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柳敏之後,唐俏兒和沈驚覺回到房間。
鎖上門,唐俏兒緋唇輕啟剛要說什麼,男人長臂便環住她纖柔的腰身,削薄顫栗的唇瓣精準地封住她的唇。
小女人俏麗的眉目一瞠,隨即慢慢闔上長睫,貼著他摟著他的後頸,在他胸膛間化作一團溫軟的棉絮。
可他卻小心翼翼地撈起她,像是怕她會在他懷裡煙消雲散了似的。
炙熱的深吻,癡然勾纏。
男人的粗喘與女人的輕吟縈繞在溫度漸升的空氣裡,唐俏兒感到他的氣息、隔著襯衫的肌膚、令她沉淪的唇舌,都像滾燙的岩漿快要將她整個吞噬……消融……
吻了好久好久,直到唐俏兒眼前天旋地轉,沈驚覺才克製住意猶未儘的欲望,離開了她。
“我……我來那個了,不行的。”
唐俏兒感覺男人的身體起了變化,於是雙頰嫣紅,指尖繞纏上他的領帶,“你要實在想要,我幫你……用彆的方法。”
沈驚覺含著淚搖頭,如獲至寶般吻她的額頭、鼻尖、唇角……
“驚覺,你……”
“這裡……還疼嗎?”
沈驚覺大掌顫抖著撫摸她平坦緊實的小腹,暖流陣陣衝擊著她的末梢神經。
她聽懂了他的一語雙關,苦澀的酸楚上了心頭,卻還是淡淡笑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我蠢透了,也爛透了。”
沈驚覺已在極力克製,但還是不爭氣地落下淚來,“你所受過的苦痛,我竟然直到現在……也沒能全部知悉。
該去柳氏下跪的,不該是二太,應該是我。”
“說什麼呢,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也就算了,跪他們乾嘛?”
唐俏兒嗔怨一聲,指節扣了扣他的額頭,“那時我剛下手術台,麻藥勁兒沒過人還在昏迷中,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我要知道,敏姨為了我去跪求柳家出手,我寧願沒了這子宮,也不會答應她那麼做的。”
她想到那件事,不禁心口刺痛,因為疼惜敏姨所以說話難免重了點,“我知道,她都是為了我。但如果條件是要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得七零八落,換做我,情願不要。”
沈驚覺鼻腔酸得難忍,隻一遍遍撫摸她的臉頰。
當初,她求他不要離婚,他卻狠心拋棄她的時候,不就是在踐踏她高傲的自尊嗎?
她那時隻是想要留在他身邊而已啊。
“怪怪的……我怎麼感覺從頭到尾都怪怪的呢。”
唐俏兒岔開話題,指尖抵著下頜作沉思狀,“敏姨怪怪的,隨風哥哥怪怪的,大哥更怪。我總覺得敏姨和大哥有事瞞著咱們。”
沈驚覺思忖道:“也許,是柳家有什麼問題,他們不方便講吧。至於大舅哥,他和柳醫生關係一向很好,柳醫生被叫回去,他心裡一定不好受。”
“確實……是很好。”
怎麼說,有點好大勁兒了,形影不離。
柳隨風不是搭著大哥的肩說悄悄話,就是逗大哥笑的,跟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
得虧了她不是個腐女,不然不用乾彆的了,天天就磕他倆都能頂飽。
“不過,那個柳逐雲敢單槍匹馬地殺過來,言行舉止又這麼猖狂,我是真沒想到。”沈驚覺打橫抱起唐俏兒在沙發上坐下,又將她放在腿上,大手覆著她小肚子,輕輕揉著。
想起剛才的交鋒,他眼神冷暗。
好在小女人沒吃虧,不然。
“哼,饒他怎麼猖獗,我那兩巴掌下去,他也汗流浹背了吧?”
唐俏兒摟住他的脖子,溫熱誘人的呼吸噴薄在他頸間,快把他潛在的欲火都勾起來了,“柳家的人,敢這麼狂。一來是因為他們近幾年勢頭正猛,有幾個揭榜掛帥的醫藥科研項目,聽說還有一種能夠治療帕金森的藥物也快研製完成了。
一旦成功,那麼柳氏生物不止是全國,很可能會成為全世界的領軍製藥集團。屆時會產生多麼巨大的財富,根本不可估量。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目中無人,到時候彆說是我們唐家,就是你們其他三大家族捆一起,他們也會覺得不夠看了。”
“得意忘形,可以理解。但也要先得意了再說吧。”
沈驚覺冷薄的唇微勾,“我們沈氏雖然在醫藥界沒有涉獵,但我也知道,一項藥物想要研發成功需要數萬次實驗,且困難重重。他們柳氏想獨占鼇頭,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本事。”
“還有一點,就是老萬的問題。敏姨跟著他這麼多年,無名無分的,老萬說一點不愧疚肯定不能。所以柳家才捏著這個軟肋,敢讓柳逐雲過來當跳梁小醜。”
唐俏兒氣惱地一拍大腿,“唉!想起那個不省心的老萬病沒好利索就上工,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自己都不愛惜身體,我們乾著急頂個屁用!”
“俏兒,彆擔心。有齊叔在旁邊照應著,伯父不會有事的。”
沈驚覺捏著她腰間的軟肉,“我看現在時間尚早,要不,你小睡一會兒,等醒來我們去接伯父下班,好嗎?”
唐俏兒吧唧在他唇間親了一口,明眸盈著欣慰與歡喜。
海門,ks財團總部大廈。
唐萬霆雖然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其實內裡並沒有好利索。
但眼下他不能不出來露臉,穩定軍心。否則謠言四起,有些敵人就會蠢蠢欲動,趁機對他們下手。
巡視完總部,開完董事會,唐萬霆午飯都沒吃,就迅速回到辦公室休息。
他脫下西裝外套,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虛汗浸透襯衫,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
“唐董,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齊秘書端了水和藥匆匆走過來,服侍他服用。
“老齊,我看我是真不行了。”唐萬霆自嘲地苦笑。
齊秘書心口一疼,“您彆說這麼晦氣的話!隻是病發了一次而已,堅持服藥,積極治療,身體情況就能穩定了!
您這個歲數的人,誰還沒個病災的。霍家老爺子也是成天到晚住院,還有我打聽到謝董,近一年來心臟不太好了,也是隔三差五地往醫院跑。
粉飾太平的表象下,可能身子骨還沒您硬朗呢。您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啊!”
“霍老爺子那都該成仙的歲數了,你咋能拿我跟出土古董比?”
唐萬霆眉宇擰成川字,“至於謝政龍,哼,他活該!”
齊秘書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我這些話,不是危言聳聽。我是真的覺得這次我昏迷醒來後,身體大不如前了。”
唐萬霆握著水杯的手微顫,“遺囑什麼的,找時間該備下了。”
齊秘書喉嚨發苦,“唐董!”
“你彆緊張。國內外的財閥都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歲數,該備下的都會早早備下,以防萬一。”
唐萬霆鄭重地看著齊秘書,“老齊,這些事,我不能跟太太們說,她們都是善良心軟的人受不了這個。我更不能跟孩子們說,我這個當爹的,看著風光無二,富貴無極,其實沒少給他們添亂子,我知道自己什麼德行。
所以,隻能跟你說。我隻信得過你。”
齊秘書哀然道:“唐董,您跟我說的,您要看著所有的孩子們都成家立業……您還要抱一堆孫子孫女……”
“嗬,我再向天借二百年估計都夠嗆能等著了。那阿樾、阿栩還有阿楓!還有混不吝老四!他們一個個不是心係工作,就是心係耶穌,反正沒一個讓我稱心如意的!”
唐萬霆唉聲又歎氣,“唉,這麼一看,俏俏還算有正事兒。
隻可惜……”
這時,齊秘書的手機震動,他立刻接聽。
幾秒鐘後,他倏然變了臉色,“知道了。”
唐萬霆:“怎麼了?”
“唐董。”齊秘書頓了頓,“謝四少來了,此刻人就在樓下。”
唐萬霆後槽牙一搓,神情暗了幾分。
“您如果不想見,我親自下去,回絕了他……”
“讓他上來。”
齊秘書一愕,“唐董,謝四少這個人,咱們實在摸不透,眼下您剛康複,委實不用這麼勉強。”
“這一麵,我必須見。”
唐萬霆將水杯重放在茶幾上,目光深沉,“現在他的身份不是謝四少,而是謝氏集團總裁,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不見不是那麼回事。
更何況,他心思詭譎,我剛病好來集團露臉他就聞著味兒過來,這明是拜訪,實則是在刺探。我不見,反而會留下話柄,引他生疑。”
……
十分鐘後。
意氣風發的謝總,身著考究得體的高定西裝,手拿著準備好的禮物,走進唐萬霆的辦公室。
“唐叔叔,恭賀您康複出院。”謝晉寰笑意親和,完全看不出兩人之前有過不愉快。
“有勞謝總記掛。隻是生意場上,你還是稱呼我唐董或唐先生更合適。”唐萬霆已端坐在桌案後的皮椅上,霸氣威嚴,一如既往。
謝晉寰笑意漸濃,“唐叔叔。”
唐萬霆濃眉一沉。
他越不讓他做什麼,這小子就逆反心越重。
顯然就是故意的!
“您雖然出院了,但我聽著您說話時氣息虛浮沒什麼精神,瞧著臉色也不大好。”
謝晉寰瑞鳳眸隱隱閃著冷光,慢慢向他逼近,“是不是,您的腦梗,還沒有痊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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