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開玩笑?”馮興邦覺得季炳雄故意找的借口,為的就是嚇唬自己。
也有一種可能。
季炳雄想撕票,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於是想了這麼一個借口。
“姚總,你弟弟希望你死啊。”
季炳雄強忍怒火,說道:“我記住你弟弟了,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豪門冷血無情。”
馮冬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喪著臉道:“我早說過,你們不信。”
他之前說姚青烽,姚麗萱不可能乖乖交錢。
全家都對他怒目而視。
現在知道自己多麼有先見之明了吧。
馮夏搖著頭:“不可能的,二姨,小舅不是那種人,你一定是在騙我們!”
她並不相信姚青烽,姚麗萱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全家死。
馮興邦看出季炳雄不像是說謊。
再說了。
季炳雄也沒必要特意演這一出,難道就為了嚇唬自己全家?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真的沒有收到錢。
自己那個小姨子,小舅子沒有拿錢。
是不是因為遇到困難耽擱了。
還是說正在來的路上。
他也不相信,姚青烽,姚麗萱會對自己全家見死不救。
“一億現金不是小數目,跟銀行籌集也得需要一些時間。”
馮興邦說。
姚麗桃也很淡定,說道:“我二妹,小弟不會對我見死不救,你要是想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關係,你就打錯算盤了。”
季炳雄都被這兩口子氣笑了:“你們不信?我難不成專門騙你們不成?”
馮興邦,姚麗桃不說話。
馮冬此時苦苦哀求:“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這行為引來全家人的鄙夷。
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
可是你要不要顧及一下家人的感受。
馮夏此時心都碎了,這還是從小就懂得保護妹妹的哥哥嗎?
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
麵前可是綁匪,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去求他?
季炳雄看都沒看馮冬一眼。
他此時怒火中燒。
拿不到錢,他就隻能乾著急。
殺人隻是下策。
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殺意,說道:“看來你們家人還不知道我的手段,我有必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才行。”
馮興邦和姚麗桃臉色大變,他們預感到季炳雄可能要做出傷人的舉動。
叮鈴鈴。
就在這時,季炳雄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大哥打來的。
“馮興邦的家人不肯交錢。”
“我知道,你現在把他們放了,坐上直升機趕緊離開江城。”
贖金肯定是拿不到了。
當務之急,是讓弟弟趕緊離開。
“你說什麼?”
季炳雄以為自己聽錯了。
放人?
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馮興邦,錢還沒有見到就放人,江湖上該怎麼嘲笑自己。
“我讓你放人,現在趕緊走。”
季長林說。
他看新聞,警察已經把直升機開到普化寺上方。
“大哥,你沒有搞錯吧,讓我放人,那我圖什麼,你到底怎麼了?是有人威脅你?”
總不可能良心發現吧。
“你彆問這麼多,讓你放人趕緊放了,我不希望再重複第二遍。”
“大哥,我不能理解,事到如今就差一步了,怎麼能前功儘棄呢。”
季炳雄說。
他為了綁架馮興邦,沒日沒夜思考方案。
付出了大量心血。
要自己放棄,門都沒有。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
“大哥,我一直都聽你的話,但是這一次,我要違背你了。”
“你要清楚,這些年是誰罩著你的!你這個時候跟我唱反調?”
季長林怒道。
“我不是要和你唱反調,這個機會難得,我不想放棄,大哥你就當我對不起你,不聽話好了。”
季炳雄說。
這可是五千萬。
憑什麼要自己放棄?
“既然你堅持,那我也沒辦法了,給你老婆孩子打個電話吧。”
季長林點著了一根煙。
“我老婆孩子在你手裡?你還是我大哥嗎!”
季炳雄突然怒吼道。
可以看出他非常憤怒。
他同樣很愛老婆和兒子。
令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的是,自己親大哥,會拿他們來威脅自己。
去年兩家人還在一起過年吃飯,其樂融融。
季炳雄的心很痛,也很憤怒。
“放人或者不放,你自己選擇。”
季長林說完吸了一大口煙,他麵無表情,隨手把煙屁按在煙灰缸。
“要是讓我知道,我老婆兒子少了半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季炳雄掛斷電話,他幾乎要氣炸。
他怎麼也想不到。
自己親大哥會捅自己一刀。
季長林放下手機,打完這通電話,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和季炳雄可是親兄弟。
經過這件事後,兩兄弟將會徹底分道揚鑣。
從此形同陌路。
甚至還可能成為敵人。
季炳雄氣的摔碎了小靈通,他很想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他看到馮冬那膽小如鼠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走到馮冬麵前。
揪住馮冬的衣領,一拳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咣咣咣!
馮冬被打的口吐酸水,季炳雄這才停手,他扭了扭脖子:“叫上弟兄們,準備上飛機。”
手下剛才就通知他,已經收到了警方送的直升飛機。
“贖金不要了?”
說話的是他的心腹。
季炳雄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怒道:“我的話聽不懂嗎!”
“聽懂了,雄哥。”
心腹不敢再提出半點質疑。
看到季炳雄帶小弟離開,馮興邦,姚麗桃都很詫異。
“他走了?”
“難道是麗萱和青烽做了什麼?”
什麼原因可以讓季炳雄離開?
甘願放棄一個億。
馮夏正想撲進姚麗桃懷裡,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
就在這時。
砰!
一聲槍響嚇得馮夏雙手捂住了耳朵,她本能地蹲在了地上。
很快,直升機起飛的聲音傳來。
季炳雄帶著小弟離開。
馮興邦一家從偏殿走出,剛走到前院,就看到了地上一具無頭屍體。
死的是馮興邦的私人保鏢梁建。
這個跟隨了他十五年的人,此時變成了一具冰冷淒慘的屍體。
腦袋被隨意丟在草地,身體趴在地上。
這死法像是單純為了泄憤。
嘔,馮冬吐了出來。
馮興邦趕緊想要捂住馮夏的眼睛。
“小夏,彆看。”
但為時已晚,馮夏發出一道淒慘的尖叫,身體直挺挺向後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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