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好。”徐有才進門立刻打招呼。
陳總真是年少有為啊。
才十八歲就已經擁有這麼豪華的辦公室了。
他來的時候問過劉斌。
劉斌說不知道陳總叫他來做什麼。
遙想陳總當時收購智迪,可是不少人不看好的,自己留了下來。
難道說陳總要給我升職加薪?
萬鈞股份廠區說實話早就呆膩了。
能到這麼高端的寫字樓來上班,那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陳河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徐有才是吧,知道叫你過來做什麼嗎?”
徐有才搖頭。
自己要是知道,坐老板椅的就是自己了。
“你看看這人你認識不?”
陳河說。
徐有才順著陳河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徐明明的一瞬間他徹底傻眼,很明顯他認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怎麼在這?
徐明明怒視著徐有才,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徐有才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了。
她永生都不會忘記,母親剛剛出院的第二天,這個人渣父親就不聲不響消失了。
這一走就是十多年。
這算什麼父親。
自己那個時候才七八歲,就得肩負起照顧母親的責任。
家庭的重擔落在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身上。
街坊四鄰見了都會露出同情的目光。
母親整日以淚洗麵,後來眼睛就哭瞎了。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得。
“問你話呢,認識不?”陳河伸出胳膊,讓徐知山給自己重新倒一杯咖啡。
“……”徐有才不說話,他現在根本不敢直視徐明明的眼睛,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純粹不想被認出來,所以微微低著頭。
“啞巴了?還是聾了?”陳河對這種拋棄妻女,另外重組新的家庭逍遙快活的人渣,可是沒有半點好臉色。
“認……認識……是我和前妻生的女兒。”徐有才承受不住陳河身上的壓迫感。
陳總真的隻有十八歲嗎?
這感覺就跟麵對市首一樣。
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徐有才心裡很慌,很忐忑。
他想不通徐明明為什麼出現在陳總的辦公室。
也不敢問。
隻能去猜測。
自己離開那個累贅女人已經十多年,當時女兒還小,還不懂事。
那個女人雙腿癱瘓,生活上肯定行動不便。
就更不容易找到工作了。
沒有哪家老板願意雇傭一個殘疾人,還是下半身無法行動的重度殘疾。
“陳總,我和前妻離婚的時候,她還小,她要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是了。
自己離開那個如同黑暗深淵的家。
女兒在那種環境下長大。
走上了歪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不是很多不良女學生麼,新聞上都說了,女生不學好,很大程度原因是出自家庭環境。
確實和自己沒關係。
“你怎麼知道她得罪我了?”陳河問。
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
讓彆人聽著就是女兒不學好。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父親。
“這不明擺著麼,她什麼身份,陳總您什麼身份。”
徐有才說。
一定是那個女人沒有教育好女兒。
才導致的女兒得罪了陳總。
陳總這麼有才華,有商業頭腦的人,肯定是個富二代。
可惜自己隻是小小的車間主任。
在陳總麵前根本沒有求情的資格。
“按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身份很高了?”陳河失聲笑道。
徐有才露出疑惑。
他漸漸開始覺得不對勁。
女兒得罪了陳總,為什麼陳總不怪罪?
“陳總,您當然很高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沒問題。”
陳河不打算浪費時間。
“劉斌,把東西給他。”
“是,陳總。”劉斌應了一聲,他離開了辦公室。
徐有才心裡暗暗激動,陳總這是打算給自己升職加薪,一定是讓自己簽訂新的勞務合同。
“你真是小明的爸爸?”周明問。
“你也在呀。”徐有才這才發現周明,智迪廠長周康的兒子。
“你為什麼要拋棄小明和張阿姨呢?”
“這個,大人的事,小孩子你們不懂,就不要問了。”
徐有才很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可彆破壞自己在陳總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陳總,東西我拿來了。”劉斌返回,還把朱雪芙帶來了。
陳河把方糖塊放進咖啡杯,拿勺子攪拌:“給他。”
“徐有才,這是給你的。”劉斌似笑非笑,遞出了一份剛打印出來的合同。
徐有才激動地雙手接過,可是看到上麵的幾個大字,他傻眼了。
辭退書。
徐有才不敢置信。
“陳總,你要辭退我?為什麼呀?”
陳河冷冷道:“問你女兒。”
很明顯他不想和徐有才多說一個字。
徐有才雙手顫抖,看著辭退書,又看看徐明明:“是你跟陳總說我的壞話是不?”
徐明明冷冷道:“我什麼都沒說。”
“不可能!”徐有才激動道,“陳總,你聽我解釋,我和她們母子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聽她瞎說。”
陳河露出笑容,看向朱雪芙:“朱總監,你來跟他說吧。”
朱雪芙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萬鈞股份法務部總監,我姓朱,我畢業於政法大學,大學期間多次參與社會實踐,幫助企業打贏7起官司。”
畢業後任職於某大型集團,一直擔任法務部總監一職。
在職期間打的最多的官司,就是各種侵權案件,私底下也會幫人處理離婚訴訟。
總之兩個字:專業。
“徐先生,鑒於你沒有正式和張娟女士辦理過離婚手續,你又重組了家庭,已經犯了重婚罪。”
“其次你沒有儘到贍養子女的責任和義務,我現在將全權代表徐明明女士,成為她的代理律師,並幫助她進行合法維權。”
徐明明不敢置信:大律師要幫自己!
徐有才最是不敢置信。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陳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支付贍養費,我還有一筆存款,全部拿出來給她。”
徐明明冷冷道:“我不要,我不稀罕你的臭錢。”
小時候沒花過。
長大了自己能打工賺錢。
也用不著這種人渣父親的錢。
還是留給你自己請律師吧。
陳河淡淡道:“徐有才,有這時間,你還是找找專業的律師,先贏得了朱總監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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