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傻柱翻臉從此賈家是路人
翌日清晨。
閻埠貴正端著水壺在接水,就見著後院的劉海中同誌,正兒八經的一身肥嘟嘟的乾部裝,腦門上,還扣著一頂前進帽,這要不是知道情況,老閻還真當劉海中提了乾了。
“老閻呐,學校空出來的教室,不行多擺幾張床,這剛分配過去的老師,都是年輕人,暫時有的住就行了!”
沒想到劉海中竟然沒直接去上班,而是堵在了水池邊,跟老閻擺起了官架子來。
閻埠貴是誰,人精呐,眼睛一眨,也就猜到,昨晚和李峰商量的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了,這老劉肯定以為,自個是想幫老師們討房子去了。
沒錯,自個是有這個打算,但最終的目的,是也想混進分房委員會,當一個委員罷了,跟老劉原則上並不衝突。
“害,老劉~老師們的情緒,也得考慮呐!”
老閻推了推眼鏡腿,羨慕的看著老劉一身嶄新的衣服,這可是他兒子結婚時才舍得穿出來的。
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穿上這一身,不還是拜那層委員的身份麼。
“嗯,學校那邊的事兒,我會跟上級領導進行彙報,酌情進行安排,但前期隻有這麼多房子,還是需要理解一下,犧牲一下,老師都是知識分子,懂得體諒廠裡的難處。”
彆說,劉海中今早說的這番話,境界真的不一樣了,跟以往對比,仿佛換了一個人。
閻埠貴頓時目瞪口呆,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這是要乾什麼,不讓自己插手麼,這老劉進步了,就,就不讓自己進步了??
這一切還得是拜劉光齊所賜,昨晚酒桌上,許大茂通過利益交換,把這個閻埠貴的消息賣給了劉海中。
作為老劉家大兒子,文化水平最高的,可不就幫著他爸出主意,話術都給他歸納好了。
老劉這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哪裡會讓一山同容二虎,不是管事大爺的製度,他早就把閻埠貴給趕下台了,還讓他當什麼二大爺。
“不是,這事兒你說的不算~!”
老閻皺著眉頭,沒敢和劉海中對視,但也不妨礙他提出自己的抗議,憑什麼你上了一個台階,就把路堵死了。
“算不算,現在提名也報上去了,委員的名單已經是定了,估摸著今天消息就下來了,安撫好老師們的情緒,實在不行,等換房結果出來,把換下來的房子,給他們分一些!”
這下,徹底是把閻埠貴堵死了,閻解成光知道提名,還以為有補救的機會,他哪裡曉得結果會這麼快,也就最後留下開小灶的委員代表們,才知道這個消息。
“放心,老閻,你的事兒,我不會忘的,安安心心把學生給教好~!”
劉海中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冷笑了一聲。
閻算盤打的什麼主意,他能猜不到,參與其中好上下其手,撈一些好處唄,他可是記著上頭的話,防的就是這種人,進到他們的隊伍裡,哪裡會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這般耀武揚威的行為,他是心安理得,哪怕麵對李峰,相信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狐假虎威,真的是狐假虎威~!”
看著劉海中晃晃悠悠遠去的背影,閻埠貴氣的水壺都摔了,灑出的水,把褲腿都淋濕了,隨後又心疼的撿了起來,看著癟下去的,那塊,心揪揪的疼。
“二,二大爺,早~!”
後院裡,一直折騰到半夜,此時才猛然起床的秦淮茹,那跟以往是完全不同,滿麵春風,臉頰緋紅,就連眼珠子,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本來是內心焦急的在月亮門前探頭探腦,身後劉海中家裡,也都起床了,再晚一點回去,彆說孩子早飯了,自己遲不遲到都是個問題。
看著賈家的兒媳婦,大清早從後院裡出門,衣衫雖然平整,也是大大方方跟自個打招呼,但雙手明顯不自然的在脖子那遮遮掩掩,無疑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閻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珠子,看著進著家門的秦淮茹,又看了看去往後院的月亮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院子裡大家夥都知道許大茂對賈家的寡婦動了心思,但,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等等,許大茂~!”
回過味來的閻埠貴,臉色難看了起來。
自個昨晚跟李峰說的話,怎麼傳到了劉海中耳朵裡,如果說是李峰告的密,打死他都不信,對於李峰的人品,閻埠貴還是信得過的,那就隻剩一個人了。
昨晚跟李峰前後腳一起進門的許大茂,對於許大茂的人品,他也是信得過,隻是信得過肯定是他偷聽後告的秘。
“小人,真小人,許大茂,伱壞我的好事兒!”
老閻的臉上,頓時陰晴不定,現在有現成的把柄,剛才看那寡婦樣子,過來人的閻不貴,哪能不清楚,兩人肯定是搞了破鞋。
視線看向了賈家,閻埠貴疑惑的是,賈家那個惡婆婆,現在卻反常的沒有絲毫動靜。
按道理,兒媳婦深更半夜去偷人,不講道理的老嫗,早就該翻臉了才對,不應該啊!
一邊重新接著水,閻埠貴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門賈家,想瞅出一點端倪來,賈張氏要是翻了臉,他閻埠貴怎麼說也得在這時候幫幫場子。
可惜的是,直到對門再次打開,秦淮茹抱著臉盆,水壺出來,賈家依然安安靜靜。
“秦淮茹,你這大清早,怎麼去後院了?”
眼睛裡閃爍著狡猾的光芒,閻埠貴若無其事的讓了讓身子,麵色坦然的詢問道。
“啊,昨晚不是幫許大茂給一大爺家裡做飯去了麼,大茂回了一碗雞肉,給孩子們補補,這碗得還回去呐!”
秦淮茹心頭一緊,理由立馬編了一個出來,現在她的心臟還砰砰直跳,擔心被老閻看出端倪。
“哦~,是的麼,許大茂昨晚去老劉家了?”
閻埠貴拖長了嗓音,現在他更肯定了,是許大茂從中作梗,導致老劉大清早找的麻煩。
“可不是麼,我家裡的情況,您也是清楚,一家老小擠一個屋,這次換房,想問問符不符合,大茂不就去跟一大爺嘮嘮麼?”
秦淮茹哪曉得其中的故事,巴不得趕緊聊到彆的地方,換房,不就是最好的借口。
“我看是該換了,不光是房子,人也該換了,東旭的照片,天天擺在那,看著是不舒服!”
何家的房門驟然向內打開。
何雨柱黑著眼圈,從屋內大刀闊斧的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倒是一本正經,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人並不舒服。
“嘿,柱子,你這大清早,咋成這個樣子,昨晚偷人去了?”
閻埠貴看著何雨柱,一副火沒地方發的樣子,帶著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跟著揶揄道。
目光雖然看著的是何雨柱,但眼睛明顯集中到了小寡婦身上,果然,聽到偷人兩個字,秦淮茹的身子骨,不由自主的一顫。
反倒是何雨柱,此時比秦淮茹可敞亮多了,敢愛敢恨的一個人,既然秦姐跟許大茂好上了,那就是他的敵人。
“您說的什麼話,三大爺,我光杆一條,往哪偷人去,真把我當許大茂了!”
兩人的一唱一和,直接把秦淮茹鬨了個大紅臉,嬌豔欲滴的樣子,以往還能讓何雨柱垂涎一番,但,他也是親過劉嵐的人了,不是所謂的初哥了。
現在,他能用平常心看待,甚至還會覺得厭惡。
想想這張臉,被許大茂揉圓搓扁,搞不好還沾著許大茂昨晚的口,何雨柱甚至連帶著有些反胃。
“嘿,你倆這大清早的,能不能聊點能聊的,當著一個寡婦麵聊這些,是不是看我好說話!”
秦淮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瞪了兩位不正經的老少爺們一眼,心裡有些煩悶,不知道他們倆說的是不是自己,感覺句句戳心口窩。
“傻柱,大清早彆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洗洗上班去!”
何雨水的小屋,何大清此時端著臉盆,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倒是幫秦寡婦,暫時解了圍。
“何叔,也就您幫著說了句公道話,哪有這樣跟人聊的!”
哪怕討厭何大清的目光,秦淮茹還是嬌嗔的打了個招呼,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幫她找了個台階下。
看著俏寡婦嬌滴滴的樣子,趁著轉身關門的時候,何大清的喉嚨隱諱的滾動了一番。
閻埠貴倒是麵色有些尷尬,何大清教訓的是兒子,但他感覺連帶著也被扇了個耳光,自知討了個沒趣。
“得,三大爺,昨晚許大茂跟二大爺喝一起去了,今晚,您看是不是來我這,咱爺倆走一個!”
嗤笑的看了眼自己的便宜老爸,許大茂什麼性子,他何雨柱能不知道,喜新厭舊可不就是他,秦淮茹這為了套房子把身子都丟了,擎等著看笑話吧,你還幫她說話。
“柱子,你要這麼說,你二大爺櫥櫃裡的好酒,可不得拿出來了,不過菜麼……!”
閻埠貴轉了轉眼珠子,首先強調了自己現在是二大爺的身份,你彆再亂改了,其次,秦淮茹可是跟許大茂好上了,你那飯盒,接著還送不送了。
何雨柱聽出了閻老摳話中潛藏的意思,舔了舔嘴唇後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秦淮茹,許大茂那又是雞又是鴨的,我那飯盒,有點上不了台麵了,爸,往後您甭麻煩您了,倒是跟我二大爺,可以好好喝兩盅!”
何雨柱的話,不易於明明白白的告訴秦淮茹,自己發現了他倆搞破鞋,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飯盒,改今起,他柱子,不送了,爺,不伺候了。
秦淮茹臉色一變,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從說服自己,跟了許大茂那刻起,她已經知道,早晚會和何雨柱分道揚鑣,隻是沒預料到,來的會這麼快。
本來她還想從中斡旋,緩和一番二人的關係,讓另一條船不至於沉的那麼快,但,她昨晚也沒想到,稀裡糊塗,就進了許大茂的家。
“柱子~!”
“秦淮茹,當不得,老是送飯送菜,名聲也不好,釘是釘鉚是鉚,總歸是兩家,還是要拎得清!”
何雨柱,一捧涼水豁在臉上,徹底是跟賈家決裂了,壓根不存在一點緩和的餘地,說的是給秦淮茹聽的,也是給閻不貴,何大清聽的。
“柱子看樣子,想討媳婦了?”
閻埠貴恨許大茂告密,現在秦淮茹成了許大茂的人,也連帶被恨上了,之前一直沒嘗過傻柱的飯盒,沒想到,他們一鬨掰,自己反倒能討著便宜,可不得拱拱火。
“這事兒,不得麻煩二大爺了,往後家裡飯菜不夠吃,我這邊也勻您一點,都是一個院子裡的,不得互相照應著。”
何雨柱內心也是發了狠,自己養了這麼久的一家,因為想換一套房子,就投靠了許大茂,這寡婦忒現實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可是手不舍得給摸一下,區彆太大了。
昨晚,他想了一夜,都想不通,自己哪點比許大茂差了,不論是人品,還是樣貌…
一旁樂嗬嗬的老閻,也沒想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要是每天收倆飯盒,不說多,幾毛錢是省下來了。
“柱子,你有這想法很好,當前,趁著年輕,還是多攢點錢,沒事兒,休息的時候去幫彆人家做做宴席,你這認識的人多了,甚至都甭二大爺給你操心!”
閻不貴樂嗬的鼻子冒泡,倒也真給何雨柱出了個主意,累的反正是傻柱,帶回來些肉菜折籮(宴席剩菜),他們家能享受到福利,你可以掙錢,咱也可以改善改善夥食。
之前老閻,可就想說這些,但兩家關係一般,現在何雨柱終於看清了院裡的情況,可不得指點指點他。
“嗯,二大爺,我發現,整個院裡,也就您腦子靈光,這事可以研究,我這三十多塊錢工資,休息的時候再做做宴席,不得奔五十去了,是個好主意!”
現在的何雨柱,隻想證明自己,在這院裡,他的收入,不會比許大茂低,你秦淮茹就是瞎了眼,而且,我帶回的那些東西,你賈家是嘗都甭想嘗一口。
至始至終,何大清都在邊上候著,眼看著兒子跟閻埠貴好到穿一條褲子,卻一言不發。
不時瞅瞅秦淮茹,又不時瞅瞅後院,最後,目光停留在自家的菜窖門上,很是深沉。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