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六,按慣例還要去學校上課。
易遙請了假沒去學校,而是在自己的男友陪同下,去醫院做了個手術。
和書中選擇藥流、結果清宮沒弄乾淨,之後又在學校裡引起了大出血,導致校方都知道了的經曆相比,今天她在正規醫院進行的手術,不但保密,而且不會有後遺症。
但她依然很難過,感覺很對不起孩子,哭了半天。
午後到家,心情依然沒能完全緩過來,直到男友丟了一本習題冊給她,才繃不住,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何以解悲,唯有刷題。
下午。
林華鳳也過來了。
她當然沒有停下自己的業務和給女兒攢錢的想法,但如今也收斂不少,隻跟少數的幾個熟客保持來往。
有錢乾嘛不賺呢?
萬一濤哥靠不住,她女兒又能依靠誰?
趁濤哥出門購物,林華鳳說得更現實,讓女兒不要一門心思地愛濤哥,男人都靠不住,自己也要上進,不能荒廢學業。
易遙儘管已經習慣了用新的方式跟老媽相處,但聊起這個話題仍覺得不自在。
當然,這種情緒並不妨礙她維護男友:
“媽,你彆亂說,他真的很愛我,不會不要我的。”
儘管她那天找過來時,男友剛跟一個陌生妹子辦完事,但和她媽相比,依然是好同誌。
林華鳳給她攢錢,男友也給她花錢啊!
林華鳳動輒打罵,男友卻從不打罵她,隻會打欺負她的那些混賬同學!
林華鳳洗心革麵,男友也是浪子回頭!
誰好誰壞,還用說嗎?
林華鳳也聽出了女兒話外隱藏的意思,卻也無可奈何。
以她現在的人品,還沒資格質疑濤哥。
傍晚。
既然有林華鳳在,陳濤也就沒有回家,當然也沒有陪自己的便宜爸媽、爺爺奶奶,而是找了個澡堂子,放鬆一下。
他現在的全部身家已經突破了一萬塊,顯然爺爺奶奶也給了讀書激勵。
晚九點半,陳濤到家。
林華鳳此時已經離開。
易遙則拿著英語資料,認真地背單詞,並不是做樣子。
陳濤沒打擾她,自己先去廚房喝雞湯。
林華鳳帶來的,滋味還行。
喝完之後,他又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看到十點半,才回房準備休息。
易遙還在背單詞,但這會兒就是純粹的裝模作樣,等陳濤進了被子後,她立刻拋棄了正人淑女的麵目,丟掉資料,如章魚般纏上男友。
“哎喲,你乾嘛~我不習慣果睡。”
“……”
一個月以來,濤哥的身材已經逐漸變得離譜。
因此對他身子愛不釋手的易遙同學,完全不尊重他今天的休息習慣,明明自己根本就做不了那種事,卻還是給他卸甲,過一過手癮。
她也有理由的。
衣服既然有保溫作用,那必然阻礙她感受男友的溫暖,而她又有權力享有男友的溫暖,這麼一來,當然要去掉衣服了!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得逞之後,易遙摩挲著男友的腹肌,歎道:“有你真好~”
陳濤打趣:“我覺得齊銘也挺不錯。”
易遙嘟起了嘴:“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他沒你好!你不會信那種謠言,但他懷疑,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齊銘確實沒那麼好。書中易遙反擊時,他竟然覺得易遙不應該這麼做,因為這樣就跟那些人沒區彆了。
但他本身也絕不壞,在易遙自殺之後,他沒有苟活,而是選擇了追隨。
顯然還是喜歡易遙,否則做不到這種程度。
“我怎麼不信?如果之前咱倆沒關係,我肯定也會花一百塊錢去找你。畢竟你這小模樣長得確實可愛,讓我很喜歡,一百塊太便宜了!”
“啊嗚~”
“竟然敢咬人?那就隻能值五十塊了。”
“你隻值兩塊!”
“兩塊的質量不好,肯定會破的,到時又意外懷上,再吃一次苦。”
“再有我就不上學,直接生下來。”
“你現在不生,彆亂摸。”
“那你抱著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
周日,下了一天小雨,天氣又冷又濕,陳濤沒有出門,當然也沒學習。
他在乾了幾個小時的小說搬運工作後,就開啟了邊喝茶邊看電視模式。
易遙不禁吐槽道:“像你這麼懈怠,怎麼考大學呀?萬一你考不上,以後難道真的要去找那個女人?我可不許你去。”
陳濤故意說道:“我看你也就是現在才會這麼說,到那時你是大學生,我是混混,你還能看得上我嗎?”
易遙哼了一聲:“我肯定看不上你!”
陳濤歎道:“果然你喜歡的還是齊銘,哪怕陪我睡覺,心裡也想著他。”
“胡說,我才不想他!”
易遙恢複得不錯,當即撲進男友懷裡,跟他打鬨。
而以她的戰鬥力,很快便敗下了陣來,連連求饒。
同時又想到了挨了好幾嘴巴的唐小米,便感慨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對唐小米動手。”
陳濤認真叮囑:“唐小米不是好東西,你要小心,她這個人沒有道德,更沒下限。她應該很喜歡齊銘,如果齊銘以後和彆的女生交往,那這個女生一定是她的眼中釘。”
易遙難以置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明明你隻是見了她一麵而已吧?”
濤哥自信道:“遙遙,我玩過的女人,簡直不要太多,隻要她一撅腚,我就知道她等會兒要拉什麼屎,怎麼看不出來?”
易遙咬他一口:“你比唐小米壞十倍!趕緊發誓,以後不玩彆的女人!”
濤哥依言發了誓。
而眾所周知,發誓≠一定要遵守誓言。
周一,天氣放晴。
濤哥的座駕此時已經換成一輛小電驢,正好可以載著易遙去學校上課。
易遙抱著他的腰,躲開迎麵而來的寒風,看著身邊那些上學或上班的人,還有碧藍天空中棉花般的白雲,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煥然一新。
儘管仍然是冬季,但她的世界卻充滿了鳥語花香,溫暖得讓她不願醒來。
停車棚。
齊銘停好自行車,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到外麵等著他的青梅竹馬,以及和青梅竹馬同居的轉學生。陳濤沒有打招呼,一副不想搭理齊銘的冷淡模樣。
易遙倒是沒這樣,而是客套地道了聲早。
齊銘手上拿著一瓶老媽給他訂購的光明牛奶,平時這牛奶他都會送給易遙喝,但今天易遙的手上已經有牛奶,顯然是不再需要他的關心。
忍著莫名的情緒,他也笑著道了一聲早,甚至還順便附帶著問候了陳濤。
陳濤隻是點點頭,隨即便抬步向前。
當然,他控製了步伐,沒邁開大長腿,否則易遙根本不可能跟得上他。
看著她的姿態,看到她扶著陳濤的手上樓,再結合她周六請假沒有來學校,齊銘怎麼可能猜不到內情?
自從易遙懷上,他可沒少上網搜索相關的知識。
唐小米也可以猜到,但她現在哪還敢說?
但凡又有流言,那混蛋絕對第一個想到她,屆時怕就不是隻挨幾個大嘴巴,還要挨拳頭了!
她真不想招惹對方。
反正易遙現在也實錘不是齊銘的女友,她乾嘛多事?以往的那些過節,全都算了吧!
五班。
易遙進門後,陳濤又在窗外凝視了好一會兒,讓副班長心裡頭直發毛。
接著,他又路過四班,看望了唐小米。
唐小米沒有避開目光,而是討好地笑了笑。
陳濤表示滿意,繼續往東走過了一班,這次他沒有再看顧森湘和齊銘,直接下樓去了自己所在的七班。
七點十分。
陳濤走進教室。
原本挺熱鬨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顯然,儘管老師不想知道陳濤乾了啥,但同學之間已在流傳他的事跡。
所有同學,都一臉好奇之色地看著他。
包括“雙眼沒有焦點,目中滿是大霧”的傅小司同學。
話說,這種描寫真的不是得了白內障?總不能是木葉日向家的白眼吧!
由於具體角色並不是劇中的那些造型,陳濤也沒法第一時間找到小四。但文科班的男生就隻有十幾個,而小四必然把自己寫成了帥哥,還是個高富帥、很受女生歡迎,所以沒到十秒,濤哥鎖定了他。
又看了十二秒,把小四看得後麵一緊,這才笑著揮手對立夏打招呼道:
“早啊,立夏同學!”
小四聞言,立刻驚訝地看向了立夏。
他是個美術生,周五和周六沒來學校,不清楚立夏和陳濤已有過交集。
而他雖然已經有一個叫李嫣然的女友,但和立夏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友,甚至對立夏有意思。
所以,他相當在意立夏跟陳濤的關係。
立夏自然也感受到了小四投來的目光,但這會兒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些年來,她不會隻跟小四和陸之昂說話,也有關係還不錯的男同學。
現在不過是多了個已經有女友的陳濤,有什麼奇怪的?
於是她笑著回應陳濤。
小四見狀,又把目光轉移到陳濤身上。
而陳濤並不理他,邁步向北越過講台,沿著過道,來到了立夏的身後。
她兩側都是女生,但身後是個男同學。
濤哥又不是什麼惡人,先禮後兵道:“同學,我近視,今天不巧又忘了帶眼鏡來學校,能不能把你的位置借我坐一天?明天就還你。”
你他媽的會還才怪啊!
男同學心裡大為不滿,但看了看身高近一米九的濤哥,又想了想他周五那天乾的好事,再考慮到立夏對自己沒有意思,如此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從心,當一個好同學,關照這轉學生。
於是起身笑道:“好,給你坐吧,也不用再還給我了,我本來就想坐到後麵那個位置。”
立夏吃了一驚,她還想著勸濤哥彆索要座位呢,卻沒想到被索者這麼識趣……
“哎呀,太感謝了,有空請你吃飯。”
陳濤不但道了謝,還幫助這位熱心的同學連桌帶書一起搬到了後麵。
而後又把周六給他備好的書和桌子,拎到了立夏身後。
看著這行雲流水、讓人無槽可吐的一幕,小四愣是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就眼睜睜看著陳濤收拾好桌子,理所當然似的坐在了立夏身後。
而立夏還轉過身,笑著跟這個家夥搭話,還收下了一塊巧克力樣的禮物。
七點十八分。
聞人老師走進教室。
今天是她的早讀課。
在早讀開始前,她特意讓濤哥上講台,親自作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雖然簡短,卻是按老師要求特意用了英文。而濤哥的腔調那真叫一個地道,充滿了老倫敦幾百年的霧霾味。
聞人老師帶頭鼓掌。
其實她本不怎麼情願接受陳濤這個插班生,但期中考的卷子陳濤做的不錯,在她教的英語這一科尤其優秀,所以她還是欣然同意了。
這說明了什麼呢?
打鐵還得自身硬,外語還是得學嘛!
九點四十分。
今天是周一,有升旗儀式。
陳濤作為轉學生,人生地不熟的自然得跟著立夏,因此也就和小四同學搭上了話。
他是敞亮人,很直接且冒昧地問道:“小四,立夏是不是你的女友?”
傅小司一愣,眼裡像起了霧霾一樣,否認道:“不是。”
對於陳濤擅自叫“小四”這個綽號,他特彆不爽。
他也是個高個子,可被這家夥一叫,就仿佛憑空矮了幾十公分一樣,真是他媽的!
而對於他的否認,立夏也仿佛練了多年卻仍然隻有鬥之力三段的蕭炎,難受極了。
陳濤哦了一聲:“不是我就放心了。聽說三十號當晚好像不上自習,有慶祝活動,我想表演個節目,好融入大家。”
這跟立夏不是我的女友有個毛關係?
小四很不爽!
立夏這時笑問道:“你想表演什麼節目?”
陳濤也笑道:“我比較擅長彈吉他,但光彈吉他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配合唱首歌。”
臥槽!
小四怒了!
雖然他有女友,但≠對立夏沒有想法。
眼前這個家夥,明明也已經有了女友,卻還這麼主動跟立夏拉近關係,這不就跟他一樣了!
這不就是在挖他的牆角嗎!
而且是當麵挖!
簡直豈有此理!
立夏臉紅婉拒道:“我不擅長唱歌,不過我可以推薦一個同學給你,也是咱們班的,隻是今天沒來。”
程七七。
遇見。
這兩人唱歌唱得好。
前者也是七班的人,也是個美術生。由於成績不錯,家裡關係又硬,不常過來上課。
後者則分到了三班,是立夏的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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