨女因常煉甲打鐵,以至於火氣十足,急需良人瀉火,才有了他推舉得龍,做其良配的事情。

也是通過竊聽木靈,他知曉了岑謙益等被蓬萊宗,千島宗摻入望海城的沙子們。

以往不曾聲張,是不想打草驚蛇,且能有意讓他們傳遞些錯誤情報,以讓千島仙國跟蓬萊仙國,自以為對望海情況了如指掌,不會再施手段,讓他可以安心發育。

而今,既要出海跟這兩股盤踞西海多年的龐然大物正麵對上,自是不能再容這些渣滓們繼續潛藏了。

於岑謙益慌張無措間,兩個巨熊神將,用他的繩子,將他綁的嚴嚴實實,手藝自是沒他本人好,看綁的姿勢,該當讓他很辛苦才是,但也就辛苦這一時,在蘇青以攝山海將其體內靈機攝拿出來後,隻聽噗通一聲巨響,其便被巨熊神將扔入海內喂魚了。

轉眼之間,一個在望海城也算呼風喚雨,擠入姚光權朝思暮想上層圈子的三階職業者,隻留下一聲砸入深海的悶響,便就消失在眾修視野。

這等手段,讓望海所有修士,都意識到他們以往都看錯了這位蘇真人。

其來望海五十餘年,於望海做了五十餘年生意。

以至於大家都覺得他是一位和和氣氣的生意人,便是一位築基小修在那蘇記傀儡鋪內遇到蘇青,都敢開口讓其給個折扣。

和氣慣了,大家卻是有些忘了。

其乃是從白雲仙城殺出來的惡煞,在望海開店第一戰,便以黃昏社夜帝人頭立威,跟高邪神一起鬥過蓬萊千島兩位真人,單人獨馬去深海宰了西海天母,那日他帶回來的海獸海鮮,讓整個望海吃了三五年都未曾吃完!

這等人物,做生意是一副麵孔,但真若拚起命來,隻會比他們更狠!

岑謙益是第一個被蘇青下狠手的。

待他冷冷的再念出第二位三階船主的姓名後,便就有了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直到第五個修士,不等蘇青念出其名姓,那位腳踩青雲法器,頭戴紫金寶冠,在望海城赫赫有名的金丹巔峰修士,黎福,黎道人,便就主動站出身來。

“蘇真人真是好手段,想來本道人的身份也瞞不過道友,隻本道人跟他們這些泥腿子不同,不知蘇真人要如何處置本道人?”

黎福有恃無恐的搖著手中折扇道,他乃是蓬萊世家李家族人,無懼身份暴露,因為他篤定,在這西海,還沒幾人敢殺他李家人!

“黎福,魔樹邪國安插在望海城的邪修,曾在望海城製造過諸多血案,惡行累累,其罪可誅!”

蘇青麵不改色,冷冷言道。

“你放屁!我修的是諸天慶雲妙法,堂皇正大,跟邪修有何關係!我乃蓬萊李家人,怎會跟魔樹邪國扯上關係!”

突然一口臟水潑在身上,黎福心神一緊,以往隻怕暴露身份,眼下卻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因為他清楚,蓬萊李家人,蘇青未必敢殺,但魔樹邪修,他一殺一個不吱聲!

“哼,若不是黃昏社血帝道友改邪歸正後,一早便就將魔樹邪國安插在望海的密探名單交給了本真人,本真人還真被你這慶雲法相給騙了?

蓬萊李家,世家望族,其族人怎會淪落到我望海做密探的程度?區區邪修,妄冒蓬萊李家名頭,罪加一等!”

蘇青隨意的拿出一張黃紙,煞有介事的給諸修看了眼,上麵的字跡都沒乾,看樣子是現場臨時寫的。

但沒有人敢質疑,在這龍島贔屭上,蘇真人說這張黃紙,是那血帝給他的密探名單,記錄著黎福的罪證,那便沒錯。

“好你個黎福,枉我之前還跟你稱兄道弟,原來你是這等人!”

“該死的邪修,出賣我望海利益,出賣望海利益,便是出賣我的利益,我欠你的五百靈石,這就算兩清了!”

“真是好膽,弄個慶雲,就敢說自己是蓬萊李家人了?那我弄柄青色法劍,是不是就敢說是蓬萊劉家人?”

龍島上眾修,明白的裝糊塗,糊塗的真糊塗,總之,都跟著蘇青一起,將這黎福定死為魔樹邪修。

黎福見狀,有口難言,也知道蘇青跟望海修士這麼無恥的情況下,他蓬萊李家這個身份是暴露不出去了,於瞬間,其腳下慶雲,崩散萬朵,在那兩具巨熊神將將要逼來之際,萬朵小雲四散而逃。

“雲兒朵朵逃身術!這每朵小雲,都藏著其部分魂靈,隻要讓其逃出一朵,都能重塑身軀,複歸原貌,蘇真人切莫讓其逃出去啊!”

人群中,那似乎欠了黎福不少靈石的真兄弟,生怕其不死道。

而蘇青聞言,卻是紋絲不動,似無出手降服此獠的意思。

他不動,望海諸修也不敢動。

因為誰都心裡清楚,這黎福十有八九便是那蓬萊李家人,以蓬萊世家的霸道,若動了此人,日後免不了要被他們找後賬!

就在蘇青不動,眾修不動之際。

三階寶船主,築基小修姚光權出手了。

隻見其搶過李魁山背後插著的狼牙白象刀,狠狠的擲向一朵被龍島贔屭防護罩困的團團轉的小雲朵。

“小道姚廣權,受蘇真人之命,殺邪修黎福!”

築基小修的實力辣人眼睛,便是借用了李魁山溫養多年的寶刀,亦是破不開一朵小雲。

但築基小修日後的路卻是走寬了,其放聲一言後,李魁山等望海諸修再一看那對著姚廣權含笑點頭的蘇青,頓時明白了過來。

敢情這黎福,是蘇真人讓他們立的投名狀啊!

既要去跟蓬萊千島相鬥,不管你話說的多麼豪邁,也不及現在跟著蘇真人殺一蓬萊世家族人管用!

想明白的望海諸修,也沒有猶豫多久,便就紛紛使出手段,或以道術,或以戰技,或以職業手段,將那被困在龍島贔屭上的雲兒朵朵,砍得四散崩離。

其中,尤以那位黎福真兄弟,砍的最狠,卻是知曉,讓這黎福逃了出去,他不但要還其靈石,或還要被其懷恨在心,無甚好下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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