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有必要和徐知山他們開誠布公。
以前他確實隻是遊走在白色邊緣。
就像是行走在黑白之間。
陳河更注重潔身自好。
可是。
楊梟死了。
是被人殺死的。
這是來自誰的惡意,陳河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
自己也不能再一成不變了。
也是為了避免類似的事再發生。
陳河不止一次想過。
如果自己當時提醒了楊梟,再多一層後手,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晚上做過好幾場噩夢,夢裡自己被人殺死,然後突然醒來。
陳河意識到。
這一世。
自己的生命,也隻有一次。
並沒有因為是重生者,就比其他人多一條命。
有人想要殺自己。
自己還是會死。
生命就是這麼脆弱。
所以,為了身邊的人不再發生楊梟這種慘劇,也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
雖說不情願。
但這就是冰冷的現實。
自己既可以是白,也可以是黑。
還可以更黑!
陳河吐出一口煙。
看到徐知山幾人露出驚愕的神色。
他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
相識這麼長時間了,分道揚鑣的話,還真是舍不得。
“老徐,你跟我時間最長,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放心,你做任何選擇,我都會尊重。”
徐知山沒辦法立刻給出陳河答案。
開始沉思。
臉上露出一絲掙紮,慚愧。
似乎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
他深深看了陳河一眼。
陳河的眼神坦誠。
就和當初第一次相遇時一樣。
隻是不得不承認,陳河已經是億萬富翁。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徐知山儘管很不願意接受。
但這就是現實。
似乎他早就想過,陳河有一天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他咧嘴一笑。
“老板,我早就不是刑頸了,我也沒有心理潔癖,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不存在的,我隻知道,是你讓我有了存款,是你給了我人生一次不一樣的改變,我不會說話,我不會說什麼長篇大道理,你要問我答案,我就一句話,這輩子跟定老板你了。”
無論你是黑還是白。
陳河有些意外。
徐知山畢竟是刑頸隊長出身。
骨子裡對維護法律有一定的堅持。
他還以為徐知山會第一個選擇離開。
沒想到徐知山才是最看清現實的那個。
陳河露出淺笑。
“謝謝。”
蔣濤笑道:“我也說兩句吧,老板,說實話,我很難過,你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我一直覺得我們相處這麼久,是兄弟了,一輩子也不會分開,是我想錯了嗎?”
陳河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是我沒考慮周到,我向你道歉,濤哥,你永遠是我兄弟。”
蔣濤沒有要生陳河氣的意思。
“老板,我呢。”
“還有我。”
“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不會走的。”
韓斌,薑成武,張林說。
何柳笑道:“我也一樣。”
這就是他們的選擇。
陳河點點頭。
心裡沒有一絲感動那是假的。
“兄弟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徐知山嚴肅道:“老板,這件事保密程度如何?”
“黑市老板能量不小,我想保密度極高的。”陳河說,光他知道黑市已經平穩運行了十幾年了。
隻能說黑市老板確實很有手段。
能夠維持住黑市的穩定。
一些關鍵因素肯定也是沒問題的。
徐知山擔心的是,劫囚車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會很麻煩。
到時候引起警方懷疑就不好了。
陳河讓徐知山放心。
這個世上傻子很多,但乾引火燒身的傻子還是少的。
隻要不是自己作死。
就不會泄露有關劫囚車半點消息。
“我打算交給徐懷仁這個任務。”陳河說。
徐知山瞪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雖說這個法子冒險。
但考慮到徐懷仁畢竟精神問題存疑。
到時候即便是敗露。
也可以完全推到他身上。
精神病發病做的事,誰又能控製得住?
徐知山豎起大拇指:“這辦法絕了!”
蔣濤笑道:“厲害!”
薑成武激動道:“老板,徐懷仁不就相當於,咱們打入警方內部的線人麼,這下以後咱們就是整點邪路子,也完全不用擔心了。”
不得不說薑成武的眼光長遠。
陳河現如今還沒有打算涉獵黑色生意。
但這一天遲早會來。
當然。
陳河也有信心,將來能夠完全給自己洗白。
畢竟。
自己可是重生者。
上麵什麼時候整頓地下世界,他可是彆任何人都清楚。
隻要在那之前。
該瀟灑瀟灑。
該賺錢賺錢。
天地之大,任意遨遊即可。
何柳朝著陳河露出崇拜的目光。
“老板,你現在就能做到黑白通吃啊!”
徐知山幾人愣住。
眼神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太對了。
老板和市裡辦公室關係賊好。
加上徐懷仁這條眼線。
可不就是黑白通吃的級彆麼!
牛掰!
關鍵是。
老板才19歲啊。
不難想象。
陳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陳河微微一愣,淡然一笑:“現在說這個還太早。”
看到陳河謙虛。
這說明他保持理智,沒有因為這份成就而沾沾自喜。
徐知山心想,老板真是太成熟,穩重了!
“我打個電話。”
徐知山幾人安靜下來。
期待著陳河打電話。
陳河拿出N91,打給徐懷仁。
“陳河?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徐懷仁疑惑的聲音。
很明顯。
他沒想到陳河會打電話。
“徐大哥,這麼快你就忘了,你不是叫我弟弟嗎?你現在怎麼和我這麼生分了?”
陳河笑道。
徐懷仁一愣。
嘴角上揚:“陳河弟弟,有什麼事嗎,你給哥哥打電話,不會隻是想要敘舊吧。”
他心裡也在疑惑。
陳河給自己打電話的意圖是什麼?
就在這時,陳河的話讓徐懷仁懷疑自己聽錯了。
“徐大哥,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幫忙。”
“你幫我查查警方內部,押送隋英俊的囚車什麼時候出發,會經過哪條道路,查到了通知我。”
陳河說。
語氣平淡。
就像是在聊家常。
可是徐懷仁聽起來已經是滿臉驚恐。
“陳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要自己泄露警方的內部機密。
這是要自己違反警方內部準則不說。
陳河打算做什麼?
難道要劫囚車?
徐懷仁怒道:“陳河,我就當你是喝多了,跟我發酒瘋,再見。”
說完就要迫不及待掛斷電話。
仿佛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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