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花剛剛講完了發現孩子走丟的經過。
“這位大姐,你的還是走丟了是嗎,附近都找了嗎?”
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少女,很熱心地問道。
“都找了,我家樂樂脖子上圍著紅色的圍脖,很好認的,附近我都找過了,樂樂能去哪呢。”
王巧花說。
“大姐你沒有手機嗎,我可以借給你,現在趕緊報警吧。”
廖雨桐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部諾基亞手機。
王巧花明顯臉上閃過一抹驚恐。
一旦驚動警方。
就說明問題已經相當嚴重了。
樂樂極有可能是遇到了人販子。
王巧花隻覺得頭暈目眩,兩眼一翻,眼看著就要暈倒,陳河及時扶住。
“大姐,你先冷靜,樂樂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朋友已經幫你去找了。”
陳河說。
“趕緊報警吧,晚了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廖雨桐覺得現在報警,讓警方去尋找走丟的小孩,才是當前最明智的方法。
總比一個人無頭蒼蠅亂找強。
陳河沒好氣道:“等警方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什麼叫黃花菜都涼了,我說的不對嗎?”
廖雨桐說。
她蹙著眉,能夠感受到來自陳河身上的敵意。
她不理解的是。
自己明明也是關心走丟的孩子。
怎麼反倒是自己落了埋怨了。
這人怎麼這樣。
虧自己還覺得他長相帥氣英俊,怎麼說話這麼不考慮彆人感受。
陳河沒說話。
扶著王巧花慢慢坐下。
廖雨桐撅了噘嘴。
她覺得陳河挺裝的。
這個時候不報警,等人販子跑了就等著後悔吧。
她果斷想打電話報警。
就在這時。
陳河冷冷道:“你能彆添亂嗎,不讓你報警,你就非得擰著乾是吧?”
廖雨桐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她呆呆地盯著陳河。
這一刻她覺得陳河就是針對自己。
事實上。
她平時確實有一點叛逆。
但眼下這件事關乎到走丟小孩,自己隻是想幫忙,這人怎麼回事。
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廖雨桐說。
陳河沒搭理。
“我問你話呢,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幫大姐報警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廖雨桐委屈道。
陳河本來沒想解釋。
但看廖雨桐委屈的不行。
讓人誤會是自己欺負了人家何苦來哉。
“我不是反對你報警,隻是現在還不能報警,你不知道打草驚蛇嗎!萬一人販子還有同夥在附近觀察,你報警後會引發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
陳河繼續說。
“還有你沒看到大姐本來就傷心難過,你還拿報警嚇唬她,我說的有錯?”
廖雨桐震驚。
她很想反駁,可是仔細一想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進行反駁。
人販子確實也可能是團夥作案。
這種情況電視新聞裡也播過。
還有老爸也和自己講過。
怎麼就沒記住。
看到王巧花捂著胸口,臉色蒼白,明顯受到了驚嚇。
廖雨桐頓覺心裡愧疚的不行。
她很後悔自己沒顧忌他人的感受。
自己真的錯了。
廖雨桐眼眶紅紅的。
她低下頭。
陳河看了一眼,他驚訝這女孩不會被自己說哭了吧。
廖雨桐很誠懇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衝動,也沒有考慮這件的後果。”
廖雨桐道完歉,卻說:“可是我還是認為,現在必須報警,越是耽誤下去,孩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的樂樂啊,你彆丟下媽媽不管啊,我的樂樂。”
王巧花聽到廖雨桐的話,情緒激動地哭起來。
廖雨桐嚇得魂都差點出來。
趕緊解釋道:“大姐,我說是可能,你冷靜,孩子一定能找回來的。”
這大姐也太敏感了。
就在這時,蔣濤返回。
他和韓斌還真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女子。
“老板,我們發現一名女子行色可疑。”
彆人都恨不得沒聽到王巧花的事。
可是這女子卻和彆人截然相反。
露出了一副非常感興趣的神色。
“韓斌已經跟上去了。”
陳河點點頭。
他在思考。
這名行跡可疑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人販子。
他對蔣濤,韓斌的做法很讚同。
跟蹤那名女子。
說不定就能找到走丟的孩子。
“老板,我回來了。”
徐知山心情愉悅地返回。
他把那個紅毛狠狠揍了一頓。
可算是把心裡的怒氣給發泄了出來。
“先等等斌哥消息。”
陳河說。
廖雨桐目光有些呆滯。
她對陳河的身份產生了很大疑惑。
這人是誰?
明明年紀輕輕的,為什麼這倆大叔叫他老板?
當然。
廖雨桐震驚的是,聽到蔣濤的話,證明了陳河的猜測是對的。
也就說明。
自己的做法確實錯了。
他難道早就想到了人販子會回到原地觀察?
可是他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人販子還會回來?我要是人販子,直接跑了不更安全?”
聽到廖雨桐的話,陳河沒搭理。
徐知山作為前刑頸最有發言權:“你錯了,他們要是跑了,才最容易被警方抓到,人販子通常很狡猾,尤其是團夥作案,一般都會回到原地假裝路人,這樣可以減輕自身的懷疑,同時也能替同伴收集情報。”
“之所以說他們狡猾,是他們拐走小孩子之後,並不會立即離開,而是選擇一個藏身地點,把小孩藏起來,等風聲過了再把孩子運走。”
徐知山當刑頸的時候。
沒少經辦過這類案件。
人販子是最沒有人性的一種犯罪。
不說父母要承受失去孩子的悲傷和痛苦。
有些極端的人販子。
還會對小孩子身體造成損傷。
從小把他們包裝成乞丐。
用博得彆人同情的方式賺錢,這種人更是豬狗不如。
“可是,我要是報警的話,他們會有壓力,沒準還會露出破綻呢。”
廖雨桐說。
她心裡始終存在一種僥幸。
自己報警是對的。
徐知山搖搖頭道:“我剛才說了,人販子會回到原地,如果他們發現家屬報警,隻會刺激他們轉移下一個地點,這已經是打草驚蛇了。”
“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廖雨桐問。
“我以前就是個刑頸,你說我為什麼這麼清楚。”
徐知山不容置疑道。
聽到徐知山的話,廖雨桐徹底傻了,原來錯的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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