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心不在焉的回來的。
整個人三魂丟了七魄,跟行屍走肉一般,無精打彩的。
他都沒想到,就是猶猶豫豫的時間,老劉家竟然搶先了,這把何雨柱整個人都整傻了。
在他眼裡,是劉光天截胡了自己,可是在彆人眼裡,後院劉家已經先張了口,自己要是再跟秦淮茹說,那不就是他想截胡劉光天麼~!
這可是大仇,腦子就是一團漿糊,那也不能這麼整,他哥畢竟是人事科的,在副廠長眼中的地位,肯定是比自己這個廚子要高的。
“劉光天啊劉光天,你TM才18歲,就想這些事情了~!”
一拳頭砸在了掌中,何雨柱急眼了,整個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焦灼不安,眼睜睜的,看好的媳婦候選人,被那個肥頭大耳的劉光天截胡了,怎麼能不氣的慌。
兩個人的年齡一對比,差了一大截,該讓讓自己才對,他離成家還早著呢~!
嘴裡泛著苦澀的意味,何雨柱沒轍了,秦姐雖然原諒了自己,但也不能兩家都介紹,不然,不得把人得罪死了。
“剛乾什麼去了?”
病懨懨的回到後廚,何雨柱還沒來得及端起大茶缸,劉嵐的質問聲可不就就接踵而來。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劉嵐就看何雨柱到底會不會騙自己,私下裡去和秦淮茹見麵,兩個人還聊了那麼長時間,危險,很危險。
無形中,她嗅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隱隱有種不安。
兩個人都是寡婦,道行也都挺深的,她知道,秦淮茹嘴裡不會說出她的好話,就看傻柱老不老實交代了。
“你管那麼多呢,後廚輪的到你說話麼?”
誰知,正急的心肝脾肺腎被火烤著的大柱子,這次真的硬起來了,五根粗大的手指頭,捏起大茶缸的邊沿,就重重的磕在了案台上。
同樣沉重的,還有他此時話語,與之前對比來看,簡直是判若兩人。
好家夥,幾天沒去看著,院裡的寡婦又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劉嵐抹著灶台的抹布也是扔到了一邊。
“問問不行呐,給你泡還茶,還那麼大火氣,也不知道心思用哪去了~!”
說著,劉嵐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上來就要揪何雨柱的耳朵,結果胳膊直接被他一下擋開了。
大柱子此時都有些不耐煩了,男人的心,一旦變了,九頭牛都難拉回來,這回頭再看過去,就覺得,劉嵐哪哪都不得勁。
一開始,心思也沒那麼深,但一旦出現了競爭者,那就跟小狗似的,非得兩隻搶食吃,那才吃得香。
“乾什麼,乾什麼,劉嵐,這裡是後廚,上班時間,不能打打鬨鬨~!”
何雨柱臉色一冷,撥開了劉嵐的手,拿起大茶缸,大聲說了下後廚的員工守則,眉眼都沒帶瞧的,就要往後麵走,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掂量一下,後麵該怎麼辦。
“嘿,我說,這出去一趟,氣性還見長了,不會是見了不該見的人了吧?”
劉嵐哪裡能猜到何雨柱的內心世界,在她看來,傻柱遮遮掩掩,不敢正麵回答,現在還是這個態度,很明顯,秦淮茹說她壞話了,而且,麵前這個憨貨還信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沒買茶葉,那寡婦添油加醋,把自己架火上烤了。
聽著身後劉嵐陰陽怪氣的聲音,何雨柱心頭一凜,腳步停頓了一下,捏著大茶缸的手,沒捏住差點滑了。
“難不成被她發現了?”
停下的那一秒,何雨柱的內心翻江倒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緩緩的轉過身,何雨柱的氣勢立馬就變了,從一個乖乖聽話的媽寶男,進入到叛逆期了。
“劉嵐,我發現你最近管挺寬,跟我媽一樣,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看你分不清後廚到底誰是廚師長了吧~?”
有沒有發現,早晚都是要提這個事兒,反正最近也隻是偶爾卿卿我我,兩個人也都沒越界,唯一一次,彆人也不知道,何小柱,洗洗乾淨,那就又是一條好漢。
把東西要回來,他張不了這張口,大不了,湊一湊再買一份,反正今兒,他鐵了心,就是要“和平”分手。
“哎,我說你~!”
“說什麼說,茄子洗了沒,還有土豆,兩三百斤的玩意兒,兩個人能扒的過來麼,灶台都能被你擦的當鏡子使了,我都不想說你~!”
一番“強詞奪理”,倒是讓後廚的人真的開了眼界,不知道前麵還你好我好,舔的起勁的何大廚,今兒,立起來了。
庫房裡,扒土豆皮的兩臨時工,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都趕忙出來,結果,看到劉嵐跟死了親爹一樣,嘴唇都在打顫。
“何師傅,沒事兒,兩個人能忙活的過來,嵐妹子,你也彆氣,有話好好說,這都還沒出正月呢~!”
古大姐著急忙慌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又跑到劉嵐跟前捏住了她的手,壓根沒有之前庫房聊天時,表現出的感覺。
“我跟你們說,我們副廠長昨晚已經到家了,搞不好會來我們三食堂吃,每個人乾好每個人的事兒,他這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誰要是在這時候掉鏈子,彆說我跟誰過不去,都乾活去~!”
何雨柱這個老好人,難得在後廚裡講大聲話,像今天這樣,還真的是頭一次。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忙把剛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副廠長會來了,這意味著什麼,沒有比他們更清楚的了。
上次,那個老鼠腦袋鬨出的事情,可是把三食堂上上下下,給徹底收拾了一頓。
“彆拉我,古姐,我去,何大廚都說話了,我再不乾活,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劉嵐這句話,那真的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恨恨的看了一眼不敢和自己對視的何大廚,劉嵐一把拽下了圍裙,脫掉了白色的廚師服,還真就去了小倉庫。
她是真委屈到眼淚都快掉了下來,當著這麼多人麵,開頭就沒給麵子,她還打算小打小鬨遮掩過去,但是真沒想到。
剛才,從何雨柱的嘴巴,會說出那麼重的話,心底哇涼哇涼的。
他私會秦寡婦,劉嵐給留麵子了,沒有揭穿,就是想從何雨柱嘴裡,讓他自己說出來。
結果,他這人,不說也就罷了,還借機把自己羞辱了一頓,在小倉庫內,一邊拿著玻璃碎片刮土豆皮的劉嵐,一邊擦著止不住的眼淚水,手上用勁的程度,仿佛在刮傻柱的皮肉。
“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了,剛過完年,兩個人生份了那麼多,何師傅之前也不這樣呐?”
古大姐看著淌眼淚水的劉嵐,唉聲歎氣了一番,一旁的小月,倒是沒吭聲,默默刮著土豆,但耳朵確實老老實實的豎了起來。
兩個始作俑者,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私聊才是導火索,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還能怎麼著,有人給他灌迷魂湯了唄,我都說了,離她遠點離她遠點,他就是不聽,寡婦的話,能信麼?”
劉嵐此時也是氣急,可能忘記了,自己也是寡婦,罵秦淮茹,結果把自己罵了進去。
“不會吧,何師傅不像這種人,是不是想破壞你們關係?”
古大姐一臉詫異,但內心卻是暗道果然如此,把小凳往劉嵐邊上靠了靠,比剛來更來勁了。
“沒人想破壞,因為壓根沒有關係,準確的來說,是後廚的同事關係,你們也彆嚼舌根子了~!”
聽到門口的那位無情並且冰冷的話語,劉嵐肩膀不禁一顫,站起身後,直接衝出了倉庫,直愣愣的衝著案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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