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喬聽李國富對葉楓出言不遜,頓時沒好氣的瞪著他。
“莫欺少年窮知道嗎?他以前家境確實不好,但他現在已經掙了很多錢了,很多商界的大老板都很尊敬他……”
李國富不等她說完,再次嚴厲的看向葉楓。
“葉楓,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吃軟飯,沒想到你如此卑鄙,竟然編造這種謊話,把這姑娘騙的暈頭轉向。你如果還有一點良心,就跟這姑娘解釋清楚,否則,我馬上報警抓你。”
周圍看熱鬨的吃瓜群眾,也都開始義憤填膺。
“沒錯,這種人實在太卑鄙了,必須跟這姑娘解釋清楚,不能讓她繼續受騙。”
“還是這位老師有正義感,敢於揭穿他的真實麵目。”
“窮並不可恥,可恥的是裝成很有錢的樣子,去欺騙無知的小姑娘,絕不能讓他繼續作惡。”
“報警,必須讓這種人付出代價……”
莊小喬望著這幫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心中很想罵一句sb。
這些人隻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你就算解釋再多,他們也聽不進去。
葉楓朝她使眼色,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扭頭看向李國富。
“李老師,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因為家裡條價差,一直沒送過您什麼像樣的禮物。今天正好遇到了,我乾脆送您一幅字畫吧?”
說著,轉身蹲到攤位上挑選起來。
李國富聽到他這話,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葉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當校長這麼多年,向來都是兩袖清風,什麼時候收過學生的禮物?你少拿這種歪門邪道來腐蝕我,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其實他哪是什麼兩袖清風,隻是心裡很清楚。
一來,這小子是個窮鬼,就算是送,也送不出什麼值錢的禮物。
二來,他剛才已經看過了,這攤位上的字畫,基本上都是贗品,沒一幅值錢的。
與其收這種禮物,還不如義正言辭的拒絕,還能收獲一點掌聲。
他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頓時引來周圍人一致叫好。
“這樣正義廉潔的好老師,真的不多見了。”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老師,竟然都沒把這小子教好,淨搞一些歪門邪道。”
“是啊,居然還要當眾給老師送禮,社會風氣都是被這種人給敗壞的。”
“這要是我兒子,我真想一把掐死他啊……”
葉楓對這些人的議論不為所動,從攤位上拿起一幅山水畫,“老板,這幅畫多少錢?”
那老板斜眼瞥了一眼,“兩萬,不還價。”
葉楓二話不說,直接現場刷卡交錢。
李國富看到他的舉動,立刻露出譏笑。
“真是豬八戒戴眼鏡,冒充大學生。你懂字畫嗎?這幅畫一看就是贗品,彆說兩萬了,兩百都不值。”
圍觀的人群,也都紛紛譏笑起來。
葉楓剛才都沒仔細查看,就直接選定了一幅畫,對於老板的報價,也沒有任何還價,就直接付款。
這種種行為,都顯得十分業餘。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小子就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包括那攤位上的老板,心中也在嘲笑葉楓。
這些字畫都是他從一個收破爛那裡,以兩塊錢一斤的價格收來的,剛才那“兩萬塊”也是他隨口喊出來的。
本來都已經做好對方砍價的準備了,哪怕是給二百塊錢,他也會買。
萬萬沒想到,還真碰到個傻子,居然不還價,直接以兩萬塊錢買下。
傻子的錢,真好賺啊。
就在所有人都對葉楓的“傻缺”行為,譏笑不已的時候,一旁的莊小喬突然驚奇的“咦”了一聲,快步走上前,盯著那幅山水畫看了良久。
“這幅畫……好像是陳夜南先生的真跡呀。”
說著,驚詫的看向了葉楓。
她家學淵源,對這些字畫還是有些研究的。
令她吃驚的是,葉楓竟然一下子就挑了一幅陳夜南真跡。
這個陳夜南十分低調、名聲不顯,除非在古玩界時間非常長,才有可能聽說過。
這家夥到底是蒙的,還是真的對古玩有研究?
李國富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立刻就嗤笑起來。
“這位小姑娘,你到現在還在替他打圓場?真是執迷不悟啊。什麼陳夜南呀?我玩字畫也有十多年了,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會是你瞎編出來的吧?”
莊小喬瞥了他一眼。
“沒聽說過,隻能說是你孤陋寡聞,陳夜南是美術家協會副會長,隻是一直為人低調,不願意拋頭露麵罷了。你說你研究字畫十幾年,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看來都研究到狗身上去了。”
周圍眾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姑娘嘴有點損呀。
李國富惱羞成怒,“什麼美術家協會,估計是個野雞協會吧?就算真有這麼一個人,估計也就是個三流畫家,他的作品能值什麼錢?”
他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誰說陳夜南是三流畫家?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眾人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邁步走過來。
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種儒雅之氣。
李國富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又是誰?不會是葉楓這小子花錢雇來,跟他唱雙簧的吧?”
那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老夫是靈山居的老板薛圃。”
李國富立刻冷笑,“什麼靈山居?沒聽過。”
他這話一出,立刻露了怯。
現場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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