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漲,我可是被陳克勤家那小崽子打了,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吧。”
陳正說。
他大搖大擺坐下。
“說話注意點,你還是長輩,怎麼說話呢。”
陳發財不滿道。
他最討厭的就是滿口臟話,一點文明素質不講的人。
“村漲說的是,我的意思是,那小子打了我,這件事我和他們沒完,必須得給我道歉。”
陳正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要是不把陳河治了。
他今後還怎麼在陳家村混。
出門還不被人笑話死。
陳正慢條斯理說:“那人家為什麼打你?”
“那小子沒教養唄,還能為什麼,村漲,你也不瞅瞅,陳克勤那種窮鬼,教出的兒子能好到哪去。”
“可是陳河是大學生,如果沒有本事,怎麼可能考上一本大學呢?”
“那我不管,反正他打了我,就得給我磕頭道歉。”
陳正說。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你拆了陳克勤家的院牆,陳河才打你的,家家戶戶的宅基地在村裡都是有備案的,你這麼做,有沒有把村裡放在眼裡!”
陳發財冷冷道。
自己好歹也是村漲。
每家每戶的宅基地麵積,都是村裡委員會規定好的。
陳正拆除彆人家的院牆,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是過錯的一方。
他知道陳曉傑在縣裡開了一家美容院,賺了點小錢。
又是買車又是裝修房子。
這本身沒有錯。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陳河一家。
人家身家幾十億都沒有飄。
就陳曉傑掙的那仨瓜倆棗,竟然飄的目中無人起來。
該說是愚蠢。
還是文化水平低,智力低下呢。
“村漲,這件事還請你幫幫我們。”
說著,陳正拿出一個信封。
笑臉盈盈推到陳發財麵前:“這裡麵是一點小意思,隻希望村漲能夠意思意思,年後我們還有更大的意思。”
這是要拿錢收買陳發財。
陳正來的時候早就想好了,畢竟是推倒了陳克勤家的院牆,這件事終歸是自己家不占理。
他也不是害怕陳克勤。
但也要防備,陳克勤把這件事鬨到村裡委員會。
要是鬨到鄉裡,縣裡那更麻煩。
當然,他所謂的麻煩,無非就是再多花幾筆錢。
反正陳曉傑賺了錢。
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自己家已經是村裡的富人。
不是村裡那些窮鬼能比的。
信封裡是10000塊錢。
他相信陳發財一定會收下這筆錢。
到時候陳克勤翻不出什麼花來。
陳發財拿起信封。
陳正露出笑意。
哪知下一秒。
陳發財把信封狠狠砸在陳正的臉上,義正嚴詞道:“你拿這個考驗乾部?天底下哪個乾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我告訴你,把你的東西拿回去,不要臟了我的眼睛!我是為人民服務的,彆讓我罵你。”
陳正懵了。
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招竟然沒有效果。
隻聽陳發財嚴肅道:“念你是初犯,我不和你計較,否則我立馬報警抓你。”
“村漲,凡事好商量,是我考慮不周了,您看這樣行不,您先讓陳河給我磕頭道歉,我就不追究他打人了。”
陳正把信封收起來。
“老陳啊,聽我一句勸,人在做天在看,你先彆考慮人家打你,你先說說,人家的那堵牆你打算怎麼解決?”
“解決?什麼解決?”
“你不給人壘好了?”
“壘什麼壘,他家的院牆太礙手了,影響我兒子建車庫,沒給他全推了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陳正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說出這話會引發多麼可怕的後果。
陳發財無可奈何道:“唉,你沒救了。”
“不是,村漲,你什麼意思?”
就在陳正一臉疑惑的時候。
突然一群人出現在他麵前,陳曉傑被粗魯的仍在他麵前。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還無法無天了?知不知道我兒子是大老板?”
“爸,彆說了,你趕緊跪下給陳總道歉吧。”
陳曉傑說。
他剛才可是把陳正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恨不得出來阻止。
他知道自己完了,這老爹也完了。
“兒子,誰是陳總,你怎麼這麼害怕?”
陳正懵了。
他不敢置信。
自己的兒子是開美容院的大老板,誰見了不得尊敬。
有錢人就是爽。
他在村裡硬氣了,可以耀武揚威了,可以炫耀自己有錢,還可以欺負隔壁老實的鄰居。
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依仗就是陳曉傑。
所以看到陳曉傑被打,還一副驚恐的樣子,陳正的信念崩塌,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總,您坐。”陳小偉給陳河準備了椅子,他和陳發財站在陳河的身後,看起來畢恭畢敬。
看到陳河坐著。
陳正一臉錯愕,驚訝。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爸,跪下,陳河是咱們惹不起的人,你還想我活命,就跪下,小敏已經被他們去禍害了,現在不知道生死,你難道也想讓我生不如死麼!”
陳曉傑著急的大喊。
陳正茫然道:“陳河不就是陳克勤家的小崽子麼,你怕他乾什麼,不就是考上了一本大學,大學生算個屁,你有錢可以隨便玩女大學生,兒子,你是不是被他們打出毛病了?”
還不等陳曉傑說話。
徐知山走到陳正麵前,一巴掌狠狠扇過去。
打的陳正牙齒都飛出去幾顆。
徐知山知道陳克勤,韓麗老實善良,對他們幾個都很好,從來不嫌棄他們,還給他們買新衣服穿。
聽到陳正絲毫不把陳克勤,韓麗放在眼裡。
他早就壓抑著怒火,恨不得狠狠教訓陳正一頓。
“再對老板不敬,我打得你屎尿齊出。”
陳正捂著臉,這一巴掌把他打蒙,也把他打怕了。
這群人是真敢動手啊。
“爸,你跪下啊,跟陳總道歉,我求求你了,你這個老東西,怎麼這麼不聽勸,這四周都是縣裡地下勢力的人,村漲和陳小偉都害怕陳河,你眼睛瞎了嗎?”
陳曉傑此刻後悔有這麼一個愚蠢的父親。
“你說的是陳河?”陳正震驚。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但也看出陳曉傑不是說謊。
他無法想象。
陳河不是一個大學生麼。
去江城上學大半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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