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啟涵心臟劇烈地震動,沈驚覺的話令他的內心大為震撼!
早在謝晉寰人在森國時,他就已是他麾下的一顆棋子。為他賣命的這些年,他早已心如槁木,忘了自己也曾正氣凜然,也曾一腔熱血!
唰地一聲——!
又一把尖刀從沈驚覺側麵殺氣騰騰地直刺過來!
“小心!”
聞啟涵瞪大眼睛,心臟要撞碎胸膛!
豈料,沈驚覺身側就像長了眼睛,猝然抬手擒住殺手腕子,嘎巴一聲掰斷其腕骨。
繳械的同時,長腿淩空飛踹,將男人踢飛出去,整個人重重撞在牆壁上。
骨裂的聲音,恐怖如斯,令人駭然。
隻這一招一式,聞啟涵就看出來了,這個素日看上去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總裁,遠非他想的那麼簡單,是個腦力與武力值雙雙爆表,英明神武的人物!
他對他的了解,隻有千分之一。
謝晉寰若不是背後有高人相助,那隻蛇蠍又豈能與他抗衡!
黝黯的巷子,成為了腥風血雨的角鬥場!
雖說一拳難敵四手,但在沈驚覺這個俊美的“殺神”麵前,危機似乎迎刃而解。
一個又一個殺手,被他們打翻在地。
兩人背靠背,嚴陣以待。
沈驚覺的臉頰、雙手,潔白挺括的領口,血跡斑斑,如英俊的西裝暴徒,儘顯極致的暴力美學。
“聞廳長,我跟您說過,與謝晉寰合作,就是自尋死路。他從找上您開始,就已經在暗中策劃著,在榨乾您利用價值後,該如何將您除掉了。”
“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苦衷!”聞啟涵捂住重傷的手臂,虛汗混著冷汗嘩嘩往下流。
“跟我們合作,是您唯一的出路!”沈驚覺神情冷峻,語氣鎮定又真誠。
“出路?我還有出路嗎?”
聞啟涵慘然失笑,“我躲得過今天,躲得了明天?”
沈驚覺眉宇沉沉,不言。
就算他們齊心協力,扳倒謝晉寰,等待聞啟涵的,也會是公正嚴明的法律審判。
眾殺手再次一擁而上,鐵了心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領頭的明顯想要立功,在其他人都圍攻沈驚覺的時候,他趁聞啟涵重傷勢弱,舉起尖刀,惡狠狠地紮向他的頭顱!
“嘔——!”
豈料,聞啟涵隻用一隻手,便將領頭的重重摔在地上,隨即一腳踩住他的胸腔,男人哀嚎著噴出一口惡血!
獅子就是獅子,虎落平陽也是獅子!
聞啟涵雙目飆起濃重的猩紅,將改錐高高舉起,乾脆利落地向男人的要害刺去!
這一刻,他比殺手更像個殺手。
“不行!住手!”
沈驚覺暴吼一聲,衝上前死死扼住他拿刀的手,“決不能殺人,這是底線!”
“不然怎麼辦?等著他們殺我們?!”聞啟涵嗓音嘶啞著反問。
“如果你是為了自保,我不會阻攔,但你根本不是!”
沈驚覺星眸似劍,像把他的胸膛豁開一般,“你是怕他被抓,說出不該說的。
你是想殺人滅口!”
聞啟涵狠狠一震!
可他握著刀的手還在拚命地想要往那人胸口上紮,若不是沈驚覺力氣太大,他早已將他們了結!
與此同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其他殺手身負重傷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隻有兩個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卻被趕來的警察當場製服,銬上手銬。
“驚覺!”
“沈總!”
唐楓和韓羨狂奔到沈驚覺麵前,見男人一身鮮血,兩個人滿目震愕,嚇得魂都要飛了!
“沈總!您、您受傷了?!”韓羨雙手顫抖不知該往他身上哪裡放,整個人在淚奔邊緣。
“我叫救護車了,馬上就到!妹夫,挺住啊!”唐楓見慣大風大浪的人,此刻也是臉色煞白。
沈驚覺抬手用手背抹去臉頰血跡,哭笑不得:
“我沒事,這都不是我的血。”
“我的奶奶我的爺我的褲子我的鞋啊!謝天謝地!阿彌陀佛!”韓羨雙手合十,拜個不停。
唐楓也長籲了口氣,“你要有個好歹,我可咋向我妹子交差啊!”
“不會的。”
沈驚覺星眸熠熠,一字一沉,“我說好要護俏兒一輩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自己有事。”
這群殺手,逐一被押解上警車,現場的凶器也都悉數收繳。
唐楓帶領兩名警察麵色凝重地走到聞啟涵麵前,語氣還是帶著下屬對上級的尊敬:
“聞廳長,等救護車來了,請您先去醫院救治。”
“我不去醫院,我現在要去……陪我妻子。”
聞啟涵嗓音透著虛弱,但目光卻無比堅定、沉熾,“她病發了,正在被搶救……我必須立刻趕過去!”
“您不必過去了。”
聞啟涵猛地回頭,見沈驚覺麵若平潮地走向他,“您的妻子,安然無恙,所謂進搶救室,根本就是空穴來風。”
聞啟涵錯愕失色,“你說什麼?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的明明是……”
“為什麼會這樣,又誰有這麼大能耐,您心知肚明。”
是,謝晉寰設的圈套。
聞啟涵無兒無女,父母早亡,唯一的軟肋,隻有他的發妻。
所以,謝晉寰派人買通亦或威脅了他信任的醫生,謊稱他妻子病重,騙他離開警察廳,再暗中將他斬草除根。
太陰險,太歹毒了!
若非沈驚覺及時趕到,並讓韓羨去叫唐楓帶人過來控製了場麵。他興許凶多吉少了!
“我的傷沒大礙,我自己可以處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聞啟涵低垂眼瞼,剛要離開,卻被唐楓閃身攔住,目光沉沉地瞅著他:
“聞廳長既然不想去醫院,那就跟我回局裡一趟吧。我們那裡也有醫護人員,可以為您縫針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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