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秦淮茹,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呐,好端端的,這又鬨出了人命~!”
收了後院洗的乾乾淨淨的碗碟,劉茵沒歎息白忙活一場,歎息的是,好端端的婚事,又被人捅沒了。
傻柱三十啦,在這個年代,已經屬於不好找對象的了。
隨著合成氨,尿素生產線的引進,也就是化肥的產量從無到有,逐漸提高,日子比三年困難時期,好過多了。
但也意味著,傻柱這個廚子的身份,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吃香了,給大領導家上班,不能像之前那樣還能帶帶剩菜。
加上今天這名聲傳出去,誰還願意跟他談對象,結婚呢?
這個疑問,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但隻有傻柱,還鑽在那個牛角尖裡。
“頭婚,頭婚,我看他是昏了頭,劉嵐她乾事利索,收拾家裡也能明明白白,雖然是個寡婦,但比秦淮茹強多了,傻柱真沒叫錯,傻了吧唧的~!”
一大媽也跟著收拾起了碗碟,當然,還不忘數落著大柱子,怎麼其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這混賬東西,偏就看不明白。
“主要是何大清也說不上話,傻柱也不聽他的,有自個的主意,哎~!”
何大清的無力感,劉茵也是有深深的體會,自家老大,不也差不多,很多事情,也不聽她這個當媽的主意。
“還是小時候打的少了,你看我們家老二老三,不也被打過來了麼,老劉說什麼,他們就得乾什麼~!”
論教育孩子,一大媽可驕傲了,不管怎麼樣,老大成才了,老二大三,表麵上還是對父母恭恭敬敬的,今天這種事,那倆小子絕對胡鬨不起來。
“哼,他敢,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我造反~!”
生著悶氣的劉海中,偏偏心裡的氣,怎麼都發泄不出來,都要卸任一大爺,給老閻來當了,偏偏院子裡,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犯法麼,算不上,但說出去,絕對不好聽,關鍵是何雨柱不給自己這個麵子,也不給院裡人的麵子,給出了台階,都不下。
當時要是給劉嵐道歉,順帶跟秦淮茹直接劃清界限,新娘子那邊,估計,多少還是能爭取回來的,哪像現在,一地雞毛。
“老劉,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管管,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小峰不好出麵,你是一大爺,你出麵最合適,至少,得從傻柱那問問,是不是秦淮茹在裡麵搗鼓些東西~!”
“他秦淮茹都結過婚了,不能還一直拖著,不讓傻柱結婚吧,這是想乾嘛,其實我們多少也能瞅出來,還是傻柱的錢鬨的,劉嵐一旦管著錢,她這個外人就借不到了~!”
一直不插手院裡任何事情的劉茵,這一次,都難得吭聲了,主要是今天這事兒鬨的,老街坊都看不過去了。
秦淮茹,也真的能見縫插針,出了五塊錢喜錢,大家都以為她開始轉性了,畢竟賈家都搬走了,沒想到,今天過來一趟,直接能把人的婚事都給攪黃咯~!
“對,老劉,她不是搬去紅星社區,你還是能管,我看也是錢鬨的,上次機修廠罰了她家那麼多錢,傻柱那扒拉不到,可不就因為劉嵐在,她看劉嵐能順眼才怪呢,沒看人都早跑沒影子了~!”
一大媽也把摞好的碗碟,放在桌上,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都是過來人,誰看不出秦淮茹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
“這事兒,沒證據呐~!”
老劉肉乎乎的拳頭,砸了一下桌麵,臉上的橫肉甩了甩,都猜到是秦淮茹搗鬼,但都隻是靠猜,沒關鍵性證據,能怎麼辦,秦淮茹隻要咬死不承認,誰還能拿她怎麼著。
他現在是社區的副主任,處理問題的時候,那就更需要證據了,秦淮茹可能盤算著做這些事兒的時候,已經心裡都有主意了。
愣是滑不留手,這就是秦淮茹,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她乾的,但就是拿捏不住確鑿的證據。
“我呐,跟你們的看法,那就有點出入了~!”
同樣是到後院的閻埠貴,此時難得挺了挺胸口,三角眼眯成了一道縫,饒有興趣的看著何家屋後的老虎窗。
“怎麼說,老閻,你難不成還想幫秦淮茹說話?”
劉海中提問時,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目光凶巴巴的盯著老閻,可能感覺,老閻被秦淮茹給收買了。
這事兒,有賈海傑親眼所見,見到倆人,進到婚房,出來後,就不一樣了,那肯定是在婚房內,發生了什麼,那就跟秦淮茹有很大關係。
“我幫秦淮茹說什麼話,我幫她說話,能給我什麼好處,明眼人誰能看出來,她肯定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二郎腿一敲,老閻算盤珠子就開始撥起來了,賈家那窮酸樣,也不可能給他家送東西。
“我想說的是,今兒這事兒,傻柱也有脫不掉的乾係,至少,責任這塊,他也得占一半~!”
等了半天,結果閻老摳嘟嘟囔囔嘴巴裡就說出這點東西,老劉很失望,其他人也麵色失望,還指望文化高的閻埠貴說出點正經的,沒想到,各打一板子。
“誰不知道,傻柱肯定有摘不掉的責任,你要是隻說這些,那就甭說了,耽擱大家夥的時間~!”
劉副主任,現在是徹底看不起二大爺掉書袋的樣子了,大手一揮,準備在這個“小群”內,給老閻禁言了。
“彆啊,聽我說完~!”
老閻絲毫不著急,目光看了看其他人,他既然想說,那肯定說的不止這點東西。
“傻柱跟劉嵐之間,沒有他跟秦淮茹之間,那麼互相信任,這其中肯定有原因,也有問題,傻柱的德性,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認定的事情,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結個婚還猶猶豫豫了一年~!”
“他心裡還是喜歡秦淮茹唄,這事兒,誰看不出來,帶回來的盒飯,除了秦淮茹家,其他家誰嘗過~?”
二大媽又抓了一把瓜子,給口袋裡揣的滿滿當當,翻了翻眼皮,也把答案給說出來了,該說不說,東旭走後,基本上院裡人,都清楚。
傻柱都快接這個盤子了,奈何,許大茂查出了要不了孩子,愣是把柱子的事情給攪黃了,不然,傻柱跟秦淮茹,估計早鑽一個被窩裡了。
“不對,不對,有這方麵的關係,但應該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傻柱跟劉嵐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閻埠貴把手往膝蓋上一拍,給今天的事情,算是定了個性。
“隔閡?”
老劉這下有些琢磨出了味道,畢竟,他聽過廠裡的某個傳言。
“反正我也不知道,劉嵐估計做過什麼對不起傻柱的事情,所以,心裡有了芥蒂,婚事拖了那麼長時間,早就該辦了,誰家處對象處這麼長時間的,你們見過沒?”
“傻柱對於今天的婚事,其實並不是那麼滿意,估計還是因為街坊們說得多了,劉嵐跟著催一催,這才勉強同意辦的~!”
穩坐釣魚台的老閻,眼光甚是毒辣,傻柱對於劉嵐的好,好像更多是維持在了表麵上,到了這個年齡,必須要結婚。
“再加上劉嵐管的多,傻柱原來多邋遢,現在要洗頭洗臉,晚上睡覺都得洗腳,他本身就是不服管的德性,得讓人在後麵哄著他,順毛捋,他才舒服,工資才心甘情願交出去~!”
“這些,都是傻柱自己本身的問題,心裡有這個梗節在這,沒有人給他把這個疏導開,早晚還是得出事,所以我說,傻柱得占一半的責任,甚至更多~!”
“在這件事上,他自己就有很大的問題,傻柱心氣多傲呐,再加上他對劉嵐並不怎麼滿意,秦淮茹可是十分了解傻柱,能琢磨出他在想什麼,所以……!”
這就是閻埠貴看出來的,問題所在,秦淮茹充其量隻是個導火索,何雨柱骨子裡的劣根性,才是真正原因。
站在月亮門前,還沒有的走的賈師傅,把這一切分析,都聽到了耳朵裡,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老閻分析的很有道理,按照賈海傑那邊得到的消息,劉嵐,曾經跟李懷德,搞過破鞋。
這個梗節,可能原因就是在這裡,這事兒,傻柱偏偏又不好拿出來說,隻能在心裡堵著。
說實話,賈師傅看不起劉嵐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隻是親家兒子閉著眼要娶,他這個外人,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現在,人走了回頭路,那個秦淮茹,卻利用了傻柱心裡的不忿。
“還是要處理的,這秦淮茹,我還是要跟她算賬,都搬走了,還讓院裡不消停,死了一個,躺醫院一個,我氣不過,我現在還是一大爺呢,她眼裡還有沒有我~!”
老閻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不意味著,老劉會放過秦,這事兒做的太下作,不夠體麵,利用了傻柱的弱點,早不搞,晚不搞,偏偏在婚宴當天搞事情,那就是沒把他老劉放在眼裡。
“其實要治秦淮茹,要治傻柱,很簡單,何大清不還在麼,傻柱往後的工資全歸他爸管,何大清還能把他兒子的錢怎麼著了麼,這不比什麼方法都好用,讓他爸來當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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