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和馮夏膩歪了一會兒。
聊起了高中。
聊到了大學。
馮夏突然閃過一抹哀傷。
要不是因為姬家的緊追不舍。
她也不至於流落在外。
馮夏漸漸傷感,沒了走路的心情,於是站在原地。
陳河走到一半,發現馮夏沒有跟上來。
立刻返回。
嚇了一跳。
馮夏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了傷心難過的事。
因而流著眼淚。
陳河心疼壞了。
一把將馮夏摟入懷中。
“怎麼了這是?”
陳河親了馮夏的頭頂,把她摟的更緊。
“我想家了,我想秀,小青她們,還有秦老師,班上的那些同學。”
馮夏抬起頭。
委屈地像個孩子。
陳河知道馮夏一直以來都很敏感。
肯定是什麼事觸動了她。
這才導致她有些情緒崩潰。
陳河沒有像其他情侶一樣,隻說一些安慰的,成本低廉的話。
他輕輕鬆開馮夏。
然後牽起馮夏的手。
來到了海邊。
海風吹拂。
天上星星作陪。
海浪聲清晰。
陳河露出大大的微笑。
“小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朝著大海喊出來,彆把傷心難過的事憋在心裡。”
似乎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
馮夏沒有多想。
按照陳河的意思。
朝著大海把心裡的苦悶喊了出來。
陳河也跟著馮夏一起。
“啊啊啊啊!”
陳河放聲大叫。
馮夏似乎受到感染,也有樣學樣,對著大海不斷大喊。
“啊啊啊啊!”
馮夏的心情得到了舒緩。
肉眼可見的。
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小河子,這種方法真的管用!我現在心情好多了,謝謝你。”
陳河看到馮夏恢複快樂,心裡也很高興。
這方法還是一個老教授告訴他的。
當然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有次出差,他要和一個客戶見麵,這個客戶喜歡爬山。
陳河身體有點吃不消。
但還是勉強陪著客戶爬完了山。
如果能談成生意也值得。
問題是對方最後也沒有簽下訂單。
陳河自然心情鬱悶。
白白浪費了一天不說。
還把自己弄得腳底板疼。
陳河氣不過。
於是等到腳不疼了,他決定再次爬當初那座山。
不為彆的。
就為了征服這座山。
超越曾經的自己。
他不想生意談不成,還憋著一肚子火回去。
爬山過程中。
遇到了一名退休的老教授。
似乎是看出了陳河心情不佳,似乎裝著心事。
就告訴他:朝著遠處大喊,可以釋放心中的壓力。
一試果然有效果。
陳河沒想到,上輩子自己用來舒緩壓力,排解心中苦悶的方法,有一天會教給馮夏。
踏著柔軟的沙子。
就和其他小情侶一樣。
二人摟著彼此,漫步在星河之下。
“小河子,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我脆弱的一麵。”
馮夏說。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種情緒一上來。
就像是洪水決堤,想阻止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陳河露出淺笑。
“這有什麼,這很正常,你隻要不把它當成洪水猛獸,它就不會傷害你。”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情緒沒有大起大落。
世事無常。
一味地逃避肯定是不行。
聽了陳河的話,馮夏若有所思。
想想看那種情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可怕。
隻要自己勇敢,不害怕。
的確如小河子所說,任何東西都傷害不了自己。
馮夏似乎想通了。
朝著陳河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小河子,我發現,你就是最契合我靈魂的伴侶。”
陳河一愣。
小夏肯定是又敏感了。
老實說。
他不相信靈魂契合這種事。
無數事實告訴人們。
男女之間更多的是互相包容彼此。
感情才會長久。
一味地相信靈魂契合。
隻會讓自己更痛苦。
患得患失的例子太多了。
“小夏,你也是我唯一真愛的老婆。”
“誰是你老婆。”
馮夏臉色微紅。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靈魂伴侶麼,那不就等同於向我表白。”
“才沒有,你不要自作多情。”
“小夏,你可從來不會撒謊哦。”
“不理你了,大笨蛋。”
馮夏掙脫陳河的懷抱。
朝前跑走。
回頭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調皮是吧。”
陳河眼睛一眯。
“那你來抓我啊。”
馮夏挑釁道。
“你等著,彆跑,彆讓我抓到。”
“略略略,你抓不到我。”
像其他情侶一樣。
陳河和馮夏在沙灘上留下了他們快樂的足跡。
回去路上。
馮夏突然問道:“小河子,你出來這麼久,一點不想叔叔阿姨嗎?”
陳河露出溫柔的笑容。
“當然想了,可是我知道,他們終有會老去的一天,所以我要努力搞事業,才可以給他們創造一個安穩的晚年。”
不想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父母操勞一輩子。
根本沒有休息享福的一天。
所以陳河發誓。
這輩子一定要讓陳克勤,韓麗過上好日子。
“你的想法我很讚同,沒有物質的滿足,父母會更辛苦操勞。”
馮夏說。
陳河爽朗一笑。
“所以說,我的任務就是,賺了錢給他們養老,等他們安安心心走了,我估計那時候心裡也沒負擔。”
“你問我想不想家,要和我過一輩子的是你。”
“你知道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馮夏怔住。
感動。
羞澀。
高興。
幸福。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情話。
“我也是。”
彆墅。
陳河沒敢和馮夏接觸太多,免得被黑衣人鑽了空子。
散完步膩歪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老徐,打牌打牌。”
徐知山笑道:“老板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開心。”
“肯定是和老板娘有關。”
蔣濤嘻嘻笑道。
一時間眾人八卦之心大起,韓斌,薑成武,張林,何柳全都伸著脖子看向陳河。
陳河沒好氣道。
“贏了我就告訴你們。”
話音落下。
徐知山他們跟打了雞血似的。
“三局兩勝啊。”
“那咱們得打通宵了。”
“通宵就通宵,誰還不能熬夜真是的。”
與此同時。
市政大樓的一間辦公室。
燈還亮著。
霍明鏗伸了伸胳膊。
忙完一天也感到一絲絲疲累。
他看著麵前的一份委托書,露出了笑容。
《關於盤山區開鑿鐵路的規劃》
“陳河啊陳河,市政可不會讓你白乾活,這個就當是給你的報酬吧。”
霍明鏗關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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