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詹家的事,就發現陸衍琛的臉色變了。
他的臉上恢複成一貫的冷漠,不怒自威的強勢迎麵撲來,讓我後背發涼。
我多久沒有看到他這個表情了。
忙起身勾著他的脖子,“我喜歡阿衍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阿衍陰鬱也好,開朗也罷,我都喜歡你。”
陸衍琛的表情這才多了一抹柔和。
我也鬆了口氣,陸衍琛和我成長的環境不同,他從未得到過愛,讓他養成了患得患失的性格。
他怕我離開,也怕我變心,我都能理解。
這是他的一個心結,不是三兩天就能改變的。
他花了這麼多年來等我,我自然也可以用這一生去溫暖和改變他。
讓他知道我真的不是因為感激之情,而是真真切切因為人格魅力才喜歡上他的。
陸衍琛覺得剛剛對我有點凶,伸手勾著我的腰,“抱歉,嚇著你了?”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我說過阿衍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凶巴巴的時候特彆有男人味呢。”
他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嘴巴這麼甜,肚子不疼了?”
“疼,疼死了,要老公揉揉。”
他眸光一怔,“你叫我什麼?”
“還能叫你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叫你老公啊!”
陸衍琛掐住我的下巴吻了下來:“菀菀,這可是你招我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氣喘籲籲停下來,他艱難移開,“我去看看廚房給你煮的紅糖水,你等一會兒。”
我摸了摸通紅的臉,這個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啊。
以前隻覺得來例假很麻煩,尤其是有應酬的時候,多多少少也做不到完全不碰冰的。
陸時晏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有些事我不說他就不會在意。
而我私心認為也沒什麼可矯情的,忍忍就過了。
但這一世第一次來例假,男人不僅給我親手熬了紅糖水,還給我準備了一個暖手袋放在小腹。
甚至一連給我請了七天假,非得要等我好了再上學。
原本這個學上不上對我影響都不大,今天也隻是去混個臉熟。
就憑陸衍琛捐的那幢樓,我就能拿到畢業證。
他疼我,我自然不會違背他的好意。
在家裡待了兩天,第三天整個人才精神起來,我便跟著他去了陸氏。
陸時晏在陸家接連遭到變故以後也不再消極度日,開始配合治療。
陸父接連失去兒子和妻子,徹底心灰意冷。
陸家的重擔就落在了陸衍琛身上,我對陸氏的運轉很熟悉,也可以幫著他處理一些事,讓他沒那麼辛苦。
這天還沒有下班,我接到了詹才垣發來的信息。
[班長:薑同學,今晚有班級聚會,你身體好些了就一起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我準時到。
我對那些同學沒什麼興趣,但我想要和詹才垣進一步接觸就答應了他。
掛斷電話,我向陸衍琛解釋道:“今晚同學聚會,我去吃個飯。”
“結束了我來接你。”
到了點,司機將我送去了酒店。
包間的門大開著,在門外就能聽到女同學的恭維聲:“梔梔,真是羨慕你啊,不僅是跨國集團大小姐,還有那麼有錢的未婚夫,聽說你還給學校捐了一幢樓,簡直人美心善。”
“那可不,同樣都是姓薑的,怎麼那個薑灣灣就那麼傲慢,才來上了半天課就請假,也不知道是什麼底細。”
“對了梔梔,你們是一個學校轉過來的,你應該很清楚她的過去吧?”
薑梔道:“她啊,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就不怎麼來學校,沒想到轉校了還是一個樣。”
“那天我看到她從一輛豪車上下來,她是不是被人包養了?”
“就薑灣灣那身材,我要是有錢,我指定包一晚試試看。”
房間裡響起一陣不懷好意的打趣聲,我也沒想到我沒來的這幾天,薑梔又開始作妖了。
薑擎和她斷了關係,凍結她的財產,收回所有特權,就回國和媽媽辦理離婚證。
他給自己留了一分顏麵,也給薑梔留了一分情麵。
誰知道薑梔還拿著薑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外麵招搖撞騙,甚至是抹黑我。
我抬腿走進包間,直視著剛剛開口的男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嗎,你打算花多少錢包我?”
眾人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有人臉上是被抓到的難堪,有的則是不懷好意。
“這麼說薑灣灣你真是在外麵賣的?睡你一晚多少錢?”
“天,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就開始招攬生意了。”
還沒等我開口,班長邁開腳步進來解釋:“你們在胡說什麼?薑同學當天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幾天。”
“班長,是她自己說的給錢就能包。”
“好了不要再說這種話,薑同學剛剛轉校,都是一個班的,大家要團結。”
在班長的協調下,大家這才轉移了話題。
隻不過薑梔早就拉攏了其她人,以至於沒有女生願意跟我一桌。
班長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我毫不客氣坐下。
他將點菜平板遞給我,“薑同學,我們都點好菜了,你有沒有喜歡吃的,可以加,反正是AA製。”
我看向薑梔,“AA乾什麼?薑梔不是跨國集團千金嗎?她都能捐樓了,請我們吃頓飯沒問題吧?”
薑梔現在寄人籬下,傅西辭還不知道她被薑家掃地出門,隻以為薑擎還在生氣。
傅西辭婚事黃了,在傅家日子也不好過,兩人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
但薑梔牛已經吹出去了,現在又被我架到炭火上,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她笑容閃過一絲僵硬,“好,好啊。”
幾桌而已,頂多就是上萬,她刷傅西辭的信用卡也給得出來。
我嘴角一勾,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這蠢貨還是和過去一樣。
都被我算計了一次還不學乖。
我直接點開海鮮,1088一隻的南非大鮑,給班上每個同學來了一隻。
328的木瓜牛奶官燕,每個女同學一份。
這兩道菜一點出來已經幾萬了,要是過去薑梔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如今她已經有些緊張了,這才哪到哪?她不是喜歡吹牛說大話嗎?
我微微勾唇:“薑梔,酒就點諾曼尼康帝吧,雖說年份不太久,不過也算是這最好的酒了,不然太差了配不上你的身份。”
薑梔看了一眼,一瓶酒將近三萬,她的臉色慘白一片,“我覺得喝白酒也不錯,要不然……”
我大手一揮:“行,先來十瓶紅酒,兩瓶飛天茅台,不夠再加。”
“薑灣灣,你……”
我托腮笑眯眯看著她,“該不會集團千金連區區幾十萬的飯都請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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