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山聽到陳河的話露出感激。
“老板，他們之前還合夥騙了我200呢。”
徐知山此時像是幼兒園的小孩，突然得到了家長的撐腰，心裡得意的不行。
“我不想掃廁所。”
“老板，我能不掃嗎。”
薑成武是純粹不想做這臟活兒。
何柳就不一樣了。
他不想做臟活，想要當監工。
“給我個理由。”
陳河笑了笑。
“老板，我可以設計一個程序，可以監視他們的勞動時間，東西很容易做，我手頭就有現成的材料。”
何柳說。
他這話立刻引來了徐知山，蔣濤，韓斌，薑成武的怒視。
“你的理由我采納了，就這麼辦吧。”
陳河說完返回自己的臥室。
身後是一片怨聲載道，不久就傳來何柳的慘叫。
此時頸局一間辦公室內。
“你先停職接受治療吧，等康複後再回來複職，把你手頭未處理完的工作，和彆人交接一下。”
就在剛剛，徐懷仁在接受心理測試時，沒有達到合格的要求。
公職人員的心理素質健康，直接影響了辦案的效率和結果。
特彆是刑頸。
經常辦一些大案，特案。
牽扯到人命的案件更是不在少數。
沒有哪個受害者願意把生命交給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身上。
更沒有一名刑警。
願意把後背交給一個心態不穩定的同事。
“好吧。”
徐懷仁出奇的平靜。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天。
從辦公室出來，忙碌的空氣突然安靜，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然後一切很快恢複正常。
“這個案子，我目前總結了以下兩點，回頭請你跟進一下。”
“我走了。”
徐懷仁走到大街上。
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
他的腦袋不自覺地甩了甩。
“老婆，領導剛才給我放假了，這樣我就有很多時間陪陪你了。”
“開不開心。”
“對了，女兒待會兒該放學了，咱們一起去接她回家。”
徐懷仁對著空氣露出溫柔的笑容。
突然，他臉上的溫柔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厲。
“王德安，你放開人質，我來代替他，小安，你怎麼叛變了？你為什麼要劫持一輛巴士？”
“我是徐懷仁，正義的刑頸，你們都給我住手，他們還是一群孩子，你們住手，否則我就開槍了！”
“邦邦邦，邦邦邦……”
徐懷仁把右手當成手槍，朝著空氣連著開了六槍。
“誰家精神病沒有鎖好，快走快走。”
剛下班回家的女白領，看到徐懷仁的異常舉動，嚇得調頭就跑。
徐懷仁使勁搖晃腦袋。
“我不是王德安，王德安是我下屬，我是張二河，不對不對，我是徐懷仁！”
他的眼神突然清明。
臉上閃過一抹茫然：“我怎麼站在大街上？”
水果撈門店前聚集了大批群眾。
他們站的遠遠的。
也不進去。
三三兩兩地對水果撈門店指指點點。
“店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根本沒有客人。”
“是啊，就是有客人，這架勢人家也不敢來啊。”
“他們吃壞了肚子，就賴咱們的水果不衛生。”
店員抱怨生意沒得做。
已經在店裡站了半天，連隻蒼蠅都沒有進來一隻。
而且市裡食品衛生安全部門又來了一次。
雖說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發現。
甚至他們還對群眾聲明，水果撈門店不存在食品衛生安全問題。
可是沒什麼卵用。
輿論一天天地倒向水果撈門店對立麵。
再這樣下去。
隻會付出更多成本。
“急什麼，都給我時刻準備好招待客人，再讓我看到你們懶散，就給我回家種地去。”
梁有為沒好氣道。
“是，爸。”
“知道了，姑父。”
“行吧，老舅。”
梁有為看著冷清的門店，外麵還有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路人。
他心裡也沒有底。
這門店是他租的，每個月的租金都上千。
再沒生意。
他隻能關店，繼續在大街上擺攤賣水果。
“誰是老板，出來接一下。”
一輛貨車停下。
是來送廣告牌的。
“哈嘍水果，有你有我，新鮮果蔬，樂在其中。”
“爸，這廣告語設計的好好哦。”
“商標圖案也好漂亮，辨識度很高，讓人一眼就能記住。”
梁有為也很喜歡這廣告牌的設計。
從商標圖案再到廣告語。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掛起來，小心點。”
廣告牌剛掛上。
王震和徐麗華舉著牌子又來了。
“黑心水果商，還我女兒健康！”
“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兩口子今天就不走了。”
他倆無賴地往水果撈門店前的空地一躺。
頓時引來了路人的指指點點。
“這兩口子又來了，好可憐，女兒還在住院，就是因為吃了這家店不乾淨的水果。”
“黑心商人啊。”
“太可惡了，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強烈建議加大對市場食材安全衛生檢查力度，對這些黑心商人要采取重罰措施，讓他們不敢再坑害，欺騙老百姓。”
梁有為看到人群中還有自己的熟人。
他心裡一涼。
本來也沒奢望他們能幫自己說句公道話。
現在還抹黑自己。
實在讓人寒心。
要不是信任楊梟，他早就關門，再這樣下去，他根本頂不住這種消耗和精神折磨。
王震心裡開心的不行。
這單工作太好賺了。
徐麗華也在想，等到完成這單，就回老家租十幾畝地，全都種上橘子。
“觀眾朋友們，我是林菁，現場為您報道，日前水果撈被質疑存在食品安全衛生問題，我們來聽聽當事人的看法。”
林菁聞訊火速趕來。
她對著攝像機，一臉的嚴肅。
指了指身後。
“目前水果撈當事人還未做出任何回應，群眾們自發進行抗議，食品安全衛生問題需要大家都重視起來。”
林菁說完，帶著電視抬攝影師來到梁有為麵前。
“你好，我們是電視抬的，能采訪一下你嗎。”
“不能。”
林菁：“……”
這人好冷淡。
林菁調整了情緒，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您作為這家水果撈的店長，請問您對外界的質疑怎麼看？”
梁有為眼睛通紅，他極力壓製著憤怒。
怎麼看。
這不廢話麼。
自己都說了不接受采訪，還問。
“這位記者，你注意你的言辭，我的當事人已經明確表示，他不接受你們的采訪。”
一道聲音傳來。
隻見一個短發，神情激動的女子走到梁有為身旁。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劉，從現在起，我將作為梁有為先生的律師來維護他的合法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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