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大發雷霆的樣子,給霍昭昭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當著她的麵,女秘書和尹弘被收拾了,那尹弘跟了她哥那麼多年,舌頭說割就割了,看那樣子,怕是也沒幾天活頭了!
就為了個沈初露……
就為了個傻子,他就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相比之下,她這個親妹妹算什麼?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離開那彆墅的霍昭昭,帶著巨大的怨恨回到霍宅,臉黑得像怨氣滔天的厲鬼。
這一路,她腦中不斷湧現霍如熙曾經對自己的寵愛,越想越氣,痛哭了一路。
最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拆散霍如熙和沈初露,都決不能允許這種又傻又賤的女人當自己的嫂子!
“昭昭!你終於回來了!”
霍夫人好久沒見女兒了,想得熱淚盈眶,忙匆匆走出來抱住她,“乖女兒,你飛機不早就到了嗎?怎麼才回來?可把媽擔心壞了!”
“媽咪……”霍昭昭看到母親,想到自己受的委屈,眼圈紅紅的。
“怎麼了女兒?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呢?誰欺負你了?”
霍夫人忙關切地問,“你大哥呢?去接你了嗎?沒跟你一起回來?”
霍昭昭低斂眉眼,委屈巴巴地搖了搖頭。
“如熙也真是的!以前他簡直是把你放在手心裡寵,現在竟然因為沈家那丫頭的事,把你送到y國去不聞不問的。好不容易回來了,這麼晚他竟然都不去接一接自己的親妹妹!他到底想乾什麼啊!”
霍夫人心疼地撫摸女兒涼絲絲的臉頰,“這些天你大哥一次都回家裡來過!我知道他平時很忙,又我行我素……可他以前再忙總不會像失蹤了一樣,一點兒信都沒有啊!
家也不回,自己的親妹妹也不管,真不知道他天天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大哥為什麼不回家。”
“什麼?你知道?”霍夫人一愕。
霍昭昭緊緊攥拳,嗓音變得陰惻惻,“媽咪,我告訴您一件事,您聽了……可一定要穩住情緒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昭昭,你可不要嚇媽啊!”
“我大哥……和秦姝的小女兒,在一起了。”霍昭昭咬著牙道。
“誰?秦姝?那個潑婦的小女兒?!”霍夫人果然驚愕萬分,瞠目結舌。
“是呢,就是那個沈白露的親妹妹,秦姝的女兒!”
霍昭昭摟住母親的手臂搖著,“媽咪!您說哥他到底在想什麼啊?!秦姝母女倆上門來鬨,還含血噴人,要害我坐牢哇!
這件事才過去多久啊,大哥竟然就跟沈白露的親妹妹搞在了一起!他怎麼能這樣呢?他心裡已經沒我這個妹妹了!嗚嗚嗚……”
霍夫人聽見這個消息心裡也很不舒服,畢竟她兒子在她眼中可是天之驕子,金尊玉貴。沈家雖是豪門,兒子又與沈驚覺關係親厚,
但她還是安慰霍昭昭,“昭昭,我雖然也不喜歡秦姝的女兒,但……你哥哥的性子你也清楚。他喜歡交朋友,這盛京城大半豪門貴族的女孩兒都跟他有點往來,可他卻從未把一個女孩帶回家過,一個讓他動心的都沒有。
他常與驚覺來往,頻繁出入沈家,一時對秦姝那小女兒有了興趣也正常。但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哥就會理會她了吧。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不!不是的媽咪!這次不一樣!”
霍如熙恨得雙目猩紅,氣得直哆嗦,“我大哥……之所以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是因為他和沈初露已經在外麵同居了!大哥還給她置辦了房產,金屋藏嬌呢!”
霍夫人如遭雷劈,大驚失色!
“我恨透了秦姝母女,我當然不想讓沈初露成為我未來的嫂子。可大哥就像魔怔了一樣認定了他!為了那個女人,他還衝我大發脾氣!還、還……”霍昭昭故意欲言又止,吊人胃口。
“還怎樣?!”
“還……打了我!”說著,她化身水龍頭,眼淚嘩啦啦流個不停。
“打你……打你哪兒了?!”
“臉……我的臉!還是當著底下人和沈初露那個賤女人的麵!媽咪……我的臉好痛喔!”霍昭昭捂著臉撲進母親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霍夫人心疼得心尖一抽一抽的,這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啊,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女兒啊!
她寄予所有希望的長子,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孝順兒子,竟然為了個潑婦的女兒,和親妹妹撕破臉了?
接下來呢,他會不會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認了?!
“媽咪!你一定不要讓大哥和沈初露在一起!如果大哥真的娶了那個女人……那咱們霍家的臉可就要丟儘了!大哥以後在霍氏集團會淪為笑柄的!”霍昭昭焦急得嗓子都啞了。
“這、這話是這麼意思?”霍夫人滿目困惑。
“沈初露……她是個弱智!她是個心智不健全的自閉症患者!”
霍夫人雙眼一片昏黑!
自己無比優秀出眾的兒子,配唐家的那位大小姐都綽綽有餘,怎麼能娶一個弱智當妻子?!
她決不允許!
“媽!就算沈初露是沈氏的千金,可您就不怕她跟大哥結合,您未來的孫子也是個弱智嗎?!她那個病誰知道會不會遺傳啊!”
霍昭昭的話,真是字字戳中霍夫人的心窩子!
“昭昭,真是多虧了你告訴媽這些,媽心裡有數了!”
霍夫人向來溫婉柔和的目光此刻掠過一絲寒意,“放心吧,媽一定會守護好你們,決不能讓我的兒子娶了那樣一個不堪的女人,搭進去自己的一生!”
霍昭昭躲在母親懷裡,聽了這話,露出陰暗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地過,唐氏和沈氏兩位太太的生日宴轉眼就到了正日子。
這些天,秦姝礙於沈光景沒敢對外大肆宣揚自己要過生日的事,但還是給盛京上流圈子有頭有臉的都發了邀請函,還是暗戳戳地大範圍宣傳了一把。
雖然,她如今在盛京的口碑不如從前了,但她到底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這背景、這身份擺在這兒,她不信她的排場會鬥不過楚柔那個小妾!
而唐家這邊,也一直沒有公開要為楚柔辦生日宴的事,一切也都是在暗中進行著。
畢竟,豪門貴婦不是娛樂圈的明星,不需要大張旗鼓地曝光自己,博眼球,賺流量。
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楚柔蒙著眼睛,被兩位太太和唐俏兒領進了一個房間。
“乾嘛啦,這麼神神秘秘的……”楚柔笑著問。
“三!二!一!”
音落,唐俏兒為她摘掉了眼罩。
楚柔適應了一下光線,忽地驚異地瞪大了雙眼。
隻見,璀璨的聚光燈下,假人模特身上穿著一套黑紅相間的華麗晚禮服,燈光下裙擺流光溢彩,美得動人心魄!
“好、好美啊……”楚柔呆怔住,發出癡癡喟歎。
“三妹,這可是俏俏找國際頂尖設計師sharon出山,親自為你設計的戰袍!”
柳敏之親昵地攬住楚柔的肩,眼睛都看直了,“我的天啊……我覺得自己也算是很有見識的了,可親眼近距離看到sharon設計的禮服,我還是忍不住快要尖叫出來了!太美了!”
唐俏兒的sharon馬甲從橫空出世開始便聽膩了這世間太多溢美之詞,可那些加在一起,也不如聽見家人的讚美讓她覺得開心。
大小姐心裡美滋滋,偷偷笑。
“sharon!天啊……俏俏,這、這太貴重了!”
楚柔急忙握住唐俏兒的手,羞赧得雙頰緋紅,“俏俏,你為了請動她一定費了不少錢和力吧?你真的不用這樣的,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可是唐家大小姐呢,我亮出身份sharon她敢不給我做衣服,她不想混啦?哼哼~”唐俏兒神奇地掐腰,俏皮得很。
“哇,那你讓她也給我設計一件兒唄?我想要機車服!皮夾克!”
江簌簌上挑的眉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最近我迷上騎機車了,我還加了一個海門機車俱樂部,每個月都有活動呢。
但一直缺一件好看的機車服,你讓她給我設計設計唄?我給你報銷!”
唐俏兒、柳敏之:“…………”
江簌簌覺得氣氛不對,咳嗽一聲:“咳咳,內什麼,是那個sharon不承辦這部分業務嗎?那當我沒說,哈哈!”
無語了。
奔四的人了,她到底啥時候能長大啊!
“敏姨,簌姨,你們放心好了,等你們過生日,我也讓sharon給你們做衣服,少不了你們的啦!”唐俏兒笑眯眯地左擁右抱。
真端水大師!
“咦?sharon不是為人特彆孤傲,一衣難求嗎?你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請動她?”
柳敏之狐疑地斜瞥著唐俏兒,“俏俏,該不會……sharon也是你的馬甲之一吧?”
楚柔和江簌簌一聽,也齊刷刷看向她。
“額……怎麼可能!”
唐俏兒尷尬地笑,連連擺手,“我都已經是alexa了,怎麼可能還是sharon,我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那麼神通廣大。”
三位太太異口同聲:“你比哪吒還nb好不好?!”
好吧。確實。
“對了!還有還有~”
唐俏兒跑到模特後麵,從底下拿出一個精致的紅絲絨盒子,雙手捧到楚柔麵前。
“柔姨,明天我恐怕會很忙,所以提前把禮物送給您。生日快樂!”
楚柔鼻腔湧上酸楚,打開首飾盒。
裡麵是一隻精致得再度令她心動的海藍寶戒指。
清新淡雅,如豔陽下盈透的海洋,一見傾心,一眼沉淪。
楚柔眼眶濕潤了,“俏俏……謝謝,我真的很喜歡,謝謝……”
“我沒有用太名貴的寶石,一來是不想搶老萬的風頭,二來……我覺得這種淡然的海藍色,更適合您。”
唐俏兒欣慰又自信地笑道,“我設計珠寶喜歡選擇適合佩戴者性格和氣質的主石,因為我是alexa,我的設計價值已經超過了珠寶本身的價值。”
之後,柳敏之和江簌簌也拉著楚柔去看她們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屋子女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鬨。
這時,唐俏兒的手機在褲兜裡震了起來。
她抽空拿出來一看,然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走廊儘頭。
“喂。”她接起,長睫翕動,嗓音依舊涼涼的。
“唐小姐,我好多了,特來向你彙報一下情況。”
月色下,沈驚覺的聲音格外溫柔,沉磁中透出蠱惑的性感,“以後你想知道我的情況,可以直接打給我,不用再私下聯係阿羨了。”
唐俏兒心尖顫了顫,抿住紅唇。
“或者,我打給你也可以,我求之不得。”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廝磨,積極主動得和平時判若兩人。
“不必了,我不是你的主治醫生,沒閒工夫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身體狀況。”
唐俏兒板著小臉,冷著嗓音,“你沒事了就好,以後各走各路,自求多福吧。”
“上次,多些你的照顧。若不是你幫我,我的燒不會退那麼快。”
沈驚覺輕笑,聲音暗啞低柔地撩著她耳蝸,“你比藥管用。”
“沈驚覺!你是不是活膩了?!”
唐俏兒想起那天被男人按在床上強吻,雙頰湧上熱意,秀拳猛地捶了下玻璃窗,“你要再耍流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我說到做到!”
“還能怎麼後悔呢,俏兒。”
沈驚覺笑得苦澀又卑微,“和你離婚,我已經後悔終生了。”
“嗬,活該。掛了吧,我忙呢。”
“俏兒!等一下!”
“又乾什麼!”唐俏兒心裡懊惱得很,不願再給這狗男人好臉子了。
“明天,我可以……去參加你家三太太的生日宴嗎?可以嗎?”沈驚覺小心翼翼地詢問,沒有任何自信,卻滿心渴望。
渴望再與她相見。
唐俏兒輕哼一聲,撇了撇小嘴,“沈總,我柔姨的生日宴在場的可都是我們唐家的人。你不會覺得你自己有臉麵對他們吧?”
“我知道,我明白。但俗話說的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沈驚覺語氣特彆認真。
“沈驚覺,你嘴巴是不是抹了開塞露了?”唐俏兒又捶了窗戶一下,就當是他的腦殼了。
“行嗎,俏兒?”他鍥而不舍。
唐俏兒想起那晚,他因為這件事被沈光景一頓毒打,整個脊背血肉模糊。
不禁咬了咬唇,不情不願,“記得帶禮物。”
沈驚覺喜上眉梢,嗓音都清亮了幾分,“當然。見家長,豈能兩手空空?”
唐俏兒咬牙切齒低吼:“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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