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熱熱鬨鬨的後院,因為李峰的到來,場麵十分安靜。
有人默不作聲,有人心中暗喜,也有人作壁上觀,內心世界各不相同,但統一的是,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秦淮茹。
李峰的質問聲傳來,占了好大便宜,之前還笑吟吟的秦淮茹,現在笑不出來了。
看著李峰一臉嚴肅的表情,臉頰漸漸收攏,很想避開,彆人投射來的目光。
“馬華在不在?”
“劉光齊?”
“我在~!”
聽到李峰點到了自己的名字,老劉家老大,劉光齊,不得已,不得不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臉上是有多麼的無奈。
就知道要出事,中院倆人過來,一聲不吭把封條撕了,他就知道要出事。
李峰喊自己的原因,不就是確定一下,是不是馬華來撕的,如果是他,那還沒事,你說她倆急什麼……
心頭腹誹著秦淮茹跟何雨柱,劉光齊不得不出來直麵李副廠長的質問。
“這是馬華撕的?”
“不是~!”
一個答案足矣,劉光齊重新退回到人群中,他知道李峰不會繼續問下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她們倆的事兒了。
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見錢眼開,也不分分時候,既然跟馬華都撕破臉了,他拿鑰匙過來,吵一架,再搬東西也不遲,非得挑這時候把自個架火上烤。
“秦淮茹,那就是你咯?”
李峰的眼眸很冷,心也很冷,光是一副眼神,仿佛就在現場審問著秦淮茹。
“咋啦,咋啦,這許大茂不都判了麼,事兒早結束了,不能說收了房子,裡麵的家具擺設,也都給沒收了吧~!”
後院的質問聲,也都傳到了中院,聽見李峰點名秦淮茹後,何雨柱就急了,忙不迭的就跑了過來,看了看現場的人群,又看了看李峰,強行辯解道。
倒是跟在身後的閻解成,看勢頭不對,立馬閃到了一旁,擺明自個跟傻柱不共邊,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竊笑。
“對呐,李副廠長,我這結婚的事兒,雖然沒來得及辦酒席,但大家夥也都知道,這馬上都快一年了,房子不能封到等許大茂回來吧,那東西到內時候,還能用麼?”
被李峰點名的秦淮茹,剛才還一哆嗦,差點原地尿了,見著何雨柱站出來給自己出了頭,一臉悲傷,怯生生走到近前,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幫襯著解釋道。
“領證,結婚,也就是說,他的事兒,你也跟著摻和了?”
李峰往前一步,朝屋內看了看,好家夥,搬的還挺快,客廳都空了,也就臥室裡還有些木製家具沒來得及,轉身看著秦淮茹的後背,來了個靈魂的拷問。
“沒有沒有沒有,我不清楚,不知道,沒摻和~!”
聽著李峰這麼問,秦淮茹頓時身上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兩個手擺的跟撥浪鼓似的,這事兒,她敢承認呐,承認了她也得進去,這點還是分得清的。
“您不能這麼說呐,李副廠長,他的事兒,我也是廠裡查了才了解的,但婚結都結了,我也得為自己考慮,名聲都夠難聽了,他許大茂對不起廠裡,也對不起我呐~!”
可能是怕解釋的還不夠,秦淮茹趕忙轉身,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泫然欲泣,直接抹起了眼淚,那叫一個被情所傷,聽的何雨柱,呼吸聲都沉重了許多。
彎腰撿起地上的封條,李峰也不嫌臟,看了看上麵紛亂腳印,字兒還是能看的出來,調查組的條子。
當初進廠時,直接掌握了乾部職工的“生殺大權”,上上下下帶走了不下於幾十個乾部,結果現在,隨著時間推移,物是人非,撤出後,連職工們都不再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知道這是什麼?”
顛了顛手中的斷成了幾節的封條,李峰朝著哽咽的秦淮茹問道。
“不是,這條子,就那麼厲害,調查組不是已經撤離了麼??”
何雨柱也不想跟李峰硬鋼,但見得他發火,這時候也隻能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他站出來了,畢竟,主意確實是他出的。
“調查組是不在了,但不意味著,你就能擅自撕了,隻有廠裡批準的人可以動這條子,你們,偏偏動不得~!”
李峰看了一眼給秦淮茹出頭的何雨柱,好家夥,知道他膽子大,沒想到,膽子還這麼大,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一個廚子,就敢乾彆人不敢乾的事兒。
“那撕都撕了,那還能怎麼辦,李峰,我知道你懂法律,咱不是沒上過幾年學麼,隻是都是街坊鄰居,秦姐也隻是想拿裡麵的東西,房子,廠裡分給誰,咱都不管了,大不了搬完再貼上~!”
何雨柱啊何雨柱,真的是三觀跟著無關走,長得挺醜,想的倒是挺美,板著臉的李峰,都不禁被他這番胡言亂語給氣笑了,撕下來,再貼上去,事情就糊弄過去了。
至於裡麵的家具,物品,那就純當本身就不在裡麵,挺會自欺欺人。
“哎呀,小峰,傻柱也不是故意的,你彆怪他,要怪就我,想著這房子總要被分出去,儘早把裡麵的東西給拿出來,他真的不知道啊?”
在這個時候,剛才還十分嚴肅的他,反而還笑出來,秦淮茹可沒有跟著笑,心臟反而砰砰直跳,預感到大事不妙,哪裡還在抽泣了,看著雙手叉腰的李峰,一句話,把撕條子的事情,就甩在了何雨柱身上。
這就是語言文字的奧妙,一句傻柱不是故意的,雖然沒點出來,但長耳朵的聽都聽的出來,唯獨何雨柱,好像還沒有細細咀嚼出其中的味道,反而是繼續擋在了秦姐的前頭。
“儘早拿出來,不是故意的,嗬嗬~!”
掐著腰的手放了下來,指了指兩人,轉了一圈後,李峰冷笑了一聲。
“貼了快一年的條子,早不撕,晚不撕,偏偏在這個時候撕,你急什麼,你又急什麼,是不是知道,裡麵還藏著某些東西,沒有被調查組的人搜出來,這間房子馬上是彆人家的,就想著儘快把東西轉移?”
推敲的合不合理,很合理,李峰這句話,仿佛是點醒了什麼,街坊鄰居們的目光,那就跟通了電的電燈泡似的,頓時就亮了。
許大茂家裡搜東西的那天,是很多人都圍觀了,查抄出來的銀元,鈔票,金魚,差點把這些本地住戶們都給嚇著。
八級工易中海,積攢了一輩子的財富,也才是許家的二十分之一,傳言說是裝滿了一輛板車那是有點誇張,但他家飯桌中間可是堆的嚴嚴實實,這錯不了。
萬一,有漏網之魚呢,哪怕指頭縫露一點,也夠平常人吃了。
“噗通~!”
秦淮茹頓時腿軟了,直接一個屁股蹲坐地上了,睜大著眼睛看著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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