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
聽了一些傳言,小董心裡有些困惑,於是就約了淩玲一起下樓吃飯。
剛點完了單,小董便迫不及待地問:“玲姐,你跟陳總最近怎麼樣?”
有些事,淩玲並沒有瞞著這個小董,因此也不用顧忌,輕歎一聲道:
“還能怎麼樣呢?他是家大業大,這婚難離得很,我都想放棄了。”
儘管嘴上說要放棄,但淩玲心裡並不是這麼想,她說這番話隻是為了抬高自己,表示並非某人不可罷了。
小董聞言,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淩玲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他還沒離婚嗎?可我怎麼聽說,他已經離婚了?難道她們瞎說?”
什麼?
淩玲吃驚道:“你聽誰說的他已經離婚了?這不可能!他要是真的離了婚,怎麼可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小董也震驚了:“你真的不知道?”
淩玲感覺有些不妙:“我該知道什麼?”
小董神色古怪道:“我是聽她們說的,不保證真實,你聽了可彆怪我。”
淩玲點了點頭,因這幾天晚上沒能睡好覺、而顯得有一些憔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霾。
小董見不得人好,心裡幸災樂禍,嘴上卻安慰道:
“你不用太擔心,有可能隻是謠傳。我聽她們說,陳總去濠江賭博,輸了幾千萬,就算把家裡的那套大房子賣掉,估計也是還不上。她的老婆因此就跟他鬨了離婚,還要他拿出僅剩的錢買了套房,又讓他還貸,每月支付撫養費。所以他這段時間沒來公司上班,很可能就是在外麵躲討債的人。”
聽了她的話,淩玲差點沒嚇暈過去,好在她是小三,精神還算堅韌,一臉狐疑地問:
“不可能!這些話,你是聽你說的?”
“業務部都在傳啊!玲姐你該不會……”
小董高情商的止住,然後轉了個角度,假裝關心道:
“我還特意問過桑卓,她說陳總好像是離了婚,怎麼他沒告訴你麼?該不會是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沒臉說吧?以你們之間的關係,無論好歹,他總該跟你說的呀!”
桑卓?
聽到這個狐狸精確認陳濤已經離婚,而小董的猜測乍聽也有理有據,淩玲的心態,終於是繃不住了。
但她還是儘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神色自若地說道:
“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賭博?想想就不可能。這肯定是謠傳。”
你就騙自己吧!
小董心中大笑,高興得就好像淩玲傍不上陳總,等於她傍上了董事長一樣。
但她的語氣,卻變得愈發同情起來:
“玲姐,不管怎樣,你都應該趕緊去找他問個明白,如果他真的不學好,那你就該果斷地及時抽身而退!”
淩玲心亂如麻,卻並不妨礙她嘴上說好話:
“不會的,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拋下他!”
你裝什麼呀?你個老婊子!
小董心裡十分不屑,她確實想讓淩玲去填這個大坑,但她心裡同樣很清楚,淩玲隻會在嘴上說一些漂亮話,根本就不可能和陳總一起還債,尤其是傳說中的巨額債務。
至於陳總很能掙錢……
他還要養前妻和兒子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有了賭狗屬性,那他再能掙錢也是扛不住的呀!
淩玲沒了胃口,發微信消息給某人,卻又沒回應後,更是食不甘味。
小董胃口極好。
她現在單核帶娃,本身條件不太好,還沒有找到對象,所以也看不得淩玲過上好日子。
畢竟淩玲跟她差不多,都很普通,憑啥她能傍年薪上百萬的男人?
午後。
做完水療的桑卓,神清氣爽地來到公司,正準備工作,淩玲忽然找來了。
她拿著一個文件夾,看起來像是給桑卓送文件,實則是想問桑卓關於某人的事。
她坐在對麵,目光死死地盯著桑卓的臉,不放過她露出的任何一絲表情,冷冷地問道:
“是不是你告訴小董,陳總已經離了婚?”
桑卓暗暗發笑,漫不在乎地說道:
“沒錯,我跟她說的,這很奇怪嗎?明眼人都知道老師肯定會離婚,畢竟他不可能繼續容忍一個愛背後調查他的老婆。”
“也就是說,他沒跟你說他要離婚,是你自己猜的?”
“不是!無緣無故我猜這種事乾嘛?是老師前幾天,跟我提了一下。”
淩玲生氣道:“那他現在究竟離了沒有?還有那些不知真假的流言,是不是都是從你這兒傳出來的?”
桑卓一臉茫然,故作不解地問道:“什麼流言?你到底想問什麼?”
不得不說,跟陳濤學習的這段時間內,她的演技,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淩玲十分無奈,隻得把小董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桑卓張大嘴巴,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這次不是裝的。
因為她怎也想不到,流言會迅速地發展成這樣。
divclass=contentadv她當時說的是,陳濤舉債去搞投機,不但血本無歸,而且負債累累,才不是去賭博。
至於他離婚,也是為了不拖累老婆孩子。
怎麼傳來傳去,就變成了他去濠江賭博,還被他老婆鬨著要離婚?
這也太好笑了吧!
桑卓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見她這樣,淩玲也感覺放心不少。
但桑卓接下來的話,又把她迫至跪……穀底。
“老師怎麼可能賭博?他不是那種人!不過,他的運氣最近確實不好,炒外彙和股票不但虧光了本金,還欠了很多錢,隻能賣房還債;而他前妻那邊,也要他按揭買一套房,還要支付兒子的撫養費,以後的日子估計是不太好過啊!”
說著,桑卓還露出了感慨欷歔的神色。
淩玲將信將疑道:“你騙我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桑卓挑了挑眉:“我為什麼笑不出來?在我看來,他欠的債還不夠多,不然他以後就隻能跟我在一起,由我給他還了!”
淩玲一聽這話,整個人像被石化一樣,腦子嗡嗡作響,差點沒暈過去。
在這種事情上,桑卓不會也沒有必要騙人,畢竟她對某人真的有那種心思!
所以……
某人真的投資失敗,還欠了很多錢?這跟賭博輸錢、有什麼區彆啊!
還不都是負債累累,讓她沒有好日子過麼?
這個傻嗶渣男!
我說他這段時間怎麼連人影都看不見,原來乾下了這種該殺千刀的事!
欠了一屁股債,還想著老婆孩子,竟然還為她們買房,給撫養費,心裡眼裡還有我嗎?
真是個畜生,把我害慘了!
淩玲心中大罵不止!
她寒聲道:“桑卓,你幫我聯係他,讓他在這周結束之前無論如何都要跟我見一麵!”
桑卓拒絕道:“我才不會讓他跟彆的女人見麵!你要是真想見他,自己想辦法!”
淩玲惱火道:“你、你真不要臉!”
桑卓冷著臉道:“以後沒讓你送資料,不許隨意過來,打擾我的工作。”
淩玲不屑道:“你就是個實習生,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桑卓撩了一下頭發。價格超過百萬,以玫瑰金、紅寶石和鑽石製作而成的耳墜,隨著動作輕輕顫動,散發令人炫目著迷的璀璨光芒。
她意味深長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不用多久,你應該就會知道了。”
淩玲哼了一聲,起身離去。
就算她再不想承認,從複旦大學畢業、還要再去米國藤校深造的桑卓,以後的起點,可能是她一生無法到達的終點,尤其是在某人出了事的情況下。
傍晚。
桑卓按時下班,去了外灘。
陳濤在一家夜景很好的餐廳訂了一桌,給她慶祝生日。
見麵之後,正處於熱戀期的桑卓,先給陳濤一個擁抱,然後才跟他說起了今天和淩玲交談的內容。
說完,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老師~你準備什麼時候跟她見麵?”
陳濤笑著反問:“既然她說最晚在這周結束之前,那就在周末晚上吧?正好周一、我要以辰星新合夥人之一的身份跟大家重新交朋友。”
桑卓頭皮發麻道:“你也太壞了吧!當天晚上分手,明天你就升職,她會不會瘋啊?”
“她瘋不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有了新的人生,我就該把亂七八糟的舊人踹掉。”
“哼,渣男,以後我在你的眼裡,會不會成為舊人呢?”
“不會,我發誓。”
“彆發啦!我這麼好,就算你不要了,也有的是人要。”
“親愛的,生日快樂。”
“謝謝老公~”
“叫老師。師父也行。”
“老師~”
“……”
吃完晚飯之後,桑卓一個人回了家。
沒辦法,她爸媽來了,而她還沒準備好、介紹陳濤給他們二老認識。
而陳濤在回家之前,去跟蹤了一下老卓和洛洛。
受故去的好友所托,老卓對這個侄女很是照顧,每天晚上都會騎邊三輪摩托車,送這丫頭去給她租的房子。
看著那輛摩托車,再結合他開的日料店,陳濤總覺得好像還差點兒什麼。
對了,把黑色頭盔,換成屎黃色的垂布帽就到位了。
話說,什麼時候才能穿越到神劇中呢?屆時陳濤也能當一下華夏隊長,讓他錘煉了數百年的美式傳武、有個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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