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聰聞言,頓時一驚,“你是……”
“葉楓!”
葉楓立刻報上自己的名字。
薛聰聽到這個名字,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還不等他跑出兩步,便被葉楓一把拎了回來。
“你跑什麼呀?做賊心虛呀?”
葉楓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什麼做賊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薛聰目光閃躲,矢口否認。
“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
葉楓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吧?”
薛聰露出無辜的表情。
他本人長得還算一臉正氣,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了確切的信息,很可能還真就被他迷惑過去了。
葉楓不為所動,冷哼一聲,“今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
薛聰繼續裝糊塗,“我是個法醫,每天要檢驗很多屍體,當然有很多人來找我。”
葉楓露出一抹冷笑,“這個人來找你,是讓你偽造一份鑒定報告。而這一百萬,就是你偽造鑒定報告的報酬。”
薛聰就好像受到了莫大侮辱似的,立刻怒目而視,“你胡說八道,我做了幾十年法醫,從來沒有偽造過一份鑒定報告。你這是誹謗,小心我告你。”
葉楓的麵色逐漸陰沉下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薛聰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我薛聰行得正坐得端,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屈服的。”
看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葉楓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情報有問題?是不是真的找錯了人?
就連一旁的莊小喬,也束手無策了。
她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就是這個薛聰偽造的鑒定報告,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
但這家夥死活不肯承認,而他們手上又沒有任何證據,還真的就無計可施了。
“葉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葉楓朝她投去一個安心的微笑,繼續盯著薛聰,“薛醫生,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五百萬,足夠你後半生逍遙快活,怎麼樣?”
薛聰就好像受到侮辱一樣,義正言辭的瞪著他,“你這是想收買我嗎?我薛聰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豈會為了金錢而屈服?像你這種卑鄙小人,不配跟我說話,請你們馬上離開。”
葉楓這下徹底失去了耐心,“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說著,便站起身朝他一步步逼近。
薛聰立刻嚇的連連後退,“你……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彆亂來啊,我可要報警了……”
一旁的莊小喬急忙拉住葉楓,“彆衝動啊。”
他們是來找陷害他的證據的。
現在證據還沒找到,如果先將人打一頓,那可就黃泥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薛聰的確有點棘手。
看得出來,葉楓也束手無策了。
誰知葉楓臉上卻露出一絲狡黠,“誰說我要打他了?我才沒那麼蠢呢。”
莊小喬頓時一愣,“那你還有什麼辦法?”
葉楓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信不信,我一分鐘之內就能讓他主動開口。”
莊小喬顯然不信。
他們剛才已經浪費了十幾分鐘,連一個有用的信息都沒套出來。
葉楓現在卻說,一分鐘就能讓對方主動開口?
這怎麼可能啊?
包括旁邊的薛聰,也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譏笑。
隻要他咬緊牙關不鬆口。
他就不相信對方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葉楓回頭看向他,突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薛醫生,你做過針灸嗎?”
薛聰頓時一愣,“什麼針灸?”
葉楓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包銀針,“我最近正在自學針灸療法,我看你脾虛、腎虛,心也有點虛,要不然我幫你調理調理吧?”
薛聰臉色一變,慌忙向後退卻,“你……你彆亂來啊,我警告你……”
葉楓不等他說完,便將他一把抓過來,綁在了椅子上。
然後掏出一根銀針,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讓你陷害我的?”
薛聰還在負隅頑抗,“我薛聰一生問心無愧,你如果想屈打成招,那你儘管試試,我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葉楓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直接將銀針刺入他的笑腰穴、腎俞穴和通穀穴等幾個穴位。
一旁的莊小喬看到他的舉動,頓時一頭霧水。
這家夥不是要逼問幕後主使嗎?
怎麼突然開始紮起了針?
他難道以為靠這種方法,就能讓對方開口?
真以為自己是容嬤嬤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就見薛聰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就好像身上有虱子一樣。
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葉……葉楓,你趕緊放開我,我癢死了……”
葉楓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隻要你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陷害我,我現在就放了你。”
薛聰露出哀求之色,“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葉楓露出冷笑,也懶得跟他廢話。
就在這時,薛聰不由自主的“嘿嘿”一笑。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笑聲越來越大。
“啊哈哈哈……你癢死我了哈哈哈……求求你,放開我哈哈哈哈哈……”
莊小喬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妖術啊?
“啊哈哈哈哈……”
薛聰越笑越瘋狂,到後來,竟然笑得涕淚橫流。
這種場麵,既好笑又詭異。
莊小喬被他這種情緒感染,也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薛聰的笑聲逐漸減弱,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傷的情緒。
“嗚嗚嗚……我不是人啊嗚嗚嗚嗚……我活得太失敗了,已經五十多歲了,老婆也跟我離婚了,孩子也不認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嗚嗚嗚嗚……”
他越哭越傷心,後來直接哭得撕心裂肺。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莊小喬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剛才還笑得前仰後合,現在怎麼又哭的撕心裂肺?
這場麵也太詭異了吧?
她急忙扭頭看向葉楓,這家夥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竟然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神經質?
不過葉楓此時正悠閒的坐在辦公桌上,手裡翻看著一本解剖學的書。
仿佛已經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在接受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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