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必須結,年內就結,你放心,抓緊把這事兒辦咯~!”
等看著何大清走出門外後,雙手插在褲兜的何雨柱點了點頭,示意放心,他門清著呢~!
“這小老頭,什麼時候跟劉嵐統一戰線了,還是年齡大,想抱孫子了~!”
重新在小圓桌旁坐了下來,一臉晦氣的何雨柱,眼珠子轉了起來,怎麼琢磨都感覺不對,趕忙把大腿一拍。
“這不是給我又折騰出了個弟弟了吧?”
自言自語的說完胡話後,還篤定的撇了撇嘴,貌似一點沒把親爹的話放在心頭,反而腹誹了起來。
該說不說,這已經算父子關係的極大改善了,如果照以往的架勢,三句話說完,何雨柱就得趕人了,哪裡會給親爹管自己的機會,先把自己給管好吧。
“電視機,媽媽,電視機裡的人會動,還有說話的聲音,老師說,這是科學家才能研究出來,我長大,也想當科學家~!”
門外的院子裡,傳來了童言童語,尚未關門的何雨柱,聽到後,嗤笑了一下,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家孩子,棒梗唄,就他還想當科學家,不過電視機是啥玩意?
“我還想當市長呢~!”
“對,那你現在就要好好學習,以後才能當科學家,所以,先回去寫作業去,把作業寫完~!”
手搓著衣服的秦淮茹,最近不知不覺,又圓溜了一圈,冬天裹著棉衣還沒什麼感覺,棉衣一脫,就能瞅出來,是珠圓玉潤了不少。
原先的腰肢跟劉嵐差不多,現在嘛,不知道是不是夥食跟上來後,發福了。
聽說要寫作業,正在牆上貼糖紙的賈梗,想當科學家的夢想瞬間破滅,貼在牆上同樣高度飄下來的糖紙,比小當的遠了一點,這一次,棒梗不開心了。
“電視機是嘛玩意,收音機麼?”
左右估摸著沒事乾的何雨柱,又跟地痞似的,出來逗小孩了。
“禮堂裡的,電視機,會放電影,還會說話,有這麼大,可是,離得遠就看不清楚上麵的畫了~!”
“廠裡不知道從哪搗鼓來的,接上電,能放一天電影,裡麵還會放各種人演出來的戲劇,相聲,今天,我算是瞅見真正的草原是什麼樣子的了,還有那大雪山,可惜了,你是看不到了~!”
洗著衣服的秦淮茹,聽到何雨柱好奇的聲音,趕忙給他解釋道什麼是電視機,雖然,沒陪孩子去禮堂前,她也不知道電視機是嘛玩意。
“呦,還有這東西,那豈不是,比收音機還來的貴了~!”
一時間,何雨柱也有些驚為天人,腦袋裡隻有菜譜,沒有任何科學思維的人,壓根想象不到這玩意什麼樣子的。
“買不到,市麵上也沒聽說有這東西,估計就算能買,也不便宜吧,那玩意挺大的,比聽收音機來的舒坦~!”
擰乾了衣服上的水分,秦淮茹倒是幻想起,以後樓房的家裡麵要是擺一台電視機,得有多排場,不比縫紉機來的要強多了。
現在,好歹是乾部家屬,有些東西不是以往那樣,想都不敢想了。
“聊什麼呢,電視機呐,那我還多少知道一點,廠裡攏共搗鼓過來四台,一分廠三分廠,聽到消息立馬火急火燎的竄過來,一家搬走一台,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雖然熱衷於收聽每日新聞,政治敏感性極佳,但不意味著劉海中不樂意聽些戲曲,就拿二胡來說,他雖然拉不好,但能聽出彆人拉的好不好。
“我說一大爺,您這七級工現在還加班呐,回來的比我還晚~!”
“加班,加什麼班?”
晚了一點回來的劉海中,還有點迷糊何雨柱在說什麼胡話呢,洗衣服的秦淮茹,就已經解釋了。
“他呐,他也跑去禮堂看電視去了,搬了個小板凳,愣是擠到了第一排,看的比我家仨孩子,還起勁~!”
“不看不知道,電視機是個好東西,我說最近怎麼好多人都喜歡往禮堂跑呢,下了班都不急著回去,這跟放電影,區彆真是大了去了~!”
搖了搖頭咂了咂嘴,拎著公文包的老劉,這才慢慢悠悠的晃蕩進了月亮門,看樣子,往後又多了一個愛好,吃飯都沒這個愛好重要了。
“嘶,真有你們說的那麼邪乎?”
被一個二個挑動了神經的何雨柱,撓了撓下巴,這他一離開了軋鋼廠,裡麵發生了啥新鮮事,都不知道了,整個院子,好像把他給排除在外了。
“馬華,那個放電視的女同誌是誰啊,好神氣哦,想看什麼電視,都得她來弄,禮堂那麼多人指著她~!”
“人廣播站的,金麗珍,大喇叭裡麵,念稿子的就是她,想看,下次再帶你去看~!”
“不好看,我才不要去,你連人家名字都知道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去看電視的~!”
同樣晚些回來的,還有夫妻檔卡車二人組,馬華和秦京茹,小兩口濃情蜜意,隻是聊著聊著,馬華就放叉子了,不該說的都說了。
撅著嘴的秦京茹,一把甩開了馬華的胳膊,嘴裡嘀嘀咕咕,對於何家門口的何雨柱,那是視若無睹,倒是哭笑不得的馬華,瞥了一眼後點了點頭,也跟著追到了後院。
“嘿,我說稀罕了,這是都去看那啥子電視去了?”
“可不麼,一開始都好奇,看了之後,得,不少人都上癮了,上班時候都聊著電視裡放的東西,我這顧著做飯的,都跟著去湊熱鬨了,說來也奇怪,禮堂裡,孩子們肚子都不叫餓了。”
把衣服晾好後,秦淮茹則是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禮堂模型清理出來後,換上了電視機,廠裡還有誰沒去看過,下班後,想著搶好位置的,還得跑著去,就怕遲了點,前排位置都沒了,比放電影時還積極。
這要是白天上班時間都繼續放,估計車間裡,人乾活都沒幾個上心的了。
“得,那我就不湊這熱鬨了,收音機我都懶得聽,還是繼續熱我的飯吧~!”
稍微惋惜了一下,說一點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現在,作為廠裡的名人,保衛科上了相的重點,柱子也知道,想再從大門光明正大進廠裡,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爐灶上,把帶回來的鋁飯盒直接搭了上去,隨著爐子緩緩的加熱,空氣中漸漸彌漫著一股子香糟汁的香味,還帶著點淡淡的桂花香,以及魚肉的鮮香。
嘴裡哼著曲兒的何雨柱,從櫥櫃裡翻出了扣著酒盅的散酒瓶子,垛到了桌麵上,日子快活的不了的,米飯都懶得做了。
“嗅嗅,做什麼好吃的呢~!”
拿著筷子給魚兒翻著身子的何雨柱,歪著腦袋朝門口瞅了瞅,待看清來人時,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回來了?”
“回來了~!”
跨過門檻的李峰,看了看變化不大的何家,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到了前麵,何雨柱的注意力,立馬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了手上。
瓶子上,還貼著較為喜慶的紅色標簽,何雨柱麵無表情的臉,頓時擠出了能夾死文字的褶子。
“嘖嘖嘖,哎呦,副廠長一出手,就是跟彆人不一樣,稍等,容我我再做兩個菜,不然配不上這好酒~!”
何雨柱老酒鬼,吃可以不在乎,但酒,怎麼都得供應上,看到李峰手中的茅子時,那雙招子,跟吸鐵石似的,吸到了上麵就挪不開了。
不問他來乾什麼,也不問這酒哪裡來的,反正,今兒,得進到他肚子裡。
至於兩人之間往日的什麼隔閡,什麼分歧,那都是狗屁,茅子麵前,一切等喝醉了再說~!
“結婚時候還剩了大半瓶,用蠟把口給封住了,不過,還是得儘早喝了,不然酒氣得跑了,是不是?”
“可不得喝了,再放下去,這酒都得變質了,好東西就被糟踐了呐,來來來,我先嘗嘗,酒氣跑了沒,你這我看也不怎麼喝酒,今兒,都交給我,你就不用考慮再封口的事兒了~!”
嬉皮笑臉的把蠟給掰掉,何雨柱猴急的就往酒盅裡倒上了一杯,眯瞪著眼,愣是看酒液高出了酒盅,嗅了嗅鼻子後,一口給悶了。
“嘶,妙,這味道,嘶,我再嘗嘗~!”
李峰做了個請的手勢,反正他不怎麼喝酒,剩下這半瓶子,他這兩年多,是動都沒動。
“好喝不,這酒,級彆達不到,可是喝不上的~!”
“我懂,我懂,我在豐澤園,這不是太門清了~!”
嬉皮笑臉的何雨柱,又是乾拉了一杯,急忙從床底下,翻出來花生壓了壓,連喉嚨中的酒氣,都不舍得吐出來。
“那你以後,想不想經常喝到呢?”
“不,我不想,這酒,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
明明意猶未儘,但何雨柱偏偏克製了心中的酒癮,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哪怕李峰說的再漂亮,能跟茅子沾邊的事情,沾邊的人,也是他得遠離。
“哎,那就沒辦法了,你既然不識抬舉,那……,活還得乾,茅子沒了~!”
拿起桌上的半瓶茅子,李峰頭也不回的擰身離開,半點解釋的意願都沒有,直把何雨柱愣在了原地。
“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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