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中午。
陳濤回到魔都,先陪便宜兒子和老母吃飯,接著就是雷打不動睡午覺。
一覺醒來,他才開車去精言集團,找前妻聊天。
設計部,總監辦公室。
喝了口前夫買的果汁,唐欣故意問道:
“剛回來,怎麼不先去找你的小女友,反倒來找我?這事被她知道了,肯定有意見。”
陳濤說出渣言渣語:“隻要你沒意見,有的是小女友。”
唐欣輕哼道:“我怎麼可能沒意見?我也是普通人,沒有奇怪癖好。被你戴綠帽子,我也會很難受,恨不得咬你……”
“糖糖,你也挺難的,我犒勞你一下吧!”
說著,陳濤就伸進褲兜裡掏東西。
就在唐欣猜測,這前夫會不會拿出一雙絲襪時,陳濤卻掏出一塊腕表,還給她戴上。
至於她原來的那隻,自然是被取下來,放在了一旁。
看了看精美的腕表,唐欣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隻手表真漂亮,恐怕不會便宜吧?”
陳濤笑道:“還好,比你那輛車便宜點。”
亂花錢!
唐欣關心道:“現在外麵都說是股災,你可要小心。”
昨天周一開市,兩市逾千股跌停。
今天上午失守四千點,但現在開始拉權重,至收盤時會反彈至四千二百點。
如果蔣鵬飛還有錢,絕對還會抄底,然後大跌三天,再次血本無歸,表演空中飛人。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半個月來,陳濤主要也是炒股,不過不在國內,而是全球市場,收益自然不菲,超過了七千萬。
再加之前掙的,他的淨資產總額,已經超過一億七千萬。
都不要再折騰,往那些著名股票上一扔,幾年後又能加入十億米元派對。
唐欣握著前夫的手,有些感慨道:“唉……我感覺,我這輩子都比不上你啦!”
陳濤笑著打趣:“本來就比不上。自從我辭掉了工作,加強鍛煉,你哪次沒向我求饒?”
“求饒?嗬嗬,不過是看你辛苦,找個借口讓你歇歇,得意什麼?”
儘管前夫強得離譜,唐欣確實經常認輸,但不服輸。
她這年紀,如狼似虎,前夫越利害,越激發她的鬥誌。
“好,我不得意,我還有禮物要送你。”
說完,陳濤掏出一雙15丹的黑色絲襪,放在唐欣手邊,仿佛遞交戰書。
可惜時機不對,唐欣馬上就要開會,隻得先收下戰書,放進抽屜裡,然後像安排工作一樣另約時間:
“去找你的小女友吧!晚上再去我那邊,我給你擦背,接風洗塵。”
“是,唐總。”
陳濤欣然同意,仿佛玩弄了哈克的漢弗萊,非常愉悅。
二十分鐘之後,袁媛工作的那間咖啡廳。
朱鎖鎖坐在陳濤對麵,先一五一十地說了、蔣家這兩天裡發生的事,接著試探道:
“叔叔,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南孫?她跟章安仁,現在已經分手了。”
蔣南孫沒有瞞著閨蜜,把家裡的情況、還有陳濤對此事的態度都說了。
而朱鎖鎖對此的感覺,一是陳濤真的有錢,不是馬師傅那樣的騙子;二是他喜歡南孫,不僅是身體,但嘴上卻不承認。
不然就是願意借,也不會借將近三千萬,還說要把債務都轉到南孫身上。
這難道是想讓南孫還?
還不是為了栓住南孫!
三千萬什麼概念?
朱鎖鎖摸魚時,會在網上搜索諸如做什麼才能暴富、怎樣擁有遊艇、以及葉謹言多有錢之類的問題。
她對三千萬沒實感,但知道每年要還兩百多萬、共計要還三十年後,她就麻了。
彆說兩百多萬,她連幫蔣家租房的錢,都得跟楊柯借,更何況幫著還、除了陳濤這邊還有上千萬的債?
在她想來,蔣南孫乾脆就彆還債了,直接鬥破後宮,把莉莉安踢開,以婚化債得了。
嫁給李叔叔,不然不用再擔心債務,還能過好日子,少奮鬥十輩子!
然而蔣南孫不同意,甚至堅決反對。
她的理由是,即便跟陳濤在一起了,也不能涉及錢,不然就不純粹,就不是真感情。
“鎖鎖,你的意思,我心裡很清楚。但南孫和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我是需要南孫,但她們家的債、尤其是蔣叔在外麵借的那些債,我不能幫忙還。我必須得顧及我的家庭,也要在意莉莉的感受,不可能毫無限製地對南孫付出,這一點,鎖鎖,你能不能理解?”
陳濤不想去找蔣南孫。
這種情況下,就應該她來找陳濤才對。
等她找過來,陳濤就會要求她當女仆,以此還債。
而蔣南孫肯定會糾結,但絕不會抗拒。
反倒會覺得,陳濤是用一種變態方式、來對她好。
畢竟,她已經兩次對陳濤坦誠相待了,再當女仆,又能算得了什麼啊?
而哪家女仆,能掙到兩百萬多的年薪?陳濤找她,明明都不用花錢的。
朱鎖鎖抿了口咖啡,有些鬱悶道:“這點我能理解。但你和南孫的關係,我不理解。我覺得南孫比莉莉安好,你怎麼能對她隻有那樣的想法,而不對她產生感情呢?”
陳濤笑著反問:“我聽南孫說過,你有一個表哥,他對你也很好,你怎麼不選他?”
朱鎖鎖無言以對。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現在不想離開莉莉,也沒做好跟南孫在一起的準備,所以我沒法伸出援手。”
“……不,叔叔,你已幫了南孫很多。我很清楚,那兩千八百萬,是你看在南孫的份上才借給蔣叔的。和你相比,章安仁就是個渣男,竟然都不肯讓南孫去他那邊躲幾天!這種渣男怎麼能把未來交給他?”
“這話有失偏頗。如果章安仁對南孫是百依百順,那這會兒他的房子、已經賣掉,然後被蔣叔拿了去炒股炒沒了,怎麼讓南孫過去住?由於物質的原因導致感情失敗,並非過錯,真沒必要彼此埋怨,各自安好,以後的日子更重要。”
換作其他人說這話,朱鎖鎖肯定不屑;但陳濤不同,他是真正的闊佬,朱鎖鎖本能地就會認同他的話。
“好吧,不提他了。我今晚能早點回去,你有沒有什麼話需要我幫你帶?”
“哈哈,我還用得著你幫我帶話?有些話少兒不宜,你可不能聽。”
“切,你以為我不懂?”
“好,你懂,我不懂,你教我吧!”
“我才不教,不然怎麼麵對南孫?”
“哎,沒勁。”
“哼,你也是渣男,不但吃著碗裡的、還盯著飯鍋,南孫真不該找你。”
“我是渣,但也誠實。你還沒男友,又這麼漂亮,我很難沒有想法。”
“我的媽呀,彆說啦!你可以對不起莉莉安,我可不能對不起南孫。我走了,你買單。”
說著朱鎖鎖就站起身,買著熱褲下的大長腿,一溜煙兒地往咖啡廳外麵走去。
精言東籬項目開盤,她的銷售壓力不小,需要釋放,萬一一個沒忍住答應了臭大叔,那就真的沒法跟好閨蜜交代了。
放在以前,她肯定能看上空調女王謝嘉茵的兒子、她的客戶謝宏祖,但現在不行。
人就怕對比。
像臭大叔、葉謹言這些白手起家的,有錢隻是標配,更是能力出眾,充滿男人魅力。
謝宏祖就差得太遠,隻配當個舔狗。
宏祖,大叔沒力氣了,你推一下……差不多就是這樣。
朱鎖鎖離開後,陳濤也一口乾完咖啡,準備去三林那邊蹲守任務目標。
可喜他還沒動身,一個梳著蓬鬆雙馬尾,模樣清秀可人的服務員,在他對麵坐下,笑著自我介紹:
“大叔,我是袁媛,是安仁哥哥的同學。”
陳濤非常意外,他仔細打量了這個上進心強得過分的小綠茶一遍,笑著誇讚道:
“挺漂亮的嘛,難怪章安仁要跟你同居,為此甚至不惜讓他的女友難受。”
這個臭大叔,分明早就跟蔣南孫搞在一起了,還有臉說我?
袁媛暗暗不忿,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陪笑道:
“你彆誤會呀!我和安仁哥哥沒什麼的。南孫姐姐也不是因為我,才跟安仁哥哥分手。”
陳濤笑道:“嗯,我當然不會誤會。既然章安仁能為了南孫拋棄你,以後就能為了北孫再次拋棄你,以你的智慧,當然不會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不會再跟他舊情重燃。”
沒錯,就是這樣。
但說出來,真的很不好聽。
袁媛歎道:“大叔,我沒有這麼想。我覺得,既然感情已經結束了,就應該往前看,不要留戀過去,這樣以後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陳濤順勢問道:“你想有什麼發展?看在和章安仁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
“真的?”
袁媛有些不敢相信。
她也隻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敢奢望、陳濤會因為跟蔣南孫搞在一起,對不起章安仁,就給她這個章安仁的前任好處。
“當然是真的,我一向是言而有信。”
說著,陳濤又招手,要兩杯咖啡。
見他的神色認真,並不像是開玩笑,袁媛忍不住開心道:
“那就太感謝你啦!”
眾所周知,感謝不能隻停留在口頭上。
必須去掉那個言字旁。
“說吧,你想要什麼?想讓我怎麼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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