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遺跡外,將修羅神孽打破防叫家長的蘇青,並不著急將此獠斬殺,隻時不時的挺槍揮劍,或是施展五雷陽火折磨於它,將它打的齜牙咧嘴,嚎哭聲愈來愈大,直傳入天師遺跡之中。
打在兒身痛在爺心。
枯木真人此刻正在天師道觀外跟血羅,伏虎共三位元嬰真人攜手,應對天師道觀外的神龜騰蛇法相。
此神龜騰蛇乃是真武大帝坐騎一縷氣機所留,可吞吐陰陽二氣,衍生四象太極之力,騰蛇盤卷,神龜抬首,化出的太極陰陽圖,將那道觀遮護在後,他們欲要衝關,非得破了這太極陰陽圖不可。
陰陽相生,四象歸一,此太極陰陽圖道蘊綿長,浩大磅礴,便是三位元嬰真人使出混身解數,一時亦難奈何,隻能動用道術戰技,法器靈寶對其遙遙打去,卻是欺負這騰蛇神龜非是本尊在此,隻一抹氣機難以持久,慢慢消耗下去,自有其崩解的時候。
而他們這邊水磨豆腐不急不緩,旁邊的蓬萊眾修,竟也不疾不徐,如他們一般,隻用法器靈寶,慢慢消耗那騰蛇神龜。
枯木真人如人抬手揮臂般輕鬆的朝著太極陰陽圖,打出一血龍巨蟒狀地級道術,這放在彆處,或能吞吃百獸,橫掃四合的道術,落在那太極陰陽圖中,卻如泥牛入海,波瀾不興,枯木真人麵色微怒,轉而看向劉峰道:
“劉真人養氣功夫練得不錯,天師遺寶就在眼前,竟也忍得住跟我等在此消磨時間,就不怕席真人將道觀內諸多神紋,天師遺寶一掃而空,讓爾蓬萊白忙一場?”
“席芳真人若真能掌控道觀局勢,枯木真人此刻應不會跟我等一起破這太極陰陽圖,當是恨不得我等入不了這道觀,幫這騰蛇神龜攔住我等去路才是,而今如此作為,怕是那道觀內的局勢並不樂觀,是那佟昌製住了席真人?總之,席芳真人未曾製住佟昌等人便是了,如此,該急的是枯木真人你啊,彆偷雞不成,反將席真人折在了此處!”
劉峰老神在在的道,隻要枯木真人急,他就不急了。
“哼,道友可真聰明,可道友卻沒想過,席真人手中拿著的槐樹枝若是落入佟昌手中,上古四天師遺物齊聚,那佟昌立可讓古天師顯靈,到那時,那百多神紋落於誰手,就隻看古天師意誌了!”
枯木真人鄙夷道,他是能感應到席芳此刻情況不妙,但蓬萊就能看好戲了?席芳手中槐樹枝,可是那老槐樹本命靈根。
雖不能當老槐樹本尊使,但也有幾分權限在內,可被佟昌所用,否則,席芳也不能持此槐樹枝視這天師遺跡內諸般布置如無物,勢如破竹的闖入天師道觀中。
隻枯木真人不解,以席芳的本事,佟昌等人到底是如何在道觀內轄製於她的?當速速破入道觀,看看情況再說!
得聽千島仙國的人拿著槐樹枝進了道觀,劉峰果然麵色大變,這幫千島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不曉得古天師厲害,既之前壞了古天師的布置,不將那槐樹枝扔的遠遠的,怎有將之帶入天師遺跡的道理,這不是給佟昌機會嗎!
怕佟昌真能成事,劉峰此刻也急了,正欲跟枯木真人聯手,以比之前快過數倍的頻率削弱太極陰陽圖時。
天師遺跡內又有新的勢力登場。
“見麵分一半,老子們來了,蓬萊千島人招子放亮點,彆想獨吞好處!”
“一路走來,甚好東西都沒瞧見,莫不是你們都吞了吧,快點吐出來,老子們雖然來遲了,但不給老子們,老子們可生氣!”
“瞪什麼瞪,我們望海人差了你們蓬萊千島啊,比元嬰,我們了得大師不虛你們,比人多,這裡我們人最多!”
“我們最厲害的蘇真人還在後頭呢,等他開著天神號收拾了修羅神孽,馬上就來,他可沒老子們好說話,勸你們趁早識相點!”
“甚天神號,會不會說話,是百變金剛,是我們蘇真人最新煉製的百變金剛!”
來的是望海人,比往日多出了幾分自信跟囂張,一來到道觀前,便敢跟蓬萊千島勢力嗚嗚渣渣,不懼跟他們碰上一場。
也是真的生氣。
他們來這一趟容易嗎他們。
曆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這傳說中的天師遺跡中,一路走過來,因是琅琊仙島援軍,沒受過石人像,黃巾兵的打,但也沒撈到好處。
偌大的天師遺跡,不能除了這道觀,什麼好處也沒有吧!
毛都沒見一根!
定是被這些先來一步的千島蓬萊人吞去了!
忒貪了些,毛都不給他們剩一根,這誰能忍?
了得大師能忍!
望海修士們莫名的自信,源自於之前他們先後跟千島蓬萊兩方打過照麵,千島船隊被他們所製,蓬萊大軍被他們所破,故而覺得至少在此時此地,望海不差千島蓬萊。
但了得大師卻是清楚,之前是因有蘇青在,有其煉製的諸多傀儡,八艘龍船,方能跟蓬萊千島爭雄。
眼下蘇青不在,麵對蓬萊千島這幾位元嬰真人,他們這幫人拿什麼頂?不能讓他了得來頂吧!
“了得大師說句話啊!”
“來兩句狠的,讓他們吐出點好處來!”
“大師彆慫啊,我們把陣旗都給你插上了!”
看著背後突然多出來的幾杆陣旗,了得大師麵露苦笑,看樣子,他們真想讓自己頂!
“小僧見過枯木道友,血羅道友,伏虎道友,劉峰道友·····,騰蛇神龜乃是祥瑞之獸,其攔在這道觀之外,既是古天師意誌顯化,又是真武大帝所允。
古之聖賢不欲讓我等進入道觀,我等便在此稍候片刻就是,怎敢忤逆古之聖賢意誌,強破此騰蛇神龜呢?
幾位道友,給小僧一個麵子,暫且罷手,便是那佟道友啟了神紋,那神紋亦是古天師為我人族所留,又非是不給各位分,各位何須如此急躁。”
知曉自己頂不住的了得大師,比望海修士們說話禮貌太多,對著千島,蓬萊兩方拱手行禮,隻望能絆住他們,將他們拖在這道觀外,如此,便就算完成了蘇真人的任務,為佟老道分擔了壓力。
“淫僧!你懂個甚!古天師哪知滄海桑田,世事變幻,神紋是他們所留沒錯,但如何分配,還得是我等現世人做主!唯有我等才知曉何人得配神紋,何人能將這些神紋價值發揮到最大!”
“禿驢,儘放臭屁!你倒高風亮節起來,也沒見你們伏龍寺將那化神小界,以及從那小界中得來的佛陀舍利分潤給我等仙國啊,這百多神紋,落在我西海,便是我蓬萊之物,怎容他人染指!”
枯木跟劉峰,一點麵子也不給,見了得帶著望海修士來此,動作不見停,反更加急切的攻伐起太極陰陽圖來!
了得大師脾氣再好,被人淫僧禿驢這般罵著,那也是菩薩忍得,佛陀忍不得,背插陣旗,帶著嬰下七武海,便就頂上前去。
須彌缽盂由小化大,兜住蓬萊一行人的同時,又轉身對上枯木,伏虎,血羅三位真人。
缽盂叮咚作響,想是困不住蓬萊眾修多久的,便是對麵這三位千島元嬰,了得都不知如何應對。
此時的他,雖行的是樂行僧一道,麵上笑得卻比誰都苦。
虎背熊腰蟒龍筋的伏虎真人,雖瘸腿斷臂,但亦有降龍伏虎之力,一招一式,打在其身,便見其護體金鐘當啷作響,金光黯淡,難以招架。
血羅真人的彎刀,亦是刁鑽狠辣,自四麵八方朝其打來,不知如何應對,隻能憑著一口金剛氣硬生生受著。
更彆談枯木真人那森羅詭帝法相,隻打出一滴黑水,便如附骨之疽般在他身周吞噬靈機,消解他法力元神。
戰況跟他想象的相差不多,望海修士之前叫的歡,真麵對元嬰戰場,一個個比乖孫子還要乖,早早退出三裡地,隻有搖旗呐喊的作用。
嬰下七武海,倒比他們作用大些,至少老英雄應絕神在其女婿鼓動下,還放膽幫他擋住了一柄血羅彎刀,但其人被那彎刀一撞,便如斷線風箏般邊飛邊吐血,還不忘口吐芬芳罵著他的好女婿,顯然也就這一哆嗦的能力,想要再幫他分擔壓力,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蘇真人也太看得起他了得了!
了得心裡苦,他一個晉升不久的元嬰,打一個斷臂伏虎都得齜牙咧嘴,得了蘇青差事,眼下卻要應付三位元嬰,稍有不慎,身死道消都是正常,這還沒算被自己缽盂困住的蓬萊眾修,待他們脫困,自己身死道消怕是妥妥的了。
“度儘天地邪,方為世間佛,若真如師傅所言,蘇真人有度化萬邪之能,乃在世真佛命,了得此番若真死在此處,倒也無妨!就怕······”
長歎一聲,了得爆開識海法力,朝著血羅伏虎,先後拍出兩掌。
大威天龍!
伏龍寺佛門秘技,非領悟高深佛法,持身以正者無法修行,一旦有所成,掌出有佛門護法天龍驅邪蕩魔,八爪白龍,化光而去,直奔伏虎,且看這伏虎,是否真能降龍伏虎!
大自在掌!
其昧著佛心,壓抑本性,受苦受難跟諸多女子歡愉,做樂行僧一道先行者,方才領悟而出的天級道術雛形,掌出飄忽如流雲,深得自在無拘之真義,跟那血羅真人無所顧忌之血羅彎刀正是棋逢對手。
奮將餘勇拍兩掌,堪堪擋住伏虎跟血羅兩位真人,此已是了得大師極限,雙手合十,垂眸閉眼,任由枯木真人的冥河黑水落到身上,已有行將坐化的準備。
“劫起劫滅數十元會,昔年的西漠佛土,而今已是無垠西海,天元佛門正統,也隻餘你伏龍寺,東荒懸空寺兩支,傳承艱難,大師能得道了真,亦非易事,那百多神紋,誰人得了去跟爾伏龍寺又有何關係?大師為何偏要擋我等去路?若性命折在此處,委實可惜了!”
枯木真人有些可惜道,若有選擇,他亦不願對了得大師動手,畢竟,這伏龍寺的禿驢們雖然一直跟他們千島仙國尿不到一壺去,但寺內的大和尚們,個個精通佛法,遊走四方驅邪降魔,卻也是西海人修之幸,若無必要,他們千島仙國,亦不願交惡伏龍寺。
但他想饒了了得一命,怎奈這禿驢死不識相,仍是擋在太極陰陽圖之前,偏就要擋他們奪取神紋的路。
百多神紋,不僅事關他乖兒子能否煉死為生,還事關他千島仙國,修羅一族的大事,他們勢在必得,擋路者,生殺無赦!
枯若朽木的手臂遙遙一指,眼看那冥河黑水就要貫穿了得大師識海嬰靈時。
一聲淒厲的嚎叫,在枯木真人耳邊炸開,讓枯木真人神情大變,怒而回頭!
“誰敢傷我乖兒!”
沒有一絲遲疑,枯木真人黑袍鼓蕩,如禿鷲蒼鷹般掠過空宇,隻幾個閃爍,便就消失在眾修麵前。
“活···活過來了?”
剛懷有死誌的了得大師,晦暗的眸子倏而精亮生彩,能活誰想死?大和尚也想活,枯木一走,僅是伏虎跟血羅兩位元嬰,他還是能周旋一二的,拖到蘇真人過來,或是這道觀內局勢塵埃落定便可!
隻伏虎跟血羅他還可招架,這即將從須彌缽盂中出來的蓬萊眾修又怎麼辦。
了得大師將眸光看向退至數裡,時刻準備跑路的望海修士跟嬰下七武海身上。
我頂不住,你們也彆想好過!
見大和尚眼神不善,劃水摸魚的師之方,呂問天,白麵青獅王等人,皆是歎息搖頭。
“大師不及蘇真人了得,遇事頂不住,還得我們出力!”
“本王可先說好了,本王是有一四階真王骨,乃我祖爺爺所留骸骨,老人家不容易,死了還被我拿來鬥戰,若是在此用了,事後分配戰利品,爾等可要給本王補回來,彆看本王是妖族,就歧視委屈了本王!”
“之方跟六位長老,布出我魔宗大陣,卻也能擋住一位元嬰,但此法極傷根基底蘊,事後也許有所補償才可!”
“先上吧,這遭過不去,我等也沒事後了!”
“那蘇青在外麵做什麼,我等是應他之邀聚起來的,這打硬仗他這主事的不在,還得我們拚命,這像話嗎,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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