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當舔狗很苦(1 / 1)

京城,某家粵菜館。

齊銘雖然不是京爺,但也在京城上學,自然要做東,請青梅竹馬遙遙、前女友湘湘、青梅竹馬的男友,以及前女友的弟弟一起吃個飯。

他不是缺錢的主兒,畢竟也是個滬爺,老爹又很爭氣地開了家大飯店,哪怕這兩年有經濟危機的影響,生意照樣好,很是掙了不少錢。

可惜書中的他挺傻,秉持著如果報複、就跟牢米一樣之類的傻嗶想法,結果一生中最喜歡的兩個女生,都因為牢米而先後選擇了自殺,而他自己也在黑暗中關緊門窗,打開了煤氣,沒怎麼享受他老爸的奮鬥成果。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他最愛的女生都跟了濤哥,但他不用那麼自責以至於自殺,他爸媽也不必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用體會人生的至痛。

所以濤哥功勞很大,拿下遙遙和湘湘,並搞定牢米,簡直是善莫大焉。

如果到了洪荒世界,不讓他立地成聖,都說不過去。

起身乾了一杯之後,陳濤重新坐下,先吃了一塊味道還行的白切雞,然後才問齊銘:“已經一年了,你還沒交女友?”

齊銘偷偷地瞥了一眼似乎更美三分的前女友,笑道:

“我畢業後,還是要回魔都發展,在京城交女朋友估計沒法長久。”

易遙才懶得跟這自己青梅竹馬兜圈子,當即哼道:“什麼發展不發展,分明就是現在還對湘湘有意思,想追求她!”

齊銘乾笑道:“遙遙,我不是這意思。”

易遙逼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銘一時竟窘迫起來。

他當然想追回前女友,但他之前因為自己招牢米喜歡,而令前女友陷入極端危險之中,這是作為男友的他的巨大失敗,因此一直不敢直白地表明心意。

顧森西也在場,他能認同齊銘這姐夫?寧願讓姐姐沒名分地跟著濤哥,他也不會再讓姐姐跟齊銘交往!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姐姐搶走濤哥之後,他就能追易遙;

也絕對不是因為濤哥答應送他卡雷拉,從而更喜歡這個更有錢的姐夫。

隻是因為他不想看到姐姐再遇到危險。

牢米那事乾的,讓他和他的爸媽到現在談起來、還會忍不住心有餘悸。

如果濤哥當天不在,他姐姐肯定會遭到可怕的侮辱,甚至會因此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所以齊銘以及那些性格軟弱的男人,絕無可能成為顧家心儀的女婿。隻有濤哥這種,敢於挺身而出、並且有足夠能力保護湘湘的人,才是最佳人選。

性格需要互補,顧森湘已經夠溫柔了,需要強勢霸道的濤哥替她出頭,而不是什麼亞撒西的暖男主角。

甚至不用陳濤。

就算是原版的李哲,隻要改掉花心,也是上佳人選。

畢竟他可是正兒八經為易遙打過架,替她出過頭的。且又不像席城,雖替南湘出頭,卻還動手打她,同時逼她拿錢,又去強堅顧裡。

李哲從來不打易遙。

否則易遙怎麼會隻顧著打那個妹子?她是個軟妹子,但性格不軟弱,如果李哲打她,她不但會還手,也會果斷分手。

如果是濤哥打,她會比南湘更能忍。畢竟和她如今對濤哥的愛相比,南湘對席城的愛連個屁都不算。隻有死亡,才能讓她離開濤哥。

氣氛有些緊張。

陳濤緩和道:“這家飯店用的什麼醋?忒酸。”

“我才沒有吃醋呢!”

易遙嗔了一句,目光又看向青梅竹馬,質問道:

“讓你說一句喜歡,就那麼難嗎?之前和湘湘交往,你怎麼說的?光付出是不行的,愛要說出來,哪怕對方不接受、不會有結果!”

齊銘點了點頭,鄭重道:

“遙遙,你說得對,我以前喜歡你,但因為那些顧慮我都不敢表白,辜負了你的愛,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認清唐小米的真實麵目,讓你和湘湘都遭遇了巨大傷害,也是我的不對。我真的很愛你,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放學,感情那麼深厚,可終究錯過了,這是我的遺憾,也是你的幸運,遇到了對的人。”

又對顧森湘說道:“即便是說再多,也沒有辦法表達我對你的歉意,我很想彌補你,但我也很明白,我沒這個資格。我隻想告訴你,儘管時間很短,但在那段時間能成為你的男友,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顧森西憋著笑,目光特意找到濤哥。

濤哥故作不解道:“看過我做甚麼?你這個小處男,還不快趁良機,跟齊銘學幾手?”

顧森西輕哼道:“我才不跟他學呢!我姐都說了,她甚至就連手都沒有給他碰過,而他又沒有女友,不也是處男?我跟他學什麼呀?花言巧語嗎?”

齊銘難繃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啊!”

易遙嘁了一聲道:“明明連手都沒碰過,怎麼好意思說是最美好的回憶?說來也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媽不爽,總是要跟你不對付,這段回憶,怎麼可能會美好呢?隻會不堪。和湘湘就不一樣了,一起上課,通力合作拿競賽獎,時間雖短,感情卻是日漸彌深,回味悠長,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還想複合,想談異地戀是不是?”

顧森湘反駁:“深到我們沒牽過手?也許齊銘是認真對待這份感情,但我卻隻是好奇於戀愛的感覺,並未當真,也談不上什麼回憶。而那件事,也都是唐小米的錯,跟他無關,我從始至終不怪他。”

齊銘感覺自己此時是在被公開處刑。

作為好哥們,濤哥肯定得幫他解圍:

“遙遙,彆翻舊賬嘛!齊銘對你那麼好,隻差了表白,已經儘他所能了,不要太苛責,沒人能儘善儘美。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西西一樣,當你的舔狗,就算你不喜歡他,也甘之如飴。”

這是替齊銘解圍,那有沒有誤傷顧森西?並沒有。

易遙嬌嗔道:“你也要向西西學習,本本分分,一輩子當我的舔狗,永遠愛我,不能再當彆人的狗!”

當狗不是好話。

但顧森西並不著惱,當遙遙的狗怎麼了?濤哥和齊銘兩人不想當才好呢!這樣就隻有他一人永遠愛遙遙,也會在遙遙心裡有特殊的地位。

顧森湘看了,簡直想給自己這笨蛋弟弟一拳,把他狠狠打出大氣層,到冰冷的宇宙空間裡醒醒腦子!

濤哥故意吃醋:“你心裡還想齊銘,聽他要跟湘湘複合反應這麼大,哪兒來的資格讓我當你的舔狗?我才不當呢!我當湘湘的舔狗!她人美心善,又沒那麼愛齊銘,再合適不過。西西你支不支持?”

不等好弟弟表態,湘湘便撲哧笑道: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遙遙張牙舞爪道:“我才沒想齊銘!竟然喜歡湘湘,想當她的舔狗?真是氣死我了,快把手伸過來,讓我咬你幾口!”

而齊銘不明所以,以為他們在逗樂,竟也跟著笑。

顧森西暗暗吐槽:‘還擱那兒笑呢!你的青梅竹馬,你曾經的女友,都是彆人的了!’

顧森湘不肯承認≠她跟濤哥沒關係。

郵輪上某日傍晚,他就曾親眼見到,濤哥從背後緊緊擁著他的姐姐,迎海風而立,就像傑克和蘿絲,分明在偷情!

而他最愛的遙遙,當時竟也在旁邊,不但沒吵鬨,反而給他們拍照,簡直毀三觀。

現在這關係複雜卻又很簡單的三人,又在這兒逗齊銘,真的好惡劣!

然而儘管如此,他卻不會提醒齊銘。

說來真的慚愧,但他真希望姐姐能夠搶走濤哥,這樣他才有一絲可能得嘗所願。

吃完晚飯之後,陳濤幾人一起逛街,再去唱歌,淩晨五點才回了家。不要奇怪,就是家。

畢竟濤哥在金融街附近也有一套房,有三百多平米,雖然隻是簡裝,但家居很齊全,今早也找來保潔阿姨打掃一番,還洗曬了被子,住起來挺舒服。

齊銘對於濤哥的豪橫有了新的認識,而顧森西對此早就已經麻木了。

姐夫要送的卡雷拉此時已下了訂單。

下個月開學,他就得擠出周末的時間去學車。

而他的姐姐,顯然還不想讓爸媽知道她的事,因此不許他說出實情,屆時隻能說是姐姐送給他的車。

甚至要挾他保密,否則不再支持他當遙遙的舔狗,不讓他再見遙遙。

這就很離譜。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真的被拿捏了,氣得他的好姐姐頭疼了一晚上,幾乎就要鬆口讓濤哥帶他瀟灑,尚幸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有同意。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浪子回頭何等罕見?顧森湘絕不會輕易開這個口子。

喜歡遙遙沒有問題,隻要肯找正經對象,成家立業,依然是她的好弟弟。

但如果把心玩野了,把身子玩垮了,鬨得風風雨雨,家裡不得安寧,反而得不償失,不能因小失大。

她是長姐如母,又和弟弟一胎所生,自然希望這個弟弟能幸福一生,平安喜樂,所以支持他當老師,安安穩穩,守在爸爸媽媽身邊。

能當老師、尤其是大學的老師已經很好了,未必像他姐夫一樣才叫有出息。

八日晚上,煙火璀璨。

五月逢災的神州大地,今夜又迎來了盛會。

往後十年的飛速發展,將會教人難以置信。

開幕式結束後,陳濤幾人又留在京城玩了兩天,然後才一起回到魔都。

齊銘也回魔都,畢竟現在離開學還早,他得回去陪著想念他的李宛心。

如今在那弄堂,他們兩家已成了傳說。

時而會有人指著他們相鄰的兩間房子,訴說往事,表達著羨慕與嫉妒。

都是些好鄰居啊!

十二日晚。

濤哥履行承諾,和他的立夏一起去了島國旅遊。

小四的好友陸之昂,在東京的那所早稻田大學廝混,陳濤想去瞧瞧,但立夏不同意。

倒不是怕被陸之昂看到並告訴小四,揭破她不要名分跟著濤哥的事,而是真不想見與小四有關的人。

程七七可沒少找她,每周都試圖在qq上麵跟她聊天,然而她的回答,總是嗬嗬之類,以示冷淡態度。

程七七覺得很委屈,認為小四還愛立夏,而忽視她這個正牌女友的感受。

這其實不奇怪,畢竟太容易得手的東西,往往都很難得到她應有的重視。

和書中不一樣,小四從沒有得到過立夏,心裡難免就會引為莫大的遺憾,漸漸地成為心結。

而她呢?就是這個心結產生的重要原因。當小四每一次想起立夏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會給她什麼好態度。

也不用怎麼樣,直接裝冷淡的樣子,搞冷暴力,程七七就繃不住了。

她也是個舔狗,主人對她如此敷衍,她能好受?然而又不能怪立夏。

畢竟立夏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小四,已是她一輩子的絕世好閨蜜了,還要怎樣?

所以她找立夏,真的就是為了訴苦。

當舔狗很苦啊!

二十一日,陳濤和立夏回到了魔都。

幾所大學,都是在升入大二年級之前軍訓。

陳濤和顧森湘要在二十五日前去學校報到,然後從二十六到下個月的四日,進行為期共十天的訓練。

陳濤當然是不願意大熱天的去站樁,但有湘湘作陪,玩一玩也無妨。

而且也確實有樂趣,拉歌就挺好玩。

可惜也不能隨便拉,比如濤哥喜歡聽的限製級山歌,就沒法當眾唱。

遙遙擅長唱的那首《山歌好比春江水》還是太雅了,雅到在這大熱天,聽起來沒勁,不如老表們的下三路唱法遠矣!

當然,人就怕對比。

能聽正經歌很好了,如小醜一號顧裡,最近就隻能聽令她痛苦的哀樂。

三天前的八月十八,她的生日當天,她催著回來參加生日宴的老爸,在高架上跟在一輛貨車後麵時,被對方沒紮好的鋼筋中的一根,從眼睛裡穿過,跟死神來了般,當場就仆了街。

而這時她還以為老爸那邊信號不好,想著等一會兒,再跟老爸說話。

結果她再次聽到自己老爸的消息時,卻類似於“重八哥,你娘死了”這種場麵。

二十二日上午。

濤哥靠著沙發,抿了一口剛泡好不久的龍井茶,安慰電話那邊的好友:

“你爸死得挺突然,你除了節哀順變,也得留意你爸留下的那些家產。需要幫忙嗎?當然不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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