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幽柔,房間中飄散著靡靡馨香。
男人窄腰上的人魚線緊繃,眸間翻滾著濃稠炙熱的情欲,由下至上地俯視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眼間的柔情濃烈繾綣,能將這靜謐的夜色揉碎。
也恨不得將他愛極了的女人,揉入骨髓,融入岩漿般滾燙的血液中。
“唔……我沒試過,要是做得不好,你彆失望啊。”唐俏兒柔荑般的小手摁在沈驚覺起伏的胸膛間,羞嗒嗒地抿住緋唇。
沈驚覺雙手握住她纖細嫩白的小腿,不敢表露出過度的興奮,克製得十指把她肌膚都攥紅了。
他沒想到,小女人口中的“獎勵”,竟然是換個姿勢。
雖然之前,他們做過好多次,每次都是他極儘主動,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隻為給她一場完美的性事。
從來都是他動,她享受。
這次,全然反過來了。他怎麼會不激動,不興奮?
“是、是這樣嗎?”唐俏兒羞紅了小臉,輕輕地問。
沈驚覺氣息是沉著的,但他腰肌的顫栗,染上狂熱的桃花眸,已給出了激烈的回應。
“俏兒……不用勉強的。”男人嗓音暗啞醺醉。
唐俏兒閉上水潤的眸,搖搖頭,“換換花樣,不好嗎?”
“好,隻是……我怕委屈你。”沈驚覺喉嚨一哽,聲線微顫。
“傻瓜。”
唐俏兒俯下身,食指抵上他漂亮的薄唇,輕輕打著圈,“這方麵,我們都半斤八兩,哪裡不足,你及時指正啊。”
……
一夜纏綿下來,唐俏兒隻覺自己半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這也太累了!
還是躺著舒服!
後半場,她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男人後來又纏著她要了,好像還幫她擦了身。
他是永動機嗎?真是生龍活虎啊,血氣方剛啊……
翌日。
唐俏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全身酸痛得在被子裡打滾半天都起不來。
“知道,繼續密切跟進吧。”
男人沉磁的聲音傳來,唐俏兒翻過身,美眸惺忪地看著他坐在床邊寬厚的背影。
下一秒,她心臟怦怦跳,小臉嬌羞地埋入被子裡。
沈驚覺背上都是紅色的抓痕,新鮮著呢。
印證了昨夜歡愉的激烈。
“醒了?”
沈驚覺回身,寵溺地撫摸她的臉頰,“我叫吳媽過來給你做點好吃的,你再睡一會兒吧。
昨晚,累壞了吧。”
唐俏兒眼睛眨了眨,嬌軟的聲音透出絲慵懶,“在和誰打電話?韓秘書嗎?”
“嗯。”
沈驚覺躺下來,唐俏兒靠入他懷裡,他臂膀將她圈住,緊緊摟著,“我讓阿羨繼續在網上利用輿論攻擊謝氏,讓他們掛在熱搜上,好好享受一下‘風光無二’的滋味。”
“乾得漂亮呢。”唐俏兒在他臉頰旁啄了一口,聲音很響。
男人又被獎勵了,滿足地眯起星眸,“還有一件事,謝家那邊有動作了。”
“哦?怎麼樣?”唐俏兒瞬間來了精神。
“他們正在籌劃召開記者發布會,澄清上次會館發生的事。”
“澄清?嗤,我看是撇清吧。”唐俏兒輕笑一聲,隻見在男人胸肌上畫愛心。
“周思韜倒了,不僅是謝家苦心扶植的一個苗子毀了,他們個個也會草木皆兵,生怕上麵會尋他們麻煩。”
沈驚覺眸色劃過一絲寒芒,“為表誠意,謝氏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召開發布會,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哼,雖說周思韜這個貪官不能饒恕,但謝家人這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嘴臉也真的可恨。”
“放心,俏兒。我說過要給九妹報仇,就不會輕易作罷。傷你,和你親人分毫,那就要他們千百倍地還回來。”男人凶狠地咬住牙,牙槽發出細響。
唐俏兒聆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幸福的笑意溢滿眼眶。
她愛沈驚覺還有一點,就是那種剛正不阿,凜然無畏的正義感。他們三觀一致,皆是心中有光,有大愛的人。
沈驚覺捉住小女人柔若無骨的手,觸摸到了麻木的小指。
瞬間一陣疼惜的酸楚充盈胸腔,他喉嚨微哽,“俏兒,你的小指,到底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沒事的,小時候爬樹不小心傷到了而已,不礙事。”
唐俏兒緋唇高高上揚,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輕鬆自然,“隻是一隻小指而已,並不影響我工作生活呀。
我都多大個人了,你呀,在我身邊彆老是提心吊膽的,放輕鬆嘛,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總這麼精神緊繃久了我看都要得心臟病啦。”
“因為,關於你。”沈驚覺低眉,吻上她的額頭。
因為和你有關,所以哪怕是一點小細節,在我心底都如空穀回響,經久不絕。
“驚覺,我知道為著以前的事,你一直都覺得悔恨、愧疚,甚至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
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
唐俏兒心底那股酸澀快要壓不住,輕撫他刀刻的臉頰,“我知道那種在愛的人麵前,低微自卑是多麼難受的滋味。所以我不希望你那麼內耗,自我懷疑、否定、折磨。
我們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我希望我們之間……能有一段健康陽光的感情,和普通人一樣,簡單純粹。”
曾經,她為了迎合,為了讓沈驚覺愛上她,做了所有能夠做的努力。
那滋味,真是難受得做夢都會哭醒的程度。
她愛他,所以不願他走自己的老路。
沈驚覺哪裡不懂她的心意,心臟處傳來痛感,將手臂撐在她身側,青筋繃現,再度封住她的唇。
又是一陣癡纏,時而凶猛,時而放柔。
唐俏兒腦子暈暈的,身子軟軟的,仿佛已飄入雲端。
“俏兒,等處理完謝氏,我帶你去瑞士吧。”
沈驚覺在她耳邊低語,“我們去好好玩一趟。你不說想去看雪山嗎?我陪你去。”
唐俏兒羽睫顫了顫,隻應了聲:“好。”
她也是醫學界的人,知道在瑞士有一位享譽世界的婦科教授。
沈驚覺雖然對她很好很好,但他骨子裡不是那種貪圖享樂安逸,會玩浪漫的人。他突然提出要去旅遊,一定是有目的的。
他想帶她去看醫生,就算沒有希望,他也想試一次。
她深諳他的心意,也理解他的心情。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心裡好過一點,那就由他去吧。
唐栩手中掌握了詳實可靠的證據,所以周思韜從邁入檢察院的大門那一刻起,他就不會再重見天日了。
謝晉瑤平時橫行霸道,囂張跋扈,到了這節骨眼卻沒有一個人肯幫她,都避她入瘟神。
除了聽父親和大哥的話召開記者發布會當著全國國民的麵謝罪,給謝氏當工具人使喚之外,她沒有任何辦法。
但這麼丟臉的事,為什麼讓她一個女兒家做啊!
謝家的男人,還是骨肉至親,關鍵時刻竟然把她推出去示眾,一個個躲在她身後做縮頭烏龜,這是人乾的事嗎?!
發布會就在後天了。
這幾天,謝晉瑤度日如年,厭食、失眠、暴躁,分秒都是煎熬。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呆在酒窖裡喝悶酒。想到自己多年經營毀於一旦,她在無人的酒窖裡嚎啕大哭。
“與其在這兒抹眼淚,不如多思考一下,到底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謝晉瑤猛地止住哭聲,看到謝晉寰噙著戲謔的笑意走到她麵前。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謝晉寰悠閒自若地在她對麵坐下,取下一支高腳杯,給自己島了一杯紅酒,“為什麼你一直給周議員掩護得很好,且這些年他私下斂財、受賄,享受著彆人往他懷裡塞的美女,卻沒有一次被曝出來,一直平安無事。
怎麼突然一切都崩塌了呢?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是現在?”
“是啊……為什麼……”謝晉瑤喝酒喝多了,腦子混漿漿的,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你最近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一句話,令謝晉瑤恍然大悟,“是、是唐家?唐家在搞我?!”
“你還不算蠢得無藥可救。”
謝晉寰愜意地抿了口紅酒,“周議員私下再怎麼亂來,唐家和他無冤無仇,又何必費心思搞他?
可見,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他去的。”
“唐家……是奔著我來的?!”謝晉瑤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搖晃著起身,椅子都被她撞翻了。
“現在,三姐你的處境,真可謂是四麵楚歌啊。即便你開了記者發布會,灰頭土臉地為謝氏收拾爛攤子又有什麼意義?你失去的終究是換不回來了。
而且你覺得,唐家會輕易放過你嗎?搞你男人隻是個開始,接下來,你就要大難臨頭了。”
謝晉瑤驚恐地捂住頭,歇斯底裡如厲鬼般的喊叫聲響徹整個酒窖。
謝晉寰忙堵上耳朵,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打量著她。
“不……不行!唐槿的事和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二哥做的……他們不能冤枉我……不能這麼對我啊!”
謝晉瑤嘴裡一邊絮叨著,一邊飛奔出門外。
不一會兒,譚秘書張望著從外麵走進來,到桌前為謝晉寰倒酒。
“謝總,那個瘋婆子乾嘛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謝晉瑤應該是去唐家了。”
“什麼?!”
譚秘書大吃一驚,“前些天唐家剛和咱們謝氏撕破臉,這會兒那瘋婆娘跑去滋事不是讓兩家關係雪上加霜嗎?”
“無妨,她是她,我是我。她再怎麼作都是自掘墳墓與我何乾?”
謝晉寰怡然自得地飲酒,眼底閃爍詭譎的冷光,“就讓她去吧,等待她的無疑是自取其辱。
而我想要的,就是讓她心中拉滿仇恨。等達到峰值,她就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某些人,就要被炸得魂飛魄散了。”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