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大情願,但方茴還是同意了一起吃晚飯。
一來,她今天隻吃了些賓館裡的零食、如泡麵,需要再吃點正經食物。
二來,再怎麼不承認,她心裡對陳濤也有一種親近感。
彆說還要陪他一個月,就是作為相熟的朋友,相約一起吃飯也屬正常。
在她答應之後,陳濤又補了一條消息:【你買單吧!】
???
房錢我付,怎麼連飯錢也要我給?
方茴很是不忿,靠在床頭吧嗒吧嗒地打字回複:【明明是你要吃飯,我才不買。】
陳濤嗬嗬一笑:【我打算用生活費給你買條項鏈,所以這個月先隻能吃你的軟飯,等到了下個月我再請你。】
現在還是月初,鄺強的零花錢還沒怎麼用。
他的零花錢可不少,但之所以他隻能用有“喂喂操”之稱的小靈通,而非正經手機,是因為他的錢,要花在刀刃上,也就是住宿費。
畢竟天氣還冷,總不能在外麵辦事。
方茴連忙拒絕:【彆,我不要你的項鏈,你千萬彆買。】
她雖然呆,但是不傻。如果戴上了陳濤給她買的項鏈,那無疑就是被打上了他的烙印。
這種情況下,她怎好意思去見陳尋?
陳濤也不強求:【就算你不要項鏈,也得買單。】
【太過份了吧?】
【哪裡過分了?我生活費不夠花,你是我女友,不能支援一下我?你就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的。】
【哼,我不是你的女友。】
【確定?當我女友,陪我很正常。不當,就是單純地對我耍流氓。你的個人品質會因為這種選擇、而受到不同評價,你可要慎重。】
【當當當!你好煩!】
說實話,方茴跟陳濤交往沒有任何問題。
總不能因為她是陳尋的初戀和前女友,這輩子就不能再找彆的男友吧?沒這樣的道理。
但方茴暫時沒當回事,隻想把一個月混過去,然後離陳濤遠一點兒。
而陳濤也沒打算讓她當自己的正式女友,隻準備讓她慢慢地喜歡上自己,然後無奈接受自己的花心。
以他的能耐,做到這一點並不為難。
【嫌我煩?說你絕情,你還不認!你去問問哪個女生會像你這樣、明明已經跟我好了,還明目張膽地想著你的前男友?】
【沒有情!何談絕情?】
【既然沒有感情,那就是耍流氓!】
【……】
方茴被整不會了,心說對方不愧是學法的,自己耍嘴皮子實在耍不過他呀!
第八節《形勢與政策》課結束之後,陳濤離開了學校,去方茴訂的賓館附近的小餐館,找她吃晚飯。
其實他本來想去二十公裡外的B大踩點,找個好機會搭訕一下謝喬等女。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這麼著急。
羊蠍子火鍋店。
方茴訂這家店,就是因為當初她們沒少來吃飯,所以她期待陳尋過來,看到她如今也找了一個男朋友。
可惜,陳尋的零花錢不是無限的,還要負擔和沈曉棠同居的房租,不能像她一樣隨意下館子吃喝。
吃了一塊羊肉,陳濤對撐著下巴看他的方茴說:“吃完去看電影。”
方茴又是拒絕:“我身上不舒服,不想走遠路。”
不舒服是真的,不想陪陳濤看電影,也是真的。
陳濤並不介意,順勢說道:
“行吧,吃完咱們就回賓館休息。”
方茴繼續拒絕:“我準備回宿舍。”
“也好,先去賓館,等我休息好,再送你回宿舍吧!”
“不行。”
“唉,難怪會被甩。”
“……”
方茴又抹起了眼淚。她絕非這家夥口中的絕情之人,但陳尋移情彆戀,她能怎麼辦?
她腦子裡想著這些,胃口便小了很多,且食不甘味,不時就發會兒愣。
直到八點多洗完澡,被陳濤抱在懷裡,看電視裡郭、黃二人密室療傷,才緩了過來。
她邊伸出手抵著陳濤越湊越近的臉,邊嗔怪道:“好好看你的電視,不要親我~”
儘管方茴心知肚明,這家夥絕不會像嘴上說得那樣、隻要求她陪看新版射雕英雄傳,但她還是沒能拒絕。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抗拒無濟於事,但這種態度她還是要表現出來。
不然豈不是真的要當這家夥的女友?她才不要呢!
陳濤故作鬱悶道:“你自己數數看,這一晚你已經拒絕我多少次了?你真是昨天夜裡的那個方茴嗎?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愛上我,我也會毫不留情拒絕你的表白。”
方茴篤定道:“不會!我絕不會愛上你……”
她話尚未說完,就被陳濤堵上了嘴。
有一說一,雖然她的初吻給了陳尋,但技術的提升,還得靠陳老師。
陳老師在教學之餘,也喜歡跟學生交流,得到反饋,然後才好作出改進。於是問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甜蜜?”
方茴輕喘道:“哼,你剛剛又沒吃糖,怎麼會甜呢?而且感覺很不好。”
“嗬嗬,你這是二師兄吃人參果,沒嘗到味。行吧,我勉為其難,再幫幫你。”
“感覺很好,也甜蜜,你不要再幫……唔唔~”
“……”
二十分鐘後,方茴再次漱口歸來,坐在床尾,氣呼呼地問:
“沒彆的事了吧?可以睡覺了吧?”
陳濤點了點頭。
方茴哼了一聲,掀起被子在床尾睡下。她很累,且不隻是身子上的累,心也累。
身邊這個讓她心情複雜的可惡男人,實在太難伺候,偏又沒法拒絕,真是糟心得很。
等方茴睡了兩分鐘,陳濤伸手抓住她腳踝,不算地用手指頭揉捏著。
方茴繃不住了,起身凶巴巴地問道:“乾嘛呀?不是已經弄好了嗎?”
陳濤沒說話,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他當然可以到床尾,繼續糾纏方茴。
但相比之下,還是讓方茴投懷送抱更好。
這種小細節,關係著主動權的歸屬。
果然,方茴還是磨磨蹭蹭挪到了床頭,被他抱在懷裡。
她真的很好欺負。也許有人覺得她也有不少心機,認為她故意在聚餐時透露懷孕,逼得陳尋為了她的名譽,而當著沈曉棠的麵承認喜當爹,導致兩人分手。
但仔細一想,邏輯上根本就說不通。
因為她不可能事先知道甩了她的陳尋、會為了她,而認下強哥的孩子。
她當時隻是自暴自棄。
陳濤換了個台,然後問懷裡的方茴:“你前男友是誰,在不在W大?”
方茴還沒睡,但裝睡,不搭理陳濤。
陳濤揉了揉。
方茴咬著牙,蹙著眉,繼續裝熟睡。
陳濤也繼續。
方茴終於繃不住,閉眼咬了他一口,哼唧著說道:“我好夢中咬人。”
陳濤輕歎道:“既然不肯告訴我,那就是不想放下他和那段過去,心裡還有他。算了,我不問了,你早點睡吧!”
方茴嗯了一聲:“我心裡永遠都有他。”
“也就是說,你以後不會再戀愛?”
“不會。”
“如果戀愛,你肯定會精神出軌,給你的男友戴綠帽。”
“沒錯,你敢喜歡我,我就會精神出軌,給你戴綠帽。”
“……”
等你喜歡上我,不舍得打掉我的孩子,想跟我交往,我就用這個借口,狠狠拒絕你!
陳濤心中暗道。
次日清晨。
與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的這件事相比,還男生早上會出現的某種情況,更讓方茴好奇。
考慮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值得避諱的事,而某人此時也還睡得雷打不動,方茴便鬼使神差地研究了一下。
她感覺挺有趣。
但當她忽然想到沈某棠可能也會這樣、對她一直喜歡的陳尋動手動腳,頓時就玉玉了,自艾自憐地想:
‘一想到他和沈曉棠,我就特彆難受。如果知道我正躺在這家夥懷裡,他會不會難受?’
她正想著,忽然感到自己的高地失守,連忙說道:
“不要鬨了,我八點要上英語課。”
“你點燃了太陽,卻要太陽自己熄滅,這合理嗎?鑒於你身子還沒好,又要上課,這次我允許你自己想辦法處理。”
“就知道欺負我,真後悔答應你。”
“我欺負你?這算不算倒打一耙?你到現在、心裡還有彆的男人。”
“既然你這麼介意,那就彆等到一個月之後再分手,現在就分吧!”
“還敢頂嘴?看來,你是不想去學校上課了。”
“等等……”
七點,陳濤和方茴先後到達第三餐廳,各自吃早餐。
方茴願意讓彆人知道她跟陳濤交往、具體來說,是願意讓陳尋知道,她白給了。
她好欺負不假,不代表她不會生氣。
憑什麼陳尋願意對沈曉棠做那種事,卻不肯對她做?既然他不願意,那她為什麼不能找彆人試一試?
但陳濤不願意。
既然不是交往,那他為什麼要承認?一個月後,方茴提起裙子走人,他怎麼辦?他不成了二婚的了?絕對不行。
這話有理有據,方茴竟然無法反駁。
吃完早餐,方茴先回宿舍換衣服並拿課本,然後和舍友劉雲薇去上英語課。
方茴找鄺強辦事,也許有這個舍友的一部分原因。
因為她去年對方茴說:你之所以輸給沈曉棠,是因為沒跟陳尋將愛進行到底。
而方茴對此有些認同。
陳濤回宿舍後,並沒有拿書去上課。畢竟他今天的課是三四這兩節,可以休息到九點五十再去教室。
見他倒頭就睡,舍友忍不住打聽道:
“強哥,昨晚你沒回,還這麼累,是不是參加戰鬥了?”
陳濤嗯了一聲:“我和那個姑娘大戰至宇宙邊荒,連大道都磨滅了。”
“……”
舍友一臉懵逼,顯然接不住這個梗。
九點四十,陳濤醒來,先是洗了把臉,然後拿了瓶水,下樓上課去也。
這三四兩節,上的是《國際經濟法》的課程。
陳濤沒開小差,畢竟法律各階段有變化,他那一套,放在現在未必好使。
當然了,他聽就行,用不著做什麼筆記。
如果現在就能考證,他肯定能輕鬆通過。
去年之前,與法學相關的考試分彆是法官、檢察官以及律師三大考。
去年統一為司考,以後又改為法考。
陳濤對當律師或考公、完全沒興趣,但考慮到肖千喜以後會當明星,那倒是可以去當她的貼身律師。
可惜這不是都市異能,不然可以先去大山裡學醫習武,學成後回歸都市,給豪門傲嬌大小姐當近身保鏢,再收下班花、漂亮老師、護士、以及大明星等各類美人。
十二點,第四節課結束。
陳濤沒去找方茴,吃完飯後就去了網吧。
倒不是為了打cs,而是為了文抄掙鈔票,同時打發時間。
話說在去年五月,起點已經成立了,陳濤這次準備當一回遠古大神,看以後那些大神能否推成出新,搞點新花樣,讓他到另一個世界還能繼續抄。
所以,直接抄類型吧!
首先就從都市文開始,以陳濤的閱曆,足以寫得誇張、但是並不懸浮,有強烈代入感。
“雨夜,高架……刪掉。”
“繁星之夜,中東某國的某座小型軍用機場,一架隸屬於楊氏集團的龐巴迪,正在滑跑。”
“卸下武裝的龍鷹,憐憫地望著窗外、忙碌的人群,心裡很不是滋味。雖是雇傭兵,他卻並不愛硝煙,很早就想回家鄉過平靜的生活。但他的同伴們仍在在這裡戰鬥,西方某大國的入侵也即將到來,他怎麼可以丟下這些生死之交,自己回家呢?隻是他不能不回。他那位未曾蒙麵的未婚妻楊瀅,如今正因為她父親的突然去世,而麵臨危險。楊伯對龍家有恩,龍鷹哪怕並不願意娶他的女兒,也必須幫忙!”
“……”
話說,小布本月20號就要發最後通牒,陳濤這麼寫,會不會有問題啊?
碼到下午三點,陳濤把一萬字加大綱,發給了編輯,然後回學校上課。
第七節課,是在三點四十分開始上,因此陳濤還有空買了些炸豆乾,邊走邊吃。
課上,他照例發消息約方茴出來過夜。
方茴不想答應,也懶得跟這家夥扯,於是已讀不回,就當做沒看見。
可惜,隻有一個月,時間緊任務也重,陳濤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呢?
以後可以不去賓館,但是小樹林得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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