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兵一臉驚訝的樣子,像是一個極度好學的學生。
“秋總你都知道些啥?”鄭曉兵問。
這個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
首富的錢不乾淨?
不乾淨的話,那不得早就被檢方帶走了。
秋晟吐出一團煙霧:“我問你,劉邦是怎麼當上皇帝的?朱元璋又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鄭曉兵曆史很好,所以立即能答上來:“劉邦是斬了白蛇,然後打敗了項羽當上了皇帝,朱元璋是打敗了張士誠,陳友諒當上的皇帝。”
“這不就得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放到沈宏誌身上同樣適用,你啊,凡事不能隻看表麵。”
“你真以為沈宏誌捐幾所學校,被表揚個慈善家就真的乾淨了。”
話音落下,鄭曉兵問道:“河哥,秋總這是啥意思,我怎麼感覺他在嘲諷我。”
“他的意思是你太天真了,凡事不能看表麵,第一你不是沈宏誌,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知人知麵不知心知道不。”
陳河說。
鄭曉兵撓了撓頭:“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秋晟嗤笑道:“你明白個大頭鬼,彆喝了,再喝你連話都說不清了。”
“我不喝了,確實剛才有點走神。”鄭曉兵尷尬地撓了撓頭。
秋晟看鄭曉兵態度不錯,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沈宏誌手上應該有人命,應該不止一條,你知道就行,說多了對你沒好處。”
鄭曉兵嚇地瞬間酒醒。
他看了眼陳河,陳河麵無表情,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的樣子。
這說明河哥知道沈宏誌的為人。
首富居然殺過人?
就算不是他親手殺得,這也是天大的事情。
為什麼沒人知道?
鄭曉兵怒道:“太囂張了,以為自己有倆臭錢,就草菅人命,毀屍滅跡是吧,這種人渣就該蹲監獄,槍斃!”
秋晟吐出一團煙霧,笑笑搖頭,看起來並不打算做評價。
陳河眉頭微挑:“說話要講證據,尤其是沈宏誌這種公眾人物,你彆管不住嘴,到時候可以追究你誹謗,汙蔑的責任,是要坐牢的。”
“我就是被這種為富不仁的混蛋氣到了,河哥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鄭曉兵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陳河給秋晟杯裡倒了半杯威士忌。
洋酒聽著新鮮。
但喝個幾回也就那樣。
除了顏色鮮豔點,還不如自家的白開水好喝。
秋晟意外地看著陳河一眼:“陳總,你還涉獵法律知識?我京市那幾個朋友,連交通規則都不懂,讓他們看點法律,跟要了他們命一樣。”
“沒辦法,人窮,就得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萬一碰到個不長眼的富二代,那死了都沒處喊冤。”
陳河說。
“陳總你這覺悟也挺高的,生活上沒少挨打,學到了。”
“你也是,少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他們看的不是你這個人,是你的錢,秋少。”
“狐朋狗友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我能讓他們給我舔鞋底。”
“我覺得生活上挨點打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能得到什麼。”
陳河和秋晟各自喝酒。
鄭曉兵在一旁看的大氣不敢喘。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倆人突然開始拌嘴。
這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的架勢太嚇人了。
秋晟喝完,拿起酒瓶看到陳河的酒杯空了,給陳河杯子倒了半杯。
“你說得對,那幾個狐朋狗友,我早就踹了,看著礙眼。”
陳河盯著酒杯道:“出身沒得選,如果可以選,我想做沈宏誌他爹。”
隨後陳河和秋晟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鄭曉兵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怎麼滴這是?
突然又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他絞儘腦汁,還在想著說辭勸說倆人要以和為貴。
這下省了。
自己費那腦細胞乾什麼。
叮鈴鈴。
秋晟,鄭曉兵都看向陳河。
陳河從桌上拿起N91,一看是劉洋打來的。
看了眼鄭曉兵接聽:“是我,陳河。”
“曉兵和你在一起嗎?”
“在的,我們一起呢,有事嗎?”
“沒事沒事,就是問問他,給你添麻煩了。”
“有話要我轉告他嗎,還是讓他跟你說話?”
“不用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劉洋先掛了電話,她站在大街上,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鄭曉兵在外麵花天酒地。
宿舍的舍友告訴她,男人有錢了就會變壞。
鄭曉兵最近在搞一個網站,挺努力上進的,她一開始還很高興。
可一想到鄭曉兵難免會碰到應酬,要是碰到了不三不四的女人怎麼辦。
好在陳河在一旁,曉兵肯定不會亂來。
劉洋沒注意到,身後一輛摩托車正在快速向著她駛來。
陳河放下手機:“作為外人,我沒資格說你什麼,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劉洋是個好女孩,你彆辜負了她。”
鄭曉兵不以為意:“剛才是她打的?真是的,我都告訴她了,在外麵應酬,怎麼還打到你那了。”
陳河沒說話。
隻是眉頭微挑。
他不認同鄭曉兵的話。
聽出鄭曉兵語氣中的不耐煩。
作為外人他言儘於此,隻能希望鄭曉兵好自為之。
鄭曉兵又給秋晟敬酒:“秋總,你說是不是,男人在外麵應酬,就是給女人掙錢,女人就該體諒,這還沒結婚呢,就問東問西的,等結了婚要不要在我身上安裝一個定位器。”
說著一口悶了杯中的威士忌。
秋晟嗬嗬一笑:“你說得對,也不對,得分情況,遇到好的女孩,她關心你沒錯,問多問少你們私底下溝通溝通,又不是情婦,又不是小三,男人沒必要太在意麵子。”
鄭曉兵喝的有點高,聽沒聽進去沒人知道。
陳河心想秋晟應該是經曆過什麼。
否則不可能說出這麼一番有人生經驗的話。
看來秋少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酒足飯飽,來到洞湖大酒店門口,陳河又叮囑了鄭曉兵幾句,就讓徐知山開車送自己回家。
鄭曉兵盯著秋晟的黃色帕加尼,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秋總,能捎帶我一程嗎,我還沒坐過超跑呢。”
“上車。”
秋晟說。
鄭曉兵剛坐進副駕駛座,叮鈴鈴,手機再次響了。
是劉洋的號碼。
他本想不接的,最後還是接聽:“我正往回走呢……什麼!劉洋被飛車賊搶劫,受傷住院了!”
秋晟點著發動機:“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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